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迷歡 (1)

歐炫希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越來越黑沉,一顆心猶如那繃緊的絲弦,稍不留神就會應聲而斷。

“慕辰……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不要走……慕辰,我好想你,這些年我一直想去美國找你……可是……”

蘇汐曼喝的醉熏熏的,根本未察覺到面前男人繃緊的表情,她醉眼朦胧的望着他,委屈的哭述: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一回來,就要娶其它女人?為什麽你不願意再多等我幾年?為什麽你不再相信我了?”

六年來苦苦壓抑的情緒,終于在喝醉酒後悉數傾述出來。

蘇汐曼僞裝多年的心,在這一刻全線崩潰,她俨然把身邊的老公當成了昔日的男友,忍不住苦苦述說,淚如雨下。

歐炫希面容冷凝,深眸緊緊斂住,一雙眸子變得陰鸷駭人。

蘇汐曼酒後吐真言的一番話,如擊碎玻璃瓶的利器,直直的紮進了他的心底最深處,他痛的如萬箭穿心,連喚醒她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渾身的血管在慢慢擰緊,身體都不是自己的。

“慕辰,你怎麽了?你不開心嗎?”蘇汐曼似察覺到身邊男人的不對勁,她醉眼眸迷茫的看向他,伸出纖纖玉手輕柔的撫摸上他的臉頰。

歐炫希的心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他暗惱自己的不争氣,明明是做了別人的替身,卻還因為她突如其來的溫柔眼神,怒氣不自覺的收斂了起來。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顆已經成熟的桃,渾身散發着的甜美香氣,引人摘撷。

要他離開她,成全她跟邱慕辰,他是真的舍不得;

可是要他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容忍自己的妻子心裏想着別的男人,他又咽不下這口氣。

無論怎麽做都是為難,一向鎮定、穩重、理智的歐炫希,生平第一次陷入了掙紮,甚至是心理的煎熬。

他既不願意放棄蘇汐曼,又不希望她再繼續想着前男友,她是他的妻子,心裏想的人只能是他!

心裏的不甘和熾熱的愛戀,瞬間轉化成濃烈的妒火,歐炫希一把抓住蘇汐曼的雙肩,迫不及待的吻上她殷紅的唇瓣,他要她記住,誰才是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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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極為的霸道、狂烈,不容她半分的退避。

他的舌在她香軟柔嫩的紅唇上舔允,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将她嘴裏的酒氣吸吮過去,帶着冰冷的懲罰,毫無顧忌的侵略着她嘴裏的芳香與甜美。

唇齒間的灼熱糾纏,令兩人的氣息交融,辨不出彼此,而歐炫希近乎硬冷的掠奪更是讓蘇汐曼難以承受。

“唔……”

感覺到身上越來越重的力道,蘇汐曼原本被醉意充滿的迷蒙瞳眸,突然睜開了些,似乎稍微清醒了些,可馬上又因為歐炫希熾熱而濃密的吻重新陷入迷亂。

她柔軟的雙手摸到了歐炫希的胸口,想要将他推開。可卻因為這不經意的動作,更加勾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歐炫希強有力的長臂箍緊她的腰肢,唇舌火熱,近乎狂烈的與她深深纏繞,充滿了掠奪性和毫不掩飾的欲望,幾乎要将她整個人生吞入腹。

“曼曼,曼曼,愛我好嗎?我才是你的丈夫,做我的女人,忘記那個男人……”

歐炫希的吻蜿蜒至蘇汐曼的耳畔,就像是要故意折磨人一樣,他張口将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含在嘴裏,邊吸吮着,邊喃喃低語。

他心頭的火燃燒的旺盛,分不清是妒火還是怒火!

