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臺風天還沒過去,兩個人胡鬧了一晚,林行知醒來遺留下不少運動過後後遺症,屁股火辣辣的疼,塗了藥才好些。陸遠倒是清爽地早期起來做皮蛋瘦肉粥給他喝。林行知一起床就有的吃了,心裏那點因為疼痛的悶氣煙消雲散了。

陸遠廚藝不行,水沒放準,煮得有點稀。林行知倒是一點沒介意,開了寫着“糖水梨罐頭”的玻璃罐,把自己腌的辣蘿蔔幹伴進粥裏,閑辣适中,皮蛋入口即化,吃得那叫一個香。陸遠被林行知那模樣刺激得也伴着辣蘿蔔吃了,吃了兩碗。兩人黏黏糊糊地記在廚房洗碗,洗着洗着,兩人就玩起水來,林行知腰酸背痛,躲不及,被撒濕了許多。

兔子急了,揪着陸遠的領子就親了上去。陸遠吻着就将林行知的抱起來,貼着牆壁,仰頭跟他親。

“喝了牛奶?”

“嘗出來了?”

“淡淡的,沒味道,但有點奶味,再喝一口。”

兩人笑着又唇齒交纏在了一塊,好似怎麽都親不夠,渾身上下能冒出“火熱”這個詞。

一直都在下大雨,雨打着窗,老空調發出有點“喀喀喀”聲響。

林行知趴在床上寫作業,還邊吃零食,餅幹碎掉在床上了。陸遠潔癖發作,叫林行知下來好好寫作業。

林行知穿着白色背心,極其寬大的衣服,那背心是陸遠新買的,他穿着有些顯大,順着衣襟,便能看見裏頭柔軟粉紅的乳粒。

他慵懶地翻了個聲,身上還是酸,一看英語卷子就困,不肯下來,說床上才能做出作業來。

陸遠便立馬遂了林行知的意,鎖了林行知的手和腳,掐着他的腰打了屁股幾個巴掌,用寬松背心遮不着一點屁股,屁股上帶着發紅的巴掌印子。

陸遠将一個跳蛋塞了進去,另一個跳蛋綁在林行知的陰莖上。

他一邊做作業,一邊聽着林行知哭喊說錯了,不會在床上吃東西和寫作業了。陸遠滿意地聽他求饒嬌喘,射得毯子都濕了,渾身泛紅打顫,他也沒有放過林行知的意思。

他說林行知翻譯不出來本子上的那幾個單詞,就不會停下。

“混蛋!變态!流氓!草你大爺的,關掉!!!”林行知呲牙咧嘴,罵罵咧咧。

Advertisement

“還是學不乖,禁止說髒話。”陸遠給林行知戴上了口球。

陸遠接着調高了一檔,林行知一句髒話都罵不出來了,只能不斷地溢出涎水,痙攣不止,高潮的爽好像要沖破他的頭顱,別說能背出單詞了,他現在不得不抓着床單穩住自己,生怕自己能摔下床去。

兩人在出租屋裏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喝個水都能親在一塊。回了學校,反而不親密了。

用阿旺的話說,像仇人。

林行知上學上廁所得跟陸遠分開上,因為兩個男生結伴去廁所太奇怪了。他精蟲上腦到現在,無論陸遠做什麽,他都渾身發熱,渴望陸遠的身體,渴望陸遠的吻,渴望陸遠的聲音。他好像沙漠裏的人嘗了一口清水,突然中止了,沒水喝了,就想追逐那送水來的人。

止渴的欲望,活像...一年四季發情的兔子。

陸遠知道這事還偏逗他,兩人分開上廁所,在走廊來回碰着,陸遠就跟他打招呼,故意湊近他,跟他貼耳說幾句話,撩撥完就跑,上課就偷偷撩起那遮住耳朵的頭發,那裏藏着害羞發紅的耳朵。

兩人暧昧小動作不少,陸遠面上永遠都雲淡風輕,林行知發自內心想要笑,又怕被發現兩人關系有貓膩,強壓下來,皮笑肉不笑的,扭曲得很。阿旺轉過來看後黑板的時候,被這表情吓一跳,仿若撞鬼了。

