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好。”

譚沖:“不是,我不會說英語,我要會以前就去了,這不是為難我嗎?去也白去,能不能不去?”

鐘情抓着頭發:“八字沒一撇,你還沒出師呢想這些幹什麽,又不是他親口告訴你的!”

譚沖咕哝:“以防萬一。”

鐘情想了想:“那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

譚沖:“我想問,如果我沒那些華麗代表身份等級的證書,你會不會簽下我?他好多天不來店裏了,我愁的慌,想他。”

想你個錘子!

你想一男的你正常嗎?

鐘情平靜問:“你在哪?”

譚沖看了眼車頂:“公交車上呗,想他想了一夜沒睡着,出門也有點早了。”

想他不夠,還想一夜?她都沒想過一夜呢。雖然知道譚沖這人不是那意思,但還是讓人一大早上的心情不爽。你是他誰啊你想他。

鐘情按住莫名其妙的火氣:“時間還早,你聽我的等等從車上下來,步行去店裏散發散發精力,省得沒事兒做,閑着瞎操心!”

她把電話挂了起床洗漱。

玄關換鞋的時候,對講機冒出男人的聲音:“要出門了?路上慢點,等你回來。”

鐘情:“……”

這什麽時候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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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大霧四起,外面能見度低,低到他站在自家門口,她只能勉強看見有道人影的程度。

曲易時:“早。上班去?”

鐘情暗道這聲音和對講機裏錄下來的不同,對講機裏的聲音刻意壓低莫名性感,讓她當場腦補出悶騷浪蕩公子躺床上勾引她的模樣。

這會兒溫溫和和,倒符合他往日陽光正經的外表形象。果然,禁欲系男人擁有極致的反差感才是最要人命的。盡管這反差是她的臆想腦補,但不代表以後不會實現。

她食指勾着鑰匙環,漫不經心地轉着圈,心裏打着壞壞的小算盤,邊往車庫走邊散漫地說:“是啊,不上班怎麽養我男人。”

霧好大,曲易時看不清她表情,不過隐隐聽出話裏的小算計。

他以為她算計的是男女朋友這件事,殊不知她算計的內容屬于少兒不宜。

他抿唇壓住笑:“說得對,我今天也去上班。”

車庫卷閘門往上卷,鐘情按開車鎖,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他:“我順路載你一程?”

他準備說「好」,不妨她轉了話音說,“你這會兒去有點早吧。”

曲易時順從點頭:“嗯,你路上慢點。”

禮拜天,不少業主要去超市趕集。路兩側都是人,鐘情開了霧燈,車速放慢了還是差點撞上人。

那人不經意從其他車輛後走出來,她及時踩了剎車,車頭離那人膝蓋不過尺尺之距。

由于剎車慣性,她身體往前猛地沖了下,暗道下次再開業主會一定要提出停車的問題。

她定神看外面那人。

那人同時低頭蹲下,撿起被吓掉的早餐,手指纖瘦骨感,看上去應該年紀不大。

車窗降下,鐘情探出頭:“你沒事吧?”

那人搖搖頭走開,個頭高挑,物業制服顯得身材寬厚,背影看着有些匆忙和落寞。

霧散了些。

甜品店門庭若市,譚沖進店打完招呼,有人說老板來了,這會兒在烘培房呢。

他趕緊換了制服上崗:“老師,好久不見了,最近很想你。”

曲易時欲言又止:“……”

默默咽下了「好久不見」。

譚沖想問進修的事,但又怕鐘情問過了,自己再問的話讓人煩。

“有話說?”曲易時察覺。

“對。不、不過不是我。”譚沖摸摸鼻尖:“剛剛經理打電話說有事找你商量。”

曲易時:“店裏的手機?”

譚沖直搖頭:“我的。她讓我轉達,讓你有空再說。”

“好。”他說知道了,“等下會回她的。”

曲易時是中午「回」她電話的,不過對方沒接。一直等到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他閑下來拿起手機看,有她的未接來電和微信。

鐘情:“有何貴幹?”

不是你找我嗎?曲易時心裏疑問,回複:“晚上去我那?”

鐘情:“讓我補上次的覺?”

