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5927&6927)

六道骸沒有接話,他湊過去在自家首領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我回來了,親愛的彭格列~”

澤田綱吉習以為常,“歡迎回來,骸。”

獄寺冷着臉将兩人拉開。

他不敢去看敬愛的十代目,只能惡狠狠的瞪着他無比讨厭的六道骸。

“不可私鬥。”澤田綱吉道:“你們今年的工資已經被扣光了,難道還想用明年的續交?”

兩人不約而同的僵了僵。

他們想起了因為彭格列財政赤字自家首領是如何喪心病狂的整治他們。

那種回憶,一次就夠了。

六道骸将自己的身體全部靠在澤田綱吉的身上,深紫色的長發劃過對方的臉頰,“kufufufu,彭格列有沒有想我啊~”

澤田綱吉道:“骸,你的心情很好?”

六道骸道:“那是當然。”

澤田綱吉沒有問下去,他把六道骸帶離原地,阻止他去瓦裏安。

“澤田綱吉,你有事情瞞着我。”骸湊得更近了,幾乎是呼吸都在唇邊。

綱吉連眼睛都沒眨的将他推開,“你又皮癢了。”

骸低低笑了起來。

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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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

猖狂。

這個用美不足以形容的男子阿……

獄寺隼人咬了咬牙,這才有機會插/進兩人中間,天知道剛才的情景好像是要将別人排斥在外。

獄寺心裏很不舒服,從他知道澤田綱吉可能結婚就開始不舒服。

——他無法想象十代首領離開他的場景。

那是怎樣的悲傷都不足以概括的絕望。

當十代目離開他的時候,獄寺隼人就沒有存活的意義。

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十代目……

獄寺不知哪來的力氣抓住了即将離去的澤田綱吉,他看着對方的臉,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隼人?”澤田綱吉将他的手打掉,“我要和骸談談他這次的任務,你先回去吧。”

又開始了。

生生将人排斥在外。

十代目!

獄寺沒有動,他用一種兇狠的表情對着六道骸,大聲道:“十代目,我也想了解這次關于‘不語’的事情!”

澤田綱吉被吓了一跳,但随即笑道:“好啊。”

只是他的岚守為什麽聽到這句話還是一副吃人的模樣?

會議室裏,reborn早已坐在那裏,随即而來的是面色嚴峻的加百羅涅首領。

“師兄?”澤田綱吉驚訝道。

迪諾扯了扯嘴角,笑得很難看,那聲音還有點沙啞:“師弟,我……”

他說不下去了,只能将臉垂下。

“怎麽回事?”澤田綱吉突然意識到他們所要讨論的問題已經不是一個小事情了。

“羅馬裏奧也沾上毒品了。”reborn淡淡道。“據他所說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個沒有防備,被人用針紮進手臂裏。”

他心說,斯誇羅也是這樣沾上毒品的?

不,不對。斯誇羅絕對沒有這麽松懈。

reborn道:“那個家夥是被敵人刺了一刀。”

澤田綱吉道:“刀上淬毒?”

冷兵器已經不适應當今社會,沒有火焰在這個黑手黨界根本無法生存,更何況淬毒……等等,澤田綱吉突然想到一個被忽視的問題。

他道:“毒品的依賴性和成瘾性只靠一刀?”

reborn道:“正确來說只靠0.01毫克。”

澤田綱吉看向迪諾,他依舊垂頭喪氣,免不了擔憂道:“師兄,你沒事吧?”

迪諾有氣無力的看他一眼,那俊俏的外表有些可憐兮兮,他說:“師弟,我不是擔心羅馬裏奧,我是擔心這種毒品的傳染性。”

澤田綱吉靠在椅背,并不去揭穿迪諾的謊言。他看向reborn,那位黑色西裝的英俊男子也正巧将臉轉過來。

reborn勾了勾唇,黑色的眼睛狹長又富有美感,“蠢綱。”他說:“給我再去做一次身體檢查。”

會議室的人全都看向他。

獄寺跳起來,緊張的湊到他身邊:“十代目,您的身體生病了嗎?!我真是罪該萬死竟然沒有看出來!”

澤田綱吉微笑的安撫了他:“我沒有事情。”

reborn冷笑道:“是嗎?”

他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reborn道:“蠢綱,你這可是爛桃花阿。”

獄寺問道:“reborn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澤田綱吉道:“reborn你當時并沒有阻止。”

reborn皺了皺眉頭,道:“當時我阻止你會聽嗎?”

澤田綱吉沉默片刻,棕褐色的眼眸平靜如水,“不會。”

reborn聳了聳肩,道:“這不就是了。”

獄寺隼人/插/進來,“所以說,這究竟是什麽事情!”

reborn道:“獄寺,閉嘴。”

澤田綱吉看到自家岚守乖乖閉嘴滾到一邊的情景,不自主的嘆了口氣。

“reborn,我希望這件事情不要再談。”他用一種冷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但是很不幸,對面的男人哼了一聲,眼中嘲弄更甚,張了張嘴,似乎更有興趣說出真相。

——由他省略一部分已經歪曲的真相。

“kufufufu~我也很有興趣知道呢~”六道骸不安分的将手臂纏到他的腰間,澤田綱吉冷眼看着,在腦海裏考慮将這只爪子是砍掉還是紅燒。

“你還是那麽愚蠢。”reborn說完卻笑了。“只不過希望你到死的那天也能這樣,會減少很多痛苦。”

“…………”澤田綱吉眨眨眼,棕褐色的眼睛裏浮現疑惑。

reborn好像生氣了,但是是為了什麽啊?

