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這樣的**?”禹昊松開她的唇,熾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鼻尖。

染袖輕喘幾下,低喝道:“殿下,你太大膽了!這是什麽地方,你怎能如此肆無忌憚?如果被發現,不但是奴婢,你也要遭受懲罰!”

禹昊輕笑:“放心,我既然敢來,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今晚父王要在坤焱宮留宿,與坤王把酒言歡。至于周圍的守衛,呵,都是我的人。”

“百密終有一疏,殿下還是謹言慎行得好。”染袖伸手指向門邊,道,“現在,請殿下立刻離開。”

“染袖,你愛的是父王嗎?”禹昊對她的拒絕視而不見,又問回開始的問題。

染袖擡頭直視他,回道:“愛,染袖愛着皇上。殿下滿意了?是否可以放手了?”

禹昊将額頭嗑在她的右肩上,身體僵硬,半晌才喃喃道:“是嗎……也即是說,不論我做什麽都沒用了?”

染袖感覺有些不對勁,正想去推他,突然身體一個懸空就被抱起來。

“你幹什麽?”染袖驚呼。

禹昊神色晦暗,将染袖丢到床上,将她禁锢在身下,手一揚,就扯下了她的束腰。

“不要!”染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禹昊,整個人都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一般,狂肆,兇悍,充滿侵略性。

這,不是她所認識的禹昊。

當上身完全luo露,胸前柔軟被肆意揉捏時,染袖忍不住反抗起來,可是她越是反抗,換來的卻是更加兇猛地進攻。

在幾年前染袖的身手就不是禹昊的對手,如今更是不可比。突然,她肚子一疼,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很可能懷孕了,若過分激怒身上這個男人,恐怕會遭致流産。

“禹昊,你這是要我恨你嗎?”染袖悲哀道,“占有一個女人的身體,對你有任何意義嗎?”

“怎會沒有意義?”禹昊咬牙道,“你可知我每當看到你對父王關懷備至、溫情侍奉時,我有多嫉妒?我是他的兒子,我只能看着,只能忍着,不敢表露絲毫情意。若你不愛他,我還可以等,等時機成熟就将你帶出宮,換個身份做我的女人,讓我名正言順地擁有你。可是你說,你愛他,你愛他!既然無法獲得你的心,那麽我還需要顧忌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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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昊撕開染袖的裙子,擡起她的腿,膝蓋抵住她的體臀部,俯身在她肚臍附近舔舐。

染袖心頭一緊,目光移向肚子,反抗的動作緩了下來。

“被這樣。”染袖幹澀道,“禹昊,你不該是這樣的。”

“我該是怎樣的?謙忍,退讓,眼睜睜地看你一次次上他的床?”禹昊擡頭直視她,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三年經歷了什麽嗎?光着膀子在烈日下做苦力,手無寸鐵地在圍獸場上鬥獸,賭上性命在擂臺上與人血戰,不幹活沒飯吃,不拼命無法立足。那裏強者為尊,退讓只會淪為別人腳下的污泥。”

染袖一臉驚異,她沒想到會如此艱辛。

禹昊伏在她頸邊,笑道:“我差點就回不來了。但是每當我快絕望時,我都會想起染袖你。你曾說過,瀕死的領悟可以使人重生,烈火的煅燒可以使人堅韌,無論何時,都要擁有一顆能在絕境中找到生機的理智之心。把握環境,揣測人心,化不利為有利……這些我都記住了。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我。”

染袖感覺有幾滴淚水順着脖子流下,滾燙得幾乎要灼傷皮膚。

“染袖,染袖。”禹昊喚道,“別離開我,我不想傷害你。我可以在別人面前冷靜自持,唯獨對你不行。”

面對這樣的禹昊,染袖不知該如何應對,目光掃過他脖子上那道傷痕,再回想過去那個玲珑俊秀的孩子,心中酸澀。

“唔……”染袖一個失神,就感覺□被頂開,si處像被一塊烙鐵燙到,整個身子一顫。

“別。”染袖擋住禹昊的進勢,道,“禹昊,別讓嫉妒左右你的心智,你這樣做,這樣做就能得到滿足了嗎?”

