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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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遇轉頭看向謝明月, 目光幽深:“他能有我好用嗎?”
褚遇相貌好,皮相格外有迷惑性,低頭垂眸看人的時候甚至有幾份深情。
怪不得原著裏的謝明月會迷戀上這樣一個人。
被這樣的眼神盯着, 褚遇又問的格外弱勢。
謝明月怔了一下, 然後挑眉安撫他:“褚遇,別在這裏發瘋。”
“怎麽就一晚上沒見,褚少爺連當工具都要争個先後了?”
回想了一下剛剛的短暫交鋒,謝明月了然。
大概是季生星的出現, 讓褚遇以為上次短暫的不愉快溝通以後,謝明月選擇更換新的替代品來作為和傅譯生博弈的工具。
謝明月想,确實是渣男的思維邏輯。
褚遇并沒有動怒,在不提及一些關鍵詞彙的時候,他都是彬彬有禮的。
“謝小姐,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褚遇輕描淡寫地跳過這個話題, 并不試圖在這上面和謝明月發生口舌之争。
“我只是來确定謝小姐并沒有和我終止合作的意思。”
畢竟他們上回都說了很多讓對方難堪的話, 赤裸裸地将交易的本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褚遇回去也做了很多夢, 夢的內容他不想回憶。
以己度人,他自然覺得在他諷刺過傅譯生并不在乎她的心意以後, 謝明月也會感覺到相似的難堪,甚至為此放棄合約。
謝明月并不知道褚遇的心思,不過不妨礙她憑借直覺猜到大概。
謝明月言笑晏晏:“褚遇, 我有基本的合作誠信。我指的是, 如果要停止合約,我也會告訴你的。”
至少不會像你一樣,明明只是為了利用原主, 卻打着相愛的幌子招搖撞騙。
爛就算了, 爛也得坦誠點。
褚遇不知道劇情, 自然不懂謝明月在內涵他。不過他直覺地領會到一絲不對勁,車已經開到謝明月家樓下,他把車停靠在路邊,有些遲疑地問“……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褚遇大概是第一次說這種話,艱難地皺眉,仿佛對接下來要問的事情有些糾結。
謝明月挑眉:“解釋?解釋什麽?”
話說出口,褚遇自己也感覺到了奇怪。
所以他說到一半,吞下了喉嚨口呼之欲出的、更具體的問題。
“沒什麽。”褚遇顯然不願意再談論這個話題。
他打算下車繞到另一邊去幫謝明月開車門,借此逃避剛剛的問話。
但謝明月顯然不打算放過他。
“你要我向你解釋什麽呢,合作對象?”謝明月逼問他,俨然一副對方不說這件事就過不去的感覺。
她洞察一切,卻偏偏聲音嬌俏地慢慢問他:“要我和你解釋剛剛那個男生的事情嗎?”
被說中好奇的地方,褚遇停下開車門的動作,動作僵硬。
“……确實是這件事。”
褚遇頓了一下,立馬找補:“為了我們合作的順利進行,我認為有必要确認我和謝小姐合作的唯一性,以免我投入過多以後,謝小姐單方面終止我們的合約。”
褚遇和謝明月對視:“對謝小姐來說只是一場游戲,但對我來說不是。”
說的像真的一樣,謝明月對此嗤之以鼻。
不知道的以為是戀愛,還要求1v1。
不過自從上次戳開褚遇母親的事以後,今天能明顯感覺到褚遇開始松弛下來。
大概謝明月在他眼裏的形象,從一個以戲弄人為樂的大小姐,變成了脾氣差但癡心一片的傻白甜吧。
像他母親一樣。
謝明月可沒打算走這種路子。
想了一下自己的人設,謝明月覺得有些好玩。
她不是一直在堅持做訓狗的壞女人嗎?
壞女人這時候應該怎麽做?
