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開被子:“我知道,你侄子滿月,記着呢。”

她跟着說,“你在外面?”

曲易時:“嗯。”

鐘情:“我想吃烤紅薯。”

曲易時低頭看了眼手裏的早餐食材,回頭買紅薯:“除了我侄子滿月,今天還是什麽日子?”

鐘情稍微疑惑了下,随即懂了他的意思,翻身趴床上說:“咱倆交往第一天呗,怎麽樣男朋友,你女朋友想吃烤紅薯。”

曲易時笑:“在買了。”

鐘情:“會挑嗎?要甜的。讓老板給你掌掌眼。”

“嗯。”他按照她說的做。

等他和老板交流完,鐘情又變成躺着的姿勢:“送來我家呗。”

曲易時:“好。”

鐘情:“鑰匙帶了?”

曲易時:“帶了。”

鐘情眼珠子骨碌一轉:“你來了喊我,我再睡會兒。”

說完立刻挂了電話,并且把手機調成靜音,絲毫不給對方猶豫和拒絕的機會。

她一個猛子紮起身,進浴室刷牙洗臉,收拾髒衣服去樓下塞洗衣機裏,接着打開門保險,最後折回樓上往被窩裏一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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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籠覺是最困的。

不稍片刻,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卧室門被敲響。

鐘情一下子清醒,打起精神裝睡。然後她聽見卧室門輕輕打開的聲音,但是安靜了會兒,她都沒聽見任何動靜,正準備轉過身偷偷觀察,房中卻突然響起一聲狗吠。

鐘情倏地睜眼,循聲欠起頭部,望向床尾的金毛,心裏那種落差感像是滿心期待「我兒高中,不料卻名落孫山」的感覺。

她揚聲問門外:“你在外面做什麽?”

那位輕咳:“不方便。”

猜猜:“汪。”

鐘情洩氣躺平,對金毛說:“別叫了,再叫我不起來了。”

這男人會不會太傳統?

都已經是男女朋友關系了,相處方式應該适當變得親密一點、深入一點了。照他這麽個相處節奏,她得什麽時候才吃到肉啊。

樓下……

她刷着手機店鋪,對廚房洗碗的人說:“時間還早,我們去挑禮物吧,我踩好點了。”

曲易時:“不說給紅包?”

鐘情從椅子上起身過去:“紅包要給,禮物也要給。之前我們倆是一般關系,我才說給紅包。但現在不一樣了,懂不懂。”

曲易時低頭笑:“懂了。”

忽然,身後一雙手摟過來抱住他的腰,他動作頓了下,還不怎麽太習慣這樣的親密。

鐘情額頭抵着他的背,手臂時而圈緊些,時而圈松些,短短幾秒鐘把感覺全試了:“不錯。”

曲易時繼續洗碗。

她說:“早就想試試這麽抱了,電視上都這麽來。”她還隔着毛衣捏他的側腰,“真硬。”

曲易時:“……”

鐘情忽然察覺他身體微微抖了下,想起什麽回過味兒來,手臂松開他,歪頭看他的表情:“你不要興奮,我說你腹肌。”

他無欲無求解釋:“不是興奮,我就是有點怕癢。”

鐘情:“……”

你,認真,的嗎。

你女朋友抱你摸你捏你,你居然只說怕癢?難道不該是有欲/火焚身的感覺嗎?

過了會兒,兩人上了車。

曲易時系好安全帶,發現她在認真地攬鏡自照,表情嚴肅:“妝化得不好?”

鐘情合上化妝鏡:“不,我在看我的顏值是不是退步了。”不然你怎麽沒被我吸引。

曲易時:“?”

鐘情對着車外後視鏡整理領口,還把手從毛衣領口伸進去,看那位置好像是胸衣處。

曲易時收回眼睛,緊了緊方向盤,緩緩把車往前開,開了一段路,聽她「啧」了聲。

“怎麽了?”

鐘情活動肩膀:“沒事。”

結果去商場的這一路,她一直坐立難安動來動去,好像毛衣上紮了什麽東西。

車停路邊車位,曲易時解開安全帶,做好了準備,問:“哪不舒服,我可以幫你弄。”

鐘情手還在領口那要伸進去,看了看外面說:“在這弄啊?”

馬路邊人來人往,前車玻璃透明,去後車弄也不太方便。商場裏有不少服裝店,還有換衣間。

曲易時說:“進去再弄。”

兩人進了家女裝店。

鐘情進換衣間沒過半分鐘,開門喊他進來:“我不能脫了毛衣弄,妝再花了。”

她的毛衣比較緊身,發型是早上用心卷的,亂了實在可惜。

曲易時心想頂多是毛衣上沾了髒東西紮皮膚,幫忙找到就行了,點點頭擠進去。

鐘情背過身。

他插上門後插銷,低頭在她後背毛衣上找:“什麽位置?”