他不該對她動恻隐之心,更不該給她這麽多年适應的機會,他就該将她軟禁起來,讓她所有的美好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我要你!把你給我,給我!我要你認清楚,誰才是你的男人!”歐炫希扳過蘇汐曼的頭,緊盯着她迷醉的雙眼,面無表情的宣布他的命令。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氣息更有些粗嗄,讓人一聽就明白他是個早已習慣了發布施令的男人。

他欺上了她的身,将蘇汐曼整個嬌小的身體壓在了身下。

“曼曼,我要你!”歐炫希再一次霸道的宣布了他的欲望,說話間,那沉重的呼吸和那濁重的熱氣全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嗯?”蘇汐曼難耐的輕呤了一聲,并不明白此時男人的危險。

她只感到一具成熟而偉岸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令她感到快喘不過氣來了,呼吸窒了又窒,蘇汐曼只覺得自己并不是被一個人壓着,而是被泰山壓着了般的難受痛苦!

她一心只想推開身上的男人,根本不知道歐炫希此時想要幹什麽。

“我要你!要你在我身下承歡,我要看到你迎合我,為我迷亂瘋狂的樣子!”歐炫希邪惡的說完,吻已經輾轉來到了她的臉上,濕熱的舌如同在舔着世間美味一樣的舔過她如水的肌膚。

“嗯,唔……”蘇汐曼伸手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半是申呤半是抗拒的喊着。

總覺得有什麽濕漉漉的東西,在舔她的臉,難道又是雪球跑上她的床來了?

“呵呵……”她咯咯的笑了出來:“好癢哦,雪球,別鬧了……”

歐炫希的怒火一下子燒到了頭頂,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又把他當成了她養的‘狗’?看他這次不好好的懲罰她!

他眼色一寒,惡作劇似的往她的臉上不輕不重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蘇汐曼被他這一咬,吃痛的驚醒了。

只是她還來不及反應,歐炫希已經用唇堵住了她欲開口說話的嘴,他大力的吸吮起來,同時奪走了她的呼吸跟思考能力。

幾乎是一吻成災!

歐炫希每次吻上蘇汐曼的唇,都會被她甜美的菱唇奪去了所有的理智,面對身下嬌嫩誘人的身軀,他幾乎控制不住想要将她生吞入腹。

他一邊加深了這個吻,雙手更似溫柔而熱情的撫弄着身下燙人的,扭動的動作越來越大越柔軟的嬌軀。待到身下的人兒在他的挑弄之下抗拒的動作不再那樣的強烈,與他相吻的唇間不斷的逸出令所有男人沉醉的申呤之時,他才猛地快速的退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讓兩人真正的坦誠相見。

“嗯……啊……”

------題外話------

開葷了,(*^__^*)嘻嘻……

chapter 54 (高潮)

“嗯……啊……”

她的聲音何時變得這般無力與沙啞了。

氤氲的酒氣在她口中噴出,蘇汐曼此時根本就毫無意識,她只知道她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快燃燒起來。

她嗫嚅着:“唔,好熱……”

歐炫希此時正俯着身子,啃咬着她纖細的頸項,他舔吻過她每一寸肌膚,有意的挑動與誘惑。

蘇汐曼的表情開始變得迷離,她之前被吻的腫脹的雙唇如同開得正豔的玫瑰一樣,嬌豔欲滴得令人只想好好的吻上去,好好的蹂躏一番!

她的臉色紅潮一波深過一波,她清澈靈動的雙眼開始渙散,被人類原始的情欲所覆蓋。

“嗯……”仰高脖子,蘇汐曼咬着下唇發出一聲長長的申吟。

“乖,放松身體,把自己交給我!好好的配合我,不要惹我生氣!”歐炫希在一旁誘哄着。

利用身為男人天生的體魄優勢,歐炫希徹徹底底的将蘇汐曼的身體锢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鎖在了他用情欲布下的大網之中。