謝明月靠近褚遇,一張明豔的臉離他越來越近,然後在恰到好處的位置停下。
兩人之間保持了一個暧昧、但又足夠安全的距離。
“褚遇。”大小姐叫他的名字。
褚遇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應她:“我在。”
謝明月并不需要對方的回答,所以她自顧自順暢地說了下去:“我希望你搞明白一點。”
“我們之間與其說是合作,不如說是我在扶貧。你懂我的意思嗎?”
謝明月腰背挺得筆直,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如果你把這段關系認定為平等的合作,不免有些太不自量力了。我以為你該知道,即便是在寸土寸金的首都,我砸一箱錢下去,也多的是人想滿足我的要求。”
“這個人不一定是你。”謝明月下了結論,完全不管對面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從來都在這段關系裏占主導。
什麽時候輪到一個被扶貧的人來挑挑撿撿,對老板提意見了。
褚遇臉色不定,看得出想要反駁,但最後還是憋住了。
就像謝明月說的,并不是只有褚遇能夠滿足謝明月的要求。
如果她只是想找個人刺激傅譯生好挽回對方,這個人是誰都可以,只要能激起他的好勝心就行。
并不一定得是他。
剛剛陪謝明月下樓的那個男人他打量了兩眼,即便是褚遇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在樣貌上并不輸給他。
就那短暫的兩眼交鋒,褚遇也能看出對方□□的敵意。
只要謝明月想,或者表露出這種需求,對方恐怕很早就期待地湊過來幫謝明月了。甚至可能不收錢。
在人才市場,他屬于性價比不高的員工。
意識到這一點,褚遇在惱怒之餘,感受了一絲競争感。
不能被比下去。
對謝明月來說他不是唯一的選擇,但對褚遇來說,謝明月是當前能觸碰到的唯一的助力。
最好的助力。他不可能放過。
好在謝明月并不打算真的換掉這個不稱職的員工,她平靜地做出總結陳詞:“所以褚遇,少管我的事。”
言下之意是安安分分當好工具人,發揮他該發揮的作用,然後被一腳踹出謝明月和傅譯生的世界。
講完這一切,謝明月對他笑了一下。
她揚了揚下巴,用點評貨物的口吻誇贊他:“你脖子上的痣生的好,你應該多把它露出來。”
像在KTV點評男/模。
說完這句,謝明月拎起包,利落地下車:“等你想明白這些再來聯系我吧。如果下次見面你還要說這些愚蠢的話,我不介意換一個人完成我的目的。”
即便她的目的,也不過是出于褚遇自己的想象。
謝明月下車以後,褚遇一個人在車裏坐了很久。
褚遇掏出煙盒卻摸了個空,這才發現上次出了更衣室,他就把整盒煙都扔掉了。
沒有東西緩解焦躁,褚遇不免皺眉。
現在是下午七點多,首都進入夜裏。明明将車停在別墅區門口的時候天色還大亮,現在整個夜幕完全黑下來,身前的房子燈火通明。
想到等下又要回到那個家裏,聽生理學上的父親教導他生意場上的規矩,褚遇就感覺一陣厭煩。
名義上的母親這麽多年倒始終如一,一直将忽視他做的很好。
大約也不是忽視,只是看不起他身上下賤低等的血液吧,不擔心他這樣的人會對兒子的繼承權造成什麽影響。
倒是他那個愚蠢的大哥……
他剛在褚家的公司做成了兩個項目,大哥就迫不及待地過來向他示威。
“弟弟,不管你做的再怎麽好。單憑你的出身,爸就不可能把公司留給你。”對方站在臺階上,從上而下重重地拍他的肩膀,說出的話像毒蛇吐信子:“你想上位,也要看看我媽的母家同不同意。”
“你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我做嫁衣罷了。”
對方想打壓他的心性,每一句都是沖着他來的。
他當時說什麽來着?褚遇想了想。
他當時好像是和哥哥說:“我對褚家,從來不敢有一點想法。”