鐘情索性自己卷起毛衣:“你把左邊挂鈎取下來,我內衣肩帶扣翻了,難受死。”

白皙的背部豁然出現在眼前。曲易時猝不及防,眨着眼睛避開,聽她催促方才轉回臉,生疏地将挂鈎取下,暫時沒敢松:“往哪邊翻?”

“給我。”

肩帶被她抽走。

他撇開眼,很快聽她說幫我挂上。她手從前面越過肩頭,兩根手指從毛衣裏探出,指間夾着肩帶。

曲易時拽過肩帶快速挂好,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她背部皮膚,只覺觸感溫熱滑膩,肩帶下還藏着一塊指甲大小的淺褐色胎記。

形狀特別,像愛心。

抵達曲家的時候,将好十一點鐘。

大院外鋪着紅毯,彩帶滿地,路邊停着一溜煙的車子,還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們湊一塊兒聊天抽煙。

曲易時沒把車開進院子裏去,免得到時候被父母扣在院裏不讓回家,他下車關門,無意間看了少年們一眼。

其中一個少年發現是他,立即把煙踩滅在地上。

鐘情笑了一聲:“誰啊?”

曲易時:“小表弟。”

鐘情:“還挺怕你。”

曲易時繞過車頭,牽着她的手進院子:“回國後沒說過兩句話,我也不怎麽熟。”

鐘情說:“我明白了,這是小輩見長輩的本能反應,他年紀不大,抽煙不好看。”

曲易時「嗯」一聲:“今年好像剛成年。”

鐘情好奇問:“你不抽煙诶,以前抽不抽?”

曲易時朝不遠處的樓棟擡了擡下巴示意,說:“那邊三樓的窗戶,畢業那會兒我站那抽過半支,還是陸文晔撺掇讓我試試的。”

鐘情笑:“小年輕,好奇。你就是想抽,不要賴別人頭上。诶,那是你房間嗎?”

曲易時:“嗯。”

鐘情進去之後,首先碰見了他母親。

他長得和他母親有兩分相像,靜時氣場很強,看上去不太好相與。

他母親架着眼鏡,多了些嚴肅感。誰知一開口,笑容像冬日暖陽,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說話也是喜慶得很。

傾聽他人講話時眉心會褶起來一些,看着日常是個喜歡思考、并且脾氣比較暴躁的女人。

鐘情這人在聊天方面頗具天賦,非常自來熟,但極有分寸。

她陪他母親聊了會,期間也聊了不少女客,直到曲易時和他父親說完話,過來把她帶走。

女客人說:“你這二兒媳婦看着挺厲害,以後有你受的。”

曲母:“有嗎?挺可愛呀。”

女客人不以為然,面上露出我見識多了的樣子:“就是這個理,在我們面前是聽話,你且看看在易時面前。我第一眼看人最準,她絕對是個厲害的,你家易時以後不太好過。”

曲母沉思了下,思及這位女客人「梅」姓身份,笑着說:“咱們女人結婚,有本事管住男人最好,我覺得這樣無傷大雅。況且我兒子事業有成性格溫順,他十八歲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想和我們家訂姻親,我尊重兒子意思從不幹涉他。

他喜歡的女人怎麽樣我不知道,但品行這塊肯定差不了。除非我兒子本身自甘堕落德行有虧,不然我還是相信大家對他的評價:吃我兒子這款的女人很難再看上其他男人。有些女人拿不下他,是她自己沒本事,不能怪好女人太厲害。”

這一車轱辘話全是內涵,女客人面色僵了一下。

曲母裝沒看見,招呼對方喝茶,心道你是什麽東西,來我的地盤,還想對我兒媳婦指手畫腳?

省省吧……

我是在家養身體,不是死了。

樓下太吵,還有人吸煙,環境不适合小寶貝待。兩人一塊兒去樓上看小寶貝,小寶貝奶呼呼的甚是可愛,鐘情接過來抱,不太敢動,姿勢略顯僵硬,有些生疏。

曲易時教她:“手托這,盡量放輕松一些,不要緊張。”

鐘情初得要領了:“你挺會啊,哪學來的?”

曲易時笑說:“去年有客人帶小孩進店,我抱了會兒,不難。”

鐘情眼有深意地看着他,和他對視着,小聲兒問:“你想什麽時候要小孩啊?”

曲易時看了眼其他人:“我們剛談,目前太早了。還有,公共場合不要說這些。”

鐘情樂了:“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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