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頭:“一個小夥子自稱店員,讓把這個交給你,說他們老板請你嘗嘗味兒。”
鐘情「哦」一聲,若有所思拎上甜品回了辦公室。
拆開嘗了一口,皺了下眉,拿手機給甜品拍照。
鐘情:“這是新甜品?”
然後繼續吃了第二口,就着杯子喝茶解膩。
他回複說:“是啊。”
鐘情:“我是不是太瘦了?”
曲易時:“剛好。”
鐘情:“你希望我再胖點嗎?現有的衣服全都穿不下那種。”
曲易時回憶她曾經崩掉的那顆襯衫紐扣,連忙說:“我絕對沒有那麽希望過。”
他焦頭爛額地繼續打字,“但如果你胖了,我也喜歡……”
「喜歡」删除。
唐突了,目前關系不合适。
【我也接受……】
「接受」也不禮貌。
【我也覺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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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可以。
鐘情看完消息沒再回複,一口茶兩口甜品地吃着,心想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晚上回家經過物業處,房澤銘突然從綠植後蹦出來吓了她一跳。
她猛地踩下剎車,後背乍起一層冷汗,瞪着眼睛看外面那人。
他今天沒穿物業制服,裹着黑色羽絨服抱着那條白毛小奶狗,右肩上挂着一個黑色帆布背包。
他也被吓得不輕,兩腿發軟地繞過車頭拍車窗。鐘情果斷挂檔倒車,充耳不聞外面那人說話。
一人一車互相糾纏,直到路人拉下房澤銘,告訴他這樣很危險。
好心阿姨說:“小夥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首先得把自己養活,再去追人家姑娘呀。”
他抱着狗狗抽了抽鼻涕,望着她車離去的方向眼睛裏淚花閃爍,想到大學時期,想到追求小鐘那會兒,想他們微信聊天那會兒。
晚了……
全都晚了。
擁有時不珍惜,失去方知後悔。小鐘說的沒錯,他就是渣男一個。
他失魂落魄回到自己住處,拔掉筆帽在紙上寫:“小鐘,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
綠葉上凝結着霜晶,路邊的雜草枯枝覆着霜白,天寒地凍,行人們說話口出白霧。
家犬輕吠,家貓抻着懶腰。
曲易時牽狗遛彎回來時,注意她家門口多了塊紙牌,那紙牌是紙箱裁下來的,邊上摳了兩個洞,粉色絲帶兩端分別系着挂在栅欄門的木條上,其上用馬克筆遒勁有力地寫着:渣男與狗不得入內。
曲易時:“……”
他準備按門鈴時想起什麽,低頭看了看腳旁的狗。金毛也仰頭看他,眯着眼睛伸舌頭,憨憨的,地上的尾巴撒歡地搖起來。
過了小會兒,鐘情畫了一半眉妝出來給他開門:“鑰匙呢?”
曲易時:“落店裏了。”
她點點頭看了眼金毛:“進來再說吧。”
然而她在前面走了一段路,忽然聽後面狗吠,她回頭看,金毛還被栓在門外,正眼巴巴地望着他倆,急得直搖尾巴。
鐘情一臉懵:“你把它留外面幹什麽?”
曲易時:“狗不得入內。”
鐘情:“……”
曲易時看她表情不對,默默把狗牽進來。
進了屋,她往樓上走:“我先畫個妝啊,你自己随意。”
等她上樓,他退回院子裏,撿起地上還沒被發現的一封信件。
——小鐘親啓。
曲易時遲疑片刻,打開信一目十行,覺得沒有什麽過分的內容,這才塞回信封裏。
等了會兒還不見她下來,便讓金毛叼住信封,送上去給她。但狗狗大概會錯了意思……
故而鐘情下樓,就看見金毛撒潑甩頭地撕着紙,而它的主人一臉「不關我事」地站在旁邊。
“你不上班啊?”她問。
“上。”曲易時摸摸狗頭讓金毛讓讓,收拾地上的紙屑說:“那個人不會再過來了。”
鐘情:“誰?”
曲易時:“你前男友。”
鐘情愣了下,垂睫瞥了眼地上寫着字的紙,像是明白什麽,微微笑了笑。
這男人看上去總是「渣男渣女莫挨老子」的模樣,沒想到挺介意渣男存在的嘛。
啥前男友,醋味沖天了都。
禮拜五,将好立春。
朱店長接了一通電話,随後去經理辦公室,談談年前準備訂下後花園舉辦訂婚宴會的事。
“張小姐已經确定了,希望我們全權籌備,還說如果可以的話,想照着梅小姐那種的來,但預支這塊要壓得低一些。”朱店長說。
鐘情點頭:“可以啊。”
朱店長不确定問:“經理,我怎麽感覺以後梅小姐那事,會和我們店鎖上啊?”
