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R27&8027）

六道骸離開後，會議室裏有小小的沉默。

reborn在生氣，自然不會開口說話，迪諾在傷心也不用指望他來活躍氣氛，澤田綱吉想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什麽進展，不如回去看那些被他扔下幾個小時的文件。

但願今天不用在加班。

——彭格列的首領今天的願望如此渺小。

他站起身，獄寺緊随其後，reborn的眼睛在黑色禮帽的陰影下銳利無比。他用腳踢了踢迪諾，“你有什麽看法？”

迪諾的表情一變，苦大仇深的撲向reborn：“那個六道骸真是太可惡了——！”

被一腳踹開。

迪諾哀怨的說：“reborn你也真是太可惡了！”

reborn扯了扯嘴角，嘲笑道：“等你沒有部下也能走路的時候再來說這句話。”

迪諾瞬間石化，他感覺自己中了滿膝蓋的箭。

reborn也打算走了，他真是腦子抽了才會聽迪諾的來參加這場會議。

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讨論出什麽結果，阿，不，這次會議六道骸将自己在某人心裏的位置成功擡高了一個層次。

深入虎穴苦肉計什麽的……

六道骸，你也只有這點能耐了。

reborn自信滿滿，不會有人比他更了解蠢綱。

那家夥外表再怎麽好看，內心也只是個膽小鬼。被世俗被倫理被他自己所束縛的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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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為老師，對這一點再清楚不過。

不過，這又如何？

reborn随手攔下向他走過的某人：“你去讓強尼二過來。”

那人恭敬的回答：“是，reborn先生。”

reborn用手彎了彎他的鬓角，自信擋住來自身後的攻擊。“kura！你的身手變慢了reborn。”

黃色頭發的男子微微一笑，迷彩的發帶在額頭上彰顯帥氣。

他不過二十五六的年齡，但與reborn站在一起明顯年輕許多。

“你老了不少。”他笑道。

reborn勾起嘴角：“彼此彼此。”

順便對着他開了一槍。

被躲過。

白色的海鷗在他頭頂發出奇怪的叫聲，reborn連眼睛都沒擡又是一槍。可樂尼洛的頭發被打掉一撮。

“喂！”他怒了。

來福槍從背後拿下，不用瞄準直接開槍，巨大的威力在這個小小的走廊爆炸開來，迪諾顫巍巍的趴在門後給他親愛的師弟打了電話。

得到對方微笑的回答：“謝謝師兄告訴我這件事。”

然後不怎麽好的預感降臨在這個衰運當頭的人身上。

大概，可能，也許，不會有他什麽事吧？

結果是，他又一次倒黴了！

澤田綱吉的冰塊沒有凍住reborn和可樂尼洛，而他卻因為通風報信（可樂尼洛語）牆頭草（reborn語）而被這兩位合力收拾了一番。

“qaq師弟，沒有比我更可憐的了！”他躺在病床上迎接自家師弟愧疚的眼神。

柔軟的眉眼，溫和的表情，棕褐色的頭發因為呼吸而微微顫動，處于仰視地位的迪諾頭一次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對不起，師兄，我應該更穩重點的。”首領愧疚于迪諾身上的傷同時也覺得自己實在幼稚。

“沒關系。”迪諾說：“我知道應付一群性格不合的守護者很傷腦筋，而且彭格列又財政赤字了吧。”

這，這是怎樣的奇恥大辱啊！

首領覺得臉上在燒，自家守護者丢人丢到外面的想法在腦海裏盤旋不去。

他深吸一口氣，握住迪諾的手，嘴角輕抿，眼神冰冷，“師兄，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沒，沒人了。”

澤田綱吉并沒有松口氣，他反倒更緊張。“所以，這已經是不能說的公開秘密了嗎？”

首領，你終于知道了。（在門外淚流滿面的黑西裝們）

像是感應到了門外衆人的心聲，獄寺就這樣踏着首領最後一秒的忍耐進入房間。

“十代目。”他說：“reborn先生讓您到強尼二那裏檢查身體。”

澤田綱吉猶如被一盆冷水潑下，“強尼二？”

“是的。”

他點頭道：“我知道了。”

定然是因為那個吻的緣故。

但那不會傳染病毒。澤田綱吉心想。絕對不會。

事實上當他到了強尼二研究室的時候，裏面只有三個人，其中不見強尼二。

作為不速之客的威爾帝推了推眼鏡，相當不耐煩的看向他。“浪費時間。”

