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番外

夏野手裏握着電話,聽沈越一遍遍在那邊講述“體外脫離”試驗的原理,眉頭越皺越緊。

幼鷺坐在他對面,懷裏抱着小熊,正手忙腳亂地給他穿襪子,小熊見到陌生的面孔,十分抵抗,抓着自己的小棉襪不許幼鷺碰,并且楚楚可憐地朝夏野伸手,希望爸爸能解救他。

夏野終于明白,眼前這位斯文儒雅的青年男人,就是自己的可愛柔軟的幼鷺。他的內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挂斷電話,他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沉默地去陽臺抽煙。

幼鷺很緊張地看着他的背影。

陽臺上落了一地的煙蒂,夏野帶着滿身煙味,從黑夜中回來,小熊正在搖籃裏撕小人書,幼鷺在浴室裏洗澡。夏野有些猶豫地站了一會兒,走進衛生間漱口。

“爸爸,你在外面嗎?”幼鷺在浴簾內問。

夏野沒有說話。幼鷺掀開浴簾一角,露出濕漉漉的腦袋,看着夏野:“我們買一個大浴缸吧。小熊喜歡玩水……诶,你不要進來……”

幼鷺把花灑關住,用光溜溜的手去推夏野的肩膀:“你出去啦.”

沐浴中的幼鷺渾身光潔如同白玉,身形修長,面容含羞,十分動人。

幼鷺見夏野不肯離去,只好伸手把浴室的門反鎖上,才大着膽子抱着夏野的脖子:“爸爸,這件事情我沒有和你商量。你不讨厭現在的我吧?”

夏野審視着着幼鷺,有些謹慎地說:“你……不會再成為其他什麽人了吧?”

幼鷺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會啦。這種試驗不能經常做,會神經失常的。”

夏野放心了,嚴肅地對幼鷺說:“以後不準和沈越見面。”

“為什麽?”幼鷺疑惑地問。

夏野也不解釋,直接說:“再去見他,我打斷你的腿。”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夏野抱着小熊會房間睡覺,小熊端坐在床中央,手裏拿着一本彩色的《三字經》,夏野半抱着他倚在床頭,給他講孟母擇鄰的故事。小熊很認真地看着上面的圖畫,然後張大嘴巴看着爸爸,最後很傲嬌地把書撕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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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鷺洗過澡,坐在床另一邊看電視,電視劇乏味而無聊,夏野又總是不理自己,幼鷺去逗小熊,把小熊吓得直往夏野懷裏鑽。夏野愛撫着小熊的背,對幼鷺道:“看你的電視去。”

幼鷺臉上讪讪的,悄悄拿了毛毯,自己去客廳睡覺。

客廳裏的電視裏光影交錯,幼鷺打了個哈欠,把頭埋在毛毯裏。窗戶雖然關上了,但還是有點涼。幼鷺賭氣不回卧室。過了一會兒,夏野推門而出,看到沙發上的幼鷺,愣了一下,沒說什麽,拿起桌子上的奶瓶又走了。

幼鷺快睡着的時候,又聽到門響的聲音,心中不由火起,但又困得不想罵人。正郁悶着,忽然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被抱了起來。

“冷不冷?”夏野在他耳邊說。

幼鷺把臉埋在毛毯中,擺出一副睡着了的姿态。他身體瘦,縮成一團顯得更小。

夏野坐在沙發上,将他抱在懷裏,饒有興致地觀察他的身體。夏野雖然不喜歡男人,但是懷裏的美人冰肌玉骨、花樹堆雪。

夏野舔舔嘴唇,覺得有些心動。他把毯子扯下來。幼鷺睜開雙眼,臉頰有些紅。他光着身體躺在夏野懷裏,柔軟的肌膚蹭着冰涼的西褲。

“你幹什麽?”幼鷺很警惕地看着他,原以為夏野是抱他回卧室的。

夏野低笑了一下:“看看你。”說着,用食指輕輕點着他乳|頭下方的紅點,問道:“這是一刻痣嗎?”