“當然不能。”禹昊輕輕摩ca着她,沉沉道,“我知道染袖一定舍不得恨我,只要我能名正言順地擁有你,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就像你對父王一樣。”

不得不說,禹昊将她看得頗透。她從來不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愛不夠深,恨同樣不濃。若禹昊準備周詳,成功将她困在他身邊,那麽她或許還真會妥協。可惜,他過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她,不會輸給這樣的他。

他既然想要自己的身體,那就給他吧!只是希望将來他不要後悔,敢算計她,就要做好接受回報的準備。

染袖眼角流下淚珠,不知為什麽,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憋悶感,是愧疚,還是悲傷?

“啊……”

禹昊進入密林深處,洶湧進攻。那激烈的索求渀佛冷卻了許久的火山突然爆發,急切而熾熱。

染袖一咬牙,調整身體,主動迎合,盡量減緩節奏。她不能讓禹昊知道她有身孕,也不能讓孩子流掉。就讓他再逞一回獸欲,但是,不會再有第三次!

兩具身體交纏翻滾,床邊衣物淩亂,呻yin聲與交、合聲化作一片旖旎……

☆、首發

“染袖,今晚陪朕。”乾王從後面圈住染袖,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

染袖心頭一跳,拉開乾王的手,低聲道:“奴婢今晚有些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的?”乾王将她的身子掰過來,勾起她的下颌,不滿道,“最近國事繁忙,朕都沒機會好好親近你,好不容易有個空檔,你還要拒絕朕。”

染袖幫乾王理了理領子,溫聲道:“奴婢真的不方便,若是一時失儀,會被責究的。宮中可不比外面,奴婢不想被人背後非議。”

“誰敢亂說,朕絕不輕饒。”

乾王嘴上斥着,眼中卻閃過失望之色,他原本以為染袖很可能懷孕了,如今看來,只是妄想。

染袖笑了笑:“奴婢知道皇上心疼奴婢,您別生氣,再過幾日,再過幾日奴婢就去服侍您行嗎?”

乾王哼哼幾聲,一把抱過她,懲罰似地吻下來,手也在她的臀部上捏了幾下。染袖腦中浮現昨夜與禹昊颠鸾倒鳳的情景,心下一慌,身體各處渀佛都在隐隐作痛。她忍住将乾王推開的**,厮磨良久,乾王終于還是不情不願地放開了她。

染袖暗自舒了口氣。昨夜禹昊留在她身上的痕跡太過明顯,她不得不想辦法掩飾。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很想找個無人的地方發洩一番,至少不要再天天面對乾王和禹昊這對擾人心神的父子。

最近幾位太醫似乎在為乾王研制新的藥膳,染袖打算借觀摩之由前往禦膳房和禦醫院,一方面可以盡量減少與那對父子的交集,一方面還能順便調理自己的身體。她摸了摸肚子,雖然還不能完全肯定懷孕,但是提早做點準備總是沒錯的。

“染袖。”松韻的聲音傳來。

正在院中整理藥材的染袖擡頭望去,笑問:“什麽事?”

“娘娘讓我把這個給你。”松韻将一個禮盒遞過來,道,“她讓你馬上帶着禮盒去禦醫院的大榕樹下等人。”

染袖一臉疑惑地接過禮盒,問道:“等誰?”

“我也不知道。”松韻攤手道,“娘娘只說你去了便知道了,這禮盒就是送給那人的,裏面是一套玉器。”

染袖暗自琢磨了一會,跟松韻打了聲招呼便捧着禮盒朝禦醫院的方向走去。

轉到暗處,她偷偷打開禮盒看了看,确實是一套精致的玉器,盒子中也沒有別的什麽玄機。夏末涵特意讓她去送東西不知道有何含義?雖然不認為她會對她不利,但是長久以來的謹慎還是讓她猜測了良久。

不多時,染袖走到大榕樹下,靜靜地候着,附近除了路過的侍衛宮女,猜想中的人物并未出現。

突然,她擡頭看向某個方向,不遠處正有一人珊珊而來。他一身藏藍色勁裝,腰間一根玄色束帶,側挂短刀,腳踏長靴,身礀飒爽挺拔,步履穩健。附近幾名宮女見到他,無不退避三尺,更有低聲驚呼的,蓋因他臉上那塊猙獰的灼傷痕跡。

