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因為現在情況特殊,所以洪祈勳只是簡單的說了說情況,大致就是自己爸爸的權利已經被哥哥給架空了,所以他找回了很久以前的兒子,準備讓自己幫助他東山再起。而他東山再起的第一步就是收購大成酒業。

孝善聽完了他說的這些,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她知道至少洪祈勳說的是實話,畢竟因為洪祈勳的關系,她也讓朋友調查了洪氏酒廠的事情,洪氏酒廠的社長洪韓錫現在只能說是個名譽社長,他所有的權利已經被自己的長子洪祈政給奪走了,所以韓洪便聯系了退伍回來的洪祈勳,讓他利用以前的關系留在具大成家裏,窺探大成家的企業運營方式、以及如何培養酵母、如何釀制大成酒業獨有的米酒等等。

孝善覺得非常的可笑,因為調查資料顯示洪祈政是洪祈勳繼母的兒子,洪祈勳和洪祈政的關系完全就是她和宋恩祖的樣子。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洪祈勳,顯然洪祈勳和宋恩祖也想到了這一點,洪奇勳的表情略略有些尴尬,想來洪祈勳的繼母要比宋江淑來的厲害多,或者說洪奇勳本人……能力比不過他的哥哥。

宋恩祖問道:“你給他資料了麽?”

洪祈勳搖搖頭,“當然不會。但是如果我什麽都不做的話,他會懷疑的。”

孝善冷笑了下,“那麽一開始為什麽要去選擇聽他的話,如果不願意的話離他遠遠的不就好了?那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被你繼母和哥哥排擠出去的時候不是我和爸爸收留了你麽?”

在孝善看來,不論是洪祈勳也好,宋江淑也好都是些沒有良心的人。

知道孝善情緒激動,所以洪祈勳的聲音放的很低也很緩,“我是想,如果我不答應他的話,我就完全不知道他的計劃了,就算我想幫你們說不定也沒有辦法了。”

孝善果然冷靜了些,憑心而論這是她最想要的結果,但是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她真的無法再相信洪祈勳了。

洪祈勳當然明白,他十分認真地盯着孝善的眼睛,說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孝善冷笑了一聲,“最好是這樣。”

她自己心裏清楚,大成酒業在爸爸倒下之後是禁不住釜底抽薪的。如果這個時候洪奇勳再做點什麽,她家就真的完了。

孝善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再也沒有說什麽,仿佛無視了身邊的兩個人一樣,洪祈勳和宋恩祖對視了一眼,也沒有說話,三個人靜靜的坐在醫院的椅子上,一直到搶救室的燈滅了。

最先圍上去的并不是孝善,畢竟她更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而宋恩祖……也沒有過去,所以當洪祈勳露出了一個笑容的時候,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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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具大成就睜開了眼睛,看見的就是趴在自己病床邊睡着的孝善,她的身上還蓋着洪祈勳的西裝外套。

具大成稍微動了動,孝善就醒來,她睡的并不是很熟,要時刻關注吊水的情況,剛才實在是支持不住了,洪祈勳才讓她趴着休息一會兒,他說自己會看着,但孝善醒來的時候他并不在身邊。

孝善看着對自己微笑的爸爸,眼眶又濕了,具大成摸着她的頭發,艱難的說着說:“你看你,又哭了……”

他的女兒簡直可以說是從小哭到大,曾經的具大成為了這個頭疼了好幾年,但現在,當他幾乎不見女兒哭的時候,竟然開始擔心,擔心女兒變得像恩祖那麽堅強,那麽倔強。倔強的都有些不近人情了。

孝善抹掉了眼淚,撒嬌,“我都擔心死了。”

具大成笑了笑,然後沉默了下去,父女兩人都知道這滿室的沉默是因為什麽。

“還是會原諒她麽?”孝善問道,“即便是說了那麽過分的話。”

具大成嘆了口氣,說出了讓孝善根本沒有想到的一句話。

“我早都知道了,從她一開始進我們家門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其實說原諒不原諒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看着女兒因為震驚而瞪圓的眼睛,具大成笑着說:“我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又疾病産生,所以只想有個人能夠陪着我到最後,雖然她有很多的不好之處,但是這些年來她是最了解我的人,也很盡心盡力的照顧我。”

但是盡管具大成這樣說,但孝善還是無法原諒宋江淑,畢竟曾經的孝善可是将她當做親身母親來對待的,被那樣的人背叛後,她已經不想再相信了。

“也不要怨恨你的姐姐。”具大成摸摸女兒的臉蛋,“恩祖很好,真的。”

孝善哼哼了一聲,明顯是在賭氣,具大成說:“她當時也很痛苦。”

孝善當然不相信。

原本已經快要改善的姐妹關系随着具大成的病倒已經完全崩潰,但具大成的解釋又讓孝善不得不重新考慮起來。

具大成說宋恩祖哭的撕心裂肺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宋江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她希望媽媽是因為喜歡具大成而留在他們家的,這樣她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所以……她還是要走嗎?”