幼鷺低頭看了一眼,有點驚訝:“我還沒有注意到。”他用手摸了一下,忽然仰頭對夏野笑了一下,小聲說:“我的□好小哦。”

夏野噗嗤笑了出來:“但是……這樣摸一下,就硬得好厲害。”

幼鷺身上發熱,微微喘息着從夏野身上坐起來,低頭去解他的上衣扣子,又湊上去舔|吮他的喉結。

夏野愣了一下,雖然有些情動,但是他還沒有想過要和男人做|愛,現在發展得未免太快了。

“寶貝,”夏野擡起幼鷺的下巴,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爸爸還沒有洗澡。”

幼鷺似乎也覺得自己剛才太情急,低着頭臉上有點尴尬,又有些掩飾不住地失望。

夏野起身去洗澡,幼鷺悻悻地回房間睡覺。小熊睡得十分香甜,玩具和兒童書在床上散亂着,還沒來得及收拾。幼鷺随便整理了一下,有些郁悶地趴在床尾。

過了一會兒,夏野擦着頭發進來,掀開棉被,将小熊放在自己身邊,然後躺在床頭,打開筆記本電腦,戴上藍牙耳機。

幼鷺在床尾趴了一會兒,覺得脊背發涼,才不情願地鑽進被子裏,趴在夏野身邊。無意間瞄了電腦一眼,頓時來了興致。他爬起來,枕在夏野肩膀上。電腦屏幕裏男人一邊接吻一邊脫衣服,很快,其中一人跪了下來,把臉湊近在那人的裆部。

幼鷺湊到夏野胸口,一手伸進他的睡褲,陰|莖微微硬了一些,但并不是很興奮。夏野偏過頭看幼鷺,似笑非笑地:“幹什麽?”

幼鷺不答話,像條小魚似的鑽進棉被裏,游到夏野的胯|間,嘴巴試探着親了一下。夏野坐直了身體,屈起一條腿,把手伸進棉被裏摸摸幼鷺的腦袋,低聲說:“繼續。”

幼鷺的唇舌柔軟,但是毫無經驗,好幾次喉嚨被頂得發疼,最後關頭也不曉得避開,被精|液嗆得連連咳嗽。

夏野十分寵愛地抱着他,連連親吻。幼鷺十分羞赧,忙着找紙巾擦臉。

當天夜裏,幼鷺幫他口|交了三次,夏野十分高興,意猶未盡地抱着幼鷺,想讓幼鷺也舒服一下,但是幼鷺疲憊不堪,用毛毯把自己卷成一團,呈防禦狀态睡着了。

雖然夏野與小熊的關系最親密,但是他要去公司工作,所以白天的大部分時間裏,都是由幼鷺帶着小熊吃飯睡覺玩耍。

早上夏野出去上班,小熊在床上哭的手腳亂蹬,幸虧他不會走路,否則早就跳下床了。夏野一邊系領帶,一邊對幼鷺說:“你哄哄他呀。”

幼鷺躺在被窩裏,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伸手在小熊的背上胡亂拍了幾下:“乖,別哭啦。”

小熊哭着哭着,聽到外面的門響,心裏知道爸爸是真的走了,自己哭的再厲害也沒人管,便無可奈何地止住哭聲,一個人坐在床頭,抱着夏野的枕頭玩。過了一會兒把臉湊到幼鷺面前。

他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潛意識裏似乎明白爸爸的愛被這個人分去了一大部分。小熊把眼前的人當成了敵人,小手啪啪打在他臉頰上。

幼鷺無可奈何地睜開眼睛,柔聲說:“餓了嗎?”起身給他沖奶粉,試了試溫度,然後把小手帕搭在小熊的胸口。小熊含住奶瓶,暫時忘記了敵意,一面吃奶,一面眼巴巴地望着幼鷺,然後用手去抓幼鷺的頭發。

保姆将廚房收拾幹淨,就要來抱小熊。幼鷺正抱着小熊看電視,心不在焉地說:“你也歇一會兒吧,孩子我照看着。”

保姆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小熊,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對這個夏先生的同性|愛人很不屑。夏太太生完孩子沒多久就離開了。而這個男人堂而皇之地住進夏宅,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她無限憐憫地看着小熊,覺得這個孩子在“後爸”的照顧下一定很孤苦。

小熊趴在幼鷺胸前,嘴裏含着一顆扣子,過了一會兒吐出來,依依呀呀地喊:“PAPA.。”

幼鷺看了他一眼:“想爸爸了?”