綠色的刺猬頭配上頹廢的胡茬以及冰冷的表情，顯得相當不好相處。

澤田綱吉看向reborn，他正在和可樂尼洛坐在一邊喝着咖啡。舉止優雅的對他勾了勾手指。“過來，阿綱。”

在他心情好的時候一向不吝惜稱呼。

澤田綱吉一頭霧水，然後下一秒來不及跳開就被reborn拉進懷裏。

臀部接觸的是結實緊致而又溫暖的大腿……

“reborn！”他怒道。

reborn并不理會這所謂的威脅，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将他放開。

“你……”

reborn淡淡道：“沒有問題。”

威爾帝的鏡片微微反光，他勾起了絕對不是良善的笑容。他說：“那就好——”

然後，首領經歷了他再也不想回憶的身體檢查。

沒有抽血沒有化驗沒有量身高，卻比之更令他深惡痛絕。

他瞪着威爾帝，對方雙手快速敲擊鍵盤，雙眼直視淡淡的撇向他。“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一切都是reborn讓我這麽做的。”

reborn哼了一聲，問道：“怎麽樣？”

電腦化作的數據在眼前浮現，大腦飛快的記下有用的東西然後拼命演算，很快，他冷汗涔涔的看向澤田綱吉。

reborn冷笑道：“當着他的面告訴他結果。”

澤田綱吉被這氣氛弄得腳軟，他找了張椅子坐下，離得比較近的可樂尼洛擁抱了他。“kura！不用擔心！”

澤田綱吉說：“我并不是擔心。”

reborn再次哼了一聲。

他尴尬的笑了笑：“讓你見笑了。”

“不……”

“現在是讓你們互相聯絡感情的時刻嗎？”被忽視的威爾帝不爽了，他推了推眼鏡，那鏡片後面的眼睛毫無溫度，他看向澤田綱吉的時候甚至讓這個見慣大場面的首領抖了一下。

那絕對不是看活物的眼神。

“恭喜你。”他毫無起伏的聲音響起：“你還有準備十一代目的時間。”

reborn在威爾帝的臉旁開了一槍，“說清楚，不然下個就打在你腦袋上。”

威爾帝又在鍵盤上按了幾下，“你被感染了病毒，很遺憾，這種病毒比起斯貝爾比他們要嚴重很多。”

可樂尼洛：“為什麽？”

威爾帝：“因為他是直接由主要病原體傳染，而斯貝爾比只是經過稀釋提煉多次加工的藥物中毒。”

可樂尼洛與reborn對視一眼，“怎麽解？”

威爾帝嘲弄的眼神甩過來。“我怎麽知道，我是科學家不是醫生更不是藥劑師，你問我有什麽用！”

reborn道：“你想要什麽？”

威爾帝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reborn道：“你最近的試驗是什麽……哦，是那個人體火焰機能承受測試吧，還缺一個人是不是？”

威爾帝道：“難道你要來。”

“怎麽可能。”reborn将黑色的咖啡杯晃了晃，“那位不是很好的實驗素材？”

莫名其妙被賣了的首領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

威爾帝也笑了，面部表情不再那麽僵硬，他把手支在桌子上，雙手交叉。“成交。”

澤田綱吉眨了眨棕褐色的眸子。

溫柔的。

恬靜的。

優雅的。

笑了。

他說：“請多指教。”

※

第一次殺人是在什麽時候？

男人仔細回想得出答案。

“阿，大概是在我是十六歲的時候吧。”

是什麽感覺？

“沒什麽感覺……”他說，然後向猛然想起眼睛發亮。“阿阿，有一瞬間覺得害怕但是過去後就再沒有感覺了。”

你後悔嗎？

他奇怪的看向她。

“我為什麽後悔？”

然後他面前的女人笑了，彎下腰，笑的渾身直顫。

血液從她的腹部噴湧，亞麻色大卷的頭發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她擡起頭，白皙漂亮的面容有些紅色的血跡。

“好一句不後悔。”她依舊在笑：“哈哈……好一個不後悔……”

她揚起手，快到男人躲不開。

于是，他的下巴上多出一道傷口。

“那我詛咒你，這道傷疤永不消退。”女人握住刀鋒，快樂的大笑：“你會和我一樣永遠也得不到平等的愛！”