年級裏一直偷偷裏傳這兩人關系差得很。畢竟兩人當着全年級的面在廁所裏搶東西。幾個班的學習委員見過林行知過肩摔陸遠。陸遠幾番示好,林行知就跟看仇人似的,扭曲着臉,似笑非笑。

陸遠行使自己做學習委員的特權,特意在輪換座位還要跟林行知做同桌,林同學還是那般令人下冷汗的表情,仿佛下一秒那握緊的拳頭就要打在陸遠臉上了。所有人不得不佩服陸遠的毅力和樂觀。

陸遠樂得不行,所有人都不知道林行知握着拳頭是在忍着得意的笑。換座位前夜,他晚上快睡着的時候,林行知還偷偷鑽進他被子裏,悶得臉都紅了,給他做口交。

他把快窒息的人兒撐着腋下,從被子裏撈出來。林行知揪着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同桌你要換誰?!”

他紅紅的嘴唇邊上還有點兒陸遠的精液,陸遠給他擦幹淨笑了說:“知知同學都給我獻身了,還能換誰啊?”

“誰?”林行知松了校服衣領子。

“笨死了,你明天就知道了。”陸遠轉身背對着林行知就要睡了。

林行知沒問出來,盯着陸遠的後腦勺,慢慢貼上,扯了一下陸遠的衣服,小聲地說:“你要是換別人做同桌,你就死定了。”

陸遠背對着林行知,捂着心髒,心裏軟的一塌糊塗,笨得可愛,要不是明天要上學,哪會只有口交這麽簡單。

陸遠特愛逗兔子,說快要期末考了,要禁欲進入複習一段時間。林行知精神上支持這個決定,特認真地跟着陸遠早讀背書。可他身體不支持,陸遠跟他一起坐公交時候,人多,兩人就他面對面貼一塊的時候,王維李白李商隐什麽的一概被大腦發熱燃燒殆盡了,實在忍不了的拉着陸遠在廁所裏親了才回去。

親完,那些古詩記得比什麽時候都牢固,簡直倒背如流,林行知都佩服自己起來。

愛情是學習的力量。

陸遠詭計得逞,樂得看發情的兔子急不可耐地找水喝的表情。

好景不長,真進了期末周。陸遠比誰都緊張,陸靈靜這個時間段給他打來的電話很多,多是問他最近小測成績如何,定下了這個學期目标。

他得考進物理班的尖子班,尖子班分兩個,年級前30名,前15名才能在物理一班。

有經驗的老師都知道,這區裏中學,排名不靠前十,根本摸不着名牌大學的尾巴。

他現在穩定在23名,跟他差不多水平都在争搶。

不進則退,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林行知看着陸遠跟平常一樣有條不紊的備考,在他面前胸有成竹的樣子,給了林行知莫大的鼓舞,好生學習起來。

進不了陸遠的那樣的尖子班,那他起碼可以多進步幾名,把那打過給消了。

可那樣有條不紊的陸遠暈倒了,在期末考試最後一場的時候。

林行知跟陸遠不在一個考場,回到教室坐在座位上等着陸遠回來。他在陸遠補習筆記的幫助下,這次考試沒有像以前那樣力不從心,起碼英語閱讀題裏的單詞他都看得懂了,不再連蒙帶猜。

等陸遠回來一定要誇教得好,帶他好好吃一頓。

等了許久沒見陸遠來,林行知心覺不對,阿旺跑進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說:“快來搭把手,陸遠倒在樓梯上了,我擡不動!”

林行知在那一刻心髒好似停了一秒,大腦瞬間被清空,眼前花白一片,不記得自己怎麽背陸遠,也不記得怎麽去的附近診所。

全都是他下意識的行為。

他在陸遠旁邊等待他醒來的時候,好似回到他父親進手術室時候的那樣空白空間,只有他存在的四維空間,花白一片的茫然。

一切塵埃落定,挂上水了,他才從那個空間抽離出來,才有一種“清醒”過來的意識。

他看着陸遠蠟白的臉,他突然醒悟過來,游刃有餘的陸遠,難道不是陸遠想讓他看見的陸遠嗎?

那他看不見的時候,那個陸遠在做什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