“唔……不……別……我不……”蘇汐曼醉得迷迷糊糊,隐約中,朦胧的意識到将要發生什麽,她潛意識的抗拒起來。

歐炫希冷邪的黑眸危險的一眯,他驀地俯下身在蘇汐曼的肩胛處咬了一口。

“啊!”這一咬,換來了蘇汐曼一聲高亢痛吟。而她的這一聲痛吟,只令歐炫希的眼神更加的黯了下,似補償一樣動作輕柔的吻了下那被他咬出血絲的細肩,随即便轉移陣地,将更多的吻,深深淺淺的吻烙在了蘇汐曼的胸前……

刺痛的感覺,夾雜着一陣陣酥麻感,讓蘇汐曼的理智幾近迷失。

“嗯……”她弓起身子,更多的申吟不自受控制的自她的檀口之中逸出,引爆起了房間裏更多暧昧因子的浮動。

歐炫希俯視身下的女人,笑得無比邪惡。他滿意看着她臉上交織着痛苦與沉淪的表情,那被情欲侵占了理智的空虛模樣,更加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一只手緊壓在她的胸前,令她無法擡起上半身來,無法看清他此時的眼神,只能弓着身又歡愉又似有些痛苦的掙紮着。

現在的蘇汐曼真的就如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被歐炫希抽幹了全身力氣,軟綿綿的躺在大床上,等待着他的宰割。

她的腦海裏一再的空白,身體一再的顫抖,心跳呼吸一窒再窒,一陣激流突然的竄過她的身體,蘇汐曼雙齒一咬,雙手不由的抱住了歐炫希的頭,抓緊了他的頭發。

“嗯……乖……”

歐炫希輕輕的扯下抓着他頭發的一雙小手,在那雙小手的掌心各自的吻了下後,他猛地擡身,随即像條滑潤的巨蟒一樣,用自己的四肢緊纏上了那如風中玫瑰顫栗着的嬌軀。

“曼曼,來,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我會給你最好的!”歐炫希邊哄着邊叫,那雙魔手繼續在蘇汐曼的身上作亂,引誘着她的沉淪。

“嗯?”好像聽見有人叫自己,蘇汐曼無意識的應了一聲,而後又迷迷糊糊的傻笑起來:“慕辰,你好壞,又欺負我了……”慕辰總是喜歡欺負她,把她吻得暈頭轉向的。

歐炫希的動作頓時就僵滞住了,如刀削般的俊顏再一次扭曲起來,蘇汐曼摸不着頭腦的一句話,讓沉陷在意亂情迷中的歐炫希,好似被一盆涼水澆醒了。

他臉色凝滞,雙手撐着自己懸在她的上方,盯着這張美麗的面容,目光瞬間變得比夜色還要深。

又是邱慕辰?!該死的,為什麽她醉酒後,無論他怎麽哄她,她口口聲聲喚的都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在她身邊的人一直是他這個丈夫,可她心裏想着的卻是自己的前男友!

歐炫希雙拳緊握,身上逼人的寒氣越來越濃,暴戾的情緒幾乎不受控制!

再待下去,他真有可能,恨不得掐死她!所以為了避免她再刺激他,歐炫希很理智的迅速起身,離開了這間房。

翌日,蘇汐曼悠悠從睡夢中醒來,眼皮很重,有些睜不開。

“啊!”宿醉的後果,就是一陣的頭痛欲裂。蘇汐曼忍不住嘤咛一聲,慢慢從床上坐起。

環視周圍一圈,發現是她跟歐炫希的卧室,看來昨晚她已經被歐炫希帶回來了,她還做夢自己跟邱慕辰親熱,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從前呢。

蘇汐曼懊惱的直抓頭發,怎麽會做那樣的春夢呢?她明明已經很努力的忘記慕辰了,為何再見到他,又會有依依不舍的感覺?

昨晚的事浮現在眼前,她記得自己是代表帝銳參加飯局,在那裏遇見了邱慕辰,還有歐炫希……

天吶,歐炫希!

蘇汐曼忍不住驚呼一聲,吓得心跳漏了半拍。

昨晚是他送她回來的,她又夢到了邱慕辰,該不會她醉酒的時候,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吧?

