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歡迎光臨」的甜美女聲。

她一愣,聽男人溫和說:“我早就來上班了。”

鐘情意味不明地笑:“所以你什麽情況,昨晚的事記得多少?”

同時有人在電話裏喊「老板,有客人找」。曲易時商量:“等下再說好嗎?”

鐘情抿抿唇,心想這種破事怎麽會發生在我身上。

斷片了呗?酒後失憶了呗?被我親懵逼了呗?深刻感受女人饑餓如老虎害怕了呗?

行了暫時就這樣吧。

躺平了,臭男人愛咋咋滴。

沒想到下午兩點多鐘時候,甜品店店員再次送來甜品。她看着桌上的甜品若有所思,半晌沒移開目光,終究沒吃。

心心念念的一直等傍晚六點多時,她打開嘗了一口,還是甜得齁人。

這男人怎麽回事?

晚上回家,她故意把門反鎖,臨睡前挑開窗簾看了眼,心想我看你什麽時候主動聯系我。

結果等啊等的,等到睡着,等到第二天天亮對方都沒有任何舉措。

他難道察覺不出她不高興嗎?他不覺得每天不和她聊天心裏不踏實嗎?他腦袋瓜裏想什麽呢?

鐘情出門上班時,對門的男人出門丢垃圾。

她故意放慢兩步,蹲下來整理羽絨服衣擺,心想給你一次機會,再不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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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走了?”曲易時丢完垃圾往回走。

鐘情站好,回頭看他,嘴角上揚,眼睛彎起:“是啊,要不要順便載你一程?”

曲易時看着她的職業假笑,沉默片刻搖頭:“我下午去。”

鐘情笑容僵了些:“所以,你有沒有其他話對我說?”

曲易時搖頭。

鐘情徹底不笑了,大步流星地往車庫去,關車門的聲音震天響,開車經過他時,故意猛踩下油門,嗚嗚呼嘯着遠去。

留下曲易時扇了扇不太濃烈的車尾氣,看着她離去的方向,低下頭無奈地笑笑。

等下午到店裏,店員剛接完一通電話:“老板。”

“嗯?”曲易時騎車來的,摘着口罩帽子往裏走。

店員跟上去:“鐘小姐打電話來了。”

曲易時一頓,看了一眼店員,開門進屋:“說什麽了?”

店員:“她說不能把她打來電話的事情告訴你。”

曲易時:“行,那你就不要跟我說了。”

店員偎上來道:“但你是老板啊,我肯定要偷偷打小報告給你。”

曲易時靜等下言。

店員疑惑地說:“她問我們最近有沒有收到客人投訴……”

曲易時嘴角揚了下,低頭時壓下去。

“這問題真的好奇怪,我們店口碑那麽好,三年來App上依舊維持在4.9分,唯一扣掉的一分還是說我們送貨問題,從來沒有在口味上遭受質疑過。”店員說。

曲易時點進手機:“她問的不是投訴店鋪,問的是投訴我吧?”

店員摸摸鼻尖眼神亂飄,不敢直視老板:“是、是這樣。”說完八卦地湊過去問,“老板,你是不是手藝退步了?”

曲易時看他一眼。

店員立刻辯解:“不是我問的,是鐘小姐問的。”

曲易時沒回答,低頭繼續刷着手機說:“出去幹活吧。”

“哦。”店員不甘不願。

“等會。”曲易時手指輕輕敲擊在手機背面,“你讓譚沖過來,說我有事找他。”

作者有話說:

鐘情:真被親懵了?

最新評論:

-完——

41、糖分超标

——最近我多巴胺分泌過剩——

午後兩點鐘,餐飲店普遍該是營業現狀,但First sight今天卻破天荒地挂上了暫停營業的招牌。

前廳還有幾桌客人在喝下午茶,前臺外圍圍了七八個男女服務生說着話。

朱店長從客人那邊過來準備去後廚,警告地敲了敲吧臺面。

閑聊的幾人頓時散開。

相比前廳祥和,後廚氣氛冷凝中還透着絲絲劍跋扈張。

甜品區的兄弟們個個都是狼狽地不行,身上臉上不是菜葉就是湯汁。

主食區兄弟們手抄廚具,面粉糊了滿頭滿臉。兩方皆不忍直視,整間後廚同樣不忍直視。你能想象他們剛在這裏雞飛狗跳地約了一架嗎?

小金悄摸摸扒掉頭上的菜葉,偷瞄經理兩眼,決定幫師父身先士卒解釋解釋:“經、經理……”

鐘情吼:“誰讓你說話了!”

