第9章 章節

了呗。”

曲易時聽出她話音裏的小得意,拖了張椅子坐下:“什麽時候過來拿蛋糕?”

“做好了?”

“快了,在烘培箱裏。”

“看來我電話打得剛剛好,曲老板,我改變主意了。”她說。

曲易時意外:“不分手了?”

鐘情:“怎麽會,我只是不想太快太兇殘。不能輕易放過渣男,要慢慢折磨,殺人還是要誅心。不如換料做吧,你那有芥末嗎?”

他眼皮子一跳:“有。”

鐘情說:“蛋糕不用太大,足夠一個人吃下去的量。生日快樂祝福詞不需要,蠟燭白色。芥末夾中間,外表要綠色果醬。青蘋果味的就不錯,綠油油的。你說是吧?”

曲易時這會只希望陸文晔沒有招惹她:“好。”

“聽說你們有外送服務,我需要這個服務。”她還有要求。

“可以。”

“你親自送?”她問。

曲易時說:“我沒時間,會有專門的店員給你送去。”

鐘情失望:“可惜了,本來想着叫渣男看看你,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總是覺得自己很帥,看得讓人作嘔。”

曲易時汲取上次經驗,不輕易下定她是在誇人,問正事:“地址發過來,或者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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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一聲,心情聽着極好,緩緩道:“First sight-Love餐廳,市區唯一不要送錯。”

作者有話說:

曲易時:我可能……知道點什麽了。

最新評論:

-完——

8、表面

——果然還是女人懂女人——

曲易時搭在椅扶手上的修長手指緩而有節奏地輕點着,望向落地窗露出思索的神色,須臾長指一頓,平日慣來溫和的眸色沉斂下來。

少頃,他撥電話給陸文晔。

陸文晔剛送完女伴回家,這會開車堵在路上正無聊:“罕見啊,主動給我打電話。”

曲易時本想問其他事,話到嘴邊換了個:“搞到電話了?”

陸文晔微微一愣,反應過來陰陽怪氣地笑道:“幹嘛,你不會也對她有興趣吧,你可從來沒有主動問過書潔的事。”

“我是問你要不要救護車,正好我現在有功夫幫你打電話。”曲易時嗓音冷淡說。

“你也太損了。”陸文晔沒聽出他語氣異樣:“謝謝你啊,我沒敢過去要電話。”

“沒敢?”曲易時稀奇。

這不像他發小纨绔張揚作天作地什麽都不怕的少爺作風。

陸文晔挂檔繼續往前:“你是沒聽到她和餐廳廚師鬥嘴的過程,說話溫柔,但就是把人堵得啞口無言,氣得要死要活,心裏邊特想揍她,但奇怪了就是做不出來。”

曲易時屈起食指撥弄了下眼睫毛,心說我早就見識過了。

陸文晔:“關鍵是啥知道嗎,她和廚師鬥嘴的真實原因,竟然只是為了把人家挖去他們餐廳。”

曲易時出奇地毫不意外,仿佛這就是那女人能幹出來的事。

“你說你想挖人你說點好話啊,她呢,雞蛋裏面挑骨頭,又污蔑又嫌棄的。我瞧廚師當時險些動手,我就心想動吧,讓我來次英雄救美,誰知廚師咬牙切齒最後不跟她計較了。”

陸文晔唉了聲:“她看廚師要走立馬滑軌道歉,還安慰人家。軟硬兼施,我他媽真是服了。”

曲易時腦子裏自動浮現那場面,不禁失笑。

覺得很有意思。

“我錄下來了,微信給你看。”陸文晔嘀咕:“早沒想到,還跟你聊這麽久,嘴都說幹了。”

曲易時直接挂斷電話。

他百無聊賴地坐了會兒,長時間沒等到對方把錄的東西發來,起身去烘培房。

塗抹芥末醬的時候,孫師傅嗅到味兒了:“誰口味那麽重。”

曲易時嘴角不自覺添絲笑意:“說是給男朋友吃的。”

烘培房衆人紛紛一愣。

芥末塗抹完畢,他又在上面鋪了層準備好的果粒,合上蛋糕胚進行下一步。須臾淋完果醬之後總感覺少了什麽步驟,少了……

曲易時回頭道:“幫我把芥末粉拿來。”

徒弟将三種芥末粉全拿過去。

他挑了綠色的,灑在青綠色的蘋果醬上面,方才露出滿意神色。

夕陽斜沉。

曲易時離開店裏将近五點,坐進車裏收到微信消息。

梅書潔:“看電影嗎?”

曲易時果斷回:“不。”

梅書潔:“好。你到了嗎?”