小熊目光憂傷,攥着幼鷺的一根手指,想往外走。

幼鷺把電視關上,打算教小熊學走路。當然他并不知道半歲大的孩子是不會走路的。小熊一屁股坐在地上,忘記了找爸爸,從地上撿了一根毛線,塞到嘴裏。幼鷺吓了一跳,扳着他的嘴巴,手指伸進去。

小熊很不舒服,忽然想起了對眼前男人的恨意,用僅有的兩顆牙齒咬在他手指上,然後朝他吐口水,用手指胡亂抓撓他的臉。

幼鷺将那截毛線扔掉,用紙巾擦了擦手,很高興地對保姆說:“他長牙齒啦。”

保姆旁觀者清,只陪着笑了一下,心裏明白小熊是不喜歡他。小熊雖然頑皮,但是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抓撓別人。小熊在夏野面前,往往是很聽話的。

幼鷺被小熊又踢又撓,心中很疑惑:難道是小熊不喜歡自己?但是這麽大的小孩兒應該什麽都不懂的吧。

他拆開一盒嶄新的積木,小熊看到五顏六色的東西,又好奇又歡喜,立刻撲到了幼鷺的懷裏。

夏野從公司回來,推開門看到幼鷺和小熊一大一小坐在沙發上,大的在玩機器人模型,小的在玩積木。

兩人聽到門響,同時擡頭,小熊張開嘴,流出一串口水:“PAPA。”幼鷺忙去攔住小熊,怕他從沙發上摔下去。

夏野把小熊抱在懷裏,逗了一會兒,又坐在幼鷺身邊,俯下身親吻他的嘴唇。

夏野近距離看到幼鷺臉上有幾道淺淺的抓痕,十分吃驚:“這怎麽弄傷的?”他正說着,小熊攀着他的肩膀,像是解答爸爸的問話,很準确地撓向幼鷺。

幼鷺握住小熊的爪子,很郁悶地說:“他好像不怎麽喜歡我。”

夏野看到幼鷺的手上有幾個咬痕,又仔細看了他的臉,白皙的臉頰、耳朵、眼角都有抓痕,有的甚至冒出了血絲。

夏野心疼萬分,又很震驚:“這孩子現在脾氣怎麽這樣壞。”

小熊睜大眼睛,看着夏野,兩只小手放在背後,很無辜的樣子。夏野皺眉:“以後不能再慣着他了。現在就這麽兇,長大就要殺人放火了。”他提着小熊的後背衣襟,放在自己腿上,重重地在小孩兒的屁股上打了兩巴掌。

小熊怔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自己挨打了。雖然屁股上不疼,但是這巴掌是來自于一向把自己捧在手心裏的爸爸。小熊一瞬間感到了被全世界抛棄的絕望,繼而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

夏野的脾氣是說一不二,他把小熊丢在沙發上,指了指保姆和幼鷺,厲聲說:“誰都不許哄,讓他哭。”然後自己去書房看書了。

小熊看到爸爸狠心離開,更是哭得肝腸寸斷,撒潑打滾。小茶幾上的奶瓶水杯咕嚕嚕滾落在地上,玩具和書本也扔得到處都是。整個夏宅被尖利的哭聲環繞。

保姆瞧小少爺這個樣子,也不敢靠前,只悄悄地把地面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幼鷺瞧小熊哭成淚人,只好嘆口氣,撕了兩團紙塞住耳朵,然後俯身抱住這個活蹦亂跳的仙人掌,好言寬慰。

小熊哭了十幾分鐘,除了幼鷺耐心地哄自己,其他人都不見蹤影,他心灰意冷,把臉埋在幼鷺的肩膀處,終于止住哭聲,心中萬分委屈。

幼鷺一手抱着他,一手收拾淩亂的桌面。家庭主婦真痛苦,他心裏想。

夏野看完了兩份財經報紙,心平氣和的走出來,外面已經恢複了風平浪靜。小熊在幼鷺懷裏昏昏欲睡,幼鷺則斜靠在沙發上,秀眉緊閉,櫻唇微張,也是一副要睡的模樣,一只手拿着蘋果,才啃了一半。夏野心中一動,微微俯身含住幼鷺的嘴唇,嘗到了水果的味道。

幼鷺迷迷糊糊中被一陣愉悅感驚醒,他側過頭避開夏野的親吻,輕聲說:“爸爸,我困啦。”

“是嗎?”夏野解開他的皮帶,笑得:“爸爸讓你清醒一下。”

幼鷺只好坐起來,把懷裏的小熊放進搖籃裏,小熊收到驚擾,睜開眼睛,看到了夏野,委屈地抽搭了一下,想撲過去撒嬌,但是爸爸正和那個人吻得難解難分,小熊覺得很失望,扁着嘴不情願地睡下了。

沈越最近迷上了攝影,簡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他把整個書房裏價值上億的器材悉數賣出去,連同那幾具珍貴的“活屍”,雖然轉賣的過程有點複雜,因為要規避法律問題,不過最後都完滿地解決了。

整個書房被他當成了工作室,到處都堆放着攝影作品。他既拍攝風景,又拍攝人物。而在人物攝影中,盡管有許多學生想做他的模特,但他千挑萬選,最終選擇了千羽。他喜歡千羽身上冷淡疏離的氣質,出離于塵世之上,帶着無欲無求的的安寧。

實際上千羽只是比正常人懶許多罷了。

千羽穿着小褲衩,坐在沈越工作室的高腳椅上,望着遠處的攝影機,揉眼:“好了沒有呀?”