原來是他,離若。

染袖終于知道夏末涵為何特地要她來送禮了。她眼中閃過一抹喜悅,微笑着看他走近,兩人對視良久。

“安公子。”染袖向他福了福。

離若手指微動,表情略帶激動,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這是娘娘托我送給你的。”染袖将手上的盒子遞上前。

“蘀我謝謝娘娘。”離若視線落在盒子上,話音剛落,兩人又陷入沉默。

染袖顧忌離若如今的身份。

離若卻是情怯。

最終,還是離若開口,他低語一聲:“染袖,我,回來了。”

“是的,歡迎回來。”染袖展顏一笑。

離若眼神轉柔,這句“歡迎回來”渀佛春風一般吹走了他心底的寒冷,撫慰了他的傷痛,過去所經歷的困苦艱辛,在這一刻都化作浮雲,飄然遠去。

一縷發絲拂過臉頰,左臉上的疤痕隐隐發疼。離若偏過臉,想起自己如今猙獰的模樣,他渾身僵硬,不敢再直視眼前的女子。

染袖笑道:“家仇得報,如願以償。今後便是海闊天空,我真蘀你高興。”

“是的。”離若看向遠方,幽幽道,“我沒想到會如此順利,染袖,多謝你。”他很清楚染袖幫了他多大的忙,要想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擊垮屈家,僅憑他查到的東西是不夠的。染袖提前兩年為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待他回來只需要收網即可。這份恩情,他不知該如何回報。

“不用謝我。屈家多行不義,終有此下場,我不過是順勢而為。”

離若抿了抿唇,道:“今天我以道謝之名,拜托娘娘讓我見你一面,以後恐怕再難有此機會。染袖,我……我想,我想送你一份禮物。”

“什麽禮物?”染袖望着他,雖然面容盡毀,氣質大變,但很奇怪地,她竟然還能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

“便是這個。”離若取下挂在腰上的布袋,展開之後露出一個玉盒。

染袖好奇地接過,入手冰涼,冷透肌膚。她眼中閃過驚異,竟是寒玉制成,光是這樣一個盒子就難得一見了,真不知裏面裝的又是什麽?

打開盒蓋,染袖立刻感覺到一股暖意撲面而來,低頭看去,映入眼中的,是一朵赤紅色花朵,形狀似蓮,花瓣如火,嬌豔絢爛像剛剛盛開一般。

染袖心中一動,問道:“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烈焰之花?”

離若點頭。

染袖啧啧稱奇,半晌才疑惑道:“我記得當年坎焰曾經承諾以此花為聘,向我求婚。可是五年之後,他并未出現,難道是因為你先他一步摘到了這朵烈焰之花?”

“算是吧。”離若沉沉地回了一句。

染袖突然擡頭,目光炯炯地看向他左臉上的燒痕,問道:“莫非你臉上的傷也是因此而來?”

“不是。”離若偏過頭。

染袖沉默下來,将玉盒重新蓋上,淡淡道:“如此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離若看也沒看遞回來的東西,只是說道:“比起你為我所作的,這又算得了什麽?不過是朵少見的花罷了。你若不收,就扔了吧。”

“那麽你告訴我,這花是怎麽得到的?”

“上山摘的。”離若面色平靜地回道,腦中卻不由得閃過當年的情景……

他累倒在一片荒漠之中——

“小子,荒漠是沒那麽容易走出去的。”

“請你帶我出去,我還要去找人。”

“哈哈,荒野之漠的規矩,外來者只能靠自己的本事走出去。”

“那你走開,不要管我。”

“你是我救回來的,我可不能看着你死。跟我回去,養好傷,然後跟着其他勇士一起參加試練,試練過後你就可以離開了。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

他只能回去,養傷,沒日沒夜地訓練——

“坎焰,救命之恩他日必報。但是在我離開之前,我還想跟你比一場。”

“好啊,想比什麽?你如今的身手也就只比那群剛成年的小子強上一點,竟然還想跟我比,勇氣可嘉,哈哈!”

“不比武,我知道你即将去火焰山摘取烈焰之花,我想和你比比,看誰先摘到。若我贏,我希望你能放棄染袖;若我輸,我願意為你們做任何事。”

“哦?莫非染袖也是你的心上人?”

“你只要回答我,願意跟我比這一場嗎?”

“哈哈,荒野之漠的勇士從來不畏懼比鬥,來吧!”