應該不會的,上帝保佑!蘇汐曼自我安慰的拍着胸脯。

就在這時候女傭來敲門,說先生請她下樓用餐。

蘇汐曼下床洗漱,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旁晚十分了。天吶,她居然睡了一整天,歐炫希估計已經下班回來了,難怪差傭人來叫她了!

蘇汐曼下樓來到餐廳,看到歐炫希已經坐在那了,俊逸的臉上面無表情。

等到她在他對面坐下,他才示意女傭開始盛飯。

蘇汐曼跟他的口味一向不一致,她習慣中餐,而他喜歡西餐,所以每次用餐的時候,家裏的廚師都會依照兩人的喜好,做好兩份。

蘇汐曼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确實餓了,一下子吃了很多,吃的很飽。

整個吃飯的過程很壓抑,歐炫希正眼沒瞧她一眼,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汐曼自覺得昨晚喝醉了酒,很心虛,所以主動說了幾句,可是歐炫希都不搭理她,她索性識趣的不說了。

用完餐後,歐炫希就起身獨自離開了。

蘇汐曼放下碗,一臉的莫名其妙。

他這又是生哪門子氣?她好像沒惹到他吧?每天跟個陰晴不定的定時炸dan在一起,時常要擔心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事,蘇汐曼覺得自己都會多愁出幾條皺紋來。

走出餐廳,見歐炫希坐回客廳的沙發上,臉色沉沉的,但比方才好了許多。

傭人們大氣都不敢出,知道老板今天心情不好,都小心翼翼地低着頭做事,生怕惹惱了他……

蘇汐曼見他不打算理自己,打算自己先回房去了,可剛走到旋轉樓梯口,就被周嫂叫住:“少夫人,你看,這是先生買給你的禮物。”

禮物?蘇汐曼皺了皺眉,回過頭,就見周嫂捧着個精致的紅色盒子走了過來。

盒子打開了,蘇汐曼只覺得眼前一亮,耀眼的光芒映入眼簾。

一串鑲滿鑽石的珍珠項鏈……

鑽石跟珍珠相間排列,珍珠顆顆飽滿圓潤,有玻璃彈珠那麽大,鑽石璀璨耀眼,就算背着光,也反射出炫目的光華。周嫂和幾個傭人當場就“哇”地驚呼一聲,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奪目的首飾。真的很美,很夢幻……

蘇汐曼有些受寵若驚,怔愣的在原地呆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送我的?”

周嫂望了一眼歐炫希的臉色,見他并沒有因為她的多嘴而表現出不悅,于是高興的将禮物拿到蘇汐曼的面前,求表現地說:

“少夫人,這首飾是先生親自挑選的款式,可是意大利知名設計師設計的,全世界只有限量版的一條呢。”

蘇汐曼眨了眨眼眸,她知道既然是歐炫希送出手的東西,肯定是名貴不凡。

“很漂亮。”蘇汐曼彎起眼角,由衷的答謝,“真的很漂亮,謝謝你!”

歐炫希點燃了一根雪茄,煙霧萦繞,坐在沙發上,還是不說話。

蘇汐曼主動走到他身邊坐下:“你什麽時候買的?”

“先生早些天就在留意了,這盒首飾是珠寶店的鎮店之寶,價值兩千多萬,店老板一直不舍得賣,先生今天才跟那老板談妥了價格。”周嫂幫腔着回答道。

蘇汐曼臉色一僵,再也笑不出來。

兩千多萬?天吶,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蘇汐曼忍不住把這套首飾拿起來,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沉甸甸的……

這套首飾随便摘下一顆珍珠或一粒鑽石,都夠普通百姓過活半輩子了吧……她連忙将它又小心地放回盒子裏:“這個我能不要。”

“怎麽,不喜歡?”歐炫希終于出聲,挑眉,疑惑的問。

“喜歡是喜歡……”蘇汐曼搖搖頭,很有自知之明的說:“可是太貴重了,掉了我賠不起。”

