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價:黑愛鎖戀
女記者道:“詩璐先生請您留步,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您脖子上戴着的這顆黑水晶鑽鎖,正是前天在法國巴黎拍賣會上剛剛拍出的那對情侶吊墜,你戴的正是“黑愛鎖戀”中的“鎖戀”吧?
“據說,一位不知名具的先生以五百二十萬美金的驚天天價拍下了這對世上獨一無二的水晶嵌鑽吊墜,請問詩璐先生脖子上的“鎖戀”是怎麽得來?“黑愛”鑰匙又在誰的手中?您跟那位先生認識嗎?”
女記者剛問完,其餘記者們一愣之後蜂窩湧上。
在那女記者圍上來時,詩璐就反應敏捷地用手蒙捂住了頸墜之物,記者們也不及拍到。
但聽完那些問話,他耳內一陣轟鳴,心緒如潮:『黑愛,鎖戀,情侶吊墜,五百二十萬美金?我.操,難怪這東西戴在脖子上這麽“沉”,沉得我喘不上氣,剛才在樹林裏,難道我真是被他親得神智不清了才沒有想起前天在電視上看到的新聞?
『要不在它戴在脖子上的時候,我就該知道那個“不知名具”的先生是他,可情侶吊墜不是應該送給他喜歡的人嗎?帝絕塵,我特麽的真想操.你大爺,你給我戴上這種招人眼目的東西到底目的何在……』
詩璐扣滿領扣,遮住那物的光芒,沉着自然道:“你們看錯了,我不知道你們說的黑愛鎖戀是什麽東西,我戴的只是普通的吊墜,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送給我的珍藏物品,所以不打算讓你們拿來當作話題,請見諒。”
以前的女朋友?喔,意思是絕塵公子是他女朋友,還是以前的?-_-|||
如果真要面對鏡頭坦白這是帝絕塵在典禮開始前幫他戴上,那豈不是在告訴大家他們之間果真有什麽不正常的關系?
那麽之前被拍的那些照片和傳聞,就算是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詩璐回想着之前在樹林裏被帝絕塵擁抱、親吻、戴上鎖墜的過程,心中苦笑:『呵~~~帝絕塵,我才不會那麽傻覺得你真的是想借這個東西向我表白!你也說你喜歡的是女人,就算你現在喜歡男人了,我們相識的時間也錯誤了!錯誤了啊!』
想起離開會場前帝絕塵說讓他在門口等他,詩璐的目光掃視了全場一周,看到了那個暗紅色身影。
他背倚會場門口的白色高牆而立,一只腳曲,鞋底後踏牆壁,兩手閑閑揣在褲兜之中,姿态懶洋散漫地望向這邊。
遠遠看去,猶如一幅白卷之上不慎潑落的一滴暗紅水墨,給人一種似畫非畫的迷朦之感。
每次看這個男人,都能引誘他的心沉迷淪陷,沒敢将視線投在他那邊太久就移開了目光。
身邊的記者們又問了很多問題,他無心聽進,全然無視,正想着要怎麽擠出人群。
“對不起,詩璐先生不會回答你們任何問題。”
四個壯碩男人插.入人牆裏,隔開記者後,其中一個擡手護着他道:“詩先生,這邊請!”
詩璐在林中見過這人,他正是那個為帝絕塵收起刀的人,道了聲“謝謝”,便在他們的保護下走出人群,跟随他們走向所指方向。
“對不起,請讓讓。”
四人護着詩璐安全上車,車裏沒有帝絕塵。
車外,記者擠在窗邊嚷嚷:“詩璐先生,請你再回答我們一下吧……”
詩璐再次望向帝絕塵之前所站的地方,人已不在。
保镖司機扭頭看他,并回答他的疑問:“公子說臨時有事,讓我們安全把詩先生送回家,請坐穩了。”
詩璐說“好”。
車子奔速離開,記者們在後面瘋了一般追喊:“你至少再回答我們一個問題啊……”
淩晨,絕跡之都。
這個時間,夜總會裏面依然人多沸鬧,放着充滿誘惑性的音樂。
擁擁擠擠的舞臺,時暗時明的冷色光線時而掃過一對對模糊交纏的身影,劃下一道道放縱糜爛的痕跡,也偶爾掃過一個坐在無人角落裏的暗紅身影。
風琉璃一過來就坐在他的對面,支腮趣諷:“絕塵公子過了十二點還光臨本店?以前不說,至少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裏,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口中的“兩年多的時間裏”,是指帝絕塵跟某人在一起戀愛的時間。
帝絕塵輕一抿唇道:“我餓了!”
風琉璃噗哧笑出聲來:“我以為你已經剃度出家遁入空門羽化登仙了,現在才說餓?”
帝絕塵飲了一口桌上的“性.愛海灘”雞尾酒:“之前太忙,忘記了饑餓不行啊?”
