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倒V開始]
◎好餓,好餓。◎
“是嗎?”祁北丞恍惚, “你只和爺爺奶奶見過一面?”
應璃被問得一愣,甚至有些懷疑是自己記錯了。
回憶确認之後,他點點頭:“只在婚禮上見過一面。婚禮之後, 就再沒和他們有過來往了。”
祁北丞驚奇:“結婚至今,你居然只跟爺爺奶奶來往過一次?”
他又把新婚老婆和狠辣前妻弄混了,不小心露出了重生者的馬腳。
但相比于尴尬, 他更覺得不解。
“才一次而已,他們就這麽喜歡、這麽看重你了?”
雖在他的努力下,事情的發展慢慢地偏離了原作軌道, 但在應璃獻身引誘之前, 整體的軌跡還是和他前世的經歷重合的。
現世的老婆和二老來往得少,那前世的狠辣前妻,也必不可能會和祁二老有多接觸。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祁二老對應璃的超高好感度,又是怎麽來的?
“他們真的喜歡和看重我嗎?”應璃對祁北丞的說辭持懷疑态度。他總感覺,祁北丞是将他的經歷,和白月光的弄混了。
“真的, ”祁北丞沒在糊弄,當場翻出手機找通話記錄,“爺爺前幾天還打電話問了你的近況, 說你身嬌體弱的, 要我多費心思照顧你。
“巧了, 那天正好是你回門。”
這通電話, 前世時祁北丞就接到過。真要說來, 這還是推動他和前妻關系轉折的重要線索。
Advertisement
他曾在先入為主的厭惡感驅使下, 冷落了前妻近一個月。然而他也是人, 是情感的動物, 是喜好美色、偶爾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磕磕絆絆地和應璃共處了一段時日後,他這座冰山自發地融化了。
這麽個大美人躺在身邊,哪怕只是安安分分地蓋被睡覺,祁北丞也覺得好吸引、好折磨人啊!很難不融化的吧?
融化歸融化,當了一個月大冰山的他,已然扼殺了所有和前妻共進一步、升溫感情的機會;大男子主義的他,也想不到任何能打破僵局,和枕邊人重新開始、正經戀愛的辦法。
更重要的是,當時的他不能很好地評判時局,拿捏不準聯姻對他、對派系争鬥的影響有多大,也不能确定應璃百分百沒問題、不是對家成心安插的眼線。
在他飄忽不定之時,祁老爺子的電話就像是強心劑,讓他下定了決心。
“和爺爺的電話挂斷之後,我轉頭就打給你了。不信你也拿手機對對,看這兩個通話記錄的時間,是不是挨着的?”
應璃懶得看,摘下耳墜從祁北丞懷裏起身:“先生都這樣說了,應該是能對上的吧。”
他心道混淆了就是混淆了,嘴硬解釋有意思嗎?
哪怕能拿出爺爺奶奶确實對他有好感的證據,他也依舊認為祁北丞最開始的那番話,不是對他說的。
心有不爽,卻又懶得說開。應璃最終選擇了規避,岔開話題道:“時候不早了,先生快去洗澡洗漱吧。”
反正他只是白月光的替身而已,何必這樣糾結走心?有那煩悶功夫,還不如多偷吃點零食,多看幾場球賽。
——嗯,球賽?
“差點忘了,今晚有國籃青訓隊的淘汰賽!”
想到球賽,想到青春活力的面孔和健碩壯實的美好□□,應璃馬上好了!
他急忙将耳墜收好塞回抽屜,再搬出祁北丞給他配的筆記本電腦,催促祁北丞起開。
“先生快去吧,我要看比賽了,一會兒再和你聊。”着急忙乎地插上電源,應璃的心思已經飛到了籃球運動員們的懷裏,小手對祁北丞揮揮,毫不掩飾話語間的嫌棄,“快呀?”
祁北丞哽住,有種被當面戴綠帽的感覺:“你又要饞年輕小男孩的□□了?”
“嗯。”應璃坦然,熟練地登錄賬號,找到直播網址,穩當坐下後擡頭反問,“不可以嗎?”
祁北丞:……
可以,當然可以。
只是他又開始覺得腦袋有點緊而已。
“原來我除了渣男的帽子之外,還有綠帽子要摘啊……”
洗澡的時候,某重生渣攻對着出水的花灑頭無語長嘆。哀怨之中,他忍不住對着鏡子,打量起了自己的身材。
“明明我也不差好吧——這腹肌,這肱二頭肌,形狀多棒、多漂亮! “小狐媚子,自家有的東西不珍惜,非得去饞電視電腦裏看不見摸不着的。也就看在你生病、情緒不定的份上,我放你一馬,等你狀況好些了,看我不——”
話未說完,祁北丞低頭看了眼小兄弟。
“你倒是夠配合的啊,這就精神起來了。 “太久沒爽快了是吧,你也想得不行了?”
