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迷歡 (13)
面具下的臉充滿了暧昧的挑逗。
蘇汐曼突然清醒了過來,使勁一掙,終于脫離了他的禁锢。
男人想抓,卻已經晚了一步,蘇汐曼已經站在離他一臂以外的距離。
“夜禮服假面先生,下次有空請你喝酒,再掀開你的面具!”她朝他做了個手勢,轉身就走了。
但因為剛才喝了太多酒,又在舞池裏熱舞了半天熱身,這會酒勁上來,蘇汐曼已有些暈暈乎乎的了。眼前,像有無數顆星星在轉,轉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站定身子,步履不穩的差點撞到一個端着酒杯的服務生。
“小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服務生躬身問道。
“洗手間在哪兒?”蘇汐曼輕輕撫着胸口,只覺得胃裏有如翻江倒海,惡心的感覺,直往上冒。不行,她好想吐。
服務生見她一陣急促的深吸氣,趕緊朝吧臺轉角那邊的走廊指了一下。
“在吧臺轉角那邊的走廊盡頭,左邊就是。”
“謝謝!”蘇汐曼放在胸口的手已經捂到唇邊。她急聲道了謝,轉頭便往吧臺轉角處走去。
好不容易到洗手間裏吐了一番,出來的時候,還是感覺胃裏不舒服。
今天她實在太開心了,一想到馬上就要跟歐炫希那樣的男人撇清關系,她就忍不住為慶祝自己的新生,多喝了幾杯,以至于現在連天南地北都分不清楚了。
蘇汐曼頭腦一陣眩暈,腳步也不穩,她剛從洗手間裏出來,與一個男人在拐角處相遇,不知被什麽絆倒還來不及叫出聲,就往相遇的男人的身上倒去。
“唔……”她吃痛的叫了一聲,暈乎乎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牢牢的扶住。
“陳秘書?你,你沒事吧?”宮烴駿看向懷裏的人,驚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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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是哪個大膽的女人,故意撲過來勾引他的,沒想到竟然是她?!
蘇汐曼迷糊的擡起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只感覺他的聲音無比的熟悉,卻看不清他的臉。
“你怎麽了?”宮烴駿看着她喝的醉熏熏的臉色,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擔憂。
蘇汐曼身子軟軟的,全身的力氣像被抽盡了,軟軟的倒在宮烴駿的懷裏。
“我好暈!”她撫了撫自己的頭,醉意朦胧。
“怎麽喝這麽多酒?”宮烴駿聞到她一身酒味,不由的皺眉,拽着她的手臂便往外走:“我送你回家!”
他本來是在辦公室跟她表白完,卻沒有收到理想中的回應效果,正抑郁着來酒吧喝酒,誰知道在這裏就遇到了她。
蘇汐曼邊走邊迷蒙的看着宮烴駿,嘴裏無意識的低喃:“我想,想要——吐!”
她最後那兩個字,卻沒能發出聲音,含在嘴裏嗚咽了一聲,像貓咪一般的深窩進他懷裏。
宮烴駿開始熱血膨脹起來,腦子裏飛速轉動着,怔愣的看着懷裏意識模糊的蘇汐曼,眼睛裏像有團火在燃燒。
她剛剛最後一句說了什麽?她說她想要……該死的,她到底是喝醉了,還是被人下藥了?
“喂,陳秘書,你醒醒!”宮烴駿拍着蘇汐曼的臉,急切的想要确定她的真實想法。
誰知這一低頭看下去,正好看見她低領口裏面深深的溝壑。
這女人這樣打扮起來,真有誘惑男人的資本,連一向冷靜自持的他,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宮烴駿吞了吞口水,将蘇汐曼塞進他的車裏。
一上車,蘇汐曼就一頭栽在座椅上,再也不動一下。
宮烴駿靠近她精致的臉頰,眼神深邃,再次企圖喚醒她:“陳…美娜?”
