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26
殺了他們嗎？
辛苑矛盾了。徳帕雷威在她眼裏算什麽？在這個世界，同樣形式的存在，擁有着淩駕于這個世界的特能，卻對這裏肆意破壞。她不明白，事務所寧願追殺那群人，卻不願意将他們帶回三次元世界，為什麽呢？她突然記起了科長在她臨走前的那些話，她突然有些明白科長的意思了。
在這個被認為虛無的世界裏，道德和理智淪陷的他們，同時受到身心折磨的他們，應該受到原諒嗎？
不，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則和規矩。即使她可以理解，但徳帕雷威遭到二次元的報複，這是早晚的事情。何況，她一直不認為這裏是虛無的存在！
“殺了他們。”辛苑呢喃。她以什麽身份執行？她是最不能參與進去的人。想到這裏，她嘆了一口氣。從包包裏拿出了已經沒有任何氣息的小薇。真傻，就算是小薇還在，那她可以給她什麽答案？能給她答案的人呢？卡卡西可以嗎……
辛苑握緊了拳頭。許久，她終于開口：“我可以提供給你們他們的情報，但成功與否，都與我無關。我說過了，比起戰鬥，我更希望你可以躲起來。”她站了起來，跪坐在雲雀對面。“我也不是什麽正義的人，以我的立場來說，我根本沒有必要幫你什麽。只是，如果不幫你，也許我會過不去……”
雲雀靜靜聽着，臉上卻一副“關我什麽事”的神情。
“有筆和紙嗎？”辛苑問。
“有！”草壁突然從門外進來，迅速地遞給辛苑紙筆之後，在雲雀冰冷近怒的目光下又迅速離開了。
辛苑拿起筆，細細地想着柳眉跟她說過的話。她向來不喜歡熟記事情，并不是因為腦子不好使，而是自己真的漠不關心。在高中時，她的學習就很好，記憶力也是數一數二。一旦她聽過見過的東西，就算模糊，她也可以在深思熟慮之後将它完全複述出來。
她的腦中開始慢慢地播放從昨天開始和徳帕雷威相遇的場景，他們每個人說過的話，柳眉，沙華，樸迪，堂德……漸漸的，每個人的臉開始清晰起來。
十分鐘過後，她将自己寫的東西遞給了雲雀。
“中文？”雲雀淡然遞過。
“嗯，我是中國人。”辛苑不解釋太多，“但是徳帕雷威可不是中國人。”時空事務所的人來自不同的國家，甚至不同的世界，她清楚地知道事務所誰是中國人。
“徳帕雷威？是他們那個組織的名稱嗎？”雲雀将紙平放在桌面上，用手指滑過那十個名字，“depraved？”
“看得懂嗎？”辛苑關心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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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雲雀審閱文件一樣地答了一句。
紙條上的內容是：
沙華——束縛術
堂德——幻術
樸迪——空間調整
信歌——銅皮鐵骨
樂悠——隐身術
阿亞——大力士
挽月——攝心術
游我心——治愈術
夕照——飛天
柳眉——未知
雲雀用手指頭輕輕在桌子上敲着，最後指着柳眉的名字問道：“這個為什麽是未知呢？”
辛苑看了一眼，說道：“其實我是昨天才認識了他們。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但她自己說自己出了功夫之外，沒有其他能力。”反正辛苑不相信。她又說道：“他們的能力可不止這些。對于這個時空內的任何炎的攻擊對他們都是無效的。”
“無效？”雲雀終于露出了一絲驚訝，辛苑的這句話讓他在心裏推翻了方才制定十幾個計劃。
“嗯。”辛苑說道，“真正的原因，我是不可能說的。總之，這個世界的幻術，念力，使用炎攻擊的東西都對他們無效。不過，物理攻擊卻是有效的。”本着職業原則，她不可能向雲雀解釋關于時空工作者的事情。這個工作賦予了他們的這些特能，卻是必須向他說明的。上回見到雲雀的時候被他的雲針鼠傷到，其實不是因為雲針鼠的刺，而是刺內含有的一個金屬鐵棍。估計是雲針鼠在增值過程中不小心帶上的。所以，意外總是避免不了。
“那你呢？”雲雀突然指着辛苑問道。
“我？”辛苑笑了，沒想到雲雀的心思這麽細膩，“我不知道。不過，我同樣也不會害怕任何炎的攻擊。但是他們的所有能力卻對我有效。”比如堂德的幻術。