這話沒有騙人。
他要的從來不是得到褚家。
他要的是褚家所有人陪着他下地獄。
對方當然不會信。
這段時間只要他回家,褚家老大就瘋狂陰陽怪氣找茬。
想到家裏的麻煩事沒個消停,褚遇也不免頭痛和厭煩。不打算這麽早回家,也沒摸到煙卷,褚遇深吸一口氣,靜靜地坐在駕駛位上,享受這難得的沉默。
一盞燈亮了起來,就在褚遇面前。
褚遇的視線落在面前那棟燈火通明的房子上。
那是謝明月的家。
十分鐘以前,謝明月當着他的面走了進去。
別墅采用了落地窗設計,四面八方都是透明的大玻璃,尤其是一層。不過大部分位置都被外圍的牆壁圍着,在褚遇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發着光的屋子。
燈光橙黃、通亮,像日落的顏色。
洩露出來的光雖然只有一點,也照亮了褚遇現在的位置。
褚遇關掉車內的燈,任由自己暴露在暖光中。
他突然想起來調查到的謝明月的過去,還有聽到的那些關于傅譯生的故事。
想到謝明月在故事裏洗手做羹湯,半夜被一個電話叫起來去接醉酒的傅譯生回家。
褚遇短促地笑了下。
還真不像是大小姐會做出來的事情。
她看起來明明就是一副即便睡十八層床墊,仍然會被床底的豌豆硌到的公主。走過的地方要鋪上厚厚的、細軟的毛毯,以免被粗砺的東西劃傷。
竟然願意為了一個人做這樣的事。
想到上次看到的傅譯生,褚遇更覺好笑。
大小姐的眼光不怎麽樣。
傅譯生和他那個父親一樣,出生就是天之驕子,擁有一切,哪裏會知道憐憫普通人的愛意。
褚石不願意抛棄牢不可破的利益,轉頭去娶一個對自己毫無助力的女人,這才逼得他母親早死。
傅譯生明明已經擁有很好的東西,卻仍然為了一點私心将謝明月蒙在鼓裏三年。
自私、欺騙。
真像。
褚遇在橙黃色的燈光裏坐了很久,直到時間太晚,這才發動車子,驅車離開了謝明月的小區。
謝明月當晚睡的很早。
在996的提醒下,她自然知道褚遇隔着一堵圍牆坐了很久。
不過她沒有一絲要叫對方進來的意思。
她是來虐渣的,又不是來談戀愛的。
她對渣男産生的情感波動收入囊中,但并不對他們的感情負責。
通過一點關心來對褚遇示好就更沒必要了,就他在外面坐的那段時間能想些什麽,謝明月心裏門清。
渣滓之所以是渣滓,不就在于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以普通人的方式去共情嗎。
即便褚遇再怎麽久坐,也根本不會意識到他接近謝明月時的想法和褚石沒什麽兩樣。
褚石欺騙了褚遇的母親。褚遇呢,打着愛的幌子為自己謀求利益。
都是垃圾,分什麽高低貴賤。
好好被回收就好了。
他在那一刻産生的情緒,無論是對謝明月的憐憫、對傅譯生的嫉妒、還是對故事裏傅譯生待遇的羨慕……
都只會成為謝明月有力的砝碼,必要時扳倒褚遇。
謝明月睡眠質量極佳,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輕松。
舒展了一下身體,謝明月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她之前的習慣都是喝冰美式,但原主的身體實在太差了,簡直算得上弱不經風。
很難想象一個善于下廚的人,自己的腸胃竟然會脆弱到這個地步。
相比較起來,傅譯生的腸胃倒被養的很好。
不過想想也正常,原書裏的傅譯生經常不回來吃飯,又不提前通知原主。
原主每每都是自己一個人,獨自面對整桌冷掉的佳肴。
一直等到過了晚飯時間,确認對方不回來,這才随便應付兩口。
不加熱就算了,有時候甚至沒心情吃,直接原封不動地倒進垃圾桶。
就這麽個吃飯規律,她的腸胃能好就怪了。
在這樣一個破爛的腸胃情況下,謝明月果斷地把冰美式換成了熱美式。
熱水好,養生。
邊喝咖啡,謝明月邊慢悠悠地按照教程給自己做貝果。
原主廚房的用具實在太全了!