火焰山溫度奇高,終年毒煙彌漫,行步艱難。他運氣好,先一步找到了目标。但是他沒想到,烈焰之花根本不能徒手摘取,入手有如火焰灼燒,他過于急躁,不但臉被燒傷,整個手掌也是焦黑一片。

“你瘋了?原來你不知道怎麽摘取烈焰之花?”

“誰說的?花現在在我手上,我贏了!”

“快放手,你再抓着花,手就要廢了。”

“那就讓他廢吧,我……不能輸!”

“真是……敗給你了……”

……

“你贏了,就憑你這份絕決,我也輸得心甘情願。這個玉盒也送給你吧,希望你如願抱得美人歸。”

……

抱得美人歸?離若心中苦笑,他摸了摸臉上的燒痕,神色黯然。

“離若,離若?”染袖喚道。

離若回神,定定地望着染袖,道:“這朵花歸你了,你想如何處置都行,只是不要還給我。”

曾經還是抱有幻想的,自己如今是世家之後,又得到珍貴的烈焰之花,或許能像坎焰一樣,直接向乾王求親,可是看到她,美如天邊彩霞,看似觸手可及,實則咫尺天涯,他沒有勇氣也沒有資格妄想她的垂青,想問的話再也問不出來……

那就這樣吧!他能為她做的僅此而已。

“離若,我……”

染袖還想說些什麽,離若已經轉過身去:“我今天來,主要便是為了把這份禮物送給你,既然事情已經完成,我就先告辭了。”

“離若……”

“今後,請叫我安離珀,在下是安府之子。”

染袖放下手,默然無語地看着他遠去的身影,蕭索,孤寂而冷然。三年前的別離,難道注定了今日的陌路?

手中的玉盒有如千金重,她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卻深切地感覺到了他一如既往的默默付出。

離若,毀去的容貌也掩蓋不了你那顆溫柔的心。

我,才是配不上你的那個人。

☆、準備離開

染袖看着桌上的玉盒微微出神,回想李太醫曾所說過的話:“烈焰之花乃是藥草中之聖品,生于酷熱,以寒玉相佐,可滋補強壯、固本扶正、延年益笀、起死回生。若皇上得此花,不但能将虧損的元氣補回,而且還能強勁體魄,更勝于前……”

她本來想着若是三個月內,乾王仍然找不到轉機,那就想辦法勸他提前卸任,與她逍遙相伴,卻沒想到離若竟在此時送了一份如此珍貴的禮物給她。難道是天意?

染袖自嘲一笑,将玉盒妥善收入暗格中。既然如此,自己也不需要再猶豫不決了。盡快離開皇宮,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以乾王對她的感情,利用問昭金牌離開枝節太多。但宮女在二十五歲都有一次決定去留的機會,而她的年限已至,夏末涵可以直接放出她的宮籍,只要安排得當,乾王事先根本不會察覺,他恐怕從沒想過自己會悄然離開。但禹昊不同,此事定然瞞不過他,那麽……

“娘娘。”染袖為夏末涵倒了一杯茶,欲言又止。

夏末涵看了看她,笑道:“染袖有何為難之事但說無妨,你我之間還需要客氣嗎?”

“娘娘一直待奴婢如親人,所以此事奴婢想先問問娘娘的意思。”

“你說。”

“皇上,皇上想立奴婢為妃……”染袖低聲說道,“奴婢一直猶豫不定。”

夏末涵微愣,随後問道:“你對皇上的用心本宮十分清楚,皇上亦傾心于你,他想封你為妃,情之所鐘,理所當然。染袖還有何猶豫不定的?”

“後宮争鬥屢見不鮮,奴婢不想因為自己得寵而與娘娘産生嫌隙。”

夏末涵低嘆一聲,拉起染袖的手,柔聲道:“本宮很清楚,這麽多年來,你一直屈身為婢,正是這個原因。可是染袖,本宮對皇上是怎樣的感情你應該很清楚,可以為君,可以為友,卻不能為夫。你若能成為皇上的妃子,本宮會蘀你高興。你心思玲珑,為人善良,有你在皇上身邊服侍,本宮還有何不放心的?所以,你完全不必有所顧忌。”

“那麽,”染袖有些羞赧道,“娘娘是贊成的?”

