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5927&8027)

獄寺自昏迷中醒來,記憶伴随着身體的疼痛開始湧進大腦,他張大眼睛,只能無聲的吶喊着:‘十代目——’

不管何時,不管處境。作為澤田綱吉的左右手,獄寺隼人做的相當合格。

他等大腦接納這些信息之後發現自己渾身動彈不得,連移動一根手指都十分費勁,這讓他有些洩氣。

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被潛移默化的不怎麽讨厭,獄寺躺在病床上對着天花板發呆,不知過了多久,門被打開。

獄寺瞬間以腳步聲判斷出來人是澤田綱吉,他趕緊閉上眼睛,調整呼吸,僞裝成還未醒來的樣子。

連他自己也說不出這麽做是因為什麽。

腳步聲近了。

獄寺的腦海裏甚至浮現出蹭亮的皮鞋敲擊在白色瓷磚的畫面。

他的床鋪塌陷了一個角,随即溫暖的身體靠近了他。

十代目竟然坐在了他的身邊——!

忠犬君幾乎要激動地跳起來,然後十代目的手指撫上了他的臉頰,在嘴唇處停了幾秒。

心髒興奮的簡直要跳出胸腔,全身血液仿佛都湧上了大腦,臉頰瞬間燒的火熱,好在澤田綱吉現在沒心情注意這些事情。

他靠的更近了,輕輕地在對方的前額下落下一個吻。

“快醒來吧,獄寺。”綱吉的聲音很平靜,“我想你了。”

獄寺再也抑制不住,翡翠綠的眼睛裏是相當熱烈的情感,滿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澤田綱吉似是早有預料一點也不吃驚,他摸了摸獄寺的頭發,苦笑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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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目請不要這麽說,您一點都沒有錯誤!’

獄寺張了張口,驚愕的發現自己的喉嚨竟然發不出聲音。

“我下手太重了,你失血過多并且昏迷了兩個月,暫時不能說話。”

兩個月?!他媽的我的身體素質就這麽差?

彭格列的岚守面對真相的第一反應果然不同尋常。

澤田綱吉淡淡道:“你專心養傷。”

獄寺皺了皺眉頭,以一張生動的臉告訴綱吉這點傷不算什麽,請他不用擔心。

“我才不會擔心……”綱吉搖了搖頭,把頭垂得很低,“明明會死的人是你,我為什麽要擔心……”

“我為什麽……”

他的聲音哽咽起來,獄寺看到有淚水從那張精致的臉上滑落。

“十……”他那微弱的聲音被掩埋在綱吉的放聲大哭中。

獄寺隼人不安的看着綱吉,他被這哭聲攪得心痛不已,卻連最簡單的安慰都做不到。

從來沒有一次,他這麽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綱吉哭了一會兒,自己停了下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獄寺,“對不起隼人,我……”

獄寺輕微的搖了搖頭,眼神只有擔憂沒有厭惡。

澤田綱吉突然覺得悲哀,獄寺怕是将一生都獻給了自己,如果不能做些什麽,他怎麽還有臉面對他。

澤田綱吉說:“我畢生的夢想是希望你們能在沒有危險的地方過上屬于自己的人生,完成自己的夢想,但你們卻因為我與夢想背道而馳。”

“你的忠誠與愛戴令我感動,但我卻沒有給你相對應的情感,你不用搖頭……隼人,你看,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差點殺掉你的人,而他,到目前為止并沒有悔過之心。”

“即使這樣,你依舊要跟着我嗎?”

獄寺絲毫沒有停頓的點頭,他的人生早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與澤田綱吉綁在了一起。

忠誠與仰慕,愛戀與癡纏,這是一個關于少年友情化為愛情的故事。

朝夕相處,感情純粹,十二年如一日,感情熱烈。于是在某一段不為人知的時光中,這段感情變了異。盡管如此,獄寺隼人對澤田綱吉的敬仰從未有一日減退過——

所以,澤田綱吉的問題本身沒有意義。

而綱吉把這話說出去才認識到自己的可笑,他輕輕笑了起來,有些哀傷,眉宇間皺起了溝壑,他道:“如果你想走的話……我将放你離開。”

這是一句承諾,誰也不知道未來會變成怎樣,若是獄寺後悔了呢——

一想到這種可能澤田綱吉覺得渾身難受。

這個人從少年時光一直陪伴他到青年,如果不是出了這種事情,相信他們會走的更遠。

不過,他萬萬沒想到,這句承諾從未用過。

要獄寺隼人離開他的十代目?做夢去吧——!

