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827&8027)
澤田綱吉抿了抿唇,他輕聲道:“恭彌。”
雲雀應聲而止。
陽光灑了進來,在狹長漆黑的眼睛裏出現一片亮光,像是星光璀璨的夜空。
美不勝收。
澤田綱吉道:“你想做什麽?”
他已經冷靜下來,不見一點慌亂。
雲雀眯了眯眼睛,突兀的有些不爽,他的手指從澤田綱吉的肚臍上拿下,而後按住對方的後腦勺,又親了上去。
他不會接吻,不知道如何去做,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兩個人嘴唇相觸的感覺過分美好了些,不願意放手。
另一邊的澤田綱吉就相對悲催許多,他嗚嗚往後退了一些,被強制鎖住的後腦使那些努力成為白費。
雲雀皺了皺眉頭,胸腔有一股火再燒,他對這種事情缺乏經驗,只得惡狠狠的瞪着澤田綱吉。
綱吉:“…………”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良久之後,他們分開。
雲雀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他。
澤田綱吉一頭霧水。
盒子打開,躺着一枚婚戒,白金的環,不算小的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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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綱吉:“…………”
雲雀道:“你的訂婚戒指。”
“…………”
時間靜谧幾秒,綱吉猛地拔高聲音:“不,雲雀學長,我是不會同意的!”
他已經緊張得連恭彌都喊不出來。
雲雀的反應與他的預想完全不同,對方輕輕點頭,甚至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我去和他們說。”
他們?
“是關于你之前未婚妻的事情,長老們送來了婚戒。”山本邁着長腿,哈哈一笑按在雲雀的肩膀上,将臉湊近。“阿綱這個樣子真的很誘人啊哈哈。”
雙手束縛便再也不用擔心利爪,疑惑的眼神和誘人的身體,欲拒還迎的爛俗戲碼,不過這些被用在澤田綱吉身上。
——全都變成了可口。
可口的眼神,可口的身體,可口的嘴唇,可口的皮膚。
山本武不自覺的吞咽下口水,他突然覺得腹中饑餓。
雲雀猛地将盒子砸向山本,山本避開,将背後的劍□對着雲雀砍去,“突然襲擊可不是好事情啊。”他笑道。
眼神中卻難以抑制住惡意。
雲雀淡淡道:“看你不爽。”
山本愣了一下,手中的動作更加淩厲,他當然知道這句話的涵義,但是看起來雲雀自己還沒有察覺。
也幸虧他沒有察覺。
山本劍鋒一轉,直直劈到綱吉的手铐上,綱吉活動了下酸麻的手腕,拒絕山本的攙扶,用很冷的視線對着雲雀。
雲雀被激怒了,他的戒指噴湧出巨大的紫色火焰。
“小心。”山本武将綱吉護在身後。
火焰越發增大,雲雀的眼神也犀利無比,殺氣使得空氣一片凝滞。
澤田綱吉想了想,他的這位雲守啊,這麽多年竟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于是他笑了。
他伸出手,腳下發軟,踉踉跄跄的走了幾步,眼睛不眨的闖進火焰之中。他穿過火焰抱住雲雀。
雲雀微微怔愣。
雙手不自覺垂下。
澤田綱吉的味道實在是……太令人着迷了。
從很久以前開始,他的眼中在離不開他。
草壁說是喜歡。
他不屑一顧。
他不懂喜歡,只是知道澤田綱吉正在一步步的變強,由最初的草食動物到現在的直立行走動物,他的成長雲雀喜聞樂見。
一次次的對決,一次次的演練,然後注意力加深。
已經不知從何時起,他猛地發現自己被牢牢綁在澤田綱吉的身邊。由身體蔓延無數條繩索将他困住,每離開一秒,就往心髒深處紮上幾厘米。
雲雀恭彌不懼怕疼痛,但困獸之鬥實在難看。他用了很長時間也沒明白過來這是怎樣的情感,于是草壁又說。
——那恭先生就當做是占有欲吧。
占有欲。
雲雀恭彌對這個形容很是滿意。
無關情愛,僅是吸引,然後占有。
他雲雀恭彌不需要感情!
雲雀的眼神冷了下來,“澤田綱吉。”他道:“下次再碰我就咬殺你。”
澤田綱吉:“…………“
山本武忍俊不禁。
他強忍着笑和心中無限蔓延的優越感對綱吉道:“阿綱,你的毒瘾我們需要談談。”
澤田綱吉正色的點了點頭。
雲雀已經走到角落雙手抱胸看着窗外。
外面藍天一貧如洗,隐有小鳥撲閃飛過,灰色的羽毛在天空中抖動,有時會落下一兩根。
雲雀擺着面癱臉卻溫柔的注視着跳到窗臺的小鳥。
“雲雀雲雀。”小鳥開口。聲調尖細卻莫名很有萌感。
“雲豆。”
“雲雀。”雲豆張了張嘴,歪着腦袋到處亂看,黑色的小眼睛轉到綱吉身上不動了,然後它又從窗臺飛到綱吉的肩膀上。
“綱吉綱吉。”他啄了啄綱吉的後頸。
澤田綱吉無奈的摸了摸它的頭,喚道:“雲豆。”
然後眼尖的發現雲豆的腳趾之上有一個很細小的小環,他取下來,與山本對視一眼。
山本走到門外,幾分鐘後,帶着威爾帝和一些電子器械進來。
威爾帝不爽的推着眼鏡。“想到就用我,不想到就甩我,你們把我當什麽了?”
