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8027)

山本做完這一切想了想又給reborn發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短信。他本來想走後來又不放心的回到了獄寺的房間,他打開門,獄寺皺着眉頭問道:“你怎麽來了?”

山本不答,兀自拔了對方胳膊上的針管。

“現在沒時間說,先跟我走。”

多年的默契使獄寺沒再問什麽,他點了點頭,相當配合的跟着山本武。

“別走樓梯了,直接從窗戶跳下去。”獄寺建議道。

山本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是獄寺的身體不一定能撐住,他遲疑了一會,被獄寺隼人不耐煩的罵道:“打擾我睡覺的是你,說沒時間的也是你,再這麽磨磨蹭蹭誰都走不了!”

“可是……”

“沒什麽可是!這點高度我還不放在心上!”

山本扶着獄寺從病房跳了下去,下面是一段草坪,起到了一定的緩沖作用,山本連忙看向獄寺。

對方抿緊嘴唇,綠色的眼珠閃爍不定。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就被對方猛地按□子。

有人從他們面前走過,腳步遲緩,穿着醫生的白大褂。山本聽了一會,與獄寺對視一眼,眼神凝重。

剛才那個人,分明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獄寺低聲道:“這是怎麽回事?”

山本道:“不清楚。不過這讓我想起以前看過的喪屍電影。”他撞了撞獄寺,“哎,你說被咬之後會不會變成腐爛還會行走的屍體?”

他怕獄寺聽不懂還特地加了幾個更準确的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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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隼人狠狠的瞪他一眼,“我知道什麽是喪屍!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彭格列的情報系統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如果出現最新型的病毒我們一定會被第一時間通知。”

“嘛嘛,你不要生氣嘛,我只是随便說說,你不覺得這樣氣氛就輕松很多了嗎?”

“…………”

一陣冷風吹過。

獄寺無語的轉過頭去,他是怎麽忍受這家夥這麽多年的。

山本哈哈笑了兩聲,道:“要不要跟着?”

獄寺道:“先不用,我們先去通知其他人。”

一般來說只要不牽扯澤田綱吉,獄寺還是很冷靜的一個人。

山本讓獄寺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繞開警衛,從小路離開醫院。彭格列專屬醫院離總部不遠,一般是用來救治緊急情況的病人和內部高層人員的療養。

如果這個地方被敵人侵占,那後果不堪設想。

獄寺在一個小胡同裏叫了停。“接下來分頭行動,我們都不能回總部,你想辦法通知可靠的人,我去當障眼法擾亂敵人視線。”

山本把手按在獄寺的胸口上,對方的臉霎時煞白。

“別逞強了,我去當誘餌,你去通知。”山本揮了揮手中的木棒。

獄寺怒道:“讓你去你就去,我這種身體怎麽可能堅持到通知總部!”

他們都不敢用守護者內部的專用電波,唯恐被那不知名卻能力超群的敵人發現。

山本掃了眼獄寺的腿,他躺了兩個月,幸虧有專業的醫護人員為他每日按摩肌肉才沒有出現萎縮狀态,不過走了這麽長的路,他應該也快到極限了。

山本道:“我明白了,你……萬事小心。”

獄寺扯了扯嘴角,面上很輕松的笑道:“不要小看我啊,這個地方我又不是第一次來,地形熟悉的很。”

黑暗之中再無應答,獄寺轉過身的表情嚴肅僵硬,他等到身後的腳步聲聽不見才伸手錘了錘腿。

刺骨的痛。

他朝另一個方向跑去,心髒在急速奔跑中即将炸裂,胸腔內有什麽要撕裂開來。

血水滲透了衣服。

獄寺知道這是他身體裏的魔鬼,他跑得更快了,因為一不小心,魔鬼就會将他吃掉,再睜不開眼。

彭格列的雨守向來是那個運氣最好的人。

大批沒有呼吸的敵人向他靠近,山本眨了眨眼睛,笑容爽朗,在地下停車場的燈光之下更顯得善良可親。

“哈哈,你們還真是行動迅速啊。”他的話音剛落,就手起刀落的幹掉了一個,随手拾到的木頭無法承擔這份力量,直接碎成數段,而山本武卻詫異于對方脖頸的堅硬觸感。

他的眸光閃了閃。

笑容逐漸擴大,在臉上形成一片猙獰的笑意。黑眸深沉如夜,不起波瀾。

動作迅猛,轉瞬之間就在敵人的身上劃下一個致命傷口,但對方毫無反應,即使胳膊斷掉,頸部歪成一個扭曲的形狀,那些敵人依舊沒倒。

為什麽?