“嗯?”蘇汐曼嗚咽一聲,動了動身子,在宮烴駿的懷裏找了一個舒适的位置,再一次沉睡過去。
宮烴駿眨了眨眼睛,感覺到她輕淺的呼吸,正從他半敞的領口裏吹進去。
一陣騷癢難耐,他下腹翻騰的欲火直線上升。他的手從她的腰際滑下,移動到她的臀挑逗的撫摸着。
蘇汐曼不但沒有反抗,反倒将身子更貼近他,然後沒有預警的将臉往他靠去。
“我要——”蘇汐曼靠在宮烴駿的耳邊,模糊的輕呤。
她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際,然後在他還沒有動作時候,她的唇觸到他的耳垂,然後将它含進口裏,無意識的輕吮。
宮烴駿倒吸了一口氣,身子一陣輕顫,放在蘇汐曼臀上的手,倏然扣緊。
這該死的女人,明知道他喜歡她,還這樣挑逗他?
蘇汐曼似感覺到來自臀上的壓力,讓她扭了扭身子,嘴裏一陣咕哝,雙手自動自發的搭在宮烴駿的肩上,緊環住他的頸,兩具身軀緊密的貼在一起。
宮烴駿的眼睛裏燃起奇異的光彩,他的下腹升起的一股刺痛感,好吧,既然是你自己想要的,那麽,如你所願。
chapter 68
宮烴駿發動車子引擎,黑色的阿斯頓·馬丁猶如精靈一樣穿梭在夜空中,車窗外的風景不斷閃爍的霓虹燈向車後抛去。
他将車子開去了一棟剛買下的海邊別墅,全新的別墅,還未進去住過,今晚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宮烴駿将車開進了車庫,在別墅門口的感應器上按下自己的手掌,大門應聲而開。他再折回車裏小心翼翼的抱出車裏的女人。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中,總是帶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與溫柔。
将懷中的蘇汐曼輕輕抱到二樓的主卧,平放到寬大的純黑色大床上,床頭上的小燈,開得極暗,他在暈黃昏暗的光線下,深深凝視着她嫣紅的小臉。
精美絕倫的臉蛋,夢幻般的清澈雙眸微微閉着,半垂着的睫毛,彎出一個絕美的弧度,像是一把半開的古典扇子。小巧的鼻翼,挺而俏,仿若沾滿雨露的嬌嫩紅唇,無意識的一張一合,透着極致的誘惑力。白皙的沒有一絲瑕疵的臉頰上,透着一層淺淺的紅潤,像是熟透的櫻桃般奪目芬香。
視線往下,順着蘇汐曼玲珑的曲線,瞧見她身穿着一件綴滿暗金色亮片的吊帶洋裝。抹胸的單肩式設計,将她的胸部緊緊托起,那呼之欲出的中間的一條凹陷的ru溝,弧度深陷,下面裙擺層層疊疊的錯綜斜叉一直延伸到大腿,讓人忍不住血脈贲張。
這女人美的攝魂,豔的驚人。美豔中又夾着一股不容忽視的清純,讓人不知不覺便深陷其中,為之沉淪。
看着醉酒後這般迷人的蘇汐曼,宮烴駿忍不住身子一顫,引來一陣熱流激湧。
他漸深的目光凝聚在她的臉上,一只手緩緩撫上她露在外的大腿,一寸一寸,侵占着她完美的身軀。
蘇汐曼如絲緞一般的柔嫩肌膚,令他愛不釋手,但他馬上發現這樣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是她自己說她想要的,還喝了這麽多酒,不知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宮烴駿此時也沒有精力想太多,一切被欲望牽引着,大手毫不猶豫的往上移去。
他長指靈巧的拉下她後背的拉鏈,薄薄的亮片小洋裝被他毫無阻礙的褪下。露出那件薄薄的黑色蕾絲胸衣,他喉間一陣幹澀,如有火燎過,灼熱得發痛。
滾燙的手指順着她的身體曲線一路往上,略帶狂野的不斷撫弄她的渾圓,那堅實的觸感令他下腹的刺痛感更深。
他想要她,馬上!