“蠢綱。”這次reborn只是給了他兩個字就不再說話。

reborn不開口這個會議就沒法進行,但是六道骸卻站起來将手上的東西從全息投影儀上播放出來。

澤田綱吉睜大眼。

觸目所及全是被肢解的肢體,手指被截成數段,胳膊被砍成碎末,身體被融合成一塊巨大的肉塊,青筋突出,似心髒般跳動。

簡直就像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慘狀。

“這是什麽!”迪諾大叫。

他環顧四周,發現其他人都異常沉默。

“你們,你們知道這東西?”

“不知道。”reborn率先開口。

澤田綱吉臉色鐵青,他對六道骸的笑容感到無比礙眼,他說:“你在總部休息一個月。”

六道骸笑容不變,他又像蛇一樣纏了上去。“彭格列這是在擔心我嗎?kefufufu~放心,我絕對沒事。”

說罷,他還在首領臉上親了一口。

那是首領故意沒有躲開的緣故。

在座的所有人誰都知道,但誰都沒有言語。

澤田綱吉被說服了,他嘆了口氣,然後自暴自棄的想随便吧,你想怎樣做都與我沒有關系了,我再不會管你了。

“随你吧。有什麽需要給我說,我會盡可能滿足你。”一說出口他就懊悔的咬住嘴唇,這叫随便?不管了?這明明是打算掏心窩子給他蹂躏的啊!

六道骸異色的雙眸微微眯起,笑容在臉上無法控制。

六道骸壞心眼的捏了捏澤田綱吉腰間的軟肉,聽到自家首領壓抑的呻/吟和抛來的媚眼(白眼),,他覺得自己可恥的硬了。

他想啊,我為什麽會這麽喜歡你呢?

為什麽會越來越喜歡你呢?

為什麽無法控制對你的感情?

這是愛?

是愛。

愛。

愛啊。

我愛你。

澤田綱吉。

我比任何人都要愛你啊。

自己那活半軟不硬的憋得難受,但六道骸忍功了得,硬是面色不改的在那邊談笑風生,除了眸色比平時深了許多。

沒有人注意。

沒有人。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首領,透過身高差距看到他衣衫裏精致的鎖骨與白皙的皮膚,還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六道骸覺得這世間再沒有比他更美麗的東西了。

這并非貶義。

美。

美麗。

澤田綱吉全身都是可以用美來形容的。

而将他壓倒床上狠狠操/幹,令他哭泣求饒破壞這份聖潔美卻是六道骸此生最大的願望。

再沒有能比他更早認清心意。

但也再沒有人比他更悲哀。

每天每天,所能做的只是盡可能的祈禱。

那全能的上帝啊,寬恕我的罪孽,讓世間最美的人能愛上我——

上帝啊——

可惜,他每次只在嘴上說說罷了。

只因。

他從不信教。

我不信教。

地獄裏沒有上帝。

我從地獄歸來。

一切只靠我自己。

“骸,注意身體。”忙于文件的首領在他離開的時候說了這句話。

平淡無奇。

六道骸轉身出去,皮質的軍靴敲出危險的樂章。

他微微一笑,魅惑而危險,像是開在懸崖邊的花,你明知危險卻不得不為這份美麗而甘願冒險。

他說:“我不需要。”

明明心裏不是這樣想的。

澤田綱吉似有察覺,擡起頭,寵溺的笑道:“路上小心。”

平淡無奇。

他的心髒卻像是被人用小錘敲擊用雷電擊中用火焰炙烤。

百種滋味在心頭。

阿阿,我最親愛的彭格列,你的身體我一直觊觎,給我吧,給我吧。

我用了5年讓你習慣與我身體接觸,又用了5年讓你心裏有我,這最後兩年讓你享受我的親吻。

等不及了,我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你的身體快點給我吧。

“骸?”那擔憂的,緊張的語氣。

六道骸笑了,緩緩地。他湊近澤田綱吉,在他耳邊道:“那不會勾起我的回憶。”

我如此憎恨黑手黨。

我永不會忘記。

“真的?”

“嗯。”他眯着眼睛,微笑之下隐藏無盡的黑暗。“我已經忘了。”他說。

我永不忘記。

澤田綱吉的超直感沒有給他什麽啓示,于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如果發現什麽危險,立即撤離。”

六道骸道:“好。”

因為我愛你。

所以我不會說還記得。

我永不會說。

他站起來,黑色的風衣勾勒挺直的背影,那身形潇灑,帥氣無比。長發飄揚,一回頭,氣場全開。

再不會有人能比他更蠱惑人心。

澤田綱吉看向他,點頭:“路上小心。”

一如往常。

每個到他面前來告別的人他都會如此。

平等待人,不偏不倚。

這是何等的殘忍。

所以我才不說,我要等,等到你開始用更親密的言語開始。

到那時,我要用比你更溫柔的語氣回應,讓你黏在我制成的蜜糖裏,再飛不開。

作者有話要說: 腫麽感覺69好像癡漢了?你們知道什麽是絕望嗎?絕望就是天氣太熱我家因為争電只能開風扇,而且風扇還一會扇一會不扇,整個一祖宗命等着我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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