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再往後的事情沒什麽理智可言,徐在虎一個用力把韓清掀翻在床,隐約有個意識不能這樣,身體卻更為誠實,急切地貼上去撕扯衣服,觸到偏熱的皮膚腦袋裏更是被烘成一團漿糊,迫不及待咬住舔吻。

大夫沒有拒絕,還偏頭将頸側的皮膚暴露給他,眼角始終有那麽一抹笑意,讓徐在虎失控得徹底,一分一毫都無法再忍耐,連褲子都沒完全脫下,徐在虎只是掏出性器,就直直把自己送進韓清體內。

大夫驚叫着皺了眉,雙腿卻鼓勵一般自然而然盤上了他的腰,于是徐在虎的侵占掠奪全無憐憫,狠狠占有汲取,伴随着頂入的動作一遍遍向大夫确認,“真的想好了?再也不跑了?”回應他的是大夫的深吻,被頂到深處實在受不了的時候韓清啜泣着向他求饒,聲音一如初次仿佛置身于夢境裏,又軟又糯像小貓嗚咽一般,“真的……唔……嗯~~!我喜歡你……不躲,再也不……嗯啊~!”

于是徐在虎徹底失了清明,閉上眼在韓清身上縱情馳騁,排山倒海的快感傾瀉而下,最終沖刷了所有神識,等一切歸于沉寂,兩人相連的下體早就一片泥濘,大夫在他身下閉着眼輕輕地喘,臉色紅得不自然,睫毛顫抖得不成樣子,驚得徐在虎當場回魂,自己當真如此禽獸不如!媳婦還病着呢!

忙不疊從下身抽出來,湯湯水水沒了阻礙從韓清股間湧出,大多是清液,混雜着一些白濁,看得徐在虎呼吸窒了窒,小腹又是一緊。意識到自己還想繼續當禽獸,徐在虎的臉色有點兒黑,竟是對自己生起氣來,呼吸變沉了惹得大夫睜眼看他,韓清眼底盡是慵懶和餍足,一下子勾了徐在虎的脖頸,“我喜歡你這般對我……很舒服,真的……”

一偏頭韓清的吻印在他唇角,徐在虎仍舊覺得理虧,“你還在發燒,我……”眉頭一皺自我厭惡到一定程度,抓了韓清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下次我再這樣,你就抽我。”

第一巴掌沒有防備還真抽得一聲脆響,大夫被他驚到,“你這是做什麽!”硬是抽回自己的手,輕輕碰了碰他被打紅的臉頰,徐在虎還在跟自己生氣,連手上都悄悄攥成拳,韓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男人有時候實在率性可愛,湊上去在臉頰落了個吻,又咬了咬耳垂,“若真是覺得對不起,讓我更舒服可好?”

徐在虎一把抱住韓清,頭埋在大夫懷裏,撒嬌一樣媳婦媳婦叫了個沒完,韓清一開始還能安慰兩下,後來被他叫得面紅耳赤,無奈扯着男人的頭發小聲斥了句夠了!徐在虎擡頭和韓清對視了片刻,身子往下一滑,埋頭吻上還微微張着合不上的雌穴小嘴。

“嗚!!!”大夫不怎麽老實想要制止他,徐在虎壓着大腿根硬是讓私處完全暴露,花瓣在剛剛不算溫柔的性事中被磨蹭得紅腫肥厚,輕輕吻住讨好一般的安慰舔弄,徐在虎特別疼惜,大夫好像自知拗不過他,放松下來任他為所欲為,伴随着舌頭的翻攪,韓清徹底癱軟,哼哼唧唧越發膩人。

徐在虎特別喜歡讓韓清舒服,喜歡聽媳婦情不自禁的呻吟,心裏會有莫大的滿足感,比自己釋放出來還要舒心,舌尖一味往深處探,将本就濕淋淋的小穴弄得唧滋作響,和着啧啧的吮吸聲,徐在虎最終再次把人送上高潮,明知大夫羞恥還是執意将所有的淫液舔得幹幹淨淨,韓清全身緋紅,身體軟得使不出一分力氣,從裏到外都熟透了,再沒精力責備他亂來,伸手捂住被吹口氣都顫栗不息的雌穴,求饒帶着哭腔,“不,不來了……禽獸……”

