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她其實是那個女人的孩子,我今晚和她科普了我爸爸當初是怎麽綠了我媽的。”
鐘情:“哦,是你姐姐。”
時簡委屈又生氣地看着她。
她裝作不知道,心想這世界真是太魔幻了。看來渣男不分/身份,「錘渣男」也開始卷了。
将近兩個小時後,鐘情停好車,把他往對門帶:“你可以在我那睡,也可以在你表哥這睡。”
時簡正觀察四周環境,聽聞這話阻止她摁門鈴,睜大眼睛問:“這是我表哥家?”
鐘情指了指兩棟房子:“這是你表哥的,那是我的。”
在時簡眼裏,時表哥是從小被表揚到大的孩子,家裏親戚沒人不喜歡他,說話比恒表哥還有份量,時簡小時候就非常崇拜他。
父親再婚,只有時表哥有一戰之力。讓時表哥幫忙的前提,肯定是搞定表嫂。
這也是今晚時簡特地去餐廳的目的。
先和表嫂搞好關系,再讓表嫂說服時表哥和自己同一個陣營。
但沒想到表哥和表嫂竟然住對門。
不過這樣也好。
時簡心裏有了主意,手指捏住她衣料,可憐兮兮地拽着撒嬌:“姐姐,我只有你了。”
鐘情以往最受不了的就是男人裝可憐撒嬌,這要不是曲易時表弟,她能立馬撂挑子走人。
然後她稍微代入了一下曲易時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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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想看。
回家,鐘情打開門便見屋中環境敞亮,男人靠鞋櫃邊上等着,神色溫和地看他們,顯然從可視電話裏目擊了門口發生的什麽。
時簡往她身後躲。
鐘情納悶,暗道曲易時衆所周知的脾氣好,怎麽小表弟還怕他怕得要死。
“找我有事?”她問。
“沒什麽正經事。”曲易時似笑非笑地看她身後的少年,然後溫和地對她說:“我們不是談戀愛嗎,晚上和你說會兒話都不行?”
“好酸吶。”
鐘情笑着換了拖鞋,墊腳親了下他的下巴。
曲易時準備摟她的時候,對上小表弟視線,思及對方剛成年,生生收了手,撥了下她耳邊頭發:“你先上去,我和他談談。”
“姐……”時簡欲言又止。
鐘情回頭看了眼時簡,最終什麽都沒說,笑着拍了拍曲易時胸口,拎包包上樓。
她覺得,他心裏對小表弟的行為多少是有數的。
鐘情洗漱完,換了身家居服再下去,樓下兩人大概談得差不多了。
時簡表情繃着,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倔倔地看着她說:“我在這睡。”
曲易時:“不行。”
時簡:“這不是你家,我在問鐘情姐姐。”
“那個……”曲易時正要說話,被鐘情打斷說,“要不就睡我這,我給你弄間客房出來。”
“謝謝姐姐,但不用麻煩,我睡沙發,這沙發可舒服了。”時簡美滋滋地躺下。
曲易時冷淡說:“我那沙發更大,起來我去那。”
鐘情揚眉:“我尋思我這沙發不比你家的小啊,怎麽着,委屈你表弟啦?”
曲易時偏過頭神色溫和下來,小聲和她說:“不是這意思。他成年了,住你這不方便。”
鐘情:“我不讓他上樓。”
曲易時:“那也不行。”
鐘情慢悠悠問:“怎麽不行?”
曲易時還要說什麽,忽而聽見時簡撲哧笑了下。他面色不太好看,抿着嘴角改口:“行。”
然後他對時簡說,“你在這睡不要亂跑,把家給我看好了。”
時簡瞥金毛,心說你把我當狗看門啊,姑姑說你以後妻管嚴,看來是真的,這麽快就妥協了。
“洗手間在那邊。”鐘情給時簡指個方向,準備回房:“晚安。”
“去哪?”曲易時拉住她。
“睡覺啊。”鐘情莫名其妙的,示意牆壁上的鐘:“已經十一點了,我要困死。”
曲易時說:“去我那睡。”
鐘情懷疑自己聽錯了,眉梢再次揚起來。
曲易時脫下外套披她身上,把她往玄關那邊帶:“你先過去,我幫你拿手機。”
她是被溫柔地推出門外的,有些意外地笑了笑,和金毛悠閑悠哉地往對面去。
沒過一會兒,男人從她家出來,仔細關上院門。
鐘情從可視電話上收回目光,等他進門便說:“吊我這麽久,終于放棄原則了?”
曲易時把門關上,默不作聲地拉着她往樓上走,順手把燈關掉,進了卧室松開她:“你睡床。”
鐘情聽這話感覺不對,若有所思地脫着外套往裏走:“你寧願下去陪狗睡,都不陪我睡?”