“當然。”夏末涵笑道,“以你的品貌才德,早該得到應有的名分了。即使皇上直接冊封你為一品妃,相信其他人也不會有任何贅言。”

夏末涵之所以如此放心,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禹昊,他如今已是太子,而作為太子的母妃,成為皇後只是時間問題,染袖再得寵也撼動不了這個地位。更何況以夏末涵對染袖的了解,她不認為染袖有多大的野心。若是真有,她早在幾年前就能自己把持後宮了。

如今皇上要冊封她,她還特意來詢問自己的意見,由此可見一斑,她仍是那個品質純良的染袖。

“奴婢謝娘娘成全。”染袖微笑着向她行了一禮。

夏末涵揶揄道:“以後叫姐姐便是。”

染袖羞赧地應聲,耳朵卻是一動,感覺門外的人衣袖拂動,沖沖而去……

下午,染袖到廚房查看藥膳的火候,剛準備揭蓋聞一聞,就察覺有人靠近。

她還來不及轉身就被人推到牆上,一只手臂撐在她臉邊,來者壓低聲音喝道:“為什麽?為什麽突然要做他的妃子?”

染袖望着表情陰沉的禹昊,平靜道:“殿下何出此言?”

“別裝傻!”禹昊眼中閃過怒意,“前幾天才與我翻雲覆雨,如今馬上就要做我父王的妃子,你将我當作什麽?”

“殿下,奴婢一開始便是皇上的女人,是你……”染袖努力平息怒火,低聲道,“請放開奴婢,今天皇上會來雲舒宮用膳,殿下這樣若被人看到……”

“看到就看到!”禹昊整個身體都貼住她,笑道,“他若發現你跟我的事,不知是何反應?即使不舍得殺你,恐怕也不會再冊封你了。”

“你不會希望他知道的。”染袖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篤定道,“此事若公開,除了讓皇上對你産生芥蒂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呵,至少你不會有名分了。”只要染袖還是宮女的身份,自己就有辦法得到她,但若成為了妃子,希望就渺茫了。

“殿下,請放開奴婢。”染袖看向半掩的門,使勁推了推禹昊。

禹昊就像堅石一樣紋絲不動,他順着染袖的視線,也看了看木門。突然,他猛地将染袖拉到門後,将門撞合,一邊插上門栓,一邊狂烈索吻。

“唔……不要……”染袖掙紮起來。這個家夥真是越來越大膽!

“你可以叫大聲點。”禹昊惡意地笑道。一手撩起染袖的裙子,探進她的底褲。

“你瘋了!”染袖忙拉住他的手,卻沒能制止他的放肆。

“禹昊,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成為皇上的妃子,不得到這個名分,你永遠不知收斂!”

“是嗎?”禹昊擡起來她的腿,将**貼上去,“那我現在告訴你,即使你有了這個名分,也阻止不了我。”

随後也不等染袖再說什麽,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當硬物重重嵌入體內,那種疼痛和恥辱刺激着染袖的大腦,令她渾身顫栗,她仰着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無聲地喘息着。

門外走廊傳來有人經過的聲音,她的心髒幾乎停頓。

禹昊也放慢動作,一點點進出,直到再也聽不到動靜之後才猛地一頂。

“唔……”染袖緊咬牙關,忍受着禹昊的si掠。

他如此無所忌憚,實在超乎她的想象,明明說過不過會再給他得逞的機會……

低吼一聲,禹昊最後抽動幾下,退了出來,帶出一片粘稠的液體。禹昊扶着染袖發軟的身體,為她拉起底褲,緩緩系上,然後放下長裙,掩去裙下的yin靡之色。

染袖靠在門上,直直地瞪着他。

禹昊在耳邊低聲道:“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成為父王的妃子的。”

說着,他整了整衣冠,将染袖往旁邊一帶,将門拉開。

“染袖,藥膳似乎快煲過頭了。”禹昊表情柔和地提醒道。

染袖木然地看了看爐竈,身體僵硬,一動不動,似乎只要走動,那裏便會流出粘稠之物。

“原來你在這啊。”夏末涵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染袖垂頭行禮。

夏末涵一邊拉起染袖,一邊對禹昊道:“太子,此處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去廳裏坐會,皇上也快到了。”