“哦?太忙?”風琉璃說穿事實:“忙到本來是在悉尼出差,後來又轉到巴黎去?跨越兩國,來來去去多轉了二十個小時的飛機,只是為了裝壕拍下那對——黑愛鎖戀?”
“管這麽多,我又不是你老公。”帝絕塵點燃煙,看着他流裏流氣地笑道:“不過我不介意你背着錦弦跟我來一次蕩氣回腸的婚外戀,要真能當你的奸夫,肯定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風琉璃敗陣扶額:“你丫跟逸錦弦那個貨一樣那麽流氓,那麽淫.蕩,那麽欠揍!”
“那是因為我和你老公是同一種人,所以我們的性格和處事方式都有點相像,要不然我們怎麽做兄弟啊?”
“錯了,你們就不能稱之為人,屬于獸類!”
“喔?照你這麽說,你跟錦弦做.愛的時候豈不是在玩人.獸.交.配?”
“噗~~~”風琉璃氣得趴在桌上吐血,露出想哭的表情:“塵哥,我錯了還不行嗎,跟你們倆貧嘴,我還是扶牆自捅一刀算了。”
“貧夠了我們就說點兒正經的,到底有沒有新鮮的“肉”讓我吃?”帝絕塵敲桌強調:“我餓!”
風琉璃想了想道:“其實我這裏有個長得跟言音很像的孩紙,有沒有性趣?”
帝絕塵神情一緊:“興趣是有,有沒有性趣那要試過才知道了。”
“你到樓上房間等,我讓他直接上去。”
“好,速度點兒。”
“有這麽急?”
“欲.火燒身,你說呢?”
“行,你淫了,我五分鐘後讓他上去。”
帝絕塵剛到房間不久就迎來了敲門聲,拿過風琉璃為他準備好的面具戴上,去開門。
一個十.八.九歲的漂亮男孩站在門口,确實跟言音長相相似。
男孩按照店裏規矩,見到客人禮貌的九十度鞠躬:“先生您好,我是老板指定叫上來為您服務的。”
帝絕塵看着他愣怔數秒,才側站一旁道:“進來吧。”
男孩進去,房門合閉。
房間裏只亮了紫色暗燈,音響裏傳出低低柔柔的Sexy音樂,偶爾會有二三十秒的男聲呻.吟,跟着音樂節奏,挑動着人性的欲.望神經。
既然是來洩欲,帝絕塵打算直接進入正題,開始自解衣扣。
男孩了解他的意思,主動上前為他解衣,語聲柔媚:“先生,這種事情應該由我來做。”
帝絕塵沒有動,沒有說話,任由他解。
男孩為他脫去了西裝外套,剛想解他墨綠襯衫的衣扣,就被他抓住了手:“不用了,我還真不習慣。”
腦中有串串憶影浮過:『他在我面前從來不會這麽熱情溫順,從來不會主動幫我脫衣服,也從來不會對我柔聲媚語……所以眼前的人不像他,不是他!我到底在幹什麽,他已經走了,已經抛棄我了,我為什麽還要因為他亂了情緒?』
帝絕塵把男孩按倒在那張紫色圓床上,指尖拂過似曾相似的面孔,面對這張像言音的臉,他身上的欲.火盡熄,沒有了任何性趣:“謝謝你,我走了,錢你們老板會照付給你的。”
爬身而起,将西裝外套擱在肩上,走出房間。
匆匆下樓,從後門走出絕跡。
取掉面具,漫步流浪在黑夜街頭。
詩璐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煩思難寐,只要一閉眼,眼前就會出現在林中發生的一幕幕。
帝絕塵為了他,紮了姚桓仁的右手16刀。
帝絕塵擁着他,沉痛地說“我被那個人甩了很多次,但這次終于是最後一次了,所以胸口的那個地方真的……很痛,很痛啊”。
帝絕塵吻他的額,吻他的眉眼,還吻住了他的唇,舌入輕纏,讓他口中遺留了清新煙香。
帝絕塵将他捆在懷中,強把“鎖戀”戴在他的脖子上……
詩璐翻身趴倒,用枕捂頭:“卧槽,真特麽煩死了!那貨主動親我到底是哪種意思,把我當成了失戀的安慰品而已?帝絕塵,你這個爛渣!”
又翻個身,自我唾罵:“詩璐啊詩璐,你已經有明語涵了,心卻還在別人身上收不回來,你對得起明語涵嗎?你這個沒良心的渣攻!”(攻過一次也算攻是咩?-_-|||)
詩璐摸着項間之物,即使在黑暗中,仍能看到裏面的白光忽閃:“不把這玩意兒還給他,今晚這覺就不用睡了。”
找到手機,撥打着帝絕塵的電話,已顯示號碼撥出,又猛地挂掉。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