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chapter 47
臨走前，柳眉對辛苑說：“一般來說，記憶修改之後，沒有辦法恢複。這和能量不能逆向轉換的原理是一樣的。卡卡西，很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記得你們曾經的事情。你還會去嗎？”
辛苑笑道：“我相信，即使他的記憶中沒有了我，身體的記憶，心裏的記憶，一樣會有我的痕跡。我會等他，等他重新記住我，知道我，回到他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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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五年，木葉變了很多。
辛苑站在小山坡上，看着底下比幾年前更新的村莊，物是人非的感覺愈發強烈。她迎着風，将頭上的簪子放下，比幾年前更長的頭發，如水瀉下。她何嘗不是變了呢？
午後，辛苑拉着小箱子，腳踏着高跟鞋，走在木葉大街上。她認出，幾年前還在亂跑的孩子，現在已經穿上了忍者甲。而曾經年輕的人，有些都已經牽着孩子了。
辛苑想起了那些人模模糊糊的名字，她想笑。
原來，這麽多年了，她都不曾忘記。
她曾經害怕自己要是再回來，便舍不得走。所以一再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聽。這樣，那股想要回來看看的沖動便被壓住了。
只是，別人看着她的眼神卻不一樣。他們好奇地盯着這個外鄉人，穿着奇特華麗，長得非常漂亮，有着這裏的人沒有的氣質。幾個小夥子湊在一起，輕聲讨論着，猜測着這個姑娘來這裏的目的。
辛苑在一樂拉面館停了下來。她掀開簾子走進去，鋪子裏已經坐了幾個人，有些吵鬧。手打大叔見到有客人，熱情地招呼她坐下。辛苑笑着，坐下之後，轉頭看着身旁的那幾個男孩。
他們是丁次，鹿丸還有鳴人。經年之後，他們都已經長成了個頭大的小夥子了。
丁次依舊那麽胖，鹿丸還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而鳴人，則埋頭苦幹一樣地對付眼前的拉面。
對于鳴人，辛苑只從照片上看過。他既然在這裏了，那麽就是說，卡卡西的學生都回來了嗎？辛苑安慰地微笑着，卡卡西也終于等到平和的時候了嗎？
鹿丸轉頭低聲對鳴人說道：“喂，鳴人，有沒有發現那個女的一直在看你？”
鳴人好奇着擡頭，正好看見辛苑撇過頭，他嘻嘻笑道：“是那個嘛，我漩渦鳴人是村子的大英雄，有女孩子偷偷愛慕也是正常的。”說完得意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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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丸白了他一眼，這個家夥還是一如既往地粗線條。不過，這個女的還真是沒見過。
辛苑接過手打大叔遞過的面條，道了謝之後問道：“大叔，現在木葉村是什麽狀況呢？”
手打大叔愣了一下，剛要回答，鳴人在一旁搶過話：“當然是所有人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啦！”說完，他疑惑地看着辛苑，問道，“這位姐姐，你是第一次到木葉來嗎？”
“我嗎？”辛苑輕輕仰頭，說道，“算是吧。聽說這裏經過了戰争，不過大家都沒事，真是太好了。我以後會一直住在這裏。”她轉頭笑對着鳴人他們，“以後請多指教了！”
店中的人，都好奇地看着這個紫發女孩。鳴人問道：“姐姐，你叫什麽名字呢？”
“辛苑。”辛苑回答。
鳴人摸着頭，大大的眼睛閃着調皮的光，鹿丸懷着不好的預感看着他。終于，鳴人開口說道：“辛苑姐姐，你有沒有男朋友呢？我們這個村有一個忍者，你應該聽說吧，宇智波佐助，他可是非常帥的！你要是沒有男朋友，我可以介紹他給你啊！啊！”
鹿丸直接給了鳴人一個爆栗子，“就知道你沒有好話，佐助都和小櫻在一起了！”
鳴人捂着頭，委屈地說道：“開玩笑也不行嗎？”
“呵呵……”辛苑捂着嘴笑着，不知覺的，眼角滲出了淚。果然，三個徒弟都回來了，忍者世界也恢複了和平，甚至比以前更和平。卡卡西一定會幸福吧？她說道：“別看我這樣，我可比你們大了至少五六歲。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啊，真可惜！”鳴人嘆息，“還以為可以給自己弄個師母什麽呢。”
鹿丸瞪了他一眼，說道：“鳴人，你當媒婆當上瘾了嗎？”
師母？辛苑低頭微笑。
“鳴人，出任務。”
熟悉的聲音突然從後背想起，辛苑驚得擡頭。那是卡卡西的聲音，渾厚，冷靜。
鳴人轉頭抱怨着說道：“卡卡西老師，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這麽神出鬼沒啊！我拉面還沒吃完呢！”
丁次說道：“嗯啊，我吃了三碗，鳴人才吃第二碗。”
鹿丸托着下巴無奈地說道：“在外人面前不要說那麽丢臉的話行嗎？”
從卡卡西出現開始，辛苑的手就沒動過。她心潮澎湃，她很想轉過頭看他，但像是被魔法定住了一樣，她完全沒有力氣回頭。
