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番外五

程惜的聲音貼着孟知槿的耳廓落進她的耳中灼熱的讓她不自然的眨了下眼。

燈光籠着她視線中的狐貍眼,明明那眼神極具有欺騙性,她卻還是頓了一下。

團在心窩處的那片酸澀像是有了名字慢慢的在心中會發出來。

孟知槿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她心裏這種悶悶的感覺是吃醋了。

她原來也會吃醋?

這是一種孟知槿從來都不曾體會過的感覺。

讓向來淡定的她不再淡定,改簽了動車票什麽都沒準備忘記了随處都有可能在盯梢她的狗仔,甚至連蘇靜都是後來到了酒店樓下才通知。

孟知槿還在回想着自己今天所做的出格事情面前的溫熱就貼的更近了幾分。

而程惜将她臉上的變化看得清楚,明知故問的糾纏着非要她親口承認才行:“是不是嘛?”

許是覺得自己這一系列的行為幼稚荒謬,孟知槿有點拒絕承認,眼神閃爍的反問道:“我……吃什麽醋?”

程惜猜微微轉了下眼睛,手指輕敲着下巴,一邊聯想着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邊舉例道:“比如姐姐在微博或者某站看到了什麽我跟李檸染的同人文?又或者……是cp剪輯視頻?”

程惜後半句話一出,孟知槿很明顯的頓了一下。

程惜還有一只手正握在孟知槿扣在領口的手腕上。

脈搏也好,眼神也好甚至于微微僵直的手臂,都能讓她清楚的感覺到孟知槿的變化。

那狐貍似的眼睛中裝着的笑意更濃了寬松短褲遮不住的膝蓋抵在了沙發的邊緣上。

原本并在一起的腿被迫分開原本落在孟知槿身上的影子更深了幾分将她整個人都籠罩住。

“姐姐你告訴我視頻都剪什麽了?”程惜誘哄着對孟知槿講道。

“沒有。”孟知槿依舊拒絕連帶着也別過了頭去。

這樣的低質量視頻她想都不想說。

而就在這聲拒絕之後,孟知槿感覺到她的手被程惜放開了。

她有點害怕是自己這樣一直的拒絕惹的程惜不開心了,可還沒有等她轉回頭去,那游走的手像是蛇一樣,緩緩慢慢的纏上了她的腰。

它一路越過山丘的,溫熱的掌心甚至讓某些沉眠的東西慢慢蘇醒,露出了頭來。

孟知槿的心跳也随着這動作慢慢加速起來,開始撞擊起了她的心口。

環抱的姿勢讓程惜湊得離孟知槿更近了,吻也不用孟知槿回過頭來,程惜便已經探過頭去吻了上來。

原本已經解開扣子的襯衫默然滑到主人的肩膀,只用一只掌心就能捧起來。

牙齒碾在薄唇上的懲罰也根本沒有什麽威懾性,像是故意的,一下一下的勾着被吻着的人放棄原則的沉淪。

上行的旅隊到達了目的,下行的旅隊也找到了她們要停留駐紮的地方。

像是剛剛從池水中浮出的天鵝,孟知槿沾着汗水的脖子仰了起來。

月光從兩人背後的窗戶落進來,快要十五的月亮明亮亮的盛着一捧皎潔,給人昂起的頸子也敷上一層皎潔溫潤。

程惜微微擡起自己垂下的眸子,分神的注視着面前人。

看她清冷的眸子因為自己而染上的氤氲,忍不住吻着,将全部都給她……

卻又壞心的故意停了下來。

“小孩……”

孟知槿平坦的眉頭蹙起一座小丘,沉沉的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

她那清冷的眸子透着不解的可憐,眼神裏裏茕茕哀怨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可程惜是故意的。

她的額頭就這樣抵着孟知槿的額頭,近在咫尺的唇輕輕開啓,對她講道:“姐姐,告訴我。”

孟知槿卻依舊不想說,只一雙手攬着程惜的脖子,唇瓣描摹着向她讨要。

——說了就等于承認她醋了,還間接證明了她是因為醋妒才做出的這些不符合她規則的事情。

可程惜不為所動,甚至頓了一秒還故意使壞的要離開。

孟知槿緊咬着嘴唇,手臂緊攬着程惜,還是忍不住說了:“就是,就是你們兩個相愛了,然後沒有在一起就死了。”

這話孟知槿說的快速又簡短,根本聽不出個什麽。

程惜卻滿足了。

“這就是了。”

說着她便獎勵似的給了這個自己剛才好一陣折磨的人一個溫軟柔情的吻。

吻渡着缱绻,從下而上的一點點填滿着孟知槿。

程惜看着孟知槿為自己而垂下的眼睫,沿着唇角吻在耳垂,在她耳邊輕聲說着無論以後她再看到怎樣視頻,都會覺得安心的話:“姐姐,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是活着的。”

翌日上午并沒有程惜的戲要拍,但一大早她還是起床了。

她看着還在睡着的孟知槿,擡手幫她關掉了要響的鬧鐘。

雖然昨晚自己向她作了保證,但有些事情自己還是得做出實際行動才行。

程惜拿着本子,敲開了導演的門:“導演。”

卻看到導演的房間裏還坐着一個男人,大腹便便的,是李檸染那位舅舅。

程惜看了他一眼,就聽到導演笑着跟她招呼道:“小惜來了,正巧,老劉正在跟我講他新改的劇本,你也來一起聽聽,發表發表意見。”