話落,他從身邊走過,打開衣櫃門,擡頭看最上面的被子。
曲易時:“我睡地。”
鐘情一臉無所謂:“行,随便你,反正我一點也不期待。”
曲易時:“……”
鐘情上了床點開手機,提示電量告急,她左右看看:“數據線呢,給我充會兒。”
“丢店裏了,床頭櫃抽屜裏好像有一根。”曲易時鋪着被子說。
然而鋪着鋪着,他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好像什麽事情被忘記了。
接着他聽見抽屜來回打開兩次,記憶如潮水一樣猛地回籠。
他倏爾變色,從地上爬起來,單膝跪上床,撲到床的另一邊,伸手想要阻止:“等等!”
鐘情連開兩個抽屜,才找到數據線,意外發現數據線旁邊還有一盒計生用品。
她閃過意外,不顧男人阻止拿出小盒子,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低頭湊近他耳邊輕聲戲谑:“我的天,這是什麽東西呀?”
曲易時懊惱地攥起手指,緩緩把臉埋進被子,胸膛壓着她被子下面的兩條腿:“我可以解釋。”
鐘情撥弄了下他泛紅發燙的耳垂,把小盒子放他背上:“不要解釋了,你、百、口、莫、辯。”
曲易時:“……”
作者有話說:
——元旦快樂——
最新評論:
【計生用品什麽時候能發揮作用啊】
【元旦快樂!】
-完——
44、倦鳥歸巢
只有我一個人補,你不需要補?
鐘情給手機充上電,靠着床頭沒說話,悠然自得地看他裝死。
曲易時能察覺她好整以暇的視線落在自己後腦勺上,只要擡頭就能和她對上目光。其實她說得對,這種事在熱戀情侶之間不需要解釋。
于是兩個人像這樣僵持了會兒,他才慢吞吞地去夠背上的東西,誰知剛摸到盒子便被她按住手。
鐘情笑問:“你看,像不像你制伏渣男那招?”
曲易時:“不像。”
鐘情用力按住:“這樣呢?”
不等他說話,她醍醐灌頂忽然想起什麽,人從被子裏出來,“應該是兩只手對吧,像這樣。”
她并膝跪在他身側,将他兩只手都反剪到身後扣着,膝蓋抵着他側腰的地方。
曲易時埋了下頭,內心掙紮了兩回合,盒子還攥在他手裏,盒角硌着掌心,宛如剛出鍋的燙手山芋。
他撇過臉看浴室方向,心道早知不洗澡了,否則這會兒還能借着洗澡的由頭讓她松手。
這樣受制于她的感覺雖然不壞,但以她的角度來說總歸有些危險。
鐘情不知他在想什麽,不過這男人有點羞倒是真的,不僅耳朵,後脖都泛着紅。
她正處于怔愣之間,曲易時淡淡說:“我教你。”
鐘情一時松懈,手上力氣不足,毫無防備,眨眼被他反客為主。
一陣天旋地轉,位置交換,她雙手被扣到背後,反抗也無濟于事,扭頭看身後之人,奈何長發披散阻礙視線,幾乎将臉全部遮住:“你耍賴!”
曲易時撥開她頭發:“你想學,我教你,怎麽反過來怪我。”
鐘情能看見他了:“你可以用說的教,這樣都把我弄疼了。”
曲易時手勁松了些:“有的事情光靠口頭描述做不來。”
鐘情微頓,煞有其事道:“這話我不同意,我決定和你唇槍舌戰兩百回合好好探讨,你敢嗎?”
他自認說不過她,但還是聽話照她說的松手,先聲奪人道:“這招就是要出其不意,如果讓人洞察你的意圖,還怎麽成功。”
說話間,鐘情已經盤膝坐起來,把頭發攏到腦後,勾着手腕上的頭繩迅速、随意地紮了個髻。
她懶懶笑了下:“那你猜我現在有什麽意圖。”
曲易時看着她淩亂的頭發,跟着她的視線掃了一下無人問津的小盒子,接着兩人對視了一眼,像是心有靈犀般地同時動了。
只不過,他的目标是小盒子。
而她的目标是他。
他自以為搶到盒子便可以阻止想象中接下來的發生,不料被她圈住脖子粗魯地推倒。
鐘情居高臨下問:“準備好唇槍舌戰兩百回合了?”
說完便吻下來。
這會兒曲易時才幡然醒悟她話中唇槍舌戰的意思。
夜晚安靜,卧室裏響着臉紅心跳的吻聲。兩個人忘我親了小會兒,衣衫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