衆人印象裏,經理基本沒有浮于表面地大發雷霆過,但這次張口就是「給我把店封了」,并且此刻面色沉沉,伴有怒發沖冠之态,美麗的雙眸快要瞪出火來,吓得衆人頓時噤若寒蟬,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紛紛縮起脖子低下頭,徹底不敢說話了。

靜谧之中針落可聞,徐師傅鼻癢難耐,實在忍不住了,彎腰打了個噴嚏。

卻一時不敢擡起頭來。

鐘情斜過去一眼:“說說,什麽情況。”

徐師傅站好,若有似無地指了下第三區,指完飛快把手指縮進口袋裏揣着,說:“我們,就是在商量那塊地是誰的。”

鐘情:“這是商量啊?”她指了指後廚兄弟們,“拿我廚房食材禍禍是吧,玩雪仗呢?三歲小孩子?還是不認識「商量」兩個字?!”

徐師傅改口:“不是商量,是、是辯辯辯論。”

鐘情抓起案板上菜刀:“什麽時候辯論成了抄家夥幹仗了?各位沒念過小學?我都招了一群啥玩意兒進來啊,我對你們有學歷要求嗎,我聘你們的時候都是怎麽說的?你們對得起我嗎?!”

她把菜刀剁上案板,吓了全體一激靈,鍋鏟子油漏子湯勺子菜刀擀面杖紛紛放下了。

還有一只盤子,由于她剁得勁太大,從桌邊直接震得掉下去。

Dollar救都救不及,驚恐地保持接盤子的姿勢,瞄一眼經理,瞬間恢複面無表情、擡頭挺胸、我堂堂正正底氣十足的模樣。

鐘情不冷不熱地笑了聲。

衆人不自覺吞咽口水,小金嘴不動,聲音傳進Dollar耳裏:“師傅,你可千萬別擡杠啊。”

“小金。”鐘情疲憊地兩手撐案上。

“我在,經理。”小金上前一步,心裏邊慌得一匹。

朱店長這時候進來。

鐘情說:“去,把新店規念上兩百遍,站我們平常開早會的地方,喊小豔監督你。你這麽想說話,敢結巴一個字就重頭來。”

小金說了聲是,低頭往外走,走兩步停下問:“經理,我能拿、拿外套暖暖嗎?”

鐘情沒說話。

小金卻得到朱店長示意,默默回更衣室拿外套再出去。

Dollar眼觀鼻鼻關心,覺得她氣消得差不多了,說:“損失從我們工資裏扣。”

衆人不約而同盯住他。

Dollar挨個瞪回去:“幹嘛,難不成想讓我們經理負責啊?都不想幹啦?”

有人張嘴欲言想怼他。

“你們不想幹啦?”眼見他們又要杠起來,鐘情怒拍桌案:“再吵,繼續吵吵,把這全給我砸了,晚上我也不營業了!”

“那哪能,全砸了我們不得吃官司啊。”徐師傅示弱說。

鐘情一個眼刀子,徐師傅閉嘴,自打了一下嘴巴。

“诶……”Dollar說,“治标不治本,你這會兒訓我們沒啥用,咱們矛盾還是在。”

鐘情冷笑了聲:“說得對,那就趁今天咱們把這事兒解決了。”她慢悠悠說,“什麽時候解決什麽時候營業,歇業一小時各位各扣一千工資補貼我餐廳損失的盈利,兩小時金額翻倍,以此類推、疊加,月薪不夠年薪來湊。”

薪水可是大家的命根子,養家糊口的東西怎麽能說扣就扣,以此類推不夠還要疊加,簡直視勞動法為無物。

但不能拍拍屁股走人,現在工作太難找了,更不要說餐飲業,每年倒閉的餐飲店數不勝數,好崗位稀缺得很。

Dollar吃過虧,這次悶不吭聲,勢必不做出頭鳥,他沖着徐師傅示意讓對方打頭陣。

徐師傅不是傻的,沒動,對着甜品區新來的小打雜打眼色。

小打雜不太懂,準備開口——鐘情突然朝這邊走來。

她坐到主廚休息椅上,姿态懶散表情很淡,奈何氣場很強:“誰有意見到我面前說話,不滿意的自己脫下廚師服卷鋪蓋走人,想告我的咱們法院見。我沒興趣聽你們狡辯,給你們半小時收拾。”

後廚一片死寂。

她懶洋洋看腕表時間:“兩點二十七分,距離今天結束還有九小時三十三分鐘,約等于十小時,一小時一千,兩小時兩千,三小時四千,四小時八千,五小時……”

話沒說完,便是一陣叮鈴咣啷的兵荒馬亂聲。

朱店長看他們收拾,搖搖頭過去她旁邊低聲說:“現在營業?”

鐘情喉嚨不舒服,之前兩句把嗓子喊劈了。她拿下冰箱上的冰糖罐,擰開蓋說:“等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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