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得很壞很無奈,掏出鑰匙還給她:“不逗你了,回吧。”
鐘情一把抓過鑰匙:“早說啊,我給你。”
曲易時:“?”
鐘情從鑰匙串上拆下一把,親手塞進他褲袋裏,拿上他給她新買的雨傘離開。
夾着潮濕水汽的冷風灌進來,曲易時後知後覺摸出褲袋裏的鑰匙。
低頭,審視。
作者有話說:
鐘情:誰敲門壞我好事……
最新評論:
【快點更!】
【呵,男人啊!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完——
34、睡他床
——暖好的被窩讓給我多可惜——
鍵盤旁邊的養顏茶冒着熱氣,鐘情敲下最後一個數字關上電腦,抱着茶杯起來去窗前活動。
臨近年關,這些天她都在店裏做年終總結,感覺已經好一陣子沒見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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曬着太陽想了會事,她決定出去轉轉,便給他發消息:“?”
須臾,他回:“可以。”
鐘情:“你不問我問什麽就回答可以?如果我說去你那……”
曲易時:“你翻翻聊天記錄,看看這段時間你發了多少問號,我想來想去,差不多該問到這了。”
鐘情已經不太記得這些天的聊天過程中自己具體說過什麽,遂往上翻翻記錄。
鐘情:“人?”14:22;
曲易時:“現在不在店裏。父親摔跤,我在醫院陪伴。”14:28;
鐘情:“還在醫院?”20:18;
曲易時:“晚上不回,猜猜托付給你,感謝。”20:37;
鐘情:“吃沒?”12:02;
曲易時:“沒,有親戚探望。”12:04;
鐘情:“【 猜猜照片 】想它嗎?”23:30;
曲易時:“你可以在我那睡,太晚了不要來回跑。”06:21;
鐘情:“衣服?”15:43;
曲易時:“有。”16:32;
這次她沒打半個字,只有一個問號,他竟然能猜出她問的是:我能去醫院看望一下嗎?
有點兒不可思議。
按照他發來的地址,鐘情趕在傍晚前抵達醫院。天色擦黑,正是飯點時候。
他坐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和面前的青年說話,白色羽絨服外套敞着懷,衣擺懶懶地搭在椅邊。
青年左右手各拎一個保溫桶,應該是給他送食物的,說着說着忽然發現她來了。
曲易時跟着望過去,她懷裏抱着花,另只手上拎着保溫飯盒。
青年非常有眼色地将保溫桶收到身後,退進病房,再出來接過她手裏鮮花:“鐘小姐。”
她點了個頭。
曲易時對青年說:“明天不用過來了。”
青年應「好」把花送進病房,臨走時說:“補湯要記得喝。”
她聽到「補」字下意識挑眉,小動作被曲意識捕捉到,他無奈地領她進病房,不準備再解釋這件事。
病床上躺着一位花白頭發的男人,此刻睡得正香,還有不明顯的呼嚕聲兒響着。
曲易時說:“昨晚看書看太晚,今天白天一直有人探望他,這會兒剛睡着不久。”
鐘情小聲問:“傷哪了?”
曲易時:“腰。”
兩人坐進沙發,将她帶來的餐廳食物一一打開,邊吃邊說。
日前天寒地凍,曲父去後花園打太極,走路沒注意,踩冰上滑倒了,好在沒摔出其他問題,僅僅傷了腰,需要卧床休養一段時間。
鐘情問:“這一直你一個人?”
曲易時:“護工有事回家一趟。我爸嘴巴閑不住,還挑,得留個人陪他叨叨。”
鐘情笑了下:“我錄了一些猜猜的視頻,想不想看。”
曲易時:“嗯。”
視頻裏的猜猜一直在撒歡,她還帶它出門遛彎,訓誡它跑慢點。
他笑着說,“麻煩你了。”
鐘情表示小意思:“讓我震撼的是,它發現鏟屎官換人,還經常跟我害羞。但過會兒就好了。”
曲易時輕咳了聲:“辛苦。”
鐘情心說辛苦什麽,我一筆一筆記在賬上了。
在醫院待了一個半小時左右,她準備回去,畢竟家裏還有條狗。
曲易時送她下樓,再回到病房父親醒了,護工幫他翻好身,在他腰後墊了個墊子。
“我都聽見了。”曲父說。
曲易時:“我知道。”不止他知道,她也知道。
曲父之前突然消失的呼嚕聲就是證明,只是他和她心照不宣,都裝作不曉得,給老人家留面子。
曲父納悶問:“這姑娘你認識多久了?”
