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但在青陽遇上紹清詞時并沒有托他或者裴霜幫着尋親,他也就不多事了。紹清詞自己吃飯穿衣都很勉強,如何顧的了別人,再者要是真是姐妹情深,紹清詞遇上裴霜時肯定會讓他幫忙打聽。裴霜算是走江湖的,人面十分廣。

「派個小厮把信寄出去。」沈書君吩咐着。

冬至接過信趕緊去了,江氏就道:「真如大爺所說,那紹大姐倒是可敬的很。只是想想紹晚詞……昨天我吩咐管事的,以後沈家找歌伎不準叫她。但我想着,要是讓她一直在淮陽……不如跟麗春院說一聲,把她賣到別處去吧。」

紹晚詞要是一直在淮陽的勾欄裏呆着,肯定要四處彈唱,就是沈家以後有事不叫她,沈書君也常外赴宴。很多人都知道她曾是沈家的姨娘,要是撞上只怕面子都不好看。

沈書君無所謂的道:「你随意,不值操心。」只是曾經的妾,現在早就沒關系了。

「嗯。」江氏應了一聲,沈書君如此說了,也就表示此事随她處理。

信寄出去,沈書君就要去店鋪,分店開張之後,他就認命了一個掌櫃就走了。現在店鋪也不知道經營的怎麽樣,他這個老板回來了,肯定要過去看看。

江氏給沈書君拿來衣服,笑着道:「當初你用克表弟,我都擔心他年齡太小,沒想到掌櫃當的還是有模有樣的。」

「我看中的掌櫃豈會有錯。」沈書君笑着,他幾年內生意能做起來,用人眼光肯定有的。

說到這裏江氏臉上露出一絲難色,沈書君走的兩個多月,安貞是不怎麽來沈家了,卻常去店鋪找鄭克。安貞對鄭克的心思,就沒有不明白的,安岳為此也試探性地問過江氏,鄭克條件不錯,要是妹妹嫁這麽一個人,他也放心了。

江氏只能裝做不知道,她不好直接跟安岳說,鄭克以及鄭家根本就沒看到上安貞。現在鄭家也不上什麽高門大戶,鄭克只是掌櫃,安岳是個秀才西席,身家是相當,但安貞的性格實在是……

安岳倒是個明白的,後來就沒再問,不表态其實也是一種表态,安貞不懂,他懂的。他不是沒勸過安貞,人家男方沒看上,女方再上趕着去就是丢人丢份的事,但安貞豈是會聽話的,還是一切照舊。

鄭太太也十分無奈,她不太滿意安貞,但安貞這樣她也不知道如何好。只是托媒婆人說親,想着趕快給鄭克說門親事,這樣安貞也就死心了。結果鄭克卻還是挑三揀四,他既不同意安貞,也不同意媒婆說的那些姑娘,安貞就以為鄭克對她還是有點意思,也就來的更勤。

「這種事情……順其自然就好。」沈書君只能這麽說,安貞是他表妹,鄭克是江氏的表弟,要是雙方都滿意,這門親事自然皆大歡喜,現在鄭家沒看上安貞,這就不能勉強了。

江氏嘆氣道:「我托了好幾個媒婆,想着給安表妹尋個人家,大爺有空也看看吧。」

沈書君忙揮手道:「安表弟在,你只管問他就好了。」他事情已經夠多,這種事情就別來煩他了,安貞模樣是不錯,性子實在差點了。

江氏打發沈書君出門,便喚了張財家的過來。有些事情主人家不好出面的,需要管事的去暗示。能經營勾欄的老板必是樂籍,這是比奴籍還低的存在,奴籍好歹能給人當當丫環仆從之類的,樂籍除了賣身就是當老鸨或者龜公。

當然能把勾欄開的好,開的賺錢,那就需要有點來頭。麗春院作為淮陽第一院,背後靠山也過硬,不過就是再硬,只要沈家開口了,麗春院只有照辦的份。

也不說是沈家主子的意思,只讓管事的找老板聊聊,紹晚詞這樣的容貌肯定是顆搖錢樹。就是高價賣出去麗春院也會有點虧,不過不要緊,以後沈家長長久久的生意還是麗春院的。

相反的要是沈家主子發話說,以後沈家再不叫麗春院的彈唱。以沈家現在的地位,以後邀請沈書君的人多着呢,要是主人家想着沈書君的忌諱,只怕麗春院的彈唱生意做不好。能把妓院經營好的,姑娘好不好是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得懂事。

