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上杉姬君聽了之後不可置信道, “藤原大輔!你居然如此冷血!斑君不是我揮之即來召之即去的存在,你言語間怎能如此蔑視他人?”

“不過是卑賤的忍者而已。”二殿下悠悠抛了一句,見上杉姬君一副被噎住的模樣, 随即轉身沖我道,“小麻衣可願向我這位從妹展現一下自身的實力?”

“免得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總覺得宇智波斑天下第一。”二殿下斜眼睨了上杉姬君一眼,意有所指道,“也該讓某些人開開眼, 讓她知道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

“願為殿下驅使。”我俯身下拜,直到二殿下高興地撫掌而笑, 這才起身随着二殿下的指引向游園內走去, 當然, 還跟着三個小尾巴——明面上一個不服氣的上杉姬君, 暗地裏兩個散發着惡意的羽衣忍者。

随着二殿下的引路, 穿行在曲曲折折的回廊間,我們逐漸遠離了宴會的喧嚣,周身除了腳步聲及走動間衣物淅淅索索的摩擦聲, 便只有昆蟲一聲接一聲的低鳴。

上杉姬君顯然在如此靜谧的氛圍中逐漸冷靜了下來, 腳步逐漸遲疑, 臉上也顯露出一副猶豫的樣子, 咬着唇緩緩開口道:“要不——”

“怎麽?”二殿下沒有停步, 只回頭睨了她一眼, 嘲諷道, “你怕了?”

“誰怕了?!”上杉姬君下意識頂了回去, 又迅速轉換語調,小聲勸道, “我只是覺得這樣對千手君有點不好……”

好像傳言上杉姬君娴靜清雅也有幾分道理?這時候看她倒是有幾分傳言中的樣子。只是,恐怕要辜負姬君的好意了。此事既在我與二殿下的算計之中,便絕不可能停止。

二殿下也聽出了姬君的意思,哼笑道:“不過是個忍者而已,有什麽不妥?況且,我總要讓你看看小麻衣的能耐,免得你以後還是一副宇智波長宇智波短的腦殘樣子。”

“說誰腦殘?!”上杉姬君果不其然被二殿下重新撩起了怒火,上前幾步一把推開二殿下,自己在前快步引路道,“不就是要去鹿苑嗎?走!我倒要看看這個千手忍者究竟有何能耐!”

身前傳來幾不可聞的一聲輕笑——二殿下此時心裏肯定很得意,我們當即加快了步伐跟在姬君身後。這麽配合的人,難找啊!計劃還是要盡快,萬一等羽衣的人反應過來不對勁去找大名就糟糕了。

鹿苑的人顯然沒想到會有兩位貴族這麽早就來這裏,慌忙誠惶誠恐地迎接,頗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樣子。二殿下問明鹿苑內最強大的動物在哪之後,便讓仆從帶路徑直往那個方向去了。

鹿苑是大名府內豢養動物的地方,雖然大多數是貓狗鳥雀等可當寵物的動物,卻也不乏豺狼虎豹等猛獸。而且為了這次櫻花宴,還專門豢養了一批餓得已經幾乎失去理智的猛獸。

為什麽豢養?為了貴族側面攀比護佑忍族的能力,忍者要徒手與猛獸搏殺,且需事先服下禁锢查克拉的藥物,算是一道真正的忍者互相拼殺之前的餐前小點。

正面硬剛我說什麽也比不過羽衣忍者,也就只有從這道餐前小點上來想法子,讓自己提前退場,這才有幾率從大名的算計下存活。當然,還得賭一賭這位大名虛假的仁慈之心,萬一他不顧我的傷勢,仍舊讓我與羽衣相争,那我也沒辦法。

上杉姬君對如此發展并不滿意,蹙眉反嘲道:“忍者殺頭餓虎算得了什麽?斑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

“哦?”二殿下笑得愈發嚣張,随手招來一個侍從讓他将秘藥拿來。侍從迅速端上來一個托盤,中間放着一個白瓷盒子,旁邊配了一杯水和白瓷小勺,其中便是可以禁止忍者全身提取查克拉的藥物——飛燕草。

二殿下拿勺子舀了舀侍從呈上來的白瓷盒中的粉末,狀似苦惱道:“我看他們一般也就放個半勺。但是——”

二殿下拖長了語調,沖上杉姬君笑了笑,“為了讓你心服口服,我就多弄點好了。”說着,二殿下便随手将瓷勺往旁邊一扔,拿起白瓷盒,便一股氣地往裏倒了小半盒飛燕草粉末。

飛燕草對忍者查克拉的禁锢效果超群,服用多了還會出現肌肉抽搐、呼吸困難、神經麻痹等副作用。這下去的小半盒……我估計了一下,喝下這杯水我可能只有勉強站着的力氣了。不過熊孩子既然這麽有把握,信他一回又何妨?我接過二殿下遞過來的水杯,一口喝完。