宮烴駿扳過蘇汐曼的身子,讓她平躺在他身下,俯身張口含住她的紅唇,舌尖挑開她緊閉的貝齒,狂熱的她口中的甜蜜,毫不留情的在她口中翻攪她的舌頭。
蘇汐曼早已喝醉了。
她什麽也沒想,只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感到身體一陣火熱,有張火熱的唇正緊緊的吸吮着她的舌頭,久久的凝息讓她有些缺氧。
用力的猛吸了口氣,腦中竟有了一丁點的意識。
蘇汐曼撐開厚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人覆在她身上,不斷親吻她的畫面。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歐炫希趁着她喝醉酒,占她的便宜!
“歐炫希,你這個混蛋,給我滾!”蘇汐曼猛的推開身上的男人,大聲怒喝。
宮烴駿沒想到蘇汐曼會突然醒過來,被她猝不及防的力道一推,他差點沒摔倒下床去。
“陳美娜,你這個瘋女人,在喊誰的名字?”宮烴駿俊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覆着情欲的眸子猛的清醒,皺眉瞪向她。
蘇汐曼有一瞬的閃神,腦袋裏嗡嗡作響,她醉眼蒙胧的看着上方依稀照出的男人臉部線條,俊朗而英挺。
“你……”熟悉的臉龐輪廓,卻不是歐炫希的,她一下子也看不清楚他是誰。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蘇汐曼“嘔”的一聲,沖着宮烴駿的方向吐去。
宮烴駿猛然閃身,眉頭皺成川字:“女人,我警告你,你敢吐我的床上試試看?”
話還沒有說完,蘇汐曼已經抓過他的衣襟,俯在他胸前一陣狂吐,無論如何都拉不起來。
“我的西裝,我的床單……髒女人,走開啊!”宮烴駿惡寒到極致,俊臉徹底黑了,抽搐着嘴角大叫道。
他可是個有嚴重潔癖的男人,平時身上有一根頭發他都會重新換一件衣服,何況現在被蘇汐曼吐的全身、整張床都是,就算是把床單再換一遍他都會有心理陰影。
“可惡的女人!”宮烴駿暗咒一聲,不客氣的一把拽住蘇汐曼的腰身,将她整個人提起來,甩進了浴室裏。
蘇汐曼趴在浴室的馬桶邊,幹嘔了一陣,還未等她反應,宮烴駿舉起浴缸邊的蓮蓬頭,沖着她的臉就是一陣狂噴。
“啊……唔……”空調全開的房間裏,全然冰涼的水從蘇汐曼的頭頂一直淋下去,耳裏、鼻裏、眼裏全是水,她連連打了幾個寒戰。
可是宮烴駿似乎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一只手狠命地抓着蘇汐曼的纖腰,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繼續抓着蓮蓬頭往她身上噴水。
蘇汐曼的手腳似乎沒剛剛虛軟了,醉酒後身上的燥熱也在慢慢褪去。
“醒了嗎?”宮烴駿開口問。
蘇汐曼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大腦似乎是清醒了些。
“宮總,你……你怎麽在這裏?”她疑惑的問,全然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
忽然感到身子一陣發涼,猛然低頭看見自己不着寸縷的上半身,又迅速的雙手抱胸,遮住重點部位,一步步的後退。
“色狼,你對我做了什麽?”蘇汐曼氣怒的甩了宮烴駿一個耳光,憤然的質問。
宮烴駿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他偏過頭,俊臉依然保持着被巴掌甩過去的姿勢,似乎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好心好意的将她從酒吧帶回來,是她自己說要的,接過他沒有要成,反而被她吐了一身,還莫名其妙的扇了一巴掌。
一股怒火從心底竄了上來,宮烴駿的雙眼幾乎憤恨得快要噴出火來:“你這該死的女人是故意的吧?欲擒故縱,還是巴掌游戲?你就這麽缺男人,被男人抛棄了去那裏賣醉?酒吧那種地方,是你這樣的女人該去的嗎?”