鐘情不在意地笑了笑:“這有什麽不好的,現在姑娘嫁人都要擦亮眼睛,以後但凡提到結婚,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們餐廳,要想知道對方渣不渣,去First sight辦訂婚宴就行了。”
朱店長也笑:“經理明見。”
鐘情有感而發:“愛情這種東西多少有點玄學的成分在。”
不多時,前臺給她打電話,說是有客人找。
這會兒不是飯點,她下意識以為是合作商,便叫前臺問問對方是做什麽的。
電話被一道男聲接過:“嫂子,是我呀,能不能聊聊?”
陸文晔剛從嫦娥島回來,途中手機沒電,數據線壞了,他暫時懶得買,迫不及待來餐廳找她。
鐘情給他倒茶:“海風太鹹?怎麽把你吹來了。”
陸文晔嘿嘿笑了下:“嫂子,我跟你要個人呗。”
鐘情悠悠瞥了他一眼,坐進沙發刷手機,漫不經心說:“誰啊?”
陸文晔扭捏:“嫂子這麽聰明,動動腳趾頭就猜到了吧。”
鐘情:“我可不是怪物啊,腦子不長腳趾頭上。”
“嗐,這是比喻。”陸文晔抱起茶杯說:“誇你善解人意呢。”
她「嘁」了一聲。
陸文晔舔舔幹燥的唇,偷瞄她兩眼,喝了口茶斟酌語句:“嫂子,咱們年輕人不該浪費光陰,困在一個地方生活,那跟井底之蛙有什麽區別?你說對不對。”
鐘情:“所以呢?”
陸文晔讨好說:“你看,要不把程語從那巴掌大點的地兒弄過來耍耍呗?”
鐘情目光一厲:“耍?”
陸文晔自打嘴巴:“錯了錯了,是工作,工作。”
鐘情收回眼睛:“她的事自己做決定,你跑來問我幹什麽?我幫不了你。”
陸文晔一聽急了,放下茶杯搓搓手說:“她把你當标杆了,要在餐廳做出一番事業,這不胡扯嗎就那破島做什麽事業。”
鐘情擡眼:“?”
陸文晔咽了口唾沫。
……
被關出門外之後,陸文晔痛心疾首地自打了兩下嘴巴,嘴裏嘀嘀咕咕地說着“什麽破島什麽破島,程語說的一點沒錯,你這爛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罵完了自己,套着外套往外走,心裏說沒事,嫂子這邊行不通,還有他家老曲,頓時恢複幹勁十足,打了雞血似的。
作者有話說:
陸和程內容不多,只是這兩章穿插在男女主故事裏,促進一下男女主關系,不會占據主要劇情。
最新評論:
-完——
40、吻上啦
——被我親懵逼了呗——
鐘情晚上下班路過甜品店沒接到人,明明早上他是坐她的車來的。
甜品店的店員說陸先生下午前前後後騷擾了他們老板兩個小時,半小時前剛把他們老板騙走了。
她問:“什麽叫前前後後?”
店員說:“騷擾一會走了,然後又來了,後來又走了,傍晚的時候他又來了。”
鐘情一陣無語,準備離開時頓了頓問:“騙走?”
店員煞有其事地點頭說:“陸先生說「你會去的」,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去的哪,但你出現在這,就坐實了陸先生騙人呗。”
鐘情表揚了店員。
接陸文晔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快要抵家了。八點這時間,城市喧嚣還未退卻。
陸文晔說:“嫂子,來不來唱歌啊?”
電話那頭很安靜,但你不知道是所有人閉嘴聽你講電話,還是就只有他們倆。
鐘情問:“他呢?”
陸文晔說:“喝醉了,我這邊忙着呢,送不回去。”
按照陸文晔所想,她肯定要過來帶老曲走,下一句絕對會說「你把地址發我」。
但沒想到她會說:“你忙完了再送他回來。”
陸文晔:“嫂子……”
“哦對,不要敲我門,送他回自己家。行了,就這樣。”鐘情直接把電話挂了。
這邊,包間就他們兩人。
免提的電話內容,曲易時也聽見了。他默默喝完杯子裏的酒,刷着手機淡定地不行。
陸文晔懵逼地自言自語:“這不對頭啊。”
曲易時:“能走了?”
陸文晔按住他胳膊說:“走啥走,這不剛來嗎,喝兩杯我叫代駕過來再送你。”
曲易時抿直嘴角看着發小。
姓陸的下午過來求他幫忙,看能不能讓鐘情把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