曲易時:“【米飯】”

鐘情:“沒興趣。關于早晚飯問題最近不要找我,我都沒興趣。”

曲易時:“……”

他感覺自己被她拿捏住了。

她鋪下了一張大網,偶爾撕個破洞把他逗出來玩玩,讓他以為能肆意逍遙快活的時候,卻發現還有五指山擱破網上罩着呢。

她究竟想要什麽令人費解,但肯定不是「補上一覺」和「男朋友」這麽簡單。

她追人的方式和之前不一樣,如今忽近忽遠地撩着他,讓他有時候特別想抓狂。

晚上七點鐘左右的時候,她打來電話說:“給我準備一斤小蛋糕,我等下到。”

曲易時連話都來不及說,電話就被單方面挂了。

他納悶,親自準備小蛋糕,還貼心地拿了兩盒牛奶。

過了會兒,她來了,沒下車,車停在馬路對面。

他把小蛋糕送過去:“下來坐坐等我?”

鐘情笑着接過:“有事兒。”

曲易時沒有勉強,沖那小蛋糕擡擡下颌說:“夠不夠,還有剛出烤箱的。”

鐘情:“夠了,送人的。”

曲易時:“……”

這裏不能停車,何況還是在商廈樓門口。他點點頭說,“行,你開車慢點。”

“哎……”鐘情叫住他,“你不問我送給誰?”

曲易時心說我問了有意思嗎?

如果你送給「普通人」,我無所謂。如果送給「好朋友」,我甚至可以幫你多裝些。

但如果你送給「讓我不舒服的人」,我讓你不送,你會答應嗎。最後一條說遠了,他還沒這種資格去要求。

“送給誰?”他問出口的時候蹙了下眉。得,又被她拿捏。

“一個男人。”

她笑着說完就開車走了。

鐘情從後視鏡看他。街景闌珊,他松一樣地伫立在那裏,身邊是馳嘯而過的車水馬龍,斑斓的影像恍過他的臉。

他像夜光水晶球裏的主人公,不論夜晚再黑,都是那方天地裏最顯眼的存在。

他一定懵了,她想。

物業處樓下,鐘情把車靠邊停,拎上小蛋糕下車,關車門的時候想了想,從袋子裏拿出一盒牛奶,将小蛋糕放回了車裏。

物業處人員下班了一半,辦公室裏有四五個在值班,還有兩三個業主來處理問題。

這裏的人對她很熟了:“晚上好鐘小姐,有什麽問題?”

她笑笑示意門外:“招聘啓事什麽情況,你們人手不夠啊?”

“忘記撕下來了,看我們這記性,我……”他準備去撕。

“招到人了嗎?”鐘情問。

他愣了下:“早招到了,半個月前吧,還是個大學生呢,人也勤奮吃苦,高高帥帥的。”

鐘情:“哦,他人呢?”

“人……”他往玻璃門外看,“大概巡邏了吧,專門負責你們那區的問題。”

鐘情心裏有數了,點着頭笑笑,将牛奶放桌上說:“我早上差點兒撞上他了,你把這個給他,代我說句不好意思。”

她回車裏的時候,恰巧遇見那道高高的身影回來,不過她故意裝作沒認出,徑直拿車走人。

過了一會兒,車前燈照亮家門口,門口多了條陌生的狗。全身黑色短毛,豎着尖尖長長的耳朵,烏黑的眼睛迎着車燈亮得非常瘆人。

鐘情把車停院牆外邊,一臉懵地下車查看,還沒靠近,黑狗就沖她很兇地吠了一聲。

這狗有她膝蓋高,看上去不怎麽太好惹,好在有狗繩拴栅欄門上。她去曲易時家院牆邊折了根樹枝,将門上的紙揭下來。

——“這種狗比較好,可以鎮宅辟邪,還可以幫你看院子。送給你的,請你收下。”

鐘情沒見過這手字,不過知道是誰把狗留在這的。

她當下準備撥物業處電話,卻聽後面呼哧呼哧地跑來一個人。

“等等!”那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口罩也沒戴,停她面前擡了擡帽檐說,“我忘記寫名字了,你喊「明明」它就不會兇你。”

鐘情冷笑:“房澤銘,你這樣有意思嗎?”

房澤銘跑得有點耳鳴,沒聽清她說什麽。他掌心罩着耳朵,打了兩下感覺好點了,說:“小鐘,我看到你送給我的牛奶了。交往的時候我說過我每天上班都喝牛奶。這是你的暗號對不對?”

鐘情:“什麽暗號?”

房澤銘:“原諒我的暗號啊。”

鐘情:“……”她撲哧笑出來,把紙揉成團往他身上砸去。

房澤銘接住紙團,聽她這笑聲惶恐不安:“不、不是?”

鐘情兩手插外套兜裏,朝那狗歪頭示意:“帶走。”

房澤銘摸不透她的反應,但他知道不能放棄,他現在什麽都沒了,必須要抱住鐘情的金大腿。

如果當初他相信鐘情,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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