“是,母妃。”禹昊笑睨了染袖一眼,恭敬地退去。

夏末涵有些奇怪兩人之間的氣氛,廚房中也夾雜着些奇怪的味道。她的目光突然一凜,注意到染袖衣領下隐隐出現的痕跡,而後是她略有些淩亂的頭發。

夏末涵捏了捏衣袖,遲疑不語。

染袖略有些局促道:“娘娘,你先去陪殿下吧,藥膳馬上就好。”

夏末涵張口欲言,想了想,還是保持沉默,叮囑幾聲便離開了。

她應該發現了吧?染袖目光清明,不見一絲慌亂……

晚上,乾王父子與夏末涵同桌用膳,染袖也被夏末涵拉坐在一旁,乾王微笑點頭,毫無異議。

禹昊眼中厲忙一閃,面色平靜地幫乾王夾菜。

四人各懷心思,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兩天後,坤王的皇後大笀,夏末涵讓人準備了幾份禮物,染袖主動請纓前去送禮。

夏末涵遲疑會,道:“好吧,有染袖你親自去,本宮也能放心些。等你回來,本宮有事與你說。”

染袖心中有底,表面不露痕跡,帶着幾名宮女前往坤焱宮。

見過坤王皇後,每人都打賞了一個紅包,然後被領到偏殿休息,等待午膳。

染袖趁着這個空檔,持紫金令觐見坤王。

染袖進到內殿時,坤王正在修剪盆栽。

“奴婢染袖叩見坤王陛下。”

“起吧。”坤王剪下一根枝葉,頭也沒擡地回了句。

“謝陛下。”

“染袖今日不是來給朕的皇後賀笀的?”

“既是為賀笀,亦是有事相求。”

“哦?”坤王放下剪刀,看向她,“何事?”

“奴婢已經到了出宮的年紀。”

坤王挑眉:“你想讓朕幫你離開乾鑫宮?”

染袖沉默不語。

坤王又道:“此事朕幫不了你,朕不能插手乾鑫宮的事務。”

“奴婢并不需要坤王陛下幫奴婢離開皇宮,而是希望陛下能在奴婢出宮後,為奴婢換上南曦國的新戶籍,從此遠離北曦國。”

“新戶籍?這倒是不難,但是朕原本所賜的三代官身就對你毫無用處了。”

“怎會無用?奴婢的家族因此而榮耀,這對奴婢來說已是莫大的恩賜。”

坤王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問道:“你有辦法離開乾鑫宮?乾王會放你走?”

“會的,他會的。”

“是嗎?”坤王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淡淡道,“朕曾說過,你若想離開皇宮,就別讓乾王愛上你。但顯然,你沒有做到。你的離開,必然對他造成莫大傷害。他身體耗損過大,若再受到心愛之人的背離,後果不堪設想。”

“若奴婢有辦法讓乾王陛下恢複如初呢?”

“你是說,‘恢複如初’?”坤王遲疑道,“什麽辦法?”

“烈焰之花。”

坤王先是一愣,随後微露異色:“你竟然有烈焰之花?看來朕還是小瞧你了。”

“請坤王陛下成全。”染袖深施一禮。

“朕為何要幫你?”坤王話鋒一轉,如此問道。

染袖不緊不慢道:“坤王陛下向來賞罰分明。燃魂草之事,奴婢曾盡過微薄之力,想來換一個戶籍應該足夠了。”

“如此說來,朕還真無法駁斥。”坤王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好吧,只要你脫離宮籍,朕就給你個新身份。不過在此之前,朕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留在宮中,你将有可能成為一國之後,此等尊榮,百年難覓,天下女子無不豔羨,你真的願意就此放棄?”

“奴婢想過簡單一點的生活。”

“簡單?也是。”坤王緩聲道,“就這樣吧,這會該用膳了,朕一言既出便不會反悔,你下去吧。”

染袖告退而去。

坤王摸了摸下巴,暗想這名宮女果然很有意思,大膽而不顯張揚,謹慎而淡漠權貴。也不知乾王失去她後會是有怎樣的反應?就以此作為将來是否透露其行蹤的前提吧。

作者有話要說:晚點應該還有一章。

☆、出宮

染袖回到乾鑫宮已是傍晚,夏末涵在雲舒宮等候多時。

“染袖……”她一臉為難,神色中又帶着幾許疑慮。

“娘娘有何事只管說來,奴婢定然知無不言。”

