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孟知槿吻着程惜難得的纏人。
可失而複得的寶物誰不想捧在心中,恨不得時時刻刻揣在懷裏帶着呢?
流水的聲音早就被人按下了停止,燈光落在安靜的空間中任憑暧昧發酵。
程惜同孟知槿吻着在燈光下緩緩的轉動着身子,同孟知槿面對面。
吻還在繼續她卻沒有将主動權拿回到自己手中就這樣任憑着孟知槿的操控,被她撫着腰抵在了背後的大理石臺上。
燈光明明在兩人的頭頂落下一輪纏着金色的光。
鏡子成了媒介,清楚的倒映着這一方空間的頹靡。
孟知槿的吻不同于程惜像是在故意撩撥人的心弦,薄唇碾挪着,細密的吻一下一下,蜻蜓點水,格外撓人。
而程惜是最不禁挑|逗的。
就在她有些等不得的時候孟知槿的舌尖終于敲開了她早已等候多時的城池大門。
酒氣随之被渡進她的口中,掠過她的牙齒,帶着凜冽又溫和的感覺将這片城池标記上屬于面前人的味道。
原本就帶着酒意的腦袋在舌尖輕勾的瞬間過電般的抖了一下交錯打出的火花迅速燃燒起來。
程惜那垂在身側的手臂擡了起來,勾住了孟知槿的脖子将這枚吻變得重了些也将她們的呼吸節奏徹底打亂。
吻也變得愈發放肆。
那原本勾在脖頸上的手狡黠的向下移動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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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孟知槿被堵住的唇漏出的聲音同一側關上的門發出的顫動聲重疊微弱的湮滅在了着一直安靜的空間。
兩個人的動作同時都停下了來程惜更是動作一僵。
孟知槿兀的皺眉吃痛了一下耳廓的紅色更甚了。
門外的人間推不開門疑惑地不得了自己嘟囔了幾句,敲起了門:“裏面有人嗎?江湖救急!”
聲音聽起來像是劇組負責跟進程惜的小組長。
程惜擡眼看着孟知槿。
孟知槿的眼睛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清明了起來,垂了下眼給她眼神示意“不要慌”。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那人聽起來真的是很着急的樣子。
也就在有另外的腳步要走過來的時候,孟知槿來開了門。
她的臉上依舊是平日裏那幅淡然清冷的目光,手握在門把上,對站在門後的劇組工作人員還有剛剛走過來的應侍生淡定解釋:“這個衛生間的門不好開,剛才有風過來不小心把門帶上了,花了些力氣。”
“抱歉,是我們的工作失誤。”應侍生連忙道歉,記下了孟知槿的話。
而劇組的那位工作人員也實在是人有三急,甚至都來不及看孟知槿後面還跟着的程惜,就跑了進去。
回去的走廊上依舊有人聲喧嘩,程惜卻在這些吵嚷中平複了心緒。
兩道影子落在走廊上,有一道微微傾斜。
程惜就這樣湊到孟知槿耳邊,嗓音暧昧:“姐姐的演技真是一流。”
孟知槿淺笑了下,幫程惜整理了一下衣領。
手指蹭過微微泛紅的肌膚,白色的襯衫不動聲色的蓋住了那枚剛剛被她印下的痕跡。
就像是一個屬于她的标記。
慶功宴開始的早,結束的卻不算晚,臨近第二天的淩晨,大家才散了席。
可能也是高興,盧俊跟大家都多喝了幾杯,出來的時候被助理扶着,搖搖晃晃的。程惜在後面跟着,都害怕他摔着,把自己摔散架了。
這個點停車場有點繁忙,大家的車子還沒有來。
盧俊搖晃着轉頭看向站在他旁邊的程惜跟孟知槿,酒氣含糊的講道:“你倆,好好的啊。”
說着他便将孟知槿的手跟程惜的手放在了一起。
那蒼老的手凸起幾根青筋,輕輕的拍了拍這兩人尚且年輕的手,看着她倆的眼神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孟知槿點點頭,程惜則道:“放心盧伯伯。”
像是還不放心,盧俊又補充道:“小惜,她欺負你跟你盧伯伯說,聽到沒有。”
說得好像孟知槿不會被程惜欺負到一樣。
太過偏心。
像是有陣熱流湧上心頭,暖烘烘的在這微涼的夜裏覆在程惜的身上。
她的鼻頭莫名發澀,笑着點頭應了一聲,道:“哎,聽到了。”
盧俊的車子很快就開了過來,劇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打招呼離開,門廊裏就只有孟知槿跟程惜兩個人站在原地。
被盧俊放在一起的手也一直沒有松開。
車子遠去,遠光燈照亮了一小片前路。
忽的,程惜在視線收回來的時候感受到了一陣閃光,咔嚓的一下,很快就消失了。
出于下意識的,程惜很快将視線朝閃光來的方向看去。
深夜的世界被光分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昏暗的灌木叢只能勉勉強強的看清有個什麽人影在,也真是不怕蚊子咬。
程惜最不屑于狗仔,瞧着他蹲的那個地方冷笑了一聲。
別過頭去,她發現孟知槿的視線跟她剛才的方向一樣,孟知槿也察覺到了這周圍有狗仔在。
還記得上一次她跟孟知槿同框被狗仔拍到是假意做戲鬧出兩人不愉快的黑料。