“哎,難道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不重要配角?”山本笑答。
“你!”威爾帝還想說些什麽,但電腦上的顯示器因為掃描出雲豆腳環的信息而使他正經起來。
澤田綱吉道:“這是什麽?”
顯示屏上出現一個模糊的圖案。
威爾帝道:“正在解析。”
然後很快,圖像清晰。那是一管綠色的注射器。并不是說它裏面盛滿綠色的液體,而是這個注射器全身碧綠,但卻比塑料還要透明。
“水晶。”威爾帝道,他又按了幾下,從旁邊開始解析他的構造,然後片刻之後,他猛地捶在桌上。“不可能!怎麽可能!不會的……絕對不會!”
冷汗從額頭滑下,威爾帝震驚的看向出現在門口的人。
黑色的發,黑色的眼珠,五官與澤田綱吉驚人相似,卻在一舉一動中流露出魅惑之感。
——這據說是平行世界的綱吉。
那位綱吉擺了擺手,在黑色西裝下皮膚白皙的難以置信。
“又見面了,這個世界的我。”
他微微笑了起來,臉頰上出現不正常的粉色。
澤田綱吉點了點頭,沉靜道:“你好。”他抿着嘴唇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盡管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別扭。
從第一眼見面的時候就覺得別扭,卻不得不留下他。
不得不。
“你從見到我的第一眼開始就一點都不驚訝。”那位綱吉道:“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存在的?”
“我不知道,以前只是猜測。”
“這不是理由。”
“這是。”澤田綱吉固執己見。“從超直感證實了我的猜測開始,這就是理由。”
“…………”
那位默了一下,大概對這暴露自己的理由不太滿意,但還是忍下沒說什麽,他聳了聳肩,黑色的卷發在腦袋上也晃了晃,然後掉在地上。
“吧唧。”
澤田綱吉:“…………”
威爾帝:“…………”
山本武:“…………”
雲雀恭彌:“…………”
“阿哈哈。”那位綱吉頂着蹭光瓦亮的光頭幹笑着,他将地上的假發拾起來,套在頭上,然後撓着後腦表情笑的像在哭。
澤田綱吉默默掩面。
看見自己光頭的樣子什麽的真是挫爆了!
他抽抽嘴角,剛要開口說話,就被自己的雨守打斷:“嘛嘛,冒牌阿綱的家夥你的假發好像戴歪了。”
澤田綱吉:“…………”
你夠了!
那位綱吉的表情定格于此,他看着病房的玻璃窗戶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你妹的!除了死沒有這麽丢人的了!”他崩潰大喊。
然後跳了下去。
雲雀從窗外收回視線,淡淡道:“死了。”
“…………”澤田綱吉的大腦一下發懵,靜默幾秒推開山本看向外面。
幹淨的道路上有一個黑色的人形物體趴在那裏,然後紅色的液體慢慢蔓延到整個地面,澤田綱吉的視野一下變得血紅,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往下一抓,什麽都沒有。
虛握的手掌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抓住。
什麽都沒……
啊啊啊啊啊!!!!
澤田綱吉捂住腦袋痛苦的大聲尖叫。
痛,好痛,救命,救命!
那是什麽?
瞧,那是什麽?
——澤田綱吉看見了他自己。
黑白的色彩,少年時的他仰望着并盛公園的大樹,笑容幹淨而純粹。
瞧,那是毛蟲破繭而出化成蝴蝶的美麗時刻。
好漂亮。
少年綱吉伸出手輕輕觸碰了對方濕漉漉的翅膀,然後,蝴蝶隕落。
再也伸展不開它美麗的翅膀了。
少年綱吉又笑了,這一次依舊幹淨而純粹,卻多了孩子般的殘忍天真。
這不是他。
綱吉想,這不是他。
少年綱吉未來所走的路與他幾乎相同,唯一的差別在于手段,對方的手段老辣精明幹練,而他卻過于溫柔軟弱。
他吃了很多虧才走到這一步,對方卻從未走錯。
他比他更适合彭格列的首領。
然後?
然後彭格列被滅了,在白蘭當初稱霸世界的時候,盡管後來澤田綱吉将他打敗并恢複平行世界的一切,這位綱吉卻再也回不去了。
bug。
只有他回不去了。
僅有他。
唯有他。
“阿綱?”山本喚他。
他茫然擡頭,一摸眼角,幹的。
澤田綱吉笑了。
繼而轉變成大笑。
慘不忍睹。
慘絕人寰。
然後他縱身一躍——
雲雀瞳孔收縮,心髒停頓,他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去抓他的手腕。
空氣。
沒有抓住。
綱吉躍下的瞬間在他的眼中幾乎成了定格。
不——
心髒在吶喊,內髒揪成一團,疼的他難以忍受,偏偏臉上不動分毫。山本緊随其後也跟着跳下,将澤田綱吉摟在懷裏,拔刀□彭格列私人醫院的牆壁之上。
“阿綱,抱歉。可能又要讓你為財政發愁了。”
他一手握刀狼狽不堪,偏偏笑容燦爛爽朗,一口白牙笑的神經兮兮,但眼神溫柔的膩出水。
“阿武……”綱吉露出一個難看的笑來。“下不為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超級累,冒着三十五度的高溫在外面跑了幾個小時,繞了大半個城市,等了一個多小時買火車票,然後又差點熱死在家裏。。。。。。。。。。。。。【對不起,我更晚了!!!
你們要的18,我有木有癡漢啊……我感覺18癡漢是我想象不到的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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