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迷歡 (2)

以為總有一天她能擺脫歐炫希,跟舊愛重新開始。沒想到六年後,早已物是人非,慕辰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她了,始終走不出過去的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怎麽樣?吃了東西,感覺好些了嗎?”

耳邊,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蘇汐曼驚的回神,轉眸就撞進了歐炫希那雙幽深的瞳眸裏。

他的眼神,竟帶着一絲溫柔的呵護!

蘇汐曼心中一顫,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男人是不是被氣暈了,這時候竟然對她這麽溫柔,跟往日的那個嗜血殘忍的形象,大相徑庭!

她眉頭一蹙,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你不要再裝了,我這樣狼狽,不都是拜你所賜!”

她嘲弄的低笑,狠狠的叉起一塊水果,放進嘴裏,用力的咀嚼着。

他把她帶來這裏,不就是想看到她這幅痛苦難過的模樣,現在她受傷了,心情失落,他應該開心了?幹嘛還要裝作一副關懷她的樣子,虛僞!

蘇汐曼嗤之以鼻,有些抗拒歐炫希這樣,先給她一巴掌,再賞她一點糖給她吃。

她寧願他現在落井下石,或者惡意嘲諷,也比他僞裝的關心,讓她覺得舒服多了。

“怎麽,不喜歡我這樣對你?難道你更喜歡我暴力的要你嗎?”歐炫希冷哼一聲,邪惡又暧昧的笑了起來。

他突然攬過她的身子,手指用力的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視着自己。

蘇汐曼大驚,這還在宴會大廳,他怎麽能這樣對她?

她抗拒的掙紮,歐炫希卻當衆摟住她的纖腰,給了她一記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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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麽着急,一會我們離開訂婚宴,我就會帶你回去好好的享受……”歐炫希猛地握住她的手,湊近她的耳朵,眼中閃爍着嗜血的笑意。

他倒是要看看今天晚上,她嘴裏還會叫誰?!

蘇汐曼的心狂跳了起來,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憤怒!

這男人,他究竟想要怎麽樣?

氣氛愈發詭異起來,剛剛歐炫希當衆吻她,已經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眼光,蘇汐曼不想成為衆人的焦點,又或者是不想在初戀男友的訂婚宴上受衆人關注,她只想躲在不起眼的角落裏舔允自己的傷口。

此時被歐炫希這麽一刺激,蘇汐曼頓覺得再也呆不下去了。

“我想去趟洗手間。”

她慌忙的放下酒杯,拎起裙擺,選擇了逃跑。

歐炫希的眼中,波瀾洶湧,幽深的瞳仁直盯住蘇汐曼落荒而逃的背影。

而站在臺上的邱慕辰,也将蘇汐曼跟歐炫希剛剛周旋的一幕看在眼裏。

她明明不願意,歐炫希竟然強迫她。

邱慕辰的心再次揪了一下,随着是笑着迎合前來祝福的賓客,但表情已經明顯心不在焉了起來。

他的這一反應,被旁邊的沈玲看在眼底,慕辰,你已經跟我訂婚了,還在想着她嗎?

蘇汐曼走進洗手間,胸中很憋悶。

雖然她已經結婚了,但是要她親眼見證初戀男友娶了其它女人,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有些煩悶地開了水龍頭,她捧起了一捧水,洗了把臉,神智略微清醒了些。

可是她仍舊不想回到大廳。

看着那些賓客虛僞的笑容,和一些觊觎歐炫希的女人,時不時掃過來的嫉恨眼神,如坐針氈的感覺很不好受。

她從洗手間後門離開,一聲不響的來到大廳後面的花園裏。

冷風吹送。

蘇汐曼往一個音樂噴泉走去,玉白的地面映出她的身影。

偌大的噴水池,水霧很高,蘇汐曼站在池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剛放松心情,就看見水池的對面,正坐着一個黑影。