曾經她為了母親幾十萬的手術費,不得不離開心愛的男人,賣身于他當情婦。

如今都陪了他六年,她只要等他把她玩膩了,她也就自由了。

蘇汐曼并不奢求歐炫希會一直将她留在身邊,更從不幻想自己能霸占着歐太太這個位置一輩子。

男人對女人總會有保質期的,像歐炫希這樣有錢有勢又多金帥氣的男人,就更是如此。

本來她計劃着等她熬到三十歲的時候,歐炫希差不多就能放過自己了,那時候她再用這些年存的幾萬塊私房錢做點小生意,勉強也能度過一輩子。

但若是要了這麽貴重的項鏈,萬一損壞了或是搞丢了,她下半輩子豈不是又要背負起幾千萬的債務?她的前半段人生已經被錢給毀了,後半段路她只想平平凡凡踏踏實實的過。

歐炫希挑了挑眉,臉上出現高深莫測的笑意:“你喜歡就好!”

“可是……”蘇汐曼還想拒絕,歐炫希已經朝她走過來了。

他拿起盒子裏的項鏈跟耳環,彎腰親手為她戴上,屬于他特有的男性氣息,拂過了她的臉頰。

蘇汐曼的臉頰不自然的紅暈,兩人的身子貼得很近,氣息交融,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起來。

他突然送她這麽名貴的首飾,究竟想幹什麽?

蘇汐曼的脖頸本就細長,加上她的長發高高挽着,更顯出頸項曲線的優美。她戴着這珍珠項鏈,尤其合适。只是戴了串項鏈而已,整個人就添了一股貴氣。歐炫希滿意自己的眼光,在專櫃裏只掃一眼,他就覺得這款首飾配她。“嗯,晚上的宴會就這麽打扮。”

“宴會?”蘇汐曼驚訝的凝眉。

歐炫希知道她不喜歡應酬,這些年他出席任何公開場合,都有其它女人相陪,他從沒帶她參加過,難道今晚他要她當他的女伴?

歐炫希對傭人吩咐:“帶夫人去畫點淡妝,頭發盤起來,禮服跟鞋子我會另外命人準備。” “是。”

在幾個傭人的簇擁下,蘇汐曼被帶進了化妝間,一番精心的打扮後,蘇汐曼整個人煥然一新,她穿着一襲銀白色的華麗長裙從樓上走下來。

歐炫希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等待,在見到她的那一瞬,喉嚨處不由得一緊,黑色的瞳仁也越發地暗沉。純白色的蠶絲衣料,低胸露背式設計,胸前和下擺都縫綴着精致的蕾絲和漂亮的碎珠,将她妖嬈的體态襯托出來,既高雅又浪漫,猶如身處在雲霧中,美得不真實。

“真美!”歐炫希嘴角揚起,眼裏閃過一抹驚贊的光芒。

他有力的雙臂霸道地從蘇汐曼的身側繞了一圈,将她整個嬌柔的身軀納入到了他的懷中,低頭在她袒露的脖頸處有意的印上一個吻痕,牽着她的手,将她帶上車。

一路上蘇汐曼心裏都忐忑不安,不僅是因為歐炫希不停的對她動手動腳的親密舉動,更是他今晚奇怪的反應,居然讓她陪他出席宴會,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大約半個小時候,車子在一家豪華的大酒店門口停下。

蘇汐曼将頭望向窗外,頓時吃了一驚,這不是今晚邱慕辰跟沈玲的訂婚地點嗎?歐炫希為什麽會帶她來這?