澤田綱吉與獄寺隼人接了個吻。

只是嘴唇相貼,時間短暫的連禮節都不能算。

獄寺愣住了,片刻之後他的腦袋熱到冒煙。他哆哆嗦嗦的抖着嘴唇發出幾個口型,但組合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些什麽。

綱吉笑了笑,“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

他轉身出了房間,輕輕扣上病房的門,走廊外面有個男人在不遠處低着頭,澤田綱吉走到了他的身邊,開口喚道:“阿武?”

山本武擡起頭,笑的爽朗幹淨,“阿綱也來看望獄寺?”

“是的,已經看完了。”澤田綱吉頓了頓又道:“隼人已經醒來了。”

“阿?”山本愣了一下,随機大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家夥命大死不了,哈哈……”

山本停了笑,道:“別這樣阿綱,我難受,我看見你和獄寺那樣,我難受啊,我也可以,為什麽不能接受我?”

他說的話斷斷續續,甚至抛棄了他以往的那些顧慮,山本武此時已被嫉妒沖昏頭腦,他想獄寺可以,他為什麽不能拼一拼,卻忘記如果失敗,那就真的是萬劫不複了。

澤田綱吉靜了半晌,沒有說話,繞過山本走了出去。

他一直走了很遠沒有回頭,山本受傷的表情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對自己說‘不能心軟’。

走廊上沒了聲音,死寂一樣的白色牆面猙獰出一道道的陰影對山本進行嘲笑,山本武微微揚起了嘴唇,剛毅的臉上卻露出哭一樣的表情,下巴的疤痕又開始了隐隐作痛。

呵,這失敗的人生。

山本在獄寺的病房外透過玻璃看了一會,委托路過的護士把他的禮物送進去,自己倚在牆邊,深深吐了口氣。

澤田綱吉對他的拒絕使他覺得難過,獄寺是他的兄弟,那為什麽他可以接受獄寺卻不能接受他。

明明他們三個人才是最經常在一起的吧。

他又嘆了口氣,突然感嘆起世事無常,可笑弄人。

少年時期的青蔥歲月如電影般在眼前劃過,山本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眼色如刀。

清冽的目光在夜色下尤為鋒利,随着轉過來的角度竟然有種刀劍出鞘的血氣。來人頓了頓,卻依舊邁着沉穩無比的步伐。

澤田綱吉道:“阿武。”

山本未動,眸光不變,堅毅的面容被燈光打的棱角分明,下巴上的疤痕絲毫無損這份氣勢,甚至還增添了一份成熟感。

他道:“阿綱。”

手卻碰上了腰間的槍,澤田綱吉上前一步,下一秒被山本的子彈打的腦漿崩裂,那槍法極準,從眉心射入,又從後腦出去。

一個‘澤田綱吉’倒下了,千千萬萬的‘澤田綱吉’又爬了出來。

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用着他摯愛的阿綱的臉,山本憤怒了。

一向冷靜的人憤怒了,後果不堪設想。他沒帶趁手的武器,手槍又只有幾發子彈,山本随手掰下走廊扶手當做劍,很快他發現不對勁了。

這邊的動靜不少,為什麽沒人出來幫忙,獄寺的病房與這裏不遠,即使他動彈不得此時也會硬撐着出來幫忙。

但是他沒有。

什麽都沒有。

這不對。山本對自己說。他四周看下,沒有發現幻術的施術者,也絲毫沒有感受到火焰的波動。在一次愣神間,他被‘阿綱’傷了左手。

他愣愣瞧着這張挂着溫和笑意的臉,有些恍惚,手下卻更加幹脆利落的将人殺掉。

敢用這張臉就該付出應得的代。

山本被逼到角落,身後是牆,無路可退。

山本又一次閉上了眼睛,‘澤田綱吉’擡手就要向他的天靈蓋砸去,在即将觸碰的那一剎那,對方消失。

山本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死寂的走廊。

他去了獄寺的房間,那地方已經沒人了,空蕩蕩的病床毫無人氣。他朝前走了兩步這才看見這不是他剛才所在的樓層。

冷汗刷的濕透後背。

手機被一些信號幹擾者,刺刺的噪音惹的他有些心煩。

山本從安全通道下樓,對着樓梯口的攝像機若有所思,他在彭格列專屬醫院門口門口轉了一圈,找到值班醫生,問他們要了手機,給阿綱發去一條短信。

【小心幻術。】

作者有話要說:軍訓搞笑事件一:

我們是穿着秋季校服軍訓的,拉鏈拉上捂得嚴嚴實實的,沒錯大學也有校服,和我高中的長得差不多,都是紅的。。。。。。遠遠看過去,一灘姨媽血…………

我們那一隊有個女生熱了,把校服脫了,教官說:“把衣服穿上!”

那女生說:“報告!教官,熱!”

教官說:“熱一點就脫衣服,女牛(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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