因為那是些機器人啊……

比照片還像真人的仿真機器人,彭格列高層于今年年初才提出的構想竟然在秋天就看到了。

這種行動力如果被阿綱知道了大概會很欣慰的。

山本毫無危機的想着,他甚至綽綽有餘的對着地下停車場的攝像頭做了個鬼臉。

下一秒,攝像頭就被火焰燒成灰燼。

連帶着還有很多已經被打的奇形怪狀的機器。

山本毫發無傷,他知道這個人對火焰掌控的精确度,也信任這個人絕對不會傷他。

他從火焰中走出來,對着金橘色的眼睛擺了擺手,“喲,阿綱。”

澤田綱吉微微颌首,一絲不茍的西裝包裹住他那充滿美感的身軀,在火焰的反射下竟像全身都被染紅了一樣。

澤田綱吉開口道:“你發現了什麽?”

他們距離不遠,卻也隔着一段路,山本笑嘻嘻的走得近了,“這地方不能要了,那些高層人員大概已經被控制了,讓巴吉爾吩咐財政部給他們的家屬準備撫恤金。”

這個意思就是不會營救那些人員。

澤田綱吉面無表情的道:“我做不到。”

“但這是最好的方法!”山本冷靜的指出根源,“醫院已經淪陷,你本身就不應該回來,我那條短信應該是巴吉爾接收,他不該告訴你的。”

“不關他的事。”澤田綱吉金棕色的眼睛裏第一次映上一個人的身影,山本看清楚了,然後呼吸一窒。

他的阿綱說:“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我的夥伴,朋友有了危險,我必然會全力營救。”

“即使以身涉險?”山本問然後又覺得太傻了,自嘲的一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阿綱。”

每一次,每一次。

他平等待人,不偏不倚。

每個人都能得到他的愛,每個人都應該開心,因為手中的愛與他人一模一樣。

瞧,多麽公平啊。

但是有人卻不樂意了,他想要更多,想讓這個人的整個心都是他的,所有的愛也是他的。

澤田綱吉的火焰褪下,臉色慘白起來。不遠處的汽車冒出濃重的黑煙,機械油被燃起的刺鼻氣味充斥着整個空間。

澤田綱吉道:“阿武,別這樣……”

他想要安慰,但是笨拙的嘴巴說不出什麽話,棕褐色的眼睛被不忍取代,但是拒絕的涵義卻從未被大腦删除。

他不适合當一個伴侶,他甚至連情人都不能當。

因為他知道,如果打破這個平衡,場面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山本武卻不打算躲了,他已經落後別人很多,有些事情要是沒有開頭那在心裏埋個百八十年是沒有問題,可是一旦打開這個缺口,就再也堵不上了。

山本武按住澤田綱吉的後腦,拼命壓向他這邊,然後一鼓作氣的親了上去。

他見過澤田綱吉與獄寺不止一次的接吻,也在夜深人靜時不止一次的幻想過這個人是他會怎麽樣。如今得償所願,他卻沒有意料當中的欣喜。

代價太慘烈,過程太悲催,得到不如不要。

山本輕輕碰了碰澤田綱吉的嘴唇,他不知怎麽就開始顫抖,然後帶着近乎絕望的心情不想離開,他的吻很溫柔,輕柔易碎的感覺。

澤田綱吉的心顫了顫,在感受到對方的舌尖他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口。舌頭侵進綱吉的嘴裏,仔細的舔着口腔的每一部分,山本就像吃最後的晚餐一樣緩慢慎重,似乎要記住這個人一切。

澤田綱吉本能的閉上眼睛,一股濃重的鼻息撲上他的臉,——那是山本的味道。

綱吉想。

山本武的吻不像reborn那樣,他絲毫不帶侵略意味。舌頭在口腔內部邀請般的觸着安靜的軟舌,随即又勾住舌頭玩弄,一點一點的往更深處的根部刺激。

“唔……”

澤田綱吉被吻得迷迷糊糊,他的後背貼在停車場的柱子上,他自己發出快不能呼吸的呻吟,眼角濕潤的發紅,棕褐色的眼被水色侵染,精致又妖嬈萬分。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繼續下去,但是他伸出舌頭推拒對方的舌頭卻軟軟的猶如欲拒還迎。他想躲避,卻被那條舌頭勾纏住,不管是舌尖還是舌頭的根部,都被山本武徹徹底底的舔了一遍。

透明的唾液挂滿綱吉的嘴角,順着下巴一滴滴的落在胸膛,那整齊幹淨的襯衫如今被這人整出一股子風塵味,就連系的一絲不茍的領帶都不知到了哪裏。

當兩人幾乎窒息時,山本武才放開澤田綱吉,他氣喘籲籲的直盯着大口呼氣的綱吉。

“五分鐘。”山本說。

澤田綱吉擡起頭,才發現這人早已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軍訓搞笑事件二:

教官把帽子摘了。

一女生說:“教官摘掉帽子好像土豆啊。”

十一快樂啊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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