凱賓大酒店十樓,是今晚邱慕辰跟沈玲的訂婚現場。

夜色迷離,這裏人潮湧動,面前的大酒店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明亮的光芒,衣着華貴的俊男美女穿梭。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蘇汐曼冷冷的瞪向歐炫希,生氣的叫道。

她似乎已經猜到,他今晚特意将她打扮一番,帶來這裏的目的了。

“下車!”歐炫希不緊不慢的說,将蘇汐曼的怒氣看在眼裏。

蘇汐曼一肚子的火,憤怒的擡眸瞪向他,腳下一個不留神,差點跌下了車,幸好歐炫希在一旁及時扶住了她。

“怎麽,這麽迫不及待的想看前男友跟其它女人訂婚?”歐炫希的唇邊挂着諷刺的笑。

他的笑,那麽殘忍,那麽冷酷,他是故意帶蘇汐曼來這,揭她的傷疤的。他就是要看她痛苦,看她傷心,這是他對她的報複!

蘇汐曼當然知道歐炫希的心思,他一向很腹黑,很狠毒,得罪他絕對沒好結果,惹怒他更是得不償失。

所以她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佯裝鎮定的走到歐炫希的面前,挽住他的手臂。

歐炫希似乎很滿意她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帶着她進入酒店,身後數十名黑衣保镖氣勢磅礴的跟在後面。

電梯迅速上升,到了十樓,只見那大廳門口張燈結彩,大大的花籃擺滿了走廊,香飄四溢。

璀璨的水晶燈光下,蘇汐曼低着頭,挽着歐炫希走了進去。

生平第一次,她覺得眼前的一切如此的刺目。

心愛的男人結婚了,新娘卻不是自己,就是蘇汐曼現在的感覺。

而最令她感到諷刺的是,今晚她還打扮的如此漂亮,穿着的禮服跟新娘子一樣,和歐炫希攜手一同出席。

蘇汐曼敢肯定,歐炫希絕對是故意的。

他給她精心挑選的這套白色禮服,像極了雪白的婚紗,将她飽滿的身材裹的很性感,明眸皓目,肌膚如凝脂般白皙。

而此時此刻蘇汐曼的心裏,卻是波濤洶湧的。

她知道,這是歐炫希存心讓她難受,讓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再次被揭開。

盡管她已經很努力讓自己斂神,但在大廳裏耀眼燈光的照射下,蘇汐曼還是感覺到呼吸不暢。

無疑歐炫希的出席是全場的焦點,他強大的氣場,令整個大廳瞬時都安靜了下來。

一身黑色西裝的歐炫希,高貴、閃耀、冷漠、貴氣,集合男性所有完美于一身,他的一出現就讓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衆人紛紛看呆了,沒想到傳說中的這個嗜血男人會出現在邱慕辰跟沈玲的訂婚宴上,身邊還摟着一個身穿白色婚紗禮服的女人。

這女人五官精致,卻是冷豔如睡蓮,身上無不散發出蕭冷的氣息,跟歐炫希倒是天生一對!

衆人的目光全被兩人的到來吸引了。

就連坐在最前排的邱慕辰跟沈玲,都不由的站起來,有些驚愕的看着突然到來的歐炫希和蘇汐曼。

雖然處于禮貌,他們是有派請帖給歐炫希,但是沒有想到他真的會來,尤其是還帶着蘇汐曼一同出席。

蘇汐曼微垂着頭,有些不敢直視前方那刺眼的一對新人,她跟着歐炫希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前走。

直到來到邱慕辰跟沈玲的面前。

邱慕辰的目光一冷,轉眼間,臉上艱難的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心裏卻恨不得在歐炫希身上捅上幾刀。

今晚的他,穿着一身新郎官的白色禮服,俊逸完美的五官,高大的身軀挺拔偉岸,一雙幽深的瞳眸淡定從容,卻在看到蘇汐曼出現的那一剎那,變得波瀾驚濤起來。

歐炫希一只手緊緊的摟住蘇汐曼,扣得她的纖腰有些生痛。

蘇汐曼一直隐忍着,這樣詭異的氣氛讓她覺得窒息,她只想盡快結束。

“歐總能參加我們的訂婚宴,真是榮幸之至!”邱慕辰低緩的聲音揚起,帶着禮貌的客套。

歐炫希笑意迥然,嚣張又不屑的揚眉:“邱市長的訂婚宴,我其實并不感興趣,只不過我的女人感興趣而已。”

說着,他一把手握住蘇汐曼的肩膀,當着邱慕辰的面,将她往自己懷裏攏緊了些,宣示着他的所有權。

蘇汐曼的心咯噔一下,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該死的,歐炫希他究竟想怎麽樣?當衆揭穿她跟邱慕辰以前的關系嗎?他也不怕自己跟着被衆人取笑?!

