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X27&5927）
澤田綱吉回到彭格列的第一件事就是被reborn帶走去做身體檢查。
抽血化驗拍x光，以及他萬分厭惡的量身高。
自己的身高在日本算是中上，但是到了意大利，已經屬于矮的那一種。而和他一樣有着純種日本血統的守護者們卻如雨後春筍般一個一個的拔尖似的向上瘋長。
天知道，他曾在心裏暗暗詛咒他們橫向發展（尤其六道骸。）
最近，連藍波都有了這種要瘋長的勢頭。
“boss？boss？”秘書巴吉爾喊了他兩聲。
綱吉回過神，沖他歉意的笑了笑，随手将自己的體檢報告扔進抽屜裏。
巴吉爾道：“為了慶祝boss回歸，彭格列內部決定開個小型慶祝會。”
綱吉面無表情的回絕，“不要。”
“可是……”
“我說了不要。”澤田綱吉瞅了眼為難的巴吉爾，道：“又是reborn的主意？”
巴吉爾漲紅了臉，諾諾的沒敢回答。
澤田綱吉将座椅轉過去，巨大的落地窗外有着明媚美好的陽光，墨綠色的樹冠幾乎鋪滿整個視野，他從窗戶往下看，藍波正在院子裏練習他的電擊角。
時間不饒人，歲月不等人。
已不知何時，這個總是哭鬧任性的小家夥也學會了努力。
澤田綱吉嘆了口氣，胸腔被壓抑的情緒塞滿，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欣慰還是該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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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扣——”有人敲門。
“進來。”澤田綱吉道。
“boss，長老們想請你過去一趟。”來人如是說。
澤田綱吉點點頭，将手中的鋼筆放下，“好的。”
巴吉爾還是想開口說些什麽，被綱吉揚手打斷：“再說一次，立即撤銷。”
每次由reborn開的宴會都沒有好結果，這麽多年了，巴吉爾怎麽還不懂？
他走在走廊上，四周的腳步雜亂，不時有些人員出入與他打招呼。
他一一微笑回應，有着從容不迫的氣勢。
這麽多年，該學的早就學會了。
“boss，到了。”那人停下腳步，恭敬的為他打開門。
澤田綱吉整理了下因為走路而有些微皺的西裝，他走了進去，長達十米的會議桌旁坐滿了人，那些花白頭發與胡子的老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熱切與他招呼。
幾乎是下意識，他轉向richard的位置上，然後，他看到了richard的位置被一個黑發少年占據。
在這幾乎是白色的海洋中，那黑色猶如白紙上的一滴墨水般刺眼。
他用眼神示意那個少年将位置讓開，少年只是瞥他一眼，倨傲的說道：“這現在是我的位置。”
頓時，四周鴉雀無聲。
澤田綱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向溫和的棕褐色眼睛射出懾人的光芒。少年冷汗直下，卻依舊沒有退縮。
澤田綱吉道：“timothy（蒂莫西），下不為例。”
他總是沒有辦法與小孩子鬥争，總是在無意識中軟下态度，這個世界如此黑暗，他又怎能連孩子最基本要享受的溺愛都剝奪呢？
即使這些孩子并不需要這種東西。
澤田綱吉道：“有什麽事情？”
立即有人拿起資料訴說自己發現的毒品交易窩點。
全息投影之上隐隐映出對方蒼白模糊的面容，喑啞蒼老的聲音在諾大的會議室裏回響，澤田綱吉笑了。
自嘲。
諷刺。
譏笑。
和reborn的表情七成像。
站起來的長老立刻不敢出聲，沒有人敢小瞧這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首領。
澤田綱吉面無表情道：“彭格列不沾毒品。”
有人開始抹冷汗了。
他繼續道：“彭格列不與敵對家族交易。”
有人顫顫巍巍的從西裝裏拿出藥瓶。
然後，他突然笑了，溫和有禮的：“你們找我來到底什麽事情？”
已經有人昏倒了，但是無人去管，無人敢去管。
站起來的老人哆哆嗦嗦的将全息投影儀換了個頻道，上面出現幾十個立體三維的美女。
他道：“首領已經26歲了，彭格列也該有下任繼承人了。”
澤田綱吉愣住，久久無法回話。
半晌，一聲壓抑的笑聲從他喉嚨裏發出，“你們要我急急忙忙過來，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毒品窩點
做前綴，就只是為了要十一代目？”
他覺得哭笑不得。
智商這東西果然是越老越退化了嗎？
“也或許是新彭格列的二代目。”黑發的少年道。
澤田綱吉道：“閉嘴，timothy。”
reborn最初給的新彭格列一代目這種名頭實際沒人承認，就連他自己也只是覺得這名頭丢臉大過搞笑。
他比不過初代首領，這一點毋庸置疑。
澤田綱吉指着桌上這幾十個美女，“這就是你們給我找的伴侶？”
立即有人接替上面那一位，口沫橫飛的介紹這些女人。
一共五十人，他全都說了一遍。
澤田綱吉耐着性子聽到最後，腦海裏無限刷屏吐槽。
當那人終于說完，他也終于确定，這些人從年輕的時候就沒有智商這種東西。
感謝上帝，在他接手之前，彭格列還安然存在。
澤田綱吉站起身，轉了轉手腕邊的西裝紐扣。“xanxus快四十了你們也不着急，我才二十六，還早。”
“不早了。”黑發的少年又一次不合時宜的開口道：“我老爸二十六歲的時候我都會跑了。”
他哭笑不得摸着對方的頭。“可是親愛的，你老爸沒有活到二十六歲。”
對方鼓起臉頰，氣呼呼的扭過頭：“今天你選也得選，不選也得選！”