「是,奶奶放心,一會我讓我當家的跑一趟。」張財家的說着,紹晚詞要是在淮陽彈唱确實挺礙眼的,沈書君是不在乎這些,但旁人說起來就是,沈家曾經的姨娘現在在勾欄了,只怕太太小姐們說起話來,江氏面上也不太過得去。

江氏又道:「也不用難為她,只讓她到別處去。」

「奶奶放心,我知道怎麽說。」張財家的說着。

沈書君曾經的姨娘,要不是實在不像話,最後也不會淪落勾欄裏。就像從沈家出去的吳姨娘,沈家不但沒要男方聘金,衣服,細軟也全部帶出來了。現在又嫁了別人當兩頭大,日子過的相當不錯。出嫁的時候,林姨娘還過去送禮,兩家繼續行走。

紹晚詞這樣,直接淪落為妓了,沈家不管不問。淮陽城的富戶中就是有看上紹晚詞容貌的,也會想想這是不是個善茬,不會輕易買下為妾。到了他處別人不知道她底細,反而更容易離開。

晚上張財家的就過來回話,事情已經辦妥了,麗春院的老板在開陽還有一間連鎖店,竟然在淮陽不方便,那就帶到開陽去。同時還跟張財說了許多好話,除了多關照生意外,還希望沈家能多多照撫。

「老板說了,明天把人送到開陽去,請奶奶放心。」張財家的說着,

江氏點點頭,道:「走了就好,總在眼前晃着,就怕不小心惹上什麽事。」

次日下午安岳就帶着安貞來了,沈家兄妹遠門回來,他們兄妹受沈書君這麽多照撫該過來看看。沈書君知道安岳這兩個月做月很勤勉心裏十分高興,但看到安貞心裏就沒那麽高興了。

「大表兄,我跟鄭家哥哥十分投緣,就是無人做主。」安貞說着,她跟江氏也說過,但江氏每次都是把話題差開。

安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跟安貞說了,鄭家對這門親事無意,人家鄭家一直托媒人給鄭克說着親事。要是有意于安貞,雙方早談親事了,何必到現在。

江氏不吭聲了,她這兩個月一直被安貞折騰,現在讓她折騰一下沈書君也好。沈書君發回脾氣,要是能讓安貞老實了,她也省心了。

沈書君已經聽江氏聽過此事,無語之餘也不算意外,他不像安岳那樣軟弱,又不像江氏身為嫂子很多許不好說。便直接道:「鄭家無意于表妹,表妹也不用再想鄭克,讓你嫂子再給我另尋好人家。」

江氏聽得內心十分抽搐,她實在不想給安貞說媒。其實以安貞的眼光來說,她看上鄭克,各方面條件都不高她許多,她要不是性格太那啥,這倒是門好親事。問題是她對鄭克太執着了點,當然也是因為自我感覺太良好。

安貞更是吵着道:「不是的,表兄你肯定誤會了,鄭家哥哥對我很好的。」

沈書君皺眉道:「你是姑娘家,又是我表妹,鄭克是你嫂子的表弟。兩家如此姻親,難道他還能打你罵你不成,鄭家要是有意,早就提親,不會曬着你一個姑娘家。」

安貞還要再說,沈書君就揮手道:「此事別再提起,你好歹也給我,給你哥,也給你自己留點臉面。」

安貞臉色有紅到青,有青到白,一時間也不說話了。

話題揭過去,沈書君看看席間并沒有裴霜,便問:「裴先生呢?」雖然是沈家的家宴,但裴霜是貴客,又素來不拘禮,應該請來的。

江氏便道:「我派人去請過,小厮說裴先生早上出門去了。」

雖然裴霜的工作是保護沈書娴,也不用十二時辰盯着,真這麽盯着,沈書娴也不用嫁給衛連舟,可以直接嫁裴霜了。守護工作主要是晚上,防着有人侵入。大白天的,沈家前院小厮,後院丫頭婆子,來個生人馬上就能認出來。

衛簡要真是喪心病狂到大白天沖進沈家殺人的進步……雖然也有可能性,衛簡從來沒有按套路來過。那也不可能讓裴霜天天守着沈書娴,沈書娴也覺得沒必要,基本上就是白天裴霜自由時間,留心晚上有人摸進來。

裴霜雖然初來淮陽,但江湖人士出門逛再正常不過,沈書君也不再問。正想開口說別的,管事的匆匆來報:「大爺,不好了,大興賭場的人來了……

沈書君聽得愣了一下,他倒是知道大興賭場。淮陽城最大的賭場,老板叫孫禹,跟漕幫幫主梁實厚類似的人物,淮陽地界上的一霸,黑白兩道通吃。孫禹倒是有結交有意,但沈書君嫌孫禹身上匪氣太重,他經商時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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