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藍白校服32

陸遠寫完最後的生物大題,停下手,手指一點一點地在試卷上,試卷提前十分鐘交了,給一直沒回來的林行知的卷子寫上姓名,一齊交了,他的疊着林行知的。

他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按了按口袋裏的遙控器。他勾起嘴笑了笑,轉身開始收拾自己的書包和林行知的書包,兩個書包跨在自己肩膀上。

他慢慢悠悠走着,不疾不徐,手機導航搖着阿旺給他打探來的地址。巷子幽深無人,稱得上課本中顏回所說的“陋巷”,往裏頭喊一聲還能聽見回音,簡直就是幹壞事的好地方。

牆壁爬滿了發黑的苔藓,有些長新的,被好似悠閑的陸遠壞心思地揪下來一點,在手裏漫不經心地搓揉,好似無意關心林行知的事,但腳步比平常走路快了些許。

行知撐着腰發軟的身子靠在凹凸不平的牆壁上,他剛剛跟別人打完,因為今天中午他好好地吃着飯,誰也沒礙着誰,結果真有不長眼睛有人因為之前一些的矛盾就對他不爽,走過去的時候,直接把他的餐盤故意打翻。

飯堂偶爾有領導來巡查,他們之間的氣焰剛剛起來,就被進來的領導止住了,沒人會想不開在領導面前做違規的事,自踩雷區。

他們約着下午五點來這個陋巷裏打架。林行知憑着早些年習來的術式,略勝沒有打法的對方,把人打趴下了,身上也挨了幾拳,把口腔裏的血水吐了出來,金發在空氣中漂浮,拳頭砸在肉上到快感讓他将今天到中午的委屈發洩得一幹二淨。

那人認輸了,道歉了,說不會再惹他。林行知站着拿出煙,猙獰的藤蔓盤曲而上,手臂上青筋因為發熱充血凸起來,額頭上沾着汗水,關節上的紅痕,他吼了一聲滾,那人便灰溜溜地跑了。

林行知為了緩緩神,蹲在牆邊從口袋裏拿出煙來抽,安穩自己打架時候的快感和暴戾情緒。

口腔中彌漫着血腥的味道。一股煙草味湧進喉嚨,苦澀辛辣,刺激着他清醒。他忍着疼,突然後頭到跳蛋突然啓動,殺個他措手不及。手止不住地害怕顫抖,一級級的快感将他帶到陸遠折磨他的夜晚,眼前昏暗不清,不上不下的快感……煙落到來地上,還燃燒着,散着煙味。

他悶聲嗯了一聲,連忙捂住嘴,臉上泛起一片薄紅。

那玩意一點點彈動着往前拱,往他的敏感點去,一點點靠近他的敏感。煙草燃燒後的煙霧飄渺在眼前,跟着生理眼淚混在起來,仿佛是一段夢的序幕,縷縷塵霧,引他進入那夜在玩具快感下的醉生夢死,無人解救的幻境。

他渾身發軟,血液因為生理反應的情熱滾燙往下身跑,雙腿往前一傾,單膝跪在混凝土的地上。

低着頭,聽見腳步聲,耳邊響起那天晚上根植在他腦海裏的腳步聲,咔噠咔噠踩踏在他的身體上一樣,那一夜被模拟偷窺快感湧進腦海裏。

他擡眸便瞧見眼前一雙眼熟的運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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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動鞋的主人蹲下來,陸遠捏起林行知的下巴,林行知仰視着陸遠。陸遠背着傍晚的晚霞,背光輪廓有些黑,那雙眼睛透亮,林行知被盯着看幾秒鐘,莫名其妙地害怕,他被看透了一般,責怪又帶着心疼。

陸遠強行跟他接吻,兇狠如同餓狼,完全不心疼林行知口腔裏頭的傷口,舌頭輕而易舉地進入林行知的牙關,挑起林行知的舌尖攪弄,帶走他口中殘留的血跡。

林行知在親吻上輸陸遠一大截,親吻成一竄火,往下身那二兩肉走,那兒直挺挺地起立,不斷分泌前列腺液體,整個人變得軟綿綿地,慢慢地靠在陸遠身上。

陸遠熟練擁手铐将林行知手,從背後拷起來,像是抓住了為非作歹的犯人一樣。傷口處被陸遠舔舐到,林行知不禁打顫,兩人停止接吻,分開時下嘴唇拉出細長的銀絲。陸遠揉了揉他的嘴唇,擦了水漬,看到他嘴角的小破口,不自覺地皺眉啧了一聲。

陸遠卡住林行知的颚骨,掐開林行知的嘴巴,看裏頭他剛剛舔過的傷口。

“疼?”