二殿下又擡手拔下上杉姬君發間的一根發簪,丢給仆從吩咐道:“喂餓虎吃下去。”

随即他又沖我笑了笑,手指虛虛點了點上杉姬君,輕快道:“小麻衣~就讓我瞧瞧你的本事,将這根發簪拿回來,獻給我們娴靜溫雅的姬君殿下。”

見我順從地應下,脫下外衣将身上的武器一一卸下,又在仆從的引領下翻身進入了關着餓虎的籠子,二殿下這才滿意地側頭,語氣含笑:“上杉姬君遠道而來,我也不能不知禮數。這根發簪就當做我此番送給上杉姬君的見面禮吧。”

“藤原大輔……”上杉姬君顯然未料到局面會如此發展,神色有些惶然,低低呢喃了一句,“那可是一條人命……你竟然……”

再之後的話我就聽不清了,查克拉被禁锢,感知範圍急劇縮小,又不敢貿貿然用神識探查——旁邊暗中還躲着兩個羽衣忍者呢!只得遺憾作罷,大不了結束後再去問二殿下,這位姬君到底說了什麽。

我覺得她還挺有意思的,嘴上說着“不過是卑賤的忍者”,行為上卻比那些禮待忍者的貴族更看重忍者的性命。不過,那都是以後——現在我要先想個法子把前面這頭老虎給弄死,還得把發簪從它胃裏摳出來。

那杯摻了小半瓶飛燕草的水,并沒有起到它應有的作用,盡管它對我的查克拉抑制很大,卻遠遠談不上完全禁锢。我舔了舔唇上帶着檸檬味道的香脂,總算是知道了這裏面到底摻了什麽。不過,二殿下這麽幹就不怕大名發現嗎?

此次比鬥,我要幹什麽?

第一,銷毀身上帶着解藥的妝容以及身上微微散發的檸檬的味道,不能讓大名察覺。二殿下既然敢這麽幹,就說明他肯定早已處理了那盒香脂,剩下的只有我身上的妝容,這點我不能給他拖後腿。

第二,要身受重傷。不管傷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最終要讓大名相信我再無一戰之力,同時表明二殿下對我并無他意,不可能通過我與千手私下勾結。為什麽?單看二殿下為了與姬君的口角,便不顧千手族長二子的性命,“指使”其服下“過量”的藥物,“徒手”與野獸相争就可知曉。二殿下此番動作在外人看來,不與千手結仇都是幸事。

第三,最好能将千手從此次宴會中摘出去。大名的二子致使千手族長之子重傷,其後忍者比鬥必生變故。大名還好意思讓千手與羽衣生死相博嗎?大義上便已失了幾分道理。

第四,防着羽衣暗中出手。雖然上杉姬君在此,他們必不會光明正大地跳出來對付我,但是暗中使絆子卻極有可能,只需讓姬君和二殿下看不出來即可。周圍除了日常巡防的暗樁之外并無其他忍族,羽衣暗中出手也不會被察覺。暗樁更不會出手阻止,畢竟羽衣出手也是奉了大名之令。

之前仆從喂下去的夾帶着發簪的肉塊,顯然不能滿足已經餓了多天的老虎,反而似乎因為發簪尖銳的簪飾劃得老虎腸胃刺痛,從而使得老虎更加狂暴。

蔔一進入籠子,老虎便從喉間發出一聲低吼,沖我飛撲而來。我狼狽地從它身下翻滾而過,不僅不能用查克拉,還得裝出一副服用過量飛燕草導致呼吸困難、神經遲滞的模樣徒手殺老虎,好難。

一般忍者服下飛燕草,也不會像我這樣過量服用。他們查克拉雖不能用,但力氣還是在的,打死老虎也不是什麽難事。甚至為了貴族看得更加高興,他們往往還要故意放點水,跟老虎來來往往多搏鬥幾個回合,之後再将老虎殺死。

而到了我這裏,我就得裝着一副服用過量的樣子,不能單憑力氣取勝,要想辦法取巧。此方空間不大,不過八米長寬的籠子,老虎一個飛撲便可橫跨,想憑着拉遠距離消耗老虎的體力完全不可行。

我險險躲過幾次老虎的飛撲,但周身還是被老虎的利爪劃出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幾個回合之後,我矮下身靠着籠邊喘氣,一副勉力支撐的樣子,暗中手卻摸上了二殿下之前“恰好”扔到籠邊的瓷勺。

老虎皮太厚沒辦法,只能從眼睛下手試試。我屢次躲過飛撲的舉動也惹惱了老虎,它原地逡巡了兩圈,似乎在仔細打量我。

作者有話要說:

扉間與二殿下将忍者比鬥變成了與野獸互博,危險性直降,可控性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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