蘇汐曼攥緊了衣領,走過去一看,那人竟是宮烴駿。

他正倚靠在水池邊的欄杆上,雙眼看着夜空,發呆。

他的身邊,擺放着整整一打啤酒,已經有一半的酒被他灌下肚。

“你怎麽會在這裏?”蘇汐曼驚疑的問,公司不是說他去了美國出差嗎?原來是在這裏賣醉。

不過蘇汐曼自然是知道,宮烴駿為什麽會賣醉,沈玲結婚了,他不是新郎。看來這漫漫黑夜,傷心的不止她一個人而已。

“要喝酒嗎?”宮烴駿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将一瓶啤酒遞了過來。

“啊?”蘇汐曼怔了怔,連忙搖頭:“我不會喝酒!”

“你不會喝酒?騙誰!”宮烴駿冷笑了兩聲,轉過被酒精染紅的英俊面頰,譏嘲的打量她:“你可是在‘瑰夜’那種地方待過的。”

蘇汐曼臉色一僵,那是讓她無法磨滅的屈辱回憶。

當年她為了籌集媽媽的醫藥費,确實去那裏當過陪酒小姐。

而宮烴駿派人調查過她,自然也得知了她的過去。

“好,我喝!”她咬牙直視他的眸子,拿起一罐啤酒,閉眼喝下去一大口。

在這個夜裏,她跟他一樣,都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兩人不再說話,相對着喝起酒來。

夜風涼涼的,吹在身上,舒服了不少。蘇汐曼滿腹的委屈,在喝下這些酒後,也消散了不少。

她正要回去,就聽見身邊的宮烴駿開口了:“這種啤酒,入口有點甜,杯底有渾濁的沉澱,喝到最後又有些微苦。”

宮烴駿低着頭,目光停留在手裏的酒瓶上。

蘇汐曼側頭看過去,他俊美的側臉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她眼前。

如希臘雕塑般有棱有角的輪廓,微抿的唇挂着一抹凄涼的笑,尤其是那深沉的眼神,透着淡漠的哀傷。

月光下,他的面容被鍍上了一層銀輝,看上去更加閃亮耀眼,只是眼裏凝結的那抹哀傷,卻讓人無法忽視。

“她最喜歡喝這種啤酒,每次都是她買來,喝下前面泛甜的部分,卻哄我喝下下面的苦酒。”宮烴駿自嘲的苦笑。

她?蘇汐曼一愣,反應過來,他說的人是沈玲。

“你還在想着她嗎?”蘇汐曼眉頭糾結起來:“她都已經結婚了,你還懷念跟她的過去,不覺得自己現在很可笑嗎?”

她猛的給自己灌了一大口酒,仰望着天邊那輪新月,自顧自的說着話: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說什麽天長地久,那都是騙人的。一轉身,早已經滄海桑田……我還在原地等你,可是你,早已去了別人身邊!”

說着,蘇汐曼又将餘下的酒又灌下肚。

果然跟宮烴駿說的一樣,入口甘甜,可喝到最後卻是滿嘴的苦澀。

就像人的感情一樣。

剛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甜蜜愛慕的,可越到後面不過是傷人傷已而已。

今晚,蘇汐曼跟宮烴駿都同時品嘗到愛情的苦。

兩人坐在一起,你一瓶我一瓶,将整整一打啤酒喝了個精光。

但奇怪的是,蘇汐曼并沒有醉,反而比之前更清醒了。

是不是人越想醉的時候,喝酒反而越醉不了?

仰望着黑沉的夜幕,晚風一吹,整個人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心靈愈加的荒蕪……

歐炫希冷冷的立在洗手間外的走廊上,在那裏等蘇汐曼出來。

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她的身影,他有些急躁,剛想找個人進去看看,忽然從洗手間出來了一個女人,向他這邊走來。

“歐總,好巧哦,在這裏遇到你!”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低胸晚禮服,身姿妖嬈,像蛇一樣的攀上了歐炫希的身子。

她知道要釣到歐炫希這樣的男人不容易,但既然剛剛歐炫希都能在大廳裏當衆吻那名女子,她為什麽就不能盡力一試。

“歐總,今晚我好寂寞呀!”