他又嘆了一聲,将水從熱檔撥到冷檔。
物理冷卻下,浴室裏的熱氣慢慢消散,祁北丞躁動的心和小兄弟一塊冷靜了下來;因血氣上腦而變得遲鈍的思維,也在精蟲跑掉之後,恢複了一貫的清晰和敏銳。
“不能急……現在還不是時候。”往臉上潑了把冷水,祁北丞抹了把臉,對着鏡子自言自語,“再忍一忍,等拜訪完爺爺奶奶回來。”
一來,應璃的情緒仍不穩定,需要更長久的觀察和治療。二來,現階段還有好多謎題沒有解開。
爺爺的紅寶石胸針、二老對應璃的超高好感度,以及大爺派叛變、天應暗中推波助瀾……幾件事之間,很可能存在着不為人知的關聯。在解開關聯謎題前,他不能再像前世一樣,貿然對病弱美人出手。
“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關了水,祁北丞擦幹身子套上衣服,惡狠狠地給自己鼓勁。
“忍得住一時,才能換來一世。等以後時機恰當、感情穩定了,我一定——
“一定把那小狐貍精辦踏實了!”
——
當晚睡覺,祁北丞反複醞釀睡意,卻還是睡不着。
“寶貝,能不能消停一會兒?”他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地提了句醒,“你無所謂,我可還得早起工作。”
應璃是安分睡覺的典範,只要躺下,就會跟玩偶娃娃似的,乖巧安靜地度過整晚,哪怕翻身挪位也不會發出很大動靜。
今天不知怎麽了,一直在翻身、左右挪動。力度輕點也就算了,偏偏還次次都要踢被子、扯被子,過程中時不時地觸碰到祁北丞的手臂或小腿。
聽到提醒,應璃消停了一會兒——但也只是一會兒。
七八秒過後,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翻滾和挪位。
祁北丞沒耐心了。因為洗澡時的事兒沒好好解決,只是被他用物理冷卻的方法延緩,這下再被小狐貍精一折騰,他又開始心猿意馬、頭腦發熱。
長手一撈,他将睡裙美人穩穩當當地摁到了懷裏:“別動。”
喉嚨幹啞,嗓音也變得低沉。好聲好氣的提醒在低沉嗓音的襯托下,俨然變成了「警告」。
“再動就當你是在撩撥我。”
隔着單薄的緞面睡裙,祁北丞圈着漂亮老婆纖細的腰,手還搭在大美人平坦的腹部上,姿勢極其親昵暧昧。他明顯地感覺到應璃身子一僵,像是被他的話給吓了怕。
小狐貍精低頭埋着臉,僵着身子被他摟了好一會,看樣子是真的要安分了。
祁北丞欣慰又失望。
正要松手歸位時,應璃又動了動身子,楚楚可憐地擡起頭來看他,唇齒間擠出兩個顫顫巍巍的字:“我餓……”
祁北丞這才明白了應璃今晚不睡覺折磨人的原因,無奈地看着饞狐貍:“你今晚吃了兩碗飯,一碗湯。”
應璃睜着水汪汪的雙眸:“我餓。”
“忍一忍,忍過那個坎了就好了。”祁北丞柔聲勸慰,軟言細語和威脅并用,“想點開心的事,趁早入睡?睡醒之後,就能吃早餐了。你這樣鑽來鑽去地折磨人,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他以為這樣說了應璃就會怕,卻沒料到暴食症病人發作起來根本沒有理智。
“好啊。”應璃往祁北丞懷裏鑽了鑽,主動圈住祁北丞的脖子,獻上香吻,“我讓你吃飽了,你能讓我吃飽嗎?”
“嘶——”
祁北丞倒吸冷氣,沒顧上起身,倒是小兄弟鯉魚打挺地起立了。
“玩這麽大的嗎?”他努力地躲避小嬌妻的「攻擊」,詫異地看着懷裏的美人,“為了吃口東西,你都拼成這樣了?”
“我餓,我真的好餓。”應璃沒開玩笑,急得想在床上瘋狂打滾,“我睡不着、我餓得睡不着……我想吃東西,想吃得很飽很飽!
“你讓我吃宵夜吧?我不吃東西真的好餓、睡不着,想什麽都沒用——我已經把能想的都想了個遍了,都沒用!”
應璃很努力地在控制情緒了,但控制不住——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
他不過也才确診、治療了一天而已!明明昨天還在大快朵頤、瘋狂炫飯,今天就要控制飲食,不能随心所欲了?
落差好大,他受不了!他的胃口不可能一下子變小,他對食物、對飽腹感的渴求也不能在一日之間消失!
好想吃東西、好想吃得超飽超飽。好想……好想……
“你給我吃的吧?”情急之下,應璃甚至抓住了丈夫的睡衣衣領,“我陪你睡覺,你給我吃的吧?我——”
視線傾斜,應璃注意到了,有個家夥——
正在直坐起身。
作者有話說:
璃璃:好餓,好餓……
祁狗:好可怕,暴食症好可怕……
(嘴上這樣說,其實心裏在狂喜:嘿嘿嘿,都沖我來,都沖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