程惜向來不是遮掩的人,哪怕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也學不會遮掩,徑直道:“實不相瞞導演,我也是因為這件事來找您的。”

“哦?你說。”導演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這個劇情,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加進來。”程惜将劇本放到導演面前,開門見山,“昨天孟老師也來了,她看過也表示覺得跟電影內核沒太多關系,如果拍了後面剪片子也會減掉,沒什麽用處。”

“知槿也是這麽想的……”導演聽着程惜的話,若有所思,“其實之前老劉讓我來加我也有些猶豫來着……”

“但是我覺得這一段是也可以凸顯出檸染飾演的角色對程老師的感情,是她們兩人羁絆變化的一種表現。”劉編劇忙道。

導演像是想起來了,點頭道:“對對對,當時你就是這麽跟我說的來着。”

“可是咱們的故事內核主要是在刻畫時代巨變,人物命運的起伏,羁絆的變化其實是一種很隐晦的表現。而且在緊湊的劇情中添加這樣一個慢節奏的故事,我是覺得有些畫蛇添足了。”程惜有理有據,說的很是中肯。

導演本就對這一段的加入有些搖擺,聽着程惜這句話更是堅定了:“嗯,小惜說的沒錯。”

劉編劇卻撐着自己的肥碩的大腿笑了笑,拿過程惜遞給導演的她的劇本,道:“看來孟老師昨天晚上來,是給程老師答疑解惑了,果然孟老師是程老師身邊不可或缺的一個人啊。”

“如果沒有孟老師,程老師會不适應吧?”

這人說的語氣客氣親和,字字句句裏卻滿是陰陽怪氣。

意思就是程惜是靠着孟知槿爬上來的,影後又如何,還不是自己做不了主,得聽孟知槿的。

這不是程惜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了,她也不是過去那個她了。

冷笑的聲音在安靜的卧房裏格外明顯,程惜也毫不留面子,直接發難:“劉老師,我敬您,所以才喊你一聲老師。您入職比起總編劇林老師還早,到現在還是導演身邊的副編,您就沒有自己反思過一下嗎?”

“我在這裏講電影的內核、創作理念,您在這裏跟大家扯我的私生活個人感情,您什麽意思?不想着怎麽将劇情按照內核展現出來,反而要動用自己的權利,給身邊的親朋好友加戲,這就是您的職業操守嗎?”

劉編劇被人兀的揭了短,面色一滞。只是奈何他的人脈地位遠沒有程惜,只得賠笑:“程老師我就是随口這麽一說,你何必生這麽大氣呢?”

“抱歉,我心眼就那麽一大點。”程惜不領他這個情,“我不僅小心眼,我還記仇。”

“導演,咱們當初聊的時候說得很好,我看上的也是原版劇本,如果你非要加入這些沒有必要的劇情,我覺得我也沒有必要來拍這樣一部電影,違約金我會照付,您不用擔心。”

原本程惜還想着劉編劇許諾不再亂改劇情,她就可以将這件事情揭過去。

可現在她不想了。

演員站到了一定高度也是有霸道的權利的,只是那像一只危險的兇獸,程惜呆在孟知槿身邊,學着她的為人處世,也漸漸懂得了要控制着去張揚,在拿到影後後不曾将它放出來過罷了。

現在她想将它放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導演聽到程惜這句話頓時慌了。

違約金跟程惜帶來的影響孰輕孰重他哪裏會不清楚。

而且沒有比程惜還要貼合他這部片子的女主人選了。

思考了一下,導演看向了劉編劇:“老劉啊,你也是做到副編的人了,怎麽做事說話還是這麽欠考慮。”

“是我的錯。”

劉編劇還以為導演在向着他說話,連連點頭。

卻不想下一次點頭,他的頭猛地就擡了起來。

“李檸染是你外甥女,你的确得避一避嫌。”

“這部戲的後續拍攝你先不要參加了。”

一連兩句話,打的劉編劇根本沒法反應。

他有些不敢相信導演的決定,提醒道:“可是導演,老林他不是因為大雪被困在H國,一時半會回不來嗎?我不在誰在劇組挑大梁啊。”

——他現在之所以敢這樣一手遮天的給李檸染加戲,就是仗着頭上沒有壓着他的人。

導演先是“哦”了一聲,通知般的講道:“我剛才正想跟你說來着。老林早上給我打電話,當地有個華僑要回國,他搭乘那人的私人飛機,明天下午就能回來了。”

“什麽……”劉編劇原本神氣的還挺着的腰瞬間塌了下去,便便大腹被夾成了一團,挫敗格外的醜陋。

走廊上回蕩着高跟鞋踩得地磚嗒嗒作響的聲音,程惜從導演的房間走了出來。

導演快刀斬亂麻的停了劉編劇的職,她确是痛快,可心中那團堵着的氣還是沒有全發出來,只得在從房間出來後全發洩給了無辜的大理石地磚。

就在程惜準備将壞情緒發洩完再回房間見孟知槿的時候,她的視線忽的就中出現了一截兒冷白的手臂,猝不及防的将她拉出了這條走廊。

燈光突然被撤去,秋意微涼中程惜被迫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淡淡又熟悉的清香落在她的鼻尖,原本應該還睡着的孟知槿突然出現,唇瓣抵在她的耳廓,嗓音溫和又暧昧的詢問道:“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鴿子:啧,嘴巴這麽好,難怪有老婆。

程小孩:掐腰.jpg

孟空調:你指哪方面的嘴巴?

程小孩:捂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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