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chapter 44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

現在，辛苑選擇守護。

她握着卡卡西的手，看着他長期帶着面罩而蒼白的臉，俊朗陽剛，無論看多少遍都不夠。她撇過頭，一種鑽心的痛，像熊熊烈火，燃燒着心頭肉。她怕，哪怕再看一眼，她都會沉淪在他無盡的溫柔裏，舍不得離去。

卡卡西感覺到她的手在發抖，擔心地問道：“辛苑，你怎麽了？”每次她露出為難的表情，他總有種抓不住的不安，好像她随時會離去一樣。

辛苑将頭靠在他懷裏，慢慢問着：“卡卡西，如果，我說如果，我要是忘記你了，要是忘記你了怎麽辦？”

卡卡西沉默了，他輕輕地撫摸她的背部，她的頭發，她的身體，她的嘴唇，這個女人的一切，他到現在，都有一種壓抑不住的沖動，想把她揉進自己的懷裏，把她完全占為己有。這種莫名的情感，在最初的開始，失落得讓他不得不置之不理；後來，她再次出現，他才明白，那種理智也拉不住的感情，叫□情。

在她面前，他不能稱之為忍者。

他會因為她的笑而笑，因為她的傷而悲，因為她的消失而流淚。愛情如飲鸩，他甘之若饴。從前沒有，未來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看懂他的表情，懂得附和他的情趣，有小性子卻不任性，有怨言卻不強求，有痛苦卻不宣之于口。

至少，在此前的人生，他找不到如此契合于他靈魂的人。

失去她，世界将變成灰色。

只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懂，她的不安，她那些欲言且休的話語，牽引了他所有的疑惑和不舍的秘密，究竟是什麽？在他看到她消失的那一剎那，他便仿佛看到了她墜入了無盡的地獄中，再也找不到。他要怎麽做，才能讓她安心，讓她不再離開呢？

想到此處，他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着她的雙唇，吮吸，唇齒交纏，他的舌尖留戀于她口中的一切。

厚重卻時刻空虛的感覺，讓辛苑忍不住留下淚水。淚和吻交錯着，她分不清，此刻是痛苦還是幸福。

許久之後，他們帶着粗重的呼吸分開，卡卡西溫柔地為辛苑拭去兩頰的淚水，而後将她抱得緊緊的。

他的呼吸和心跳，透過他的胸膛，真實地傳達到了辛苑耳中。這個男人，至少此刻，是屬于她的。她微笑着閉上眼，聽見卡卡西開始說話。

“如果你忘記我了，我會等你。我相信，即使沒有了腦海的記憶，身體的記憶，感情的記憶，你的心裏，依然會有我。我會等你，等你重新回來，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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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火影像對面的山頭上，辛苑迎着風，最後一次看着木葉。

柳眉站在她身後，笑道：“居然是為了告別，留在這裏這麽多天。明明知道，他不會記住了。”

辛苑臉上無喜無悲，風将她的頭發吹得四下飛揚。她伸出手，用黑色的絲帶将頭發高高束起。“我答應過他，走之前會告別。這跟他記不記得我沒關系。我們開始吧。”

柳眉盤腿坐下，雙手抱拳舉在身前，說：“可能會慢一些。畢竟這麽大的規模，也不能保證完全成功。”說完，她閉上眼睛，全身慢慢地泛起了一層淺紅色的光。無數的淺紅色的光點由她身上散開，迅速地飛向木葉。

辛苑看見下面的人碰到光點之後，震了一秒，又迅速地恢複了走路的姿勢，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她知道，那個人應該忘記她了。原來忘記一個人，不過是一秒鐘的事情。

可偏偏，她将他們都記着，真是不公平啊。

兩個小時後，辛苑重新出現在街上。街上的人，她曾經那麽歡快地跟他們打招呼，現在不過是陌路人。甚至，他們看着辛苑，看着一個從外面來的人，他們猜測着，這是誰？

辛苑停在了街道中央，她似乎沒有勇氣繼續走下去了。該走了吧？她剛想轉身，眼裏印入了一個人。

帶着面罩的卡卡西，由凱陪伴在身邊，慢慢地，笑着向她的方向走來。

辛苑移不開眼睛，移不開腳步。

她心跳加速，看着他向自己走來。

“卡卡西，你不愧是我一生的對手！是傷剛好要去修行嗎？說起來，我們好久沒比賽了！”凱興奮地在卡卡西身邊說着，他的聲音很大，街上的人碰見他們，都笑着點頭招呼。

卡卡西開口，懶懶的口氣，讓辛苑的心震了一下。

他說：“不好意思，我只是回去拿書罷了。不然總覺得少了什麽。”

他的談話，和自己無關。

他和她，擦肩而過。

他的肩膀，擦過她的耳邊細碎的發絲，什麽也沒留下。

辛苑咬着牙，慢慢地握緊了拳頭。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像灌了鉛一樣，帶着腳鐐一樣得難，她好想跑過去，大聲地問他，還記得她嗎？

兩個人漸行漸遠。卡卡西和凱說着話，他突然回頭，問道：“那個女孩，好像在哪裏見過。”

凱挎着卡卡西的肩膀，說道：“有嗎？我的記性不是很好，不過看起來好像是路過這裏的別村的人吧，似乎也不是忍者。”

“是嗎？那是我記錯了吧。”

卡卡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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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眉在村口等着辛苑，見辛苑一臉沉重地回來，她跑上前問道：“怎麽樣？我的技術還不錯吧？雖說空間修複不能和修改記憶相比，不過也不會讓人那麽快懷疑。”

辛苑冷冷地看着她，說道：“真是不錯，好得讓我覺得我應該恨你。”

對于她這句話，柳眉不以為然地微笑道：“別這麽說話，以後我們就是同伴了。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故事即使沒有結局，也會有延續。放心，你人這麽好，一定會有好報的。”

辛苑合掌，在空間轉移前，她警告一樣地說：“從現在開始，我做我認為對的事情，至于你的目的，要是觸犯到我的原則，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柳眉依舊笑着，卻十分無奈。

幾秒鐘之後，她們二人消失在這個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