她的手臂悄然的滑過歐炫希的胸膛,故意傾斜身子,只要一低下頭,就能看見她半個酥胸,深深的乳溝。

她纖細的水腰不停的扭動,努力誘惑着表情冷漠的歐炫希。

歐炫希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既沒有接受,也沒有将她推開,這種花癡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對其它女人究竟有沒有感覺。

女人見他沒有拒絕,更加大膽的勾引起來,伸出嫩白的雙臂圈上歐炫希的脖子。

“不如……我們去樓上玩吧?”女人猩紅的唇瓣微啓,聲音柔軟暧昧。

這裏是五星級酒店,樓上當然是客房,她主動邀請歐炫希上樓,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要跟他開房!

女人的眼裏,早已有了情欲。

她踮起腳尖,輕輕在他性格的鎖骨處留下一個淡淡的唇印。

一邊路過的賓客,都驚訝的看着這一幕,不少女人投來嫉妒的目光,暗惱自己剛剛怎麽不大膽一點。

歐炫希是最上等最完美的獵物。

女人幾乎已經迫不及待了,她柔軟的唇瓣,自他剛毅的下颌線舔咬過耳垂,再輾轉流連在那張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上。

她的手大膽的伸進他的襯衣,公然的挑逗——

歐炫希似乎毫無反應,只是目光冰冷的注視着她這一舉動。

就在女人的唇,接觸到他唇瓣的那一剎那,他的眼裏突然閃過一抹殺意。

“滾開!”

他低吼一聲,猛然将這個半挂在自己身上的尤物推開,眼中充滿了嗜血的厲芒。

不知道為什麽,他對這個身材火爆的女人,一點沖動都沒有。只覺得她那張猩紅的唇,印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很髒!

歐炫希無情的大步離開。

女人小嘴一撅,滿臉的憤恨與不甘,本以為今晚就能釣到歐炫希這條大魚,沒想到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說露露,歐總是什麽人呀,也是你想勾引就能得到的?”

“剛剛他沒甩你兩個耳光就不錯了?”

“對呀,不自量力!”

女人們幸災樂禍的冷笑了起來,似乎看到歐炫希拒絕了這個白癡女人,她們的心才平衡了一些。

蘇汐曼剛從後門走回來,看到臺上邱慕辰跟沈玲正在衆人的煽動下,當衆接吻,她只覺得刺眼無比。

只是來不及她喘口氣,就聽到一個不悅的質問聲在耳邊響起:

“你去哪裏了?”

命令式的口氣,帶着一貫冷酷的腔調。

蘇汐曼身子一顫,側過臉,就看見歐炫希倚在後門上,冷冷的盯着她。

“沒去哪,出來透透氣!”蘇汐曼敷衍的答道。

感覺到歐炫希那殺氣騰騰的目光,她故作鎮定的揚眉,心裏卻煩躁了起來。

歐炫希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的一只手,緊緊的握住。

蘇汐曼遲疑的對上他幽深的眼睛,他那深不可測的目光,緊緊的纏繞在她身上,令她無所遁形——

他輕輕的眼眉,嘴角邊挂着淺淡的笑容,聲音卻是冰冷無比:“不要任意離開我身邊,否則,後果自負。”

蘇汐曼怔了怔,有些厭惡歐炫希這樣的眼神,她下意識想要掙脫。

可歐炫希卻握的她更緊了。

蘇汐曼這才發現,正在臺上親吻沈玲的邱慕辰,目光是朝他們這邊望過來的。

蘇汐曼的心,一下子悶了起來。

慕辰都有沈玲了,還朝她這邊望做什麽?還想給她暗示,讓她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嗎?