雖然被罵了徐在虎心裏卻美滋滋的,嘿嘿一笑擦去唇邊的水漬,直接就去吻韓清。韓清嘗到男人舌尖那股腥鹹,羞恥上頭腦袋裏都充血,嗚嗚兩聲卻掙不開禁锢,到底還是被迫吞下了些許自己的味道,再往後唇齒交纏只剩甘甜,滿腔怒火軟綿綿打在了棉花上,最終無氣可生。

做完才發現兩人是白日宣淫,外面日頭正好,屋裏卻滿室膻腥,韓清實在沒臉,不顧阻攔随便套了一件外衫下床,推開窗想散散味道,被徐在虎攔腰扣回懷裏,“媳婦,你別跟我鬧別扭,喝點藥好不好?”

已經很習慣男人摟摟抱抱,韓清并沒抗拒,想了想也不打算瞞着,“老毛病不要緊,反正不嚴重,睡一覺就沒事了。”

徐在虎聞言還挺着急,“可是……”

韓清并不理他這一茬,“沒有可是,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徐在虎被嗆住了,動了動唇沒能說出反駁的話,韓清看他眉宇糾結似乎是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忍不住又笑罵了句呆子,主動吻了吻男人的唇角,韓清妥協了,“我想躺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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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疊點頭,徐在虎把人哄睡了,左思右想不能放任不管,趁韓清睡着自己去了趟藥鋪,問郎中要了一副退燒藥,回客棧來借了竈臺親自煎熬,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端回房間的時候韓清正好醒了。

好像有點兒被抓包的局促,徐在虎有些手足無措,韓清卻覺得男人特別窩心,接過藥碗聞了聞,沒什麽不妥也就仰頭喝掉了。徐在虎着實高興了好一陣子,後來晚飯是在房裏吃的,飯後兩人在床上裹着被子,耳鬓厮磨說了好一會話。

第二天韓清果然退了燒,精神也尚好,兩人不緊不慢返道往楓華谷走,一開始是韓清騎馬徐在虎在前面牽着,後來磨蹭磨蹭不知怎的就變成了兩人同騎,徐在虎從後面環着韓清的腰拉着缰繩,韓清似有似無靠在他懷裏,兩人一路無話,氣氛從緊張別扭一點點融成了理所當然。

行至偏僻無人的小道上一陣微風,樹葉飒飒作響,驚起三五只飛鳥,讓晴朗的秋日和漫山遍野的紅沒來由生出幾分蕭索涼薄,仿佛一下子驚醒了什麽,韓清伸手拿起落在馬背上的一片樹葉,若有所思。

相處了幾天徐在虎也算是能察言觀色了,知道懷裏人情緒不對,開口就問怎麽了,韓清将樹葉送到徐在虎面前,只答,“一葉知秋。”

徐在虎會寫自己的名字,能簡單認得幾個字就不錯了,哪裏明白韓清的心思,撓撓頭,“啊?”

韓清搖頭,藏了藏眼底透露的心思,偏頭親昵地蹭着徐在虎鬓角,“見一葉落而知歲之将暮,得一人爾而定此生緣劫。”看男人一頭霧水韓清笑,“你只須知道不離不棄是什麽意思就好。”

徐在虎激動得一塌糊塗,他的腦子想不了太複雜太遙遠的事情,此刻兩人相擁彼此擁有,對來他說就是天大的幸福,傻呵呵緊緊抱着人,臉頰微紅也只會說一句,“媳婦你真好。”

直到進了長安兩人才發現氣氛有點不太對,軍中待得時間長了,很容易察覺出那種重大事件前夕微妙的緊張感,徐在虎收了游玩的心思快馬加鞭進城,聽了不少小道消息,多數是在議論邊疆南诏依附吐蕃,勾結天一教想要作亂反唐,然後站在告示牌前才知道此事不假,朝廷正在召集江湖有能力人士共同對付南诏之亂。

當了這麽多年的兵,徐在虎也有自己作為天策的驕傲和宿命感,他實戰經驗豐富,就是要在戰場上才能發揮,這會低着頭略一沉吟,心下已然做了決定。韓清看着徐在虎挺拔又堅定異常的背影怎會不知,卻是背脊一陣發涼掌心全是冷汗,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閉了閉眼穩下自己的情緒,衣袖下的手悄悄攥成拳,“萬花不回了,我晚點幫你寫信,我們随長安的部隊一起先去黑龍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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