蘇汐曼的眼睛忽閃了閃,在浴室朦胧的光線中擡眼對上面前的男人,他的面容她看的有些不太清,但他的話語她卻聽得一清二楚。
她确定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宮烴駿,不是歐炫希,該死的,她怎麽會以為他是歐炫希。
“不,不是……宮總,我想你誤會了,我還以為你是……”
蘇汐曼的話才說到一半,宮烴駿忽然大力的攬過她的腰,抵于厚重的牆面上,目光逼近,危險氣息氤氲:“你以為我是誰?歐炫希,包養你的金主?”
“我……其實……”蘇汐曼眉心微蹙,不知該從何解釋她跟歐炫希的關系。
宮烴駿看着她那難以啓齒的樣子,似乎已經明白了大半。
他的臉霎時臭到了無比,唇角也有些抽噎:“陳小姐,既然你是我的秘書,我有必要提醒你,私生活應該檢點一些。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會出雙倍的價錢給你,只要你不再做歐炫希的情婦,這世界上有些男人不是你這樣的女人能招惹的起的,如果你真的這麽想傍上一個有錢的男人,那就做我的女人好了,從這一秒開始,你就是我的秘書兼情人!”
蘇汐曼睜大雙眼,以為自己聽到了笑話,而且是天大的笑話。
直到她濕濾的裙角被人掀起,她整個人敏感的一僵,頓時大駭,揚了手去打他,“宮烴駿,你瘋了!”
“是,我是為你瘋了!”宮烴駿怒吼一聲,打橫将她抱起,走出浴室,将蘇汐曼直接丢進了大床一側的軟沙發裏。
明明知道她做了歐炫希的情婦,他還打算要她,這對有潔癖的他來說,以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從不要二手女人,卻為她破了例,這對宮烴駿來說确實是瘋了的舉動。
蘇汐曼掙紮着要起來,宮烴駿迅速的壓身上前,張嘴咬住她那嬌嫩的唇瓣肆意挑弄。
“混蛋,放開我,放開!唔……”
蘇汐曼擡手去打他,提了腿去踢他,可平時好大的勁,這會到他身上竟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被他撚着雙手動彈不得,背也被壓得生疼,只餘下他在自己唇齒間蠕動攪弄的觸感。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強吻了,但蘇汐曼的心裏還是厭煩不已,這男人太過分了點,他與她是什麽關系?他憑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對待自己?
身上的衣裙已經被他半褪下來,肩上的吊帶也被他拉扯了下來,蘇汐曼的雙眼圓睜,看着這個顯然已經發了狂的男人,完全不顧自己的意願,任意掌握上了她左邊的酥軟。
溫軟的觸感刺激着宮烴駿本就薄弱的感官,她唇上的味道極好,馨馨甜甜的,又伴着一絲淡淡的女人香。那高聳的細膩而且光滑,他一只手都不盈一握,傲人的豐盈點綴着光滑的肌膚,整個畫面撩人到了極點。
其實仔細瞧這可惡的小女人,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楚楚動人又清澈無比,挺直的鼻梁以及一開一合間無意吐露芬芳的誘人紅唇,還真是挺漂亮的。
因為渾身是水的關系,妖嬈延長的微卷長發或散落在沙發上,或粘連在她曼妙的身體曲線上,随着掙紮的抖動一起一浮,将所有誘惑的因子充分發揮到了極致。
宮烴駿的喉結慢慢滑動着,他的右腳膝蓋剛好夾在她兩條光滑白皙的長腿中間。
蘇汐曼霎時便感覺到,那抵着她下腹的東西正在迅速地茁壯成長。
男人的欲望她不會不知道,尤其是這男人的,因為一些不該有的身體接觸,他已經渾身滾燙,想推都推不開了。所有的一觸即發,好像都在瞬間。
蘇汐曼已經推無可推了,只感覺宮烴駿的舌極是狡猾,越往裏越深,幾乎都快沒到她的喉頭。而他那只抓握過她左胸的大手,順着她的腰線向下,又順着她大腿的肌膚向上,撩起她的裙擺撫摸她光滑的大腿內側肌膚,然後再一下摸進她的蕾絲的小底褲,手指就要深探進去。
蘇汐曼驀地睜大了眼睛,整個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腦海裏浮現着歐炫希強迫她的一幕幕。
為什麽有錢的男人,就喜歡逼迫女人做她們不願意的事?是不是有錢就能為所欲為,而沒錢就注定沒有自尊,淪為這些有錢人身下的玩物?