自從兩人結婚後,千羽就再也沒有叫過沈越“哥哥”,他覺得憑沈越的人品,是絕對當不起“哥哥”二字的。

沈越盯着鏡頭看了一會兒,有些疑惑,問道:“你嘴裏是不是吃什麽東西了?為什麽左右臉不對稱。”

“沒有呀。”千羽迅速把嘴裏的核桃嚼碎咽下去,然後從椅子上跳下來,抓起沙發上的衣服穿上,嘴裏說道:“不陪你玩了,鍋裏還炖着蘑菇湯呢。”

“喂,把衣服脫下來,我還沒擺好鏡頭,你給我認真一點,什麽蘑菇湯,你老公即将完成全世界最偉大的攝影作品,你居然只想着你的湯!”

千羽說:“呸。”

沈越氣呼呼地攔住千羽的去路,啪嗒一下鎖上工作室的門,嚴肅道:“千羽,你為什麽不能理解我呢,我以為我們兩個可以心意相通的。”他拉着千羽的手,才發覺手心十分冰涼,沈越又摸了摸千羽的肩膀,竟然也冷得很。

現在正是隆冬,工作室裏沒有開空調,千羽全身只穿了褲衩,一下午都在擺造型,身體自然冷得受不了。

沈越心疼又慚愧,只是不好意思道歉,便擁着千羽的身體出去:“好啦,吃飯去,我也好餓。”

千羽熱愛烹饪、精通裝飾、深居簡出、性情柔順,是大多數男人心中理想的賢妻良母,可惜他是男的。而沈越顯然也不屬于那大多數男人中的一個。

吃飯的時候,沈越直接把工作室的空調打開,把裏面弄得暖烘烘的。吃過飯後,沈越招呼千羽進去:“我們接着拍。”

千羽很郁悶地抓了一把糖果走進工作室,慢條斯理地脫衣服。

沈越擺弄鏡頭的時候想:溫度這麽舒服,拍完直接做一場也沒有問題呀。他想着想着,就無心拍攝了,眼含笑意地走向千羽。

千羽正脫着羊毛衫,看沈越不懷好意地走過來,立刻警惕地後退一步:“你幹什麽?”

沈越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簡短地說:“幹你。”

千羽皺眉,覺得沈越的思維簡直跳躍得不像話:“喂,我是你的模特,你不可以……唔,等一下啦……你你你,不要在這裏……”

沈越把千羽抱在工作臺上,分開他的雙腿,點頭道:“這個姿勢不錯,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他從抽屜裏摸出一個安全套,又拿出半瓶潤滑油,倒在手心一點,塗抹在千羽股|間,低聲說:“有點涼。”

千羽果然被刺激的躲避了一下,他躺在工作臺上,四周明晃晃的燈光照得他很不舒服,于是擡手推推沈越的肩膀:“把燈關了。”

沈越兩手放在千羽身邊,已經躍躍欲試打算進去了,才不會去關燈呢,他把自己的衣服輕輕蓋在千羽的臉上:“喏,關上啦。”

半個小時後,沈越撩起衣服,親吻着千羽的嘴唇:“寶貝兒,感覺好不好?”

千羽摟着沈越的脖子,軟綿綿地撒嬌:“不要壓在我身上啦。”又仰着臉閉上眼睛,一副讨親親的模樣。

沈越從他身上起來,柔聲說:“那,我們繼續拍照好不好,乖孩子,把褲衩穿上。”

千羽沒讨到親吻,反而要被迫穿上褲衩工作,當即氣得變了臉色,從桌子上跳下來,抱起衣服就走,怒氣沖沖地說:“滾,以後不準碰我!”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有點慢,卡文,總算寫出來了。最後是一個改寫的網絡段子:清晨的公園裏,一個容貌清秀儒雅的男人正帶着一個小正太玩,小正太粉雕玉飾,十分可愛。別人就逗他:“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小正太,就是小熊,高高興興地說:“喜歡爸爸!”幼鷺挑眉:“再說一遍,喜歡誰?”小熊委委屈屈地扁着嘴:“喜歡媽媽。”旁人都誇贊男人深愛妻子。只有小正太心裏想:“爸爸快來,媽媽又欺負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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