再上一次,就是她跟孟知槿在那個路演後臺走廊說笑着并肩而行。
那一次,察覺到狗仔的孟知槿主動松開了她的手。
程惜當然知道孟知槿的顧慮,只是被人主動松開的手難免落空了一下。
涼風趁虛而入,穿過她還保持着着握着的手,将那原本停留在掌心的溫度悉數奪取。
“……”
一聲說不上有多少情緒的吐氣被程惜嘆了出來。
她用餘光看了眼跟孟知槿握着的手,想着這次是不是該自己懂事一點,主動放開,卻不想那握着自己手的手更緊了幾分。
孟知槿的視線很快從看着狗仔的方向收了回來,只是她的手卻沒有收回,就這樣絲毫不避諱的,依舊同程惜握在一起。
有溫和的風從遠處吹拂而來,輕輕地撩起程惜的裙擺,将她心上翹起的那縷不美好撫平下去。
孟知槿的動作全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微微放大的眼瞳寫着些意外,但很快就變成了光下看着格外清晰的明豔笑意。
被握緊的手微微轉動着,尋着指縫插了過去。
十指相扣,明目張膽。
劇組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沒有新的散席客人出來,門廊附近驟然安靜了下來。
笑也變得格外明顯。
孟知槿明知故問:“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不知道。”程惜依舊笑着,看着遠處的夜景,“可能是今天晚上的風很舒服,可能是周圍一點也不吵,可能是……”
說着,她就轉頭看向了孟知槿,是陳述事實,也是提醒将來:“那邊那個狗仔把姐姐主動牽住我的手的照片拍下來了,明天或者後天,或者突然的那一天,大家都會知道姐姐是我的人,姐姐以後都不能賴賬了。”
“是啊。”孟知槿附和了一聲,點頭道,“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她不會再為着所謂的“名聲”、“利益”、“影響”放開程惜的手了。
她該是給她的小孩那個安全感的人,而不是剝奪這一切的人。
零點的鐘聲在車子剛進小區的時候響了起來,小五跟小七送這兩個人上電梯便沒有再跟着。
電梯上行的數字不斷跳躍着,安寂的走廊鋪着明亮的光,兩頭分別是兩個人的家。
孟知槿剛想問程惜“今天住誰家”,就被這人眼裏亮起來的狡黠打斷了。
只聽到她喊了自己一聲“姐姐”,便被她拉着自己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電子鎖在人手指落下的時候點亮了那一塊數字,程惜像是知道孟知槿家密碼似的,利落的輸進了一串數字。
而下一秒,門鎖根本不分辨這個輸入密碼的人是不是她的主人,瞬間就亮起了密碼輸入正确的光,歡迎着來人回家。
程惜聽着門鎖打開生清脆響起,風将孟知槿家裏的味道從打開的門縫中吹出,歪過的腦袋帶着笑意,狡黠的狐貍得意的搖着她身後的尾巴:“所以我那天根本不是輸錯了密碼,是有人誠心要瞞天過海。”
說着程惜就湊近了孟知槿,像是審問一樣将她抵在了一旁微涼的瓷磚牆面上:“為什麽要用我的生日啊,姐姐?”
雖然前幾天已經立了秋,可夏日的餘熱還沒有散去。
兩個人驟然拉近的距離帶着溫熱,張揚的暧昧從程惜的眸子中落出。
孟知槿微擡着眼瞳看着審視自己的程惜,在這溫熱親昵中輕聲答道:“因為這也是你的家。”
纏着暧昧的氣氛中突然出現的這樣一句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又格外的契合。
程惜的眼眶兀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孟知槿永遠都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麽,忍不住,根本也沒有忍的湊過去摟住了孟知槿。
“趕明看看陽臺能不能打通了。”程惜道。
“好。”孟知槿點點頭,她當然知道程惜的意思。
風沉沉的變得安穩厚重,視線中的人近在咫尺。
程惜沿着孟知槿那垂下的眼睫看過她的鼻梁,最後熱氣描摹在了她的唇上。
吻好像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只是程惜的唇還沒有落在孟知槿的唇上,貼在兩人之間的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是孟知槿的手機響了,來電人是蘇靜。
程惜當然知道孟知槿可以挂掉任何人的電話,除了蘇靜,而蘇靜一般也不會大半夜給孟知槿打電話。
孟知槿走進屋子裏接起了電話,程惜也熟稔的脫鞋窩到了沙發上。
想着大半天沒有摸手機了,她便打開了微博想着小號潛一會水,卻在點開熱搜榜的時候,視線凝滞了。
#孟知槿程惜已婚離異#的話題挂在熱搜上。
她跟孟知槿不知道被什麽所謂知情人爆料,稱她們早就結過婚,現在已經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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