蘇汐曼就這樣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瘋狂親吻她的宮烴駿,看得她雙眼怒紅,看得她悲淚連連。
這世界上有些東西,是他們這樣的男人不會懂的,尊重……他永遠都不知道要尊重女人,以為有錢有貌,是女人就想爬上他的床嗎?
蘇汐曼把心一橫,發狠的咬了下宮烴駿的舌頭。
宮烴駿吃痛了一下,微微松開了些鉗制,唇角霎時便覆上了一點血紅。
蘇汐曼就趁着這個空檔,擡腿朝他的要害部位踢去。
“陳美娜!”宮烴駿痛吼一聲,右手猛然抓住蘇汐曼亂蹬的雙腿,左手輕拭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臉色已經絕青,那模樣明顯是大怒了起來。
蘇汐曼從沙發上坐起,拉起自己被他脫下的肩帶跟外裙,睜着一雙滿是怨怼與憤慨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這可惡的男人,敢占她的便宜?她只踹他一腳,算是便宜他了!
宮烴駿以為她會說些什麽,至少向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與自己吵上一番。可是蘇汐曼終究是什麽都沒有說,整理好身上的衣服便往門外沖。
“Shit!”宮烴駿重重的捶了牆壁一拳,今晚發生的一切實在是糟糕透了。
不僅帶回來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把他的全身跟被單都吐的肮髒不堪,他還被這個女人又是扇耳光,又是踹的。他就不明白了,既然她肯做歐炫希的情婦,陪他睡一晚又怎麽了?他又不是不會負責,不是承諾過會付她雙倍的價錢嗎?
宮烴駿心裏燃燒着一把莫名的怒火,那火氣燒得他的心都顫抖了。
他站定了幾秒,便開始發了瘋一般地沖了出去,門外已經沒有蘇汐曼的身影了,看樣子她已經出了大門,若是不把她追回來,他有種預感這女人以後一定不會再來上班。
蘇汐曼從別墅裏出來後,陌生的地段,她又喝的醉醺醺的,一時間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就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季文瀾打來的。
她剛從外面進貨回來,看到蘇汐曼給她的留言,就立馬回了電話。
蘇汐曼問清她的住址,就打的去了季文瀾現在住的地方。
“什麽?你要跟歐炫希離婚?”季文瀾躺在沙發上敷着面膜,聽到蘇汐曼的敘述,忽然尖叫了起來。
“嗯,我已經決定了!”蘇汐曼從浴室裏沐浴完,邊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邊說道。
“你真的想好了?就為了邱慕辰?”季文瀾驚疑的問,同時又有些憂慮。
“就算慕辰沒有回來,我也會跟他離婚的!”蘇汐曼眼裏閃過一抹決然。
季文瀾挑眉不信:“真的?你可要想清楚啊,歐炫希有那麽多錢,你跟他離婚了,多吃虧啊!”
“我當初跟他結婚,就不是為了他的錢!”蘇汐曼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何況他那麽多女人,我可不想受那個氣!”