就在這時,蘇汐曼忽然感覺到腰間的力道一緊,歐炫希将她用力的一推,推到了門上,引起了輕微的聲響。

所有人都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畢竟歐炫希身份顯赫,哪怕只是細微的一個動作,也能引起在場每一個人的關注。

蘇汐曼來不及反應,歐炫希的唇已經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舌頭如靈蛇般滑過她的唇瓣,橇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纏繞着她馨香的唇瓣,啃咬吸吮,絲毫都沒有放松。蘇汐曼眉頭輕蹙,雙掌被他壓到頭頂位置,想要掙紮,卻又無法抗拒。

“哇——”一聲尖叫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從臺上聚焦過來。只見堂堂歐總,像是瘋了一樣,将一個女人緊緊的按在門邊上,狂熱的親吻。

衆人都發出驚呼聲。

還有不少人舉起手機,将這激情的一幕拍攝下來。

蘇汐曼驚訝的瞪大雙眼,臉頰爆紅,這男人怎麽能到處fa情?

她又氣又惱,情急之下,在歐炫希的大腿上用力的一捏。

歐炫希略微松開她,眼神瞬間冰冷:“你想找死?”

“放開我!”蘇汐曼深呼吸,奮力的捶打着歐炫希的胸膛。

歐炫希臉上浮現出如惡魔般冷狠的神情,他不但沒放開她,反而強硬的拖着她,往旁邊的走廊暗處走去。

兩名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镖,立即守在通道口的位置,阻止其他人往那邊步近。歐炫希不由分說的一把撕開蘇汐曼的胸前的衣襟,絲薄的衣料四分五裂,胸前的大片肌膚跟春光,暴露無遺。

“你!”蘇汐曼氣憤的瞪着他,雙手急忙護住胸前的肌膚:“你要幹什麽?”

歐炫希灼熱的目光凝在她嫩白似雪的上,冷鸷的眸子揚起淡淡的揶揄:“你說呢?曼曼,我們好想已經很久沒做了。”

“做?”蘇汐曼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該不會是想在這裏做吧?”

這裏是走廊的過道,側目看到光源充足的大廳,相反大廳裏面的人也能依稀看到這裏發生的一幕。

“不——”蘇汐曼用盡全身力氣喊道,身子因為驚悚而頻頻顫抖着。

“這樣不是更加刺激嗎?”歐炫希冷聲一笑,捏住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邪惡又暧昧的聲音揚起:“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在我身下yin蕩的樣子!”蘇汐曼臉色泛白,眼裏的憤怒被慌亂取代,心裏強烈的抵觸着:“歐炫希,不要……”

“怎麽?忘記承歡在我身下時候你叫得有多麽浪了?我們來複習一下如何?”歐炫希眼裏盡是嗜血的火光。

他長有力的臂彎愈加收緊,将蘇汐曼緊摟在懷裏,長指沿着纖細的脖頸一路向下,直到撫上她高聳的酥胸,用力的一捏——

“不要!”蘇汐曼驚恐的瞪大眼,難以接受歐炫希此時對她做的舉動。

今晚是慕辰的訂婚宴,他怎麽可以在慕辰的訂婚宴上,當衆羞辱她?!

蘇汐曼強忍着屈辱的情緒,眼中噙着閃閃的淚光,奮力的想要掙開,然而身子卻被歐炫希強制的禁锢住,只能被迫承受他帶給她的感官震撼感覺。

“曼曼,你不知道越是反抗,只能越激起男人的欲望嗎?”歐炫希埋首在她的脖頸處,輕舔着她脖頸處的肌膚,如魔咒般的聲音響徹在耳畔。

“……”蘇汐曼恨恨的咬着下唇,驚悚地望着他,濃黑的睫毛無措的煽動着,既慌亂又害怕。

“曼曼,你總是不肯聽話,非要我懲罰你不可?”歐炫希聲音裏帶着輕柔的疼惜,可眼裏迸發出的怒火,卻是灼熱的。

“歐炫希,如果你真的要在這裏羞辱我,不如殺了我吧。”蘇汐曼渾身打了個冷顫,她豁出去的閉上眼。

‘士可殺不可辱’,她情願被殺死,也不能仍由歐炫希在這裏羞辱她,尤其還是當着被她抛棄的初戀男友面前。

“殺了你?”歐炫希冷笑,狠鸷之氣在他的眼底流瀉,他故作惋惜的反問:“殺了你,好讓你跟邱慕辰去做一對亡命鴛鴦?”