他開了會車才言簡意赅地敲了兩個字過去:“剛走。”

梅書潔:“我也還沒到,不要急注意安全。”

車廂裏安靜清冷,他回完兩字不再管手機。外面的天昏蒙蒙,晚霞被日頭壓得沉甸甸。

曲易時放了首英文歌。

茶水冷了,辦公桌前的供應商站起身和她握手:“合作愉快。”

鐘情:“合作愉快。”

餐廳的食材和原料都有特定供應商,First sight-Love名聲在外,偶爾會有供應商主動過來談合作。鐘情這個人向來知情識趣,也希望合作夥伴知情識趣。

至于有些接二連三疏待餐廳的,在保證新供應商食材合乎要求下,她不介意适當地換掉合作夥伴。

都是合作,當然選擇效率高服務好的。

暮色降臨,城市的霓虹燈亮起來,映照在餐廳玻璃牆上。

靠窗而坐的兩人早就沒再聊,各自低頭刷手機。

鐘情過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最近忙得焦頭爛額,推也推不掉,都是約好的。”

“沒事啦。”程語安慰。

“坐。”房澤銘拍了拍自己旁邊位置。

“這是上班時間,被客人看到不好看。”鐘情心道我只是不想坐在你身邊:“剛聊什麽呢?”

程語想說話,瞥見房澤銘瞪來的目光,讪讪地偃息旗鼓:“就随便聊聊啊。”

房澤銘笑笑說:“聊我們怎麽認識的,大學時候關系怎麽樣。”

鐘情莞爾,看了一眼腕表時間和他商量:“今天你生日,就在餐廳解決晚餐怎麽樣?”

離假期結束還有四天,房澤銘雖然想和她單獨相處,但她今天工作忙沒辦法,自己不能顯得小氣沒分寸,于是點點頭:“我都可以。”

“要不……”程語對她說,“我明天再來找你?”

房澤銘心道最好,你快點走。

“這怎麽行?”鐘情一副當然不可以的表情:“你大老遠過來,起碼待兩天。晚上去我家睡,我們好好敘敘舊。”

房澤銘瞪大眼,桌子底下踢了腳程語。

程語猝不及防,這回沒順着他,溫柔的眉毛斜斜一擰,像個刺頭似的道:“你踢到我了。”

房澤銘察覺鐘情望過來,緊張地表情都在僵硬:“不好意思。”

看渣男吃癟,程語心裏快活地笑了兩聲。

樓下将要滿桌,鐘情領着兩人去樓上包間,給他們介紹食物。

她今天罕見地拿着對講機,和那頭的傳菜員報了六七樣菜名兒:“2008包間,再去我辦公室取瓶紅酒。”

“好的經理。”

“朱店長呢?”她随口問。

包間裝修高檔大氣,整體環境雅致,燈光昏昧地投射下來。

房澤銘遲遲打量完畢,聽對講機那頭的傳菜員說:“梅小姐剛剛來了,朱店長現在帶人上去。”

程語下意識看渣男——

他斂下眉神色思索,捏着手機,拇指不停地摩挲手機殼邊緣,看出來很忐忑。

“你們先坐着,我過去和客人有點事說。”鐘情道。

“等等。”房澤銘開口。

鐘情:“怎麽了?”

“梅小姐是很重要的客人?比我都重要?”房澤銘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強調:“今天我生日。”

“澤銘,真不好意思。”鐘情想要安慰他抱抱他,忽然聽見外面傳來朱店長的聲音,伸出去的手理所當然地收回:“晚點再說。”

她果斷離開,轉身時和程語相視交換眼神。

看渣男慌亂太有趣,程語很快壓下笑容,換上一副茫然的表情:“這個梅小姐不會是……是小島上和你親嘴的梅小姐吧?”

“什麽親……”房澤銘惱羞成怒地提醒,“說好閉嘴呢?”

“我沒在鐘情面前說。”程語翻個白眼,對着天花板叨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事兒怨誰?誰讓你對不起鐘情的。”

“我警告你啊,晚上不準去鐘情家裏,那是我的權利。”他道。

“你?你幹淨嗎?”程語鄙夷地将他上下掃量:“你好意思去鐘情家裏嗎?”

“我……”

“你去了才奇怪好吧,你難道不知道鐘情是個很傳統的人嗎,在結婚前她是不會帶任何男人回家的。”程語表示很了解她。

房澤銘狐疑:“結婚?”

程語煞有其事說:“她之前跟我說想結婚,我才抽時間過來的。”

房澤銘感覺心裏宛如煙花炸開,他下意識整理衣領,之前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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