如果有個什麽美食用具大全,原主估計已經點滿了全圖鑒。
你能在整個家裏找到做任何吃食的工具。
除了這個,廚房還有個專門的書架,用來安放原主到處搜羅的教程書。
書架上罩着推拉式的玻璃門,大概是怕油煙進去會浸染到書籍。
現在這些東西都方便了謝明月。
謝明月不太會做飯,今天心血來潮想做個貝果,也是因為看了美食博主的教程。
不知道會不會翻車,在任何方面都頗有自信的謝明月難得有些忐忑。
好在996可以幫忙計時。早在謝明月還沒開始做,它就已經導入了所有教程。
每一步的過程和時間都精确地錄入了它的光腦,到了關鍵地方它就扯開嗓子大喊:“宿主!時間到了!”
在996緊張的提示下,好險沒算翻車。
将貝果從烤箱裏搬出來,謝明月感慨:“好香。”
剛出爐的貝果散發着甜品獨有的味道,整個屋子飄滿了面包房的柔軟氣息。謝明月戴着隔熱手套,小心謹慎地把整個托盤拿出來。
謝明月自己試了下味道,還抽空饞了下996的數據體。
“還不錯。”
不如那些高端私房定制的面包,但對于初學者來說已經算味道極佳。
謝明月對上午的傑作很滿意。
996的數據通過投影跑了出來,落在地上像個矮冬瓜,圓圓胖胖的一個球體。
謝明月裝模作樣地把貝果遞給996,滿意地看着對方充滿怨念。
“宿主別欺負人了,我又吃不到!”
996氣得腮幫子鼓成一團,憋着氣轉過身不看謝明月。
謝明月逗弄了它兩下,看它真生氣了又開始往回哄。
“不過。”謝明月想到一件正事:“你沒想過要買個實體嗎,就算以後不出任務了,也可以來找我玩。”
系統總部也有供宿主休息的場所,一般稱為中轉世界。謝明月的房子就是在那裏買的。
至于系統當然也需要買房,不過他們的房子是在總系統的數據庫裏單獨開辟一塊地區安放他們的數據流,被謝明月形象地稱為虛拟房子。
只是虛拟房子要還的貸款卻是實打實的。
咬牙切齒.jpg
系統的工資遠不如作為主力的宿主高,996到今天都沒在數據庫的豪華地段買上一個大house。
相比于謝明月的別墅,系統的窘迫可想而知。
不過除了買房,系統也可以選擇用積分兌換一具真實的身體,這樣就可以在中轉世界行走自如。
“那個要的積分還要高啊!我的積分好少,根本不夠。”996委屈巴巴地哀嚎。
謝明月憋着笑,一本正經地安慰:“沒關系啊,少少的也很厲害啦。”
“不要以為我沒有看過那個梗啊!”