他低沉又冷蔑的語調,像鞭子一樣,狠狠的抽打着蘇汐曼的心。

“夫為天!曼曼,難道你不知道,你既然嫁給了我,我就是你的天?”歐炫希臂彎愈加收緊了,他擒住她的下颚,極近的對上她的眼眸,冰冷的聲音如臘月寒潭般,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手緩緩下移,一只手緊箍住她的腰肢,另一只魔掌放肆的撫摸着她高聳的柔美。

“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告訴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後果是什麽。”歐炫希的薄唇對着她的耳畔吐着熱氣,聲音沙啞低沉。

他的手微微用力摩挲着,殘忍間有着從未有過的情愫,滿意的折磨着并感受着她的豐盈在他的手掌中傲然挺立,他的瞳眸立即幽暗了幾分。

是他太暴殄天物了,這樣的尤物,又娶回家做老婆了,就應該夜夜與她癡纏才對,他竟然對她一直忍着,想給她适應的時間,可是她卻并不知道感激,反而心裏還想着那個初戀的男人。

他今天就要好好的懲罰她,在邱慕辰面前,徹底的要她,讓她跟那個男人都清楚,她蘇汐曼究竟是誰的女人?!

“不要,歐炫希……求求你,不要在這裏!”蘇汐曼倉惶的搖着頭,清澈的眸子裏充滿了哀求。

她真是被他眸子裏,那熟悉又灼熱的火焰,吓到了!

“怕了?”歐炫希唇瓣邪魅的一勾,視線落在她因害怕而起伏的胸前上,突然俯下身去,一口咬住。

“啊……別……”蘇汐曼嬌軀一陣顫栗,強忍着自己欲破唇而出的嬌呤,瞬間只覺得羞愧無比。

“這麽敏感,是不是覺得在這裏更刺激?”歐炫希邪惡的低笑,埋首在她的柔美之間,情不自禁的膜拜吸吮。

蘇汐曼抱住歐炫希的頭,慌亂的四下回望,理智就像是被抽絲剝繭樣慢慢剝離,她無力的抗拒:“別這樣,不要……”

“還說不要?”歐炫希懲罰的又咬了下她的柔美,望着她泛紅的誘人肌膚,眼裏的情欲更甚。

“不要,求求你,別在這裏……”蘇汐曼痛苦的求饒,無法突破自己那道心裏防線。

他怎麽可以要她?怎麽可以在這裏要她?現在做這種事的時間地點根本不對,可他偏要要,他這樣做,簡直比殺了她,更讓她難受。

此時的蘇汐曼,晚禮服已經被歐炫希粗暴的撕碎,只剩下破碎的布料,卻已然掩蓋不了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膚。

她的心跳不顧慮的起伏着,随着歐炫希不規矩的動作,一下一下,幾乎要從她的嗓子眼跳了出來。

她的眼裏有晶瑩的淚珠,反射出站在不遠處男人高大的影子。

“慕辰……”蘇汐曼在心底呼喚着這個名字,渴望着他能救她,可是他卻離她越來越遠。

“啊!”随着歐炫希在她的肩膀上,用力的一咬,一聲破碎的低呤從蘇汐曼的紅唇間溢出。

歐炫希的身子像是被火焚燒的灼熱,蘇汐曼的每一次抗拒的扭動,都讓他的心頭不由的湧上一陣酥麻,炯黑的瞳仁裏更是湧出濃到化不開的深沉。

“說,我是誰!”他眯起眼,狠擒住她的下颚,讓她的身子緊貼住他雄偉的體魄。

蘇汐曼嬌軟的身子顫抖着,從紅唇裏斷斷續續的擠出幾個破碎的字眼:“魔鬼,你是魔鬼!”