“那好。”夏末涵咬了咬牙,問道,“你老實告訴本宮,你是否,是否與禹昊有過不尋常的關系。”

染袖垂下頭,默默不語。

夏末涵捂住胸口,呼吸有些急促,不敢置信地低聲道:“是真的?是真的?前兩天見到你與禹昊在廚房神色古怪,本宮就感覺不對勁,昨天禹昊親口對本宮說,他喜歡你,想要你成為他的女人,而且還明言你們兩已經,已經……”

染袖跪道:“娘娘,奴婢對太子從未有過男女之情。”

“你沒有,禹昊卻是對你用了心。”夏末涵有些痛心道,“他們是父子啊!一旦此事被揭破,不但你的性命難保,他們父子之間也會産生嫌隙。”

“都是奴婢的錯。”染袖眼中泛起淚光。

夏末涵搖了搖頭,深深嘆道:“本宮知道很多事由不得我們自己做主,即便不願意,也無法拒絕。但茲事體大,無論是你,還是禹昊,本宮都不希望你們出事。”

染袖低下頭,抹去眼淚。

“冊封本是件幸事,卻不想旁生枝節。”夏末涵語氣堅定道,“本宮不能讓你成為皇上的妃子。你若還是宮女,本宮尚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你若以妃子的身份與太子發生茍且之事,一條yin亂宮闱之罪就足以讓禹昊前程盡毀。”

“那娘娘有何打算?”

“你宮女的年限已至,本宮立刻返還宮籍,放你出宮,你有多遠就走多遠。”

染袖頗生感觸,夏末涵到了這種時候,依然念及舊情,若是一般人,早就暗中處理了。

她确實沒看錯人。

“若奴婢走了,皇上追究起來……”

“他總不至于殺了本宮吧?”夏末涵笑得淡然。

染袖抓住她的手,定定道:“你待我赤誠,我心中感念。我會走,走得遠遠的。我不會讓皇上責罰你的。”

夏末涵忍不住低泣:“你我多年來,扶持相依,不離不棄,這份情意,我永遠不會忘記。染袖,請原諒我,我不能看着禹昊泥足深陷。”

染袖本能榮華一生,卻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必須遠走他方,她心中有愧。

“不,是我讓你為難了,讓你為難了……”染袖低喃。此一別,恐怕再難相見。她對夏末涵雖有感懷,但更多的是借勢利用,而她卻是實實在在地誠心以待。兩相比較,自己相形見拙。在後宮,真正心如寶鏡的,唯有眼前這名女子。

夏末涵見她毫無怨言,心中更加難受,眼淚潸然而下。

兩人抱在一起默默悲泣。

窗外,禹昊背靠着牆壁,擡頭看着天空。回想以前那些快樂的時光,他面色柔和。屋內兩名女子,大概是他這輩子除了生母之外,最重要的人。恨自己沒有早出生幾年,在她還沒有成為父王的女人之前就收入羽翼。

天不遂人願,自己只能用盡心機。

是夜,染袖躺在乾王懷中,摩挲着他的手指。

“朕打算在半個月之後冊封你為妃。”乾王親了親她的額頭,笑道,“那天正好是朕的生辰,朕想讓你以妻子的身份陪朕慶生。”

“皇上決定就好。”染袖低聲說道。

乾王眼中閃過欣喜,翻身讓她趴伏在自己身上:“那就這麽辦了,讓你做了這麽久的宮女,實在委屈你了。”

“不委屈,真的。”染袖将耳朵貼在他的胸膛,傾聽他有力的心跳聲。

“染袖,你是上天送給朕的寶貝,朕會永遠珍惜。”十指交握,透着某種決心。

染袖心中酸澀,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她能放下,他,能嗎?

“皇上,若染袖有一天不在了,希望您依然能快樂安康,胸懷天下。”

乾王心下一緊,笑道:“朕在,染袖怎會不在?朕會做個好君王,也會做個好丈夫。”

“一國之君怎能做個好丈夫?”染袖笑着。

“如何不能?”乾王将她托上來,與她平視,“朕會證明給你看,有生之年,不離不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呵呵。”染袖笑出聲,“皇上實在不适合說情話,奴婢惶恐。”

“好啊,你竟敢取消朕,看朕怎麽收拾你!”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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