面對996的痛訴,謝明月終于憋不住,放肆地笑了出來。
等終于笑夠了,996的精神體也蜷縮在角落裏很久了。
謝明月一邊安慰996,一邊打開手機回複信息。
簡言和謝明月昨天就加了微信,兩個人回家互相報了平安。
謝明月主要是擔心簡言揭露了章見的私孽,會遭到章見的報複。簡言呢,又擔心謝明月回家路上被禿頭埋伏。
兩人互相放不下心,回家簡單說了兩句。
今早簡言來找謝明月吐嘈昨天的事情,順帶給謝明月帶來藝人圈的反饋。
【目前來看大家都在觀望,沒看到有人打算維權,我估計是昨天的事情還沒徹底傳出去。】
簡言的信息看起來有些失落,不過轉眼又精神抖擻。
【沒關系,等我和章見的事被大家知道就好了。】
謝明月擦幹淨手,回她:
【你不擔心公司有人嚼舌根嗎?】
對方的信息回的很快,估計是一直在看手機。信息的字裏行間充斥着激動,平直的系統字體都要飛起來。
【我擔心個屁,我又沒做錯事!我想想自己昨天做的事只想說:真了不起啊簡言,你真是牛逼死了!】
簡言的信息很有自己的風格,透着字體都能看得出興奮。
謝明月很喜歡簡言的性格,看着信息輕笑了一聲。
【不過我是真不打算做演員這一行了。】
簡言冷靜了一下,信息随之而來。
【不是因為章見這件事才決定的,只能說也有這部分因素。我在業內太久了,感覺渾身都不舒服。我沒入行以前要是遇到章見這種人早就上去給他兩拳了,還能等到他壓我的本子一年多?】
【你和明飛都是很好的,只是我不想呆了。】
看着簡言的信息,謝明月想了想。
過了會兒,才慎重地打下一行字。
【我支持你的決定。】
【公司的監察部還缺一個部長,你願意轉幕後管理嗎?】
簡言想要退圈,還是要走公司的正規流程。
她的藝人合約還有兩個多月才到期,在這點上謝明月并不打算利用私權提前終止合約。
索性兩個月的時間也不算長,無論是簡言還是明飛,都需要時間好好籌備監察部的創建。
簡言現在已經興奮于轉戰管理層,就剩兩個多月,她也懶得再接觸什麽新本子。
等把張導的戲份拍完,她就打算正式宣布自己不再演戲。
不過這段時間,因為監察部的事情,簡言和謝明月的關系倒是突飛猛進。
兩個人偶爾也會一起出去找家店坐坐,經常性在手機上聊天。
簡言雖然被耽誤了一年,但因為劇本的拍攝後期很長,她前幾年被壓着沒上的影片陸陸續續才開始上院線。
簡言作為主演,要到了兩張首播票。
拿到票,簡言興沖沖地給謝明月送了過來:“都是好位置,這部電影我驕傲死了,你可一定要去看!”
謝明月笑着答應她。
簡言自己忙着處理退圈的事情,不能陪謝明月去看。謝明月也不在乎。
褚遇最近一直頻繁地給她發信息,也不說什麽要緊事。
謝明月大概猜到對方在想什麽,一直冷淡地擱置着。
偶爾想起來了就回一下,想不起來了就兩三天不回信息。
等到對方按耐不住發出下一條信息,她才若無其事地回複。
并且直接跳過上次沒回的話題。
幾次三番下來,對方這次特意拿出一件生意場上的事,邀謝明月出來見面。
正好謝明月也要去看簡言的電影,幹脆就沒推拒。
反正也是要出門的,正好看看褚遇這小子憋着什麽。
等到了地方,褚遇拿出兩張票,看不出什麽端倪:“正好經過這裏,看到這位女星似乎是明飛娛樂的,就買了兩張票。”
褚遇神色如常,仿佛真的只是随手:“謝總,要不要進去支持一下公司藝人的上座率?”
謝明月似笑非笑,也沒戳穿對方。
怎麽都是要看的,和誰看也無關緊要。
得到謝明月的應允,褚遇怔了一下,用力地撇過臉去。
“我去買點水,你要喝什麽嗎?”
謝明月說了個牌子,等着褚遇去給她買。
電影院有整整四樓,影城那裏只售賣一些标準的飲料飲品還有零食,謝明月報的牌子是位于商場三樓的店鋪。
褚遇去樓下買水,謝明月怎麽可能委屈自己跟着下去。
謝明月沒進影院裏,在商場随便找了個位置,開始回複簡言的信息。
她剛坐下來沒多久,就聽到不遠處一道女聲傳過來,有種刻意表露的驚詫。
“謝小姐?”
要上班了。
謝明月有種休息日被老板一個電話叫醒的感覺。突然,但合理。
聞聲看去,夏晴果然就站在不遠處。
看到謝明月擡眼,夏晴沖她笑了笑,親密地将攙着傅譯生的手臂挽緊。
作者有話說:
真了不起啊簡言,你牛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