她發了瘋一樣的哭喊,也不管自己這樣大聲是否被外面大廳裏的人聽見,只想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可這樣的回答,也同樣激怒了歐炫希。

他的唇瓣突然堵住她的嘴角,手掌一扯她的禮裙掀至腰間,毫無前戲,直接guan穿——

蘇汐曼徒然瞪大了眼眸,敏感的身子像是被雷擊中一樣,先是僵硬,随即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一刻,她的大腦裏一片空白,眼前泛着白光,她幾乎看到了死亡像自己招手。

大廳裏的人們都開始竊竊私語。

雖然背着光,但他們還是能夠看見走廊陰暗處,歐炫希跟蘇汐曼那纏綿的戲碼。

傳聞歐炫希風流,看來果真非虛,在這種場合都能跟女子做起來。

女人們紛紛流露出不屑的眼神,什麽嘛,一定是那個狐媚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麽伎倆,勾引的歐總在這裏就要了她,真不要臉。

邱慕辰臉色難看,放開懷中的沈玲,斜坐在旁邊的沙發位置,目光看似盯着杯中的紅酒,卻是透過紅酒凝望着在逆光暗處正上演着火熱激情戲碼的蘇汐曼。

真是個放蕩的女人!

以前難道真是他看走了眼,被她表面的清純形象給欺騙了,她骨子裏其實是這樣下賤的女人?

居然在這樣的公開場合,還是他的訂婚宴上,就迫不及待的為歐炫希寬衣解帶,也難怪當初她會為了錢,抛棄他選擇歐炫希。

女人在骨子裏就是下賤、勢力!

邱慕辰越想越氣,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眼裏的怒氣跟妒火肆意迸射。

“慕辰,你怎麽了?”沈玲似看出男友的不對勁,她在一旁奇怪的問。

“沒事……”慕辰淡漠的聲音有些飄渺,強逼自己将注意力轉移到未婚妻的身上,牽起她的手道:“你剛才不是說累了嗎?我陪你過去休息。”

沈玲乖巧的依進他的懷裏,臉上呈現出小女孩幸福的嬌态。

走廊內,幾乎致命的激情過後——

蘇汐曼幾乎裸着的癱軟在歐炫希的懷中,她劇烈的喘息着,整個身體因為剛才激烈的歡愛騰上一層朦胧的紅暈之美。

尤其是那嬌豔欲滴的紅唇,腫脹的微啓着,幾乎令歐炫希把持不住,想要将她按在身下,狠狠的再索要一番。

“累了?”他修長的手指不太溫柔的捋開她額前的發絲,英挺的眉峰一挑,煞是迷人。

蘇汐曼聞言擡起眼睫,眼中的怒火之色赫然醒目。

她恨他不顧她的意願強行索要,更恨他在這樣的場合洩憤他的欲望。

歐炫希大掌輕撫上她裸露的香背,看似關心的說:“你穿的這麽少,萬一着涼了怎麽辦?”

蘇汐曼更加痛恨的瞪向她,也不知道剛剛是誰不顧一切的撕扯着她的衣衫,現在她的禮服都成了碎片,要怎麽走出去?

歐炫希撿起剛剛纏綿時甩落在地上的西服,動作輕柔的蓋在蘇汐曼的身上。

“不需要你好心!”蘇汐曼披緊他的衣服,卻嫌惡的一把推開他欲攙扶她的手。

她才不需要他在她面前惺惺作态,也不知道她這樣子,是被誰害的!

可是蘇汐曼才剛剛推開歐炫希,自己的身子竟因為站立不穩,差點跌倒。

“唔……”蘇汐曼驚呼一聲,整個人重新摔進了歐炫希的懷裏。

“呵呵!”歐炫希輕笑出聲,嘴角咧開一抹邪惡:“要是剛被我疼愛過,還能正常走路,豈不是顯得我太沒用了?”