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麽和他說話了，比起畢恭畢敬的下屬們，偶爾任性的小家夥深得他的歡心。
心髒又柔軟了一些。
澤田綱吉随手一指：“就她吧。”
到時再想辦法道歉退婚。
有長老立即記下，并說道：“請boss多選幾個吧——”
“為什麽？”
那人恭敬答道：“因為沒有boss會只有一個情婦的。”
澤田綱吉：“…………”
這真的不是reborn給他開的玩笑？
澤田綱吉在心裏深深吐槽。
他現在甚至懷疑這些人都是reborn找人假扮的，為了看他出糗。
——reborn絕對做得出來！
這麽想，澤田綱吉冷笑道：“我不**。”
于是又有人要昏倒了。
他走出會議室，背後有人在高喊“很快就會安排相親——”，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人自動淹沒在人群中。
然而他還沒走兩步，就看到xanxus氣勢洶洶的朝他走來。
xanxus道：“垃圾，聽說你要結婚了？”
澤田綱吉：“…………你消息真快。”
前腳剛出門，後腳就知道了這是要鬧哪樣？
xanxus目露鄙視，他拿出手機點了幾下，給澤田綱吉看了短信。
【boss終于決定制造十一代目了(^o^)/】
澤田綱吉按住太陽穴突出的青筋，忍了忍，只是咬牙，而不是找到人真正揍一頓。
xanxus拉住澤田綱吉的手腕，使力硬是将他拽向一邊，而他的身後，銀灰色頭發的忠犬目露兇光，“可惡啊，你給我放開十代目！！！”
獄寺隼人還在大聲喘氣，但眼神兇狠的不亞于狼。
xanxus嗤笑一聲，“賤狗，滾開。”
澤田綱吉将頭轉向一邊，“給他留口氣就行。”
他絕對不是看到忠犬破壞的財務報告才說出這句話的，絕對不是！
xanxus連理都沒理，猩紅色的眸子變深，xanxus将眼睛眯起，像是審視獵物的老虎。“垃圾，你在命令我？”
澤田綱吉對于這個人的脾氣還是有幾分了解，他微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開玩笑。”
忠犬君锲而不舍，他跑到自家首領面前，雙眼發紅，“十代目，聽說你要結婚了？！”
澤田綱吉道：“又是短信？”
獄寺隼人點頭，也拿出手機點了幾下。
【boss終于決定制造十一代目了(^o^)/】
“短信群發……”彭格列的十代目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他已經可以預見那暗無天日的未來了。
澤田綱吉穩定心神，棕褐色的眸子有着溫柔的光，“隼人。”他說，“和我走一趟。”
xanxus冷哼：“渣滓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綱吉回過頭，安撫的朝他道：“xanxus，這件事十萬火急，我要去那位姑娘家裏把婚退了。”
xanxus完全不理會，“我要說的可是關于加利朗康家族的事情。
澤田綱吉微微一怔，表情正經起來，“那好，我們走。”随後，他又對獄寺說：“過來。”
在聽到自家首領說退婚的時候在，忠犬君已經不再那麽沖動了。
他走到澤田綱吉的身後，說：“是的，十代目。”
xanxus并沒有将他帶回瓦裏安的居所，而是在走廊上随意開了一間門進去。他将屋裏的燈關掉，拉上厚重的窗簾，屋內漆黑一片。而澤田綱吉的注意力全都在xanxus手上的東西了。
那是一小包發光的粉末。
“這一點東西就一億。”xanxus晃了晃手中的粉末。
“這是——”他問道。
xanxus将粉末倒入一個水杯中，粉末瞬間溶解似的消失不見。過了幾秒，水杯開始發光。
“啊，是‘不語’！”獄寺叫道：“我在reborn先生給的資料上看到過！”
xanxus道：“還算有點見識，垃圾。”
澤田綱吉面色沉重。
空氣有些凝滞。
xanxus又将發光的水杯倒入桌上的花盆中，很快，花盆也在發光。
“現在黑街莫名流行的新型毒品，致幻性和成瘾性很高，服用太多會導致死亡，進行性/愛和輸血會傳染這種毒性，目前醫療無法全部查出這裏面的成分。唯一的線索是這東西似乎是用加利朗康血統人的血液做成的。”
“怎麽會——”獄寺喃喃，“人的血液沒有這些迷幻藥！”
“不，有可能。”澤田綱吉說：“reborn給我說過加利朗康的人身上有莫名的病毒，這種病毒會引發人的潛在性格，這也說明他們的血液确實存在一部分致幻作用。”
他想起了和少女的那個吻，突兀的，他覺得嘴唇有些發癢。
獄寺道：“基因變異？”
xanxus道：“不知道，現在我的人已經有人嘗試，你們快點想辦法。”
他煩躁的揮了揮手。
“是誰？”澤田綱吉擡眼，“不管是誰，即使是關進療養院也不能擅自結束他的生命。”
那雙棕褐色的眼清澈又幹淨，還伴随着堅定不移的信念。
那仁慈又令人絕望的信念。
xanxus莫名覺得心裏煩躁，他恩了一聲，道：“吃掉這東西的是那只死鯊魚。”
“怎麽回事？！”澤田綱吉叫道。
xanxus抿了抿唇，不再言語。
澤田綱吉神色一凜，旋即轉身出了房間，“獄寺先去找reborn，我去醫療部看最新的結果，這個事情暫時封鎖，最多在守護者內部傳播。要快！”
被留在黑暗中，xanxus的眼眸像是最無法解讀的密碼，明明滅滅，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暗湧。
然後，他突然低低的笑了一聲。
短促的。
嘲笑的。
無望的。
“啧，便宜你個死鯊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等待考據黨的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