“你就不能忍忍嗎?像我,當初蔣仲謀也有很多女人,我不都一樣忍過來了嗎?其實男人都那樣,有錢人總歸不可能一心一意對一個女人的,你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女人這一輩子,嫁誰不是嫁呢?”季文瀾碎碎念念着,怕蘇汐曼以後後悔。
“你能忍,我可忍不了,我不會為了錢,委屈自己!”蘇汐曼感嘆一聲,将頭發吹幹,躺在了床上。
就是看見文瀾婚姻的失敗,她才不想再将就下去,季文瀾睜只眼閉只眼,蔣仲謀最後不還是選了其它女人?她不想歐炫希跟路喬盈的孩子落地的時候,她再被人當成豪門棄婦嘲笑。
“歐炫希跟蔣仲謀可不一樣啊,他可是十個蔣仲謀都抵不上,你要是跟他離婚,損失可大了,不像我,就算被蔣仲謀踹了,拿到贍養費那也算是賺了!”季文瀾搖搖頭,很有見地的分析。
蘇汐曼轉過頭問:“文瀾,你還恨蔣仲謀嗎?”這句話其實她很早就想問了。
季文瀾挺起身子,輕輕撕下面膜:“談不上恨吧,他就是我生命中出現過的一個人,僅此而已。”
“呵呵,看來,你是走出離婚的陰影了!”蘇汐曼替好友感到高興。
“我現在正物色着我生命中的第二春呢?女人嘛,就該就自己好一點!你跟歐炫希,能過的下去就過,看在錢的面子上嘛,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男人。要是實在過不下去,也要盡早物色個疼你的男人,我看你那上司就不錯,對你挺有意思的!”季文瀾遞過去一個暧昧的眼神。
蘇汐曼回了她一記白眼:“宮烴駿才不是看上我了,他是擔心我跟邱慕辰複合,讓他心愛的沈玲傷心!”
“沒準他以前喜歡沈玲,現在又中意你了呢?男人啊,總是善變!”季文瀾不以為意,穿上拖鞋,走到洗手間清洗臉上的殘餘。
蘇汐曼仰頭望天,對着空氣思索起來了,真的是這樣?難不成宮烴駿對她真有意思?那她明天還要不要去上班呢?
第二天清晨,蘇汐曼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卻被床頭櫃上的手機呼啦啦的響聲吵醒。
她伸手摸到手機,拿到身邊一看,又是宮烴駿的!
這男人從昨晚就一直給她打電話,她已經回了短信說她已經沒事了,在朋友家住,沒想到今早又是一堆電話打過來。
蘇汐曼将手機扔了出去,拿被子捂住頭,可那電話的鈴聲還是一點消停的意思都沒有。
最後她實在煩了,幹脆爬下床,把手機直接關上。
就這樣被吵醒了,蘇汐曼起床洗漱,季文瀾一早就出門了,她一個人吃了早餐,猶豫着該不該去上班。
若是去了公司,見了宮烴駿,又該如何面對?
思前想後,蘇汐曼還是決定先不去公司,她該先去律師事務所,把她跟歐炫希的離婚的事提前辦了,早弄好早做打算。
披上外衣,蘇汐曼套上高跟鞋就出去了。
打車來到商業區,涼風拂過,蘇汐曼修長青蔥的十指揪着外套輕攏了一下,她緩緩擡眸,眼睛正巧掠過十字路口大屏幕上播放着的新聞。
“據本臺報道,前不久被歐氏吞并的蘇氏企業CEO蘇耀榮,昨天早上因為心髒病發已經緊急送往中心治療,現在情況還不穩定。”
美麗的女主持人在播報着A市最令人矚目的新聞:“衆所周知蘇氏企業擁有上千萬資産,如今爆出蘇耀榮心髒病的消息——”
蘇耀榮心髒病發,爸爸?!