蘇汐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能抓緊他的手臂,才勉強直立起身子。

他們剛剛采用了站立式,現在她雙腿都麻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若不是這樣,她絕不會選擇依附在歐炫希的懷中。

歐炫希薄唇一勾,剛毅的臉龐看不出有任何發怒的跡象,他長臂習慣性的一收,将蘇汐曼抱緊在懷中。

攔在走廊門口的保镖散開了,歐炫希摟緊懷中的蘇汐曼,将自己的西裝裹在她身上,大步走出大廳。

刺眼的水晶燈光下,蘇汐曼更感無所遁形,她将頭埋在歐炫希的肩膀上,死都不肯擡起頭來。

大廳裏的人都還識趣,裝作什麽都沒看見似的,讓兩個人就這樣衣衫不整的走出去,繼續吃東西的吃東西,聊天的聊天。

可是當歐炫希抱着蘇汐曼離開門口的時候,眼尖的記者立即偷偷摸摸不斷按動的相機,跟着搶拍。

勁爆新聞啊,歐炫希跟新歡公然在酒店走廊玩激情,明日肯定是頭版頭條。

歐炫希抱着蘇汐曼上了那輛他的私家轎車,車門關上,司機收到他的指示後,立即發動轎車。

蘇汐曼顫動睫毛,卻一動不動,不敢擡頭。生怕前面的司機,發現自己其實什麽都沒穿。

她擔憂着,緊張着,身子繃緊……

歐炫希按着她的身子,将蘇汐曼摟在自己的雙腿上。透過後車鏡,他看見她被激情潤色過的面頰上迷人的粉紅還未退去,白皙的肌膚上大大小小的吻痕甚為明顯,每一個吻痕,都像是在控訴着他剛剛的粗暴。

“你這個樣子,讓我忍不住又想要你了?”歐炫希低頭,輕輕含住她紅透的耳珠,用舌尖舔弄着。

蘇汐曼的身子又是一顫,瞳眸收縮:“不要……”

剛剛她還沒滿足他嗎?現在這是在車上,他究竟想怎樣?

“不想我再碰你,就不要再做出這樣的眼神勾引我!”歐炫希冷冷的警告,眼神瞬間冰冷了下來。

蘇汐曼透過車窗裏他折射出來的镌刻面容,如刀削般的臉孔正散發着令人心悸的寒冷,薄唇緊緊的抿成一線,身上發出駭人的氣息。

看得出來,他又生氣了。只是她自問沒有惹到他,是他自己非要無賴她,她才沒空去勾引他呢。

車子裏是無聲的沉默,行駛了一段時間後,穩穩的停靠了下來。

“老板,到了!”前面司機聲音恭敬平板的報告着。

“嗯。”歐炫希沒有動作,只是從鼻端溢出低沉的一聲。

蘇汐曼微微蹙眉,扭動了一下身體,想要掙脫歐炫希下車。

歐炫希輕挑了下眉峰,居高臨下的睨着她泛着粉紅的誘人小臉,緩緩的湊近:“還有力氣,逃?”

蘇汐曼咬着唇瓣,憤恨的瞪了他一眼。

歐炫希眼中嘲諷意味更濃,深不可測的俊容,泛着詭異的冷芒。

他一把抱起蘇汐曼,摟着她下了車,直到來到別墅的客廳,他才将她放了下來。

“這次就這麽算了,若是下次你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懲罰就絕不僅僅于此。”歐炫希擡起她的下颚,深沉的黑眸裏湧起一抹令人生畏的光芒,聲音暗啞而危險。

蘇汐曼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他眼裏流露出的冷意,讓她倉皇的只想逃開。

歐炫希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轉過身,大步離開了歐家別墅。

“砰!”