有時候,她真猜不透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麽想的!

“那真是要感謝蘇小姐了,因為你,歐總才會來!”邱慕辰俊容一凜,深沉的目光落在蘇汐曼的身上。

蘇汐曼微微擡起頭,僵笑着的解釋:“邱市長客氣了,我跟沈小姐是新同事,來捧場是應該的!”

“是啊,慕辰,你忘了上次在影樓,是我邀請姐姐來的?”沈玲天真的笑,熱情的拉着蘇汐曼的手,看似熟絡道:“姐姐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你不會來呢!”

今晚的沈玲,同樣穿着一款白色的婚紗,低低的大V領口,衣角跟裙擺都點綴着鑽石跟蕾絲,美好的身段一覽無餘,像個冰晶玉潔的小仙子,站在高大帥氣的邱慕辰身邊,顯得小鳥依人,般配登對。

只是蘇汐曼稍顯性感妩媚,畢竟年長了她幾歲,同樣款式的禮服穿在她身上更有女人味,風情盡展,加之她與生俱來的冷豔,比起沈玲來,确實更驚豔一層。

大廳內,安靜無比,所有人都靜靜的望着他們四個人。

歐炫希緊摟着蘇汐曼的纖腰,镌刻的俊容上全是淡漠,他淡淡道:“今天既然是邱市長大喜的日子,祝你跟新娘子白頭到老!”

周圍的賓客有些愕然,他們都知道歐炫希一向高傲自負,向來各種宴會是想請他都請不到的,今天他能出席邱市長的訂婚宴,可見他們交情非同一般啊。

邱慕辰皮笑肉不笑,墨眸微微閃爍,隐約泛着脈脈的溫色,卻在這麽多人面前不好表露。

蘇汐曼則是心裏酸酸的。

看着昔日深愛她的男友,如今擁着其它女人甜蜜的走進婚姻的殿堂,一時間苦不堪言。

她努力揚起嘴角,聲音卻幹澀無比:“祝邱市長跟沈小姐,百年好合!”

一句話似乎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邱慕辰臉色一僵,不動聲色的表情,卻掩飾不住心裏的痛意。

蘇汐曼微微垂首,彎起了下唇,諷刺的笑了起來。

歐炫希盯着她蒼白的面色,眸光漸利,如刀鋒般直射向她:“怎麽了,不舒服嗎?”

他的聲音出奇的溫柔,有意在邱慕辰的面前上演他們夫妻恩愛的一幕。

蘇汐曼知道他是故意的!

“沒事……”她僵扯唇角,強忍着心底翻滾的巨浪,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

“可是我覺得你臉色很不好,我們還是去角落休息一下。”歐炫希岑冷的薄唇慢慢的勾起笑意,卻一絲都未達眼底,厚實的掌心愈加用力的扣住她的肩頭,似乎想将她的肩骨捏碎。

沒等蘇汐曼拒絕,他已經攬過她的肩膀,向角落裏專門休息的沙發處走去。

“蘇……”邱慕辰想要追過去,卻在發出一個字的時候,又急忙收了回來。

他現在是新郎官,怎麽能當着未婚妻的面對其它女人還抱有幻想?邱慕辰忽然覺得愧對沈玲。

沈玲一直都是個天真無邪的好女人,他不該在他們的訂婚宴上還想着前女友,何況蘇汐曼已經結婚了,他不該為了那個曾經抛棄他的壞女人,放棄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好女人才對!