他猛地睜開眼，四周剝落的牆皮令他回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他靠在牆上，從狹小的的窗戶朝外看去。

月色很美，夜景漂亮。

四周格調不同的屋頂映入眼簾，城市中特有的擁擠住房使他感覺到舒服。

拿起手槍，被藏在脖頸的戒指微弱的發着光芒。

“再等等。”他笑着說，握住戒指閉上眼睛，幾秒之後，再睜開眼。

他整個人已經如同一把出鞘的劍。

又利又鋒。

奔跑。

跳躍。

閃躲。

勢如破竹。

藍色的火焰覆蓋了他整個身體，在高處看下去就像是一匹發光的豹子。

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劍。

隔着老遠也能感受到它散發的血氣。

不是殺氣。

不是。

山本武殺人的時候沒有殺氣。

從沒有。

所以他才能被譽為天生的殺手。

天生。

這不是一個好稱呼。

“嘛嘛。反正完成任務就可以了。”高大的男人微笑着，從屍體的懷裏搜刮出一封信。

他看也沒看直接銷毀。

“阿綱的身體狀況怎麽可以被你們傳出去啊。”他打開手機，獄寺打來的電話。

挂掉。

然後将屍體處理好。

法國巴黎不愧是最浪漫的城市，到處都有美妙的戀愛氣息，一個人走在街頭，倚在橋上，微笑的

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光影缭繞，色彩斑駁。陌生的語言，陌生的人，陌生的路口，他肆無忌憚的出現在攝像機下。

沒有人在意。

沒有人。

他進去一家店，指着其中一件物品笑了笑。女店員過來接待，其中熱切的眼神示意一切。

“抱歉，我不**。”他歉意的搖了搖頭，用日語說道。

女店員聽不懂，依舊往上湊，被推開。山本武笑的幹淨而爽朗，女店員只好遺憾的聳聳肩，将東西遞給他。

付了錢，他與女店員擁抱告別。

為什麽這麽做？

他想了想，大概是她很勇敢吧。

不像他，喜歡那麽多年到現在也不敢有所表示。

這種做法大概會持續到死吧。

【你永遠也得不到平等的愛】

“永遠也得不到……”他喃喃，手機再次響起。

是藍波。

接聽。

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阿武哥，不好了，彭格列被reborn賣給了威爾帝！”

“啊哈哈，怎麽可能。”

“是真的啦——”

挂斷。

手機沒電。

山本截了一輛車，用英語說道：“iborrowit（能借我用用嗎）？”

司機吃驚的回頭，用蹩腳的英語說道：“no,i……”

山本笑了笑，将司機直接從車上拽了出去。“vouspouvezappelerlapolice,maistunepeuxpasm'attr/a/p/e/r（法語：你可以報警，但你抓不住我）”

司機發愣的身影被甩在身後，山本武一路超速，趕往機場。

巴黎的繁華夜景在他眼中再也起不了吸引力，反倒成了光怪陸離要吞噬他的獸。黑色的短發在襯托剛毅的面容，眼神堅毅，不動分毫，在月光之下更加深沉如水。

他猛地将方向盤打轉，砰砰的槍聲響起，山本武立即跳車，借着夜色的掩護躲到一邊。

一群黑色西裝圍着車子轉了幾圈，顯然沒有得到什麽好的結果，其中一個在用法語罵人，另外的幾個人則用俄語交流。

山本武面色一凜，他知道這絕對是要發生什麽大事的征兆。

他眯了眯眼睛，将身形氣息做得更加隐秘。通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人來人往，已經有不少人下車撥打電話通知警察前來。

那些黑西裝并不畏懼，他們甚至還與過來的警察說說笑笑。

與警界勾結。

山本眯了眯眼睛，開始思考最快能回意大利的方式，但是很顯然這種最快帶着所謂的犧牲性。

這也意味着他将渾身是傷的回到澤田綱吉身邊。

這不行，不能這麽做。

山本武将這個方案從腦中抹去。

然後，他苦苦冥思中看到一抹亮光。

作者有話要說： jj口口真多！r/a/p/e/r雖然是qj的意思，但也不要給我都口掉了啊…………

今天雙更，12點的時候，為了申榜【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