蘇汐曼愣在原地,後面的播報半句都沒有聽進去,只感覺自己的身子僵在原處,雙腳幾乎快要癱軟。
一聲尖銳的汽車鳴笛聲響起,蘇汐曼回過神,迅速攔下了一輛出租,前往中心醫院。
特別加護病房裏,蘇耀榮閉合着雙眼躺在床上,臉色發白。
蘇汐曼站在玻璃前看着父親此時的模樣,神色凝重,心裏亦是百感交集。
她已經失去母親,雖然恨父親,可也不希望他有事。
“大小姐!”管家吳伯看到蘇汐曼,眼裏流露出驚喜,随即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據醫生稱,蘇耀榮如今身子有異,甚至連蘇汐曼這個女兒都不讓探訪。
“蘇汐曼,你這個該死的害人精,還有臉來見你爸爸?都是你引狼入室,害得你爸爸心髒病發,你滿意了吧?你怎麽不去死?”身後傳來了梁清茹尖銳的怒罵聲,聲色俱厲:
“你以為有歐炫希撐腰,就能奪走蘇氏嗎?你做夢……”
“阿姨,爸爸為什麽會心髒病發?”蘇汐曼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她起矛盾沖突,淡淡開口詢問。
“昨天早上你老公歐炫希來過,他跟你爸爸在書房說了一會話,我端茶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耀榮已經倒下了。不用說這肯定都是你害的……”梁清茹啜泣着斥責:“你這個不孝女,到底想把你爸爸逼成怎樣你才滿意?”
歐炫希——
他竟然找過爸爸?蘇汐曼心下一怔,她馬上就要跟他離婚了,他在這時候找她的父親,還把父親氣得心髒病發住進醫院,又不允許她探視,他到底想做什麽?
chapter 69
蘇汐曼打的來到A市最繁華的商業區。
歐氏集團總部大樓就在商業區裏,最高的一棟建築,靠近滄海河道,一面臨河,一旁是綠樹繁蔭的廣場公園,不遠處是歌劇院,占據天時地利,光是地價,已經讓人咋舌。
蘇汐曼付錢下了車,看着面前這座高聳入雲的大廈,設計精簡而利落。
她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走了進去。
光亮的大理石地面,映着她清晰的身影,裏面每一個人都在忙碌,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
蘇汐曼直接進入電梯,來到最高層的總裁辦公室。
她緩緩走過去,攥緊了雙拳,無論如何,都要歐炫希給她一個解釋。
“小姐,您好!”安茜正好在接待處,看到蘇汐曼,對她露出一抹甜美可人的笑容。
“你好,我想見下你們總裁,歐炫希!”蘇汐曼很禮貌地說。
安茜幾不可見的蹙眉,臉上流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又是找他們總裁的?每天總是有幾個女人找他們總裁?她身為秘書的職責,就是幫總裁擋掉這些風流債!
“小姐,請問你有預約嗎?”安茜仔細将蘇汐曼打量了一遍,确定她不可能找歐炫希談生意的,那就是想跟他們總裁牽扯上什麽關系,她使出慣常的應付手段。
“沒有!”蘇汐曼搖搖頭,神情焦急:“可是我有急事要見他,我是……”
她還來不及表露身份,安茜已經不耐的打斷她:“既然沒有預約,你就去辦公室裏等好了!”反正今天上午歐總也有重要的事出去了,是不可能見到她的,這女人在這裏等不到,自然就會走了。
安茜心裏默想着,給蘇汐曼泡了杯咖啡,打發道:“你先喝杯咖啡吧!總裁剛剛跟一個客戶出去了,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
“嗯,我就在這裏等他!”蘇汐曼點點頭,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東張西望了下,看着表,便坐着等了。
安茜聽蘇汐曼這麽說,對她更加鄙夷了,以為死纏爛打這招就有用嗎?殊不知他們總裁根本不會見她,真是個天真的傻女人!