林行知扭頭不敢看陸遠說:“就這點傷,疼個屁。你,你把後面那個拿出來,快點!”

陸遠将他頭生生扭過來,臉上掐住指印:“喜歡打架,出血也不疼是吧?看在你乖乖地沒有把他拿着份上,就算這一個賬就好了。”

陸遠将手滑進口袋裏,往上推按鈕,笑了笑:“不疼,就好好享受一下懲罰吧,小變态。”

林行知立馬變了臉色,金色的中短發在顫抖,牙齒咬住嘴唇,止不住洩漏出嗚咽,那玩具越鑽越靠近,力度越來越大。陸遠站了起來,離林行知遠了些,不讓他靠着自己。

林行知被拷着雙手在背後,平衡全靠一只腿撐在地上。陸遠站着,看着,像是冷漠的旁觀者。跳蛋一下子捅到了位置,林行知瞬間失神,內褲被層層結實的束縛着,下身無法喘氣似的,束縛的快感,他的涎液一點點流出微張的嘴,眼淚将臉龐打濕了。

“嗯啊,陸遠,你個王八龜孫子,你,啊,嗯哈……拿出來……”

陸遠輕輕抓住林行知的頭發将他的頭擡起來,仰望自己。滿臉的濕,冒着夏日蒸騰的潮汽,人一旦進入情動的狀态,難以逃離止渴的快感。

林行知粗喘出熱氣,火紅的舌頭在象白色的牙齒後面預備着,準備好了要接吻。

“還有勁罵人,你最好給我收收你滿嘴跑的髒話。你不是很喜歡嗎,昨晚射了四五次呢,現在裝什麽不願意呢?林行知你知道你現在什麽模樣嗎?這看起來可不像是拒絕的樣子。”陸遠擡腳輕輕磨蹭在林行知翹起的前端。

陸遠真正生氣的時候才會喊他的全名,冷冰冰地藐視他一般。

下身蹂躏的微疼,反而又癢又麻,被控制的刺激和興奮,好似将林行知帶上另一層的愉快,前段後頭的一同攻擊他薄弱的理智。他要被馴服得乖順,時間停止,他被打碎了,重新拼湊起來,不記得自己是誰。

他屈服地向眼前人低頭,心甘情願地套了屬陸遠名的項圈。

“陸遠,陸遠,難受,我想要,想要……”林行知眨動眼睛,眼淚落下來,眼圈泛紅,掉下來的好似不是眼淚,而是惹人進入迷亂情欲的桃花花瓣。

妖精。——陸遠心裏罵道。

陸遠單膝跪下來一點,踩到旁邊滅掉的煙,他從林行知的校服口袋裏摸出來煙盒子:“原來哥還喜歡背着我吸煙啊,一天看來不止會抽一根啊,都快空了,上面寫着什麽你給我讀出來。”

林行知迷蒙的眼睛看清楚上頭的字,

他暈乎乎地說:“看不清,看不清……嗯嗬,陸遠,你關掉,這個擠進去好疼……”

“這個招對我沒用了。”

陸遠自知這個可不會給人帶來疼痛,林行知故技重施,想讓他心疼他,好停下來。他不滿意地将開關繼續往上推,林行知開始痙攣起來,一碰就敏感得不得了。手拷的鏈子在空曠的陋巷響亮起來,羞恥又暧昧,林行知害怕有人經過看到他們這個樣子。

“回家吧,陸遠,求你了,回家再說好不好”

“來,現在來看,能不能看得清了,看得清就念出來。”陸遠沒跟他有商量的餘地。

林行知認命地念:“吸煙……哈吸煙有害健康。”

陸遠滿意了,關掉了跳蛋,态度軟和下來,林行知靠着牆粗喘,但身上的情熱無法退下,那兒軟不下來,只能忍着想要的勁。

陸遠的熟練地拿出一支煙,敲了敲煙盒,牙齒輕輕咬住,摸出林行知的打火機:“哥,要不這樣吧,以後你做什麽我也做什麽,你去打架我也一起去,你抽煙我也陪你抽。”

“陸遠,你沒事別犯病,我還不夠讓着你嗎,少蹬鼻子上臉的,該學不學,煙還給我!”