歐炫希摟着蘇汐曼到一處空桌邊坐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中泛起毫不掩飾的銳芒。

“見到初戀情人訂婚了,你不高興?”他冷冽的聲音,參雜着一絲犀利。

蘇汐曼正心煩氣躁,掙了掙被歐炫希捏的快要碎的雙肩,沒有掙脫,她索性狠狠的推開他。

“不要再碰我了!”她眼底全是冷怒,肩膀上的那片肌膚已經被他捏的淤青,青紫的吓人。

這個該死的男人,他是故意帶她來這,看她笑話的!

歐炫希鷹眸緊眯,冷凝着盯着她,沒有說話,沒有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危險的盯着她。

蘇汐曼冷冷的別過臉去,她現在的心情已經糟糕透了,實在沒有力氣在這種時候再跟歐炫希吵架。

歐炫希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看了一會,數分鐘後,他起身走向大廳的中央,投身于出席宴會賓客當中。

那些賓客見到歐炫希過來了,立即将他簇擁起來,攀談寒暄。

歐炫希立在衆人當中,掩蓋不住他卓爾不群的英姿,似乎他天生就有一副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蘇汐曼望着訂婚宴上談笑風生的衆人,唯獨她顯得和整個婚宴格格不入,她以為自己早已将跟邱慕辰以前的事情放下,可是在見到邱慕辰跟其它女人訂婚的一刻,她才發現,原來遺忘過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有些人有些事,盡管過去了很多年,也不是那麽容易忘卻的,因為她已經将他跟那段塵封的記憶珍藏在心底,沒有人能夠取代。

臺上傳來了麥克風的聲音,“感謝各位莅臨小女的婚宴,玲玲跟慕辰的訂婚宴,今晚在這裏舉行!”

沈父站在臺上,一臉标準的笑容。

“為了表達誠意,今晚的訂婚宴,由我親自為玲玲主持,現在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沈父眼中有着寵溺的笑,他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大女兒,沈玲,從小就乖巧懂事,不給他們添麻煩,不像他那個頭痛的二女兒,盡知道給他們惹事。

這個女婿邱慕辰,雖然不及宮烴駿讓他們滿意,但好歹也是一市之長,女兒能嫁給他,他們沈家自然也能撈到不少的好處。

臺下衆人猛烈的鼓掌,沈玲挽着邱慕辰的胳膊一臉幸福的走上主席臺,聚光燈照着臺上的一對璧人,賓客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邱慕辰取出戒指,朝衆人躬身一禮,然後溫柔的為沈玲戴上了訂婚戒指。

沈玲甜蜜的笑了起來,攀過邱慕辰的脖子輕輕一吻,也為他戴上訂婚戒指。

臺下大家一起鼓掌,不少人端着酒杯,朝上面的邱慕辰跟沈玲敬酒。

蘇汐曼躲在角落裏,默默的看着這對備受祝福的新人,有苦只能往肚子裏咽。

她拿着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強忍着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不敢再去看主席臺,更不敢面對昔日深愛她的男友,情已不再的事實。

聽到臺上沈玲拿着話筒幸福的感謝聲,她只覺得無比的刺耳,她拿起手中的酒杯,猛然灌入幾口紅酒,差點被嗆着。

“怎麽,心裏很難受?”耳邊傳來歐炫希諷刺的聲音。

蘇汐曼垂着頭,不想去理會他,卻分明感到他的目光,猶如兩把冰冷的劍一般,刺在她的身上。

歐炫希見她緊抿着唇不說話,知道她是被氣到了,他伸手親自将一盤水果拿到她的面前:“別盡知道喝酒,吃點水果!”

蘇汐曼心情郁悶無比,輕輕叉起了水果塊,一邊看着臺上的邱慕辰,一邊嘲笑着自己的愚蠢。

慕辰已經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只有她還在原地默默的想着他這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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