安茜的目光一直盯着蘇汐曼看,心裏微微有些同情。
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見到歐炫希回來的影子,蘇汐曼有些坐不住地往門口不斷地張望。
轉頭之際,看到了擺放在辦公桌上那臺顯示屏幕,裏面一個男人挺直地向這邊走過來。那個位置正是辦公室門口。
蘇汐曼來不及反應,辦公室的門已經被一把打開了。
安茜急忙沖上前:“總、總裁……你回來了?”她沒想到歐炫希這麽快就跟客戶談完回來了,她還以為他會出去一上午呢?
完了,剛才那個女人還在辦公室裏,要是讓歐總知道她随便讓女人進他辦公室,一定會指責她失職的。
安茜心裏一陣擔憂,望着蘇汐曼的方向,恨不得她此時馬上消失。
可蘇汐曼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朝歐炫希大步的走過來。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歐炫希表情忽的一愣,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總裁,對不起,她……”安茜急于向歐炫希解釋。
歐炫希目光一深,冷冷的打斷她:“你先出去,我跟蘇小姐有些事情要談!”
安茜一怔,沒有想到歐炫希會這麽說,別有深意的忘了眼蘇汐曼,她讪讪的帶門離開。
辦公室裏就只剩下歐炫希跟蘇汐曼。
歐炫希走近她,取笑道:“你不是說要跟我離婚嗎?都已經搬出去住了,怎麽這時候還來找我?”
蘇汐曼咬牙切齒,這男人明知故問。
“你昨天見過我爸爸?”她擡起頭,目光直直的瞪着他。
“嗯。”歐炫希坐到寬大的辦公桌前,淡淡的點頭。
蘇汐曼大力的啪了下桌子,上前質問:“爸爸回到A市的事,我怎麽不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歐炫希旋轉着椅子,漫不經心的說:“你不是一直都仇恨你爸爸嗎?就算我想告訴你,你也沒有興趣聽!”
“歐炫希,我告訴你,我跟你的事就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把不相幹的無辜人牽扯進來!”蘇汐曼皺眉,憤怒的瞪向他。
歐炫希目光深沉似水,眼神裏盡是冷漠的光芒,聲音淡淡的:“你爸爸怎麽會是不相幹的人?如果當初不是因為你要報複他,也不會答應嫁給我吧?現在利用完我了,你就想把我一腳踢開?”
“歐炫希,你這麽說就是承認,我爸爸心髒病發與你有關了?”蘇汐曼氣憤的皺緊眉頭。
歐炫希瞳孔微微縮起:“就算真的與我有關,你會關心嗎?你不是應該希望,我把他的一切全都奪過來?還是你現在心軟了,又想把蘇氏還給他了?”
蘇汐曼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沉着問:“歐炫希,你到底想怎麽樣?說出你的目的吧?”
她已經不想再跟他繞圈子了,她正要跟他離婚,爸爸就傳來心髒病突發的消息,她不相信這只是個巧合。
歐炫希墨瞳掠過一絲幽深,不冷不熱的開口:“你爸爸的心髒病需要高額的醫藥費,如果你不想他的氧氣管被人拔掉,就乖乖聽話!”
“你在威脅我?”蘇汐曼生氣的瞪圓了眼,她就知道跟他離婚沒那麽順利,只是沒想到他會拿出爸爸來要挾她?
“算不上要挾,如果你不在乎你爸爸的命,大可以繼續找律師跟我離婚!”歐炫希暗沉的眼眸盯着她。
蘇汐曼的心,似乎被細針狠狠戳穿,往後退了兩步,唇色有些蒼白。
“為什麽?歐炫希,我以為你是愛我的,為什麽不能放過我?”她的聲音裏帶着一抹失落。
“既然你清楚的明白我的心意,就更別妄想,我會放你離開!”歐炫希起身,向蘇汐曼逼近,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颚。
蘇汐曼眼中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