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藍白校服29

林行知有時候非常看不懂陸遠,他像是一個謎,比極遠處的不知名山冒着一縷青煙還要飄渺,令人好奇,想爬上去看個究竟。有時候他好像爬到半山腰,好像抓住他模樣的真理,但手握成拳頭,不敢打開瞧一眼,還不如謎來得神秘和好奇。

陸遠跟他們這地方散發着不一樣的氣息。他們這個地方就是個偏遠小縣城,麻雀雖小,五髒六腑俱全。這裏沒有大城市的快節奏生活,整個地方更像電影裏的升格鏡頭,慢下來的調子,像是在爬滿青苔的小橋下劃過的小船,那竹竿子蕩起的徐徐微波。

這裏不算是煙雨江南,小橋人家,柔柔的吳侬暖語,也沒有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唯一讓人能記住就是夏天的雨,夏天的熱,又熱又濕,這裏年年降水能淹掉路,偶爾可以體驗一下走路順便泡個腳。

本地人粗犷也不講究,白色老頭衫褲衩洞洞拖鞋也能繼續出門。林行知是這裏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的影子跟人是一體的。但他看陸遠的時候,總覺得有時候他沒有影子,不知道能落腳在哪。沾點這裏的氣息,但又沾點兒那跨過大洋的洋墨水氣味。鋼筋水泥、青草綠水、和胭脂酒水混雜在一起,他聞不出來陸遠到底算哪裏人。

陸遠偶爾認真起來讓他害怕,都不能算上認真,該說是吓人,總覺得清澈晴朗的眼眸後面藏着風雨雪,要掩埋什麽似的。

他早上一起來準備去上學,換好校服,就瞧見穿着校服的陸遠有些清瘦,風吹起來的時候,能貼在瘦腰上,腰瘦歸瘦,但很有勁,別問他怎麽知道的,打樁機似的,小兔崽子。

陸遠個子跟他還差點高度,總感覺以前陸遠被虧待過,懷疑他營養不良。因為剛開始認識的時候臉上的顴骨很突出,手腕腕骨也突出,下颚線也銳利。現在的人好像都追求瘦才能好看或者帥氣,可林行知不這麽認為,适當的體重才能稱得上健康好看。

但陸遠另當別論,瘦起來,有種想要憐惜他的感覺,總想質問這人,從小到大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過飯。

只有人瘦,沒幾斤兩肉,骨頭才會貼着皮膚。陸遠笑起來的時候扯起來的不是肌肉組織,而是臉皮,那時候瘦得讓林行知心疼。

他把廚房堆滿角落的泡面全給打包帶走了,現在能做飯給陸遠一起來吃,或者帶他回家吃。每天早上必要逼他喝牛奶,臉頰上有點肉了,好像長點個子了,投喂的人多少有點成就感。

陸遠靠在陽臺發黃的石頭欄上聽電話,不知道是誰的,沉着臉,敷衍幾句就挂了。

林行知就那樣隔着木桌子看,明明太陽高懸于空,萬物都有影子,他也有,在那有些髒污的白瓷磚上,可唯獨這時候陸遠沒有影子。

林行知看他情緒不對勁,不會講什麽安慰話,也沒說什麽,拎着車鑰匙說他先下去買早餐,收拾好就來騎單車走。

陸遠抿了抿唇,若有所思,一把拉過他的手,他們半推半就地到了廁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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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知被親得迷迷糊糊。

他總會在簡單的親吻裏犯迷糊,因為喜歡,比第一次的做愛還要喜歡,感覺這樣兩個人貼得很近,久久的擁抱,不存在上面與下面的層級差區別,也不存在愛或被愛的劃分,兩個都是在愛與被愛,公平又滿足。

擁抱對方身體,仿佛一個人存了兩個心髒在擠壓擁抱狂跳。

現在陸遠的吻就是磨人,稱得上溫柔,他全身上下的暴脾氣刺就慢慢地被他磨軟了,明明快上學了還要強吻他,怕留痕跡被同學們發現,可他現在一點也不生氣。

十七八歲的少年初品愛情的禁果,禁忌又興奮。

陸遠的親吻像是慢性毒藥一樣在滲透,麻痹了他的大腦到神經中樞。親吻發出淫靡的水漬聲似乎是惡魔的低語一般,帶着魔咒,讓他四肢都軟了,神志不清,眼神渙散且散發着懵懂的暧昧情愫,直愣愣地在說——我的渾身上下都向你打開了。

陸遠怕林行知攻擊自己,現在林清知再怎麽能誘惑他的表情,他今個要是還能正常完整地去上學,一定要趁他手腳無意識地還軟着,全給扣上了。跟昨晚一樣,林行知被束縛着不能動。陸遠扣着他的腰,給一顆跳蛋抹上足夠潤滑油,給林行知慢慢地塞進後頭。

林行知昨晚喊啞了,再一喊就疼的厲害,只能悶聲受着。他心裏清楚,陸遠一言不發,心裏明顯有事,現在做這些不是對他撒氣,而是在找什麽他可以發洩占有欲望的事情。

林行知純情歸純情,但不是傻,早上他看見他跟陸遠之間隔着很大一條空隙,陸遠都貼到床邊,雙手交叉,背對他,很怕跟他發生觸碰一般。他鼻子嗅覺比一般人要靈敏虛度,湊近的時候能聞到若有若無的紅花油味道。

他昨晚又踢傷陸遠了嗎

他有點兒愧疚,他無法解決自己防禦機制的問題,好歹都是戀人,卻只能做跟剛開始的牽牽小手和親親嘴,其他都不能做,還會傷害到陸遠的身體,可真是憋屈到陸遠了。

陸遠給他整理好衣服,校服衣領好好折好,始作俑者倒是游刃有餘,臉上也無風雨也無晴。

陸遠将手從背滑到林行知的背脊,順着骨頭往下滑,摸到尾椎骨,林行知被撩撥地一哆嗦,低着頭喘,一滴眼淚滾出眼角,晶瑩剔透,陸遠虔誠地捧起來,擁有漂亮唇線的嘴唇吻掉了這顆眼淚。

他濕熱的舌頭卷起來那滴淚嘗了嘗——鹹的也是甜的。

前者的味是真實存在的,後者的味是想象虛無的。

他都想要一并抓住來品嘗。

“你幹什麽放這個進去!我靠,你他娘瘋了嗎,馬上要遲到了,給爺拿出來,你聽見沒有,陸遠!”林行知這才想起這要發脾氣,再喜歡陸遠,也不能由他胡作非為。

林行知身體小抖,手腳自動地彈起做踢打動作,被束縛繩扣給束縛住了。陸遠慢慢攏起手掌,肆無忌憚揉了揉林行知軟軟的臀,這裏跟那主人硬氣惡劣的嘴可不一樣。

他摸了摸林行知手臂上的藤蔓紋身,手指勾起林行知脖子上挂着的玉佛,想拽下來,又放棄了。

他有些報複地咬了一口林行知的耳垂,将兩個銀耳環撞擊在一起,發出小聲但清脆的響聲,夾雜着口腔涎液與舌頭微微粘膩糾纏的暧昧聲音,空靈又清透,惹人心癢,胯下一緊。

林行知耳朵紅透了,陸遠在跟他咬耳朵:“哥,你昨天答應我的,不打架。如果我發現了,就會立馬懲罰你,直到你足夠意識到你自己的問題為止,我才會關閉和拿出這個跳蛋。如果你在學校自己拿出來,我就算你違反約定,加倍懲罰你,聽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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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緣更新,就是突然很想這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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