聽了具大成這樣說,孝善竟然有些心虛了。

“這個孩子,這麽多年了,都認為我們給予她的是一種恩情,她想要報恩,報恩之後就想要離開這裏,她也說過,她不想再受她媽媽的束縛了。”

具大成嘆了口氣,臉上十分的無奈,這麽多年的努力都沒能讓那個女孩子放下心結,徹底的接受他們。

孝善的腦袋在具大成的手上蹭了蹭,然後就聽見推門的聲音,洪祈勳和宋恩祖進來了,恩祖的眼睛有點兒發紅,顯然是哭過了,她哭的原因,孝善其實也清楚。

她覺得夠了,真的,這樣下去除了互相傷害真的一點益處都沒有。

具大成微笑的看着他們,“恩祖和祈勳來了。”

宋恩祖點了頭示意,祈勳卻恭敬的彎了彎腰,對于宋恩祖來說這已經是她表示禮貌的最大限度了。

具大成招了招手,宋恩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然後具大成握着她的手,又拉起孝善的手,将兩人的手合在了一起。

碰觸在一起的時候,孝善感覺到恩祖的後退,但到底還是沒有抽回去。她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宋恩祖的也是。

具大成說:“你們兩個人要好好相處,這是爸爸最後的心願了。”

宋恩祖和具孝善對視了一眼,難得的雙方眼中沒有什麽敵意,相比于恩祖的別扭,孝善的圓滑讓她很快露出了一個笑容,“我和姐姐一定會好好相處的,爸爸放心吧。”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否能好好相處,主要還是看宋恩祖那個氣死人的牛脾氣吧。孝善心想。然後具大成就拍拍她的腦袋,“又在想什麽鬼主意。”

“哪有啊。”孝善很是委屈。

就在孝善摸着頭頂目光轉移到洪祈勳身上的時候,她忽然咦了一聲,問道:“你的外套?”

洪祈勳的外套當然好好的穿在身上,孝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那件,洪祈勳笑道:“啊……忘了說了,你的好友來看過伯父了,他帶了花籃和一些營養品,當時你在睡覺,所以沒有打擾你。”

孝善皺眉,唯一能夠來看她的男性朋友……

“韓尚華來過了?”多麽神奇!

洪祈勳點頭,“是叫這個名字,是個我在報紙上見過的青年俊傑啊。”

然後具大成就打趣道:“是啊,該是時候将我們的孝善和恩祖嫁出去了。”

然後真個病房裏都是孝善和洪祈勳的笑聲,當然孝善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在笑,但恩祖和洪祈勳的心情可就不那麽好了。

兩個人剛在庭院裏吵了一架,洪祈勳質問恩祖那份信的事情,問她當初為什麽不來留住他,是不是原本就對他沒有一點感情,恩祖根本就沒有收到那份信,但倔強的她一想起洪祈勳和孝善的相處,就一賭氣承認那封信讓自己燒掉了。

……

總之,事情變得十分的複雜。

在恩祖看來,具大成是在暗示孝善和洪祈勳的事情,在洪祈勳看來,好像也是如此。

但只有孝善一個人傻乎乎的樂呵。

從具大成暈倒的那個時候開始,她就覺得和宋恩祖去争搶一個本身不屬于自己、心也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意見十分沒有意義的事情,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去想想如何讓具家更好的發展,如何讓爸爸過的更加輕松些。

……

總之,具大成是很滿意現在的這個結果。

具大成在醫院裏面住了将近一個星期醫生就通知可以回家進行調養了,如果家裏沒有宋江淑的話孝善是絕對願意讓爸爸回來住的,但是問題就是她現在根本不想看見那個女人。

可是爸爸卻……

哎,孝善嘆氣,扶着具大成往家門口走,然後就看見宋江淑一臉承認錯誤的模樣惶恐的站在門口,具大成使勁的攥攥孝善的手,孝善低聲說道:“我知道啦。”

至少在爸爸面前,她是不會為難宋江淑的。

宋江淑那天在醫院裏領略了具孝善的厲害之後,現在甚至連擡頭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那天的情景幾乎是時刻都在她腦中轉悠,尤其是對方發紅的眼睛讓她覺得如果她真的對具家稍微有點兒異心就絕對會被對方給滅口了。

想到這裏,她打了個寒戰。

雖然她宋江淑是個為了生活而不擇手段的女人,可是她卻根本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能将一直小貓養成一只吃人的老虎。

孝善倒是很滿意現在這樣的生活,宋江淑老老實實的照顧爸爸,她和宋恩祖的關系也有所緩和,至少對方的态度不再那麽生硬,當然她也總是整天整天的待在實驗室裏,态度的好壞實在對孝善沒有多大的影響。

一切看起來都不錯,除了兩個問題,一個是她的老朋友韓尚華一點消息都沒有,那件外套都已經熨燙好之後在她的房間裏放了兩個多星期了。另外一個問題是那個曾經送花給她的忠實粉絲現在是每天一盆花并且附着一個卡片,卡片上的話依然只有一句。

——您最忠實的粉絲。

這人是有多執着!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昨天賣了個萌,今天好多留言啦啦啦啦啦啦(←這人多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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