雲雀聽完，又深思了一會兒，最後拿起筆，将阿亞和信歌連了起來，又将堂德和挽月連了起來。然後筆頭在樂悠的名字上敲了好一會兒，終于在名字下畫了一條橫線。“你休息吧。”他起身，将紙收進了自己的衣服裏，居高臨下地對辛苑說了這句話。
辛苑艱難地擡頭，無奈地說：“雖然你不想聽，不過……”
“我會殺了他們。”雲雀轉過身，留下這句話走出了屋子。
辛苑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記得小薇說過，這個男子在三次元可是衆多女孩最想嫁的對象之一。這麽任性，這麽固執，不過，那自信的背影，即使受傷也散發着強者的味道，真是讓人安心。卡卡西也是這樣呢……
卡卡西麽？辛苑低下頭，果然将忍者的世界當做歸宿了。她也堕落了吧？
雲雀剛走出門口，便一陣眩暈差點倒地。幸好草壁站在一旁，及時接住了。草壁嘆了口氣，恭先生的個性依舊是那麽強勢。在自己的嘆息中，草壁将雲雀扶回了房間。雲雀閉眼睡了，估計是極累了。其實，草壁更希望他可以這麽睡上三四天。但是，那群可怕的殺手，該如何是好呢？
正走出雲雀的房間，一個手下就走了過來向草壁報告。“草壁先生，入江先生來訪。”
“入江先生？入江正一！”草壁驚喜，入江正一可是出了名的聰明，他一定有辦法對付那群殺手的。
此時，入江正一正在客廳中和藍波一平談話。他穿着家常休閑服，帶着一副半框白色眼睛，正欣喜地和兩個人談話。他是從中學時就認識了澤田綱吉，所以同時也認識住在他們家的一平和藍波。成年後因為工作奔波各地，許久沒和他們見面了，沒想到都和印象中的有了很大的變化。
“一平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和小時候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正一笑着，溫柔地誇着眼前變化最大的少女。
一平不好意思地羞下頭，一旁的藍波也想受到表揚，興奮叫着：“那我呢，正一哥哥，我呢？”
“藍波當然也變帥了。”正一習慣性地摸着藍波的頭，以前手掌可以覆着，現在完全不行了。當真是長大了啊，這兩個小鬼。
藍波受到了表揚，心裏萬分開心，他單手撐着頭，笑着問道：“正一哥哥回國做什麽呢？這個時候不都是在彭格列總部嗎？”
正一笑着說道：“呵呵，主要有幾件事要辦。其中一件，自然是接你們兩個回去了。綱吉的媽媽很想念你們呢。”
一說到媽媽，藍波沉默了。
草壁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入江正一站了起來，和草壁握手。
“入江先生，今天的事情……”草壁立即進入正題。
“我已經聽說了。”正一正色，和剛才的模樣完全不同，他嚴肅地說道，“請讓我立即見雲雀先生。”
“這個……”草壁猶豫着，看了一眼正一身後那兩個一臉憂慮的人，才說，“我們換個房間吧。”
“喂，有什麽事情我們不能聽啊！”藍波不滿地說着。
草壁和入江正一則完全無視了藍波，一起向另外一間客房走去。
“什麽！雲雀先生居然……”聽完草壁的敘述，入江正一拍案，然後胃裏一陣絞痛，他捂着肚子又老實地坐了下來。肚子漸漸舒服一些了，他才說起自己聽過的事情。“我幾個月前見過白蘭，你也應該聽說，白蘭能同時擁有任何平行世界的視覺和思想。他說，他在另外一個世界裏，曾經看過有一個十人組織僅用手中的武器屠殺了一座城的事件。而且，他不止在一個世界裏見過他們。如果今天的事件是那群人做的，那今天只是開始！”
草壁聽完這些話，手指頭不禁顫抖。十人，一座城，那是什麽樣的概念？
正一繼續說道：“更可怕的是，這群人擁有了超越常人的能力，而且，白蘭猜測，他們可能擁有着和他相似的能力，就是在平行世界裏擁有同樣的視覺和思想。”
當真是詭異了，草壁忍不住問道：“那我們該做什麽呢？三天之內，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殺雲雀先生的。”
正一推了一下鏡框，鏡片下的眸子閃着堅毅的光，他說道：“自然是主動出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