林行知火了,他影響到陸遠一起做這些不好的事情。陸遠不能吸煙的,他從陸遠書包裏看到過病歷本,得知他從小肺部就不好,小時候流行性病毒感冒一直拖拖拉拉沒治,簡單的咳嗽成了肺炎,治好也留下了後遺症。

一換季就要咳嗽一段時間,春夏換季,他每個星期都要去一趟醫院拿藥。

他看着陸遠點煙,驚訝地睜大眼睛,嘴巴輕輕地念:“不要,陸遠,你不要學……”

跳動火焰靠近煙,陸遠狠狠地吸了一口,苦澀辛辣湧進肺部,撕心裂肺地咳嗽了起來,臉上發紅,眼淚彙聚在眼眶裏,不會落下來。陸遠不管肺部難受得發疼,仿佛有一個爪子撕扯着他的肺部,快要攪弄出血了。林行知聽着心疼,因為生病難受是他無法去幫忙分擔的事情,只能獨自聽着,看着他難受,自己心裏疼着。

陸遠知道自己咳嗽也要抽,一邊拼命地咳嗽,一邊咬着煙吸。因為咳嗽漲紅的臉,望向林行知,他含着一口煙,眼裏水霧氤氲,難受了流下那一滴眼淚,煙霧缭繞在兩人之間,将兩人都裹了進去。

他緩緩将煙霧噴灑在林行知臉上,林行知看不清陸遠的面龐,只能聽清因為咳嗽變得沙啞的聲音化成煙:“林行知,你總是在這種時候才會求我。今天換過來,算我求你吧,我這輩子沒求過誰怎麽怎麽樣,就這一次之後別再去打架了,來找我,跟我說,我幫你解決,行不行”

林行知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硬碰硬,他一定不會認輸。

林行知酸楚湧到鼻子裏,酸不拉叽的,他沒有說話,沉默着。

他怎麽能為他做到這一步,不需要,完全沒必要這麽幫他,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陸遠說話算話,打架會陪着他,抽煙也會陪着他,一定是說到做到。

這哪裏是求他,明擺着威脅他,拿他自己的健康。陸遠吸完最後一口,忍着咳嗽,煙灰徐徐地落到地面上,伴随着林行知的眼淚,都化進空氣裏,不見了,消亡了。

陸遠蹲着向林行知噴灑出最後一口煙,煙霧向林行知湧去,像是陸遠另一種形式地擁抱,兩人染上了一樣的煙草焦油味道。兩人的貼近,膝蓋的的碰撞,布料的摩擦,一個苦澀吻在煙霧裏若隐若現,舌尖的拉扯,滾燙又酸楚氣息亂竄。

他聽見陸遠啞着嗓子低沉地說:“求我,求我停下來,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

言下之意,他不答應,他就要将那一盒煙全部抽完。

抽完的話,陸遠的肺怎麽受得了。他平常都不敢在陸遠面前抽煙,嘴癢了偷偷到後廚的時候抽一根,一定要散味了才敢回來。

咳嗽打斷了接吻,陸遠又離林行知遠了些,他慢慢地說:“我人生第一根煙要抽完了,一根煙好快啊,我要抽第二根了……”

話音剛落就剩下在一連串的咳嗽聲,打火機的聲音夾雜在咳嗽聲中起,火焰在煙霧中極其明顯,肩膀随着咳嗽孱弱地在抖動。

這一幕每每回想起來總讓林行知想到冬天枯瘦的枝桠上剩下的唯一一片葉子,迎着寒風在顫抖抵抗,讓人想給他捂着,擋着風。

這咳嗽聲跟要林行知的命一樣。

“陸遠!我答應你,我錯了,我不打了。我求你了,別抽了!”林行知身子一軟,一撞,撞進陸遠懷裏。

“現在能記住抽煙有害健康了嗎?”陸遠捂着發疼的肺部問道。

“記住了。”

陸遠扶住他,沒有拿下咬着煙,只是關掉了打火機,将煙盒收進自己的書包裏。

“咳嗯……你昨天,咳,昨天也是這麽說的,可今天還是打架了。”

“但是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是那個人先惹我的,我沒惹他。”

“打架有理了,你們還挺聰明知道在學校外面打,要是被人舉報了,學校管你們誰先動手嗎”

這裏哪有人會發現,怎麽他在哪裏陸遠都能知道,心電感應也沒有這麽厲害吧。

“沒有,沒有,我錯了。”林行知在陸遠懷裏示好地拱來拱去,撐着來自己親了親陸遠的凸起的喉結心疼地說:“肺不難受嗎,回家吧,說話算話,今天回家我任你罰,你想怎麽怎麽樣,我絕不反抗。我保證我下次絕對不打架,別學抽煙了,聽話。”

陸遠莞爾一笑,熟練地用大拇指和食指夾住煙蒂扔到了地上,這是一般外國男式抽煙拿煙的姿勢。

林行知被陸遠用下巴抵着,看不見他的動作,自然不知道這并不是陸遠第一次抽煙。

陸遠摟抱起林行知,拍了拍他的背說:“想讓我聽話啊,那我今天就要在這裏罰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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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是不能太心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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