門重重關上的悶哼聲,緊接着就是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看來今晚歐炫希又不打算在家裏過夜了。

蘇汐曼撇撇嘴,僵滞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并沒有其它表情。

随便他吧,他愛去哪去哪,她也不在乎。其實打從她第一天嫁給歐炫希開始,就做好了要獨守空閨的準備了,像他這樣的男人,誰能指望他會專一。

只要他不要太過線,她也不想理會。

蘇汐曼挪動腳步,緩慢的扶着樓梯的把手走上樓。

已是深夜,傭人們都睡下了。蘇汐曼輕手輕腳的走上二樓,她慶幸現在是深夜,至少不必被傭人看見她如此狼狽的模樣。

浴室內,滿室升騰的水霧将蘇汐曼的身子環繞。

她哧裸着身子站在整面浴鏡前,在看到自己脖頸間刺目的鮮紅和身上一個個暧昧的印跡後,一直勉強支撐她的唯一力量徹底崩潰。

她蹲下身子,緊緊的抱着自己,任由熱水沖洗着她不堪的身子。

将溫熱的水流調到最大,讓這些充滿力量的水絲沖刷掉她凝脂肌膚上的雪白印跡。

歐炫希在她身上殘留的氣息,在她體內留下來的痕跡,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用這水流清除掉。

猛的,蘇汐曼伸出手,不停的搓擦着這暧昧的痕跡,直到她的肌膚變得殷紅一片。

蘇汐曼還在不停的搓洗,不停的擦拭,直到手上再也使不出一絲的力氣,背靠着牆壁一點點的下滑,直至坐到地上……

漸漸的,氣若游絲的身體再也使不上一絲的力氣,沉重的渾噩感侵蝕着她的身體。

她就這樣一絲不挂的靠坐在地面上,仍由溫熱勁猛的水珠噴灑在自己哧裸的身體上,淚水紛飛……

再次睜開眼,眼前一片朦胧,待到霧霭散去,蘇汐曼仿佛回到那段青蔥歲月,看到年少的自己坐在校園裏無人的操場看臺上。

穿着白色連衣裙,淺口的米色皮鞋,荷葉邊的白色棉襪,柔軟的黑發披在肩上,幾縷發絲被微風吹動。

那個她,臉上帶着青春的氣息,年輕的身體,綻放着朝氣蓬勃的活力。

當她努力靠近她,她卻從看臺上跳下來,向遠方奔去——

“慕辰!”

她開心的揮手,一個颀長的少年站在她面前,白色襯衫反射着陽光,他整個人籠在柔和的光圈裏。

他幹淨利落的短發下是寬闊俊朗的額頭,漆黑的雙眸閃閃發亮,漂亮的嘴角稍稍彎起,他在對她溫和的微笑:“汐曼,我送你回家。”

蘇汐曼笑着将手伸進他的掌心,兩人牽着手,并肩走在校園的小道上,夕陽的餘晖灑在兩人的肩頭,那畫面是那麽的唯美。

誰能忘記自己的初戀呢?尤其是那麽美,那麽刻骨銘心的初戀。

至少蘇汐曼認為,她這一輩子再也無法擁有那樣純真的愛情了。

她跟邱慕辰的相遇,是在夏末秋初、天氣幹燥的季節。

九月是開學的季節,慶安一中充斥着一中活躍躁動的氣息。

經過了漫長的暑假,終于到了開學的日子。

學生們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返校,大批的新生在家長的陪同下,來學校報到。

蘇汐曼穿着普通的學生裝,一個人來到學校注冊,她不像其它慶安一中其它高一新生那樣,還需要在家長的陪同下熟悉這所新學校的環境,她對這裏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她的父母都是慶安一中的老師,從小到大她就一直住在慶安一中的教職工宿舍樓裏。

母親是英文老師,父親是體育老師。

蘇汐曼作為教師的子女,從小家教就特別嚴格,她所有的人生都是被父母規劃好的,從重點小學,重點中學,到現在的重點高中,将來還要上重點大學,她的每一步路都是照着父母給她設計的路線來走。

而蘇汐曼對于自己的人生,也沒有多少的想法,雖然平淡無奇,但一帆風順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本來她的父母就是這所高中的老師,來報道就是走過場,她不想來的,但好友季文瀾堅持要她陪她。

季文瀾跟她初中就是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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