一分鐘過後，卡卡西和三個年輕人離開了面館。而辛苑的面，依舊沒動。手打大叔擦着盤子，擔心地問道：“辛苑小姐，你怎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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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只不過來提醒鳴人去工作而已。雖然經過了世界大戰，鳴人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但領隊和策略方面，他還是欠缺了經驗。因此，綱手雖有心将火影的位置相承，卻擔心他太年輕，只好時不時地派他出去做任務。
村口臨走前，鳴人在卡卡西耳邊輕聲說道：“卡卡西老師，村裏剛來了一個漂亮的大姐姐，當我們的師母怎麽樣？”
卡卡西耷拉着眼皮，說道：“你再看別的女孩子，日向家的大小姐會傷心的。”
鳴人将手背在後腦勺後，說道：“知道啦！”他邁開幾步遠，突然回頭笑道，“卡卡西老師，卡卡西老師不會喜歡男人吧？”
卡卡西瞪大了眼睛，鳴人一下子逃得遠遠的。一旁三個被無視的中忍捂着嘴偷笑着，立馬跟上了自己的隊長。
卡卡西站在村口，無奈地看着那四個人漸漸遠去，喃喃道：“這群臭小子。”他從褲腿的袋子裏拿出《親熱系列》，低着頭，邊走邊看了起來。
看着書，他還可以避開人群。他的目的地是雜貨店，他前陣子太忙了，都沒什麽時間看書。今晚他決定将親熱系列複習一遍。和平時代到來之後，他雖然經常被大名請去，但閑暇的時候，還是會選擇呆在木葉。
一個紫發的女孩和他擦身而過。
一閃而過的熟悉，讓卡卡西從書中擡起頭，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着那個紫發身影。
那個女的也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她回過頭。
卡卡西愣住了，果然是熟悉到不行的人，只是叫不出她的名字。她半框眼鏡下的眼睛，像月光一樣柔美，只是半張着嘴怔怔地看着自己。卡卡西心裏嘆道，真是動人。只是，這樣的印象很快破滅，他記得，這個女孩，他在戰場上見過。
卡卡西收起書，冷冷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他眼神中的冰冷讓辛苑一下子回過神，她的手抓緊了行李箱的柄，慢慢說道：“這位先生，我想，戰場上的那次見面，你可能誤會我了。”
“你想做什麽？”卡卡西不理她的話，又是冷冷的一個問句。
原本緊張到不行的辛苑突然釋懷。這個人，無論時間流逝了多久，都還是不變，依然是那個以村子為重的卡卡西。她坦然笑道：“我來找一個人。我跟他約定了要和他在一起，但卻不小心讓他忘了我。”
卡卡西看了她好久，當年在戰場上，他就覺察到這個女孩一點查克拉也沒有，卻能将一個小孩弄走。那是區別于忍者的力量。事情過後，他也了解到，那個小孩并不是他們的人，可能是無意闖進戰區的。而這個女孩，只是想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而她的這席話，說得他的心怦怦跳。也許，這種年紀的女孩，都比較向往愛情吧。他轉過身，重新拿起書說道：“随便你，不過，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有別的動作。”
辛苑亦轉過身，她微笑着想，似乎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呢。不過，她可以慢慢等。卡卡西不喜歡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吧，她不會做得太輕浮了嗎？
柳眉說過，木葉曾經經過毀滅後重建。辛苑卻發現，這裏的布局都和五年前沒多大變化。木葉的人都是懷舊的人，她覺得很慶幸。憑着記憶，她找到了當年她住過的地方。她敲響了房東的門，房東大嬸還在，只是已經忘記了辛苑了。
辛苑問道：“請問這裏還有房子可以租的嗎？”
大嬸見生意上門，笑道：“有，有一間房子。”
那房子，竟是從前她住的那一間。她看着熟悉的布局，心頭湧起感動，轉身問道：“這間房子多久沒有人住了？”
大嬸仰頭想着說道：“從重建算起，也有三四年沒人住了。”她笑着指着樓上說，“原本有很多人當卡卡西的鄰居，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不太想選這個房間。啊，我當然不是說房間不好，估計是樓上的卡卡西，大家太尊敬他了吧。”
辛苑輕輕笑着，問道：“尊敬卡卡西？”大嬸還是喜歡這麽沒頭尾的談話。
大嬸帶着驕傲的口吻說道：“嗯啊，就是那個卡卡西，木葉英雄漩渦鳴人的老師。他的學生們都是英雄呢！”
一種被歲月撞到的感覺，讓辛苑不禁一怔。英雄的老師，卡卡西，你的稱謂也變了。
大嬸走後，辛苑獨自整理房間。走到浴室的鏡子前，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她果然也變了很多，目光沉穩，成熟的味道，還有時光流逝留下的疲憊。她摘下眼鏡，撫着自己的臉頰，緩緩地自言自語：“卡卡西，這次我不走了，賴上你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