曲易時:“兩個月。”
曲父險些沒喘上氣:“兩個月你就帶來見我?梅家那姑娘沒給夠你教訓?我和你媽不管你,不代表你私生活能亂成這樣。就因為沒管你,你看你上次整的那出叫什麽事兒?!”
曲易時擡眼望向父親:“這是我第幾次帶女孩子來見你。”
“我怎麽知道第幾次?你問我我問誰?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記得?等等,這不就是你第一次嗎?”
曲父神情一怔回過味兒來,認真把這話緩緩換成陳述句,“對,這是你第一次帶女孩子來見我。”
夜裏,冷月當空。
鐘情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金毛趴在她卧室的地板上搖着尾巴等她,舌頭伸老長。
她裹着浴巾坐去妝臺前,邊塗護膚品邊說:“我疼着你,慣着你,不代表我允許你可以随意闖進我的卧室。你能明白嗎?”
猜猜:“汪。”
鐘情默認它懂了。
猜猜從地上爬起來,低頭在她身後繞了兩圈兒,哼哼唧唧地咬住浴巾下擺把她往外拽。
鐘情:“嗯?”
這會快十二點,外面的夜風裹挾着寒氣侵入皮膚,她攏緊外套踏進院子,發現栅欄門上挂着個袋子,袋子裏面還有裝滿糖炒栗子的紙袋,可能是她洗澡時誰來挂的。
金毛的大尾巴不停掃過小腿,像在催促她趕緊回去。
回屋……
鐘情把栗子放在桌上:“你看見人了嗎?”
猜猜:“……”
鐘情:“你沒出去?”
猜猜:“……”
鐘情:“聽見門鈴聲了?”
猜猜:“……”
鐘情:“晚安。”
她關燈上樓,想起什麽回頭沖那窩裏的大金毛說,“不要給陌生人開門,有事兒上來叫我。”
其實仔細想想,最近這些天怪異事情不止這件。比如院子外面的垃圾桶突然被擦洗幹淨,最初以為是物業服務,但隔天早上發現其他院外垃圾桶并沒有被擦洗。
比如去年栅欄門上的白漆掉了一片,最近竟然神奇地被補好了,誰補的不得而知。
除了今晚的糖炒栗子,還有時不時會響一下的門鈴,但沒有任何人出現過。
第二天早上她牽狗遛彎,經過物業處想去查監控,但負責監控的人還沒上班,只能悻悻然作罷。
物業曾經信誓旦旦說過負責業主們安全,每天都會定時巡邏。
她從小到大沒被偷過東西,對這種事比較心大,和小部分業主一樣沒有安裝攝像頭,但現在來看光有警報器不夠。
隐隐約約覺得這人沒有惡意,可這些行為多少讓她感到毛骨悚然。
這晚五六點回到家,她把樓上卧室燈開了,窗簾拉上,拿上望遠鏡去曲易時家裏。
等了兩個多小時,有個穿着物業衣服的人将什麽袋子挂在了她家的栅欄門上。
并且摁了一下門鈴。
鐘情望遠鏡目送那人遠去,因為戴着帽子沒瞧見臉還低着頭,只分辨出個頭挺高,關鍵是物業處那十幾個男的都是差不多這麽高個子。
她躺上床,人有點麻。
emo了。
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曲易時發來的:“回家了?”
鐘情:“嗯。”
發完看卧室環境,心說我躺你床上呢。
紅葉別墅的路曲徑通幽,冷白月光灑下,寒風從假山那邊嗚嗚地溜過來,吹得這邊樹枝群魔亂舞,地面上暗影虬結。
他剛坐進車裏,曲一恒從家裏跑出,趴在降下的車窗框上說:“多久沒住家了,今天歇一晚?”
曲易時:“好好照顧父親。”
曲一恒扭頭打了個噴嚏:“你這不說廢話嗎,我近期都會住這邊,還有家庭醫生。”歪頭看了下他面前的衣服,“怎麽了這是?”
之前給她發消息沒看路,和端着湯藥的傭人撞上了。
“沒什麽。”曲易時微蹙眉擡擡下颌,“我要走了。”
車窗玻璃上升,曲一恒拿開胳膊叮囑:“夜車慢點開,路上小心。”他摁了下喇叭表示知道。
今天下午父親出院,他一直陪聊到現在,說嚴謹點不算聊,就是聽父親母親對他念經。
母親當年重病之後雖然痊愈,但身體總歸沒有重病之前硬朗,每天不是看書打發時間,就是練毛筆字緩和脾氣,平常最喜歡和父親鬥嘴。
今晚鬥着鬥着鬥到他身上來了,問她是個什麽樣的姑娘。拜托,八字還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