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看戲
周歆予扒開姜泯的手，她懶懶靠去一旁，姜泯如果護着她的話，戲就是拿來觀的。
鄧芝欣盯着姜泯抿了抿唇，靜中，眼眶裏有淚水在打轉。
姜泯愣了下，杵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要不要關上門。
周歆予摸了摸褲兜，她貼心地遞過去一張紙巾，在這個時候明晃晃地惡心人。
鄧芝欣一把拍掉了周歆予手中的紙巾，被家庭慣出來的公主脾氣。
鄧芝欣剜了眼周歆予，她吸了下鼻子，樣兒略顯狼狽。
周歆予無奈地挑了挑眉，她識趣地收回手，紙巾掉在地上被鄧芝欣踩了一腳。
見狀，姜泯皺了下眉。
周歆予朝裏走去，留兩人自己解決，她知道自己得意不了多久，再來個三個月，姜泯會膩了她嗎？
周歆予抱起星期一朝卧室走去，她鑽進那片暗黑裏，将門縫徹底阖上，整個房間裏只剩游戲裏的歡樂聲音。
周歆予低眼順着貓，幾秒後，外面傳來一陣悶響，門砸在門框上發出的動靜。
随着響聲，周歆予動作微頓，幾秒，她恢複平靜，低頭輕撫着星期一。
再然後，門被推開，姜泯走了進來...
周歆予沒去看，氣氛好像被這麽一鬧徹底搞砸了。
“看貓？”姜泯進來的第一句話，語氣不是很好，他将卧室門關進，“你跑我這來看貓？”
周歆予沒應，她故作輕松地轉了話題，選擇性耳聾。
“怎麽樣？”周歆予未擡頭，語氣平平，“走了嗎？”她輕笑幾聲打趣，撫着貓漫不經心道，“告家長的話，等會兒不會大群親戚找上門來吧。”
“放你媽一萬個螺旋臭屁心。”姜泯沒好氣道，他坐去周歆予的身旁，順其自然地将貓抱起然後放去一旁，“沒鑰匙，來了也是碰壁，要是你怕遇上的話在我家住下也不是不行。”
聽着這番話，周歆予自然沒發表意見。
“剛剛什麽意思？”話題又繞了回來，姜泯就揪着周歆予剛才那番話不放了。
周歆予含糊道：“沒什麽意思。”
“我不攔你今天是不是就要走了。”他語氣認真，質問着周歆予。
“不太好。”她淡淡出一句。
姜泯不理解了：“什麽就他媽不太好了？你我女朋友，光明正大的。”
周歆予聽着樂了，“我還明媒正娶呢。”她調侃，“就怕你還有見不得人的小妾。”
“那你可真是能善解人意，這種時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己男朋友都能拱手讓人。”姜泯陰陽怪氣道，帶着絲酸意。
“還玩不玩了？”周歆予打斷，她将游戲手柄遞給姜泯，意思明顯，她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了。
“行。”姜泯接過手柄，因為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暫時不再去揪這麽件事，“你祖宗。”
周歆予配合地應了聲：“在。”
“...”
一次小插曲，兩人窩在地毯上繼續進入狀态，整個屋子裏暗的一片，周歆予分不清時間，再回過神時，她早已摸熟了游戲手柄，越玩越熟練。
通關間隙，姜泯摸出手機看了眼。
晚上八點。
“我下去買包煙。”他站起身來，丢出一句。
聞言，周歆予擡頭看去，她張了張嘴，似是想說個什麽，最後卻還是無言着點點頭。
姜泯拉開門朝外走去，門阖上，卧室裏明明還有游戲聲，周歆予卻感覺一瞬寂靜了不少，整個房間裏空落落的。
她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拉開窗簾時外面已漆黑一片，這種高度和這種視角的夜景是真的很驚豔。
一瞬繁華落盡，到處陸離光怪。
周歆予站在窗外看了會兒，她摸出手機瞟了眼，周杏今天難得沒有催促，可能是因為她生日的原因吧，不想掃了興。
大概五分鐘左右，周歆予聽到了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她乖乖坐回位置，外面一陣動靜，姜泯走了進來。
周歆予下意識看去...
姜泯兩手滿滿，左手拎了一個大盒子，右手同樣拎着大袋。
周歆予疑惑地眯了眯眸，左手的似乎是一個蛋糕盒子。
“沒主動做過這種事。”姜泯将蛋糕放去周歆予面前，他的語氣從頭到尾很平靜，“不太會這一塊的肉麻。”
他坐去周歆予的面前：“這裏吃外邊兒吃？”
周歆予還處于一種稍懵的狀态，她盯着姜泯疑問地啊了聲。
“生日？”姜泯直盯着周歆予，“不告訴我？”
周歆予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喜歡過？”姜泯看着周歆予，女孩今天一天都很平靜，沒有絲毫破殼日該有的激動和開心，所以他臨時改變了想法，在家簡簡單單給她過個生日。
“沒太招搖。”姜泯摸出打火機來，他緊握在手裏，聲音很輕很淡，“就這麽簡單給你過一個吧。”
周歆予嗯了聲，她半會才找出自己的聲音來，第一句便是：“我沒和你說過。”
“嗯。”姜泯回答得積極，埋怨程度可想而知。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周歆予垂着眼睫，聲音很平靜，“不怎麽過。”
姜泯盯着女孩靜了幾秒，幾秒後，他移開眼，心裏莫名其妙一股悶。
“許願，蓋子揭開。”姜泯說。
周歆予照做。
“蠟燭。”姜泯将蠟燭遞給周歆予，“多少歲插多少根。”
“十七歲？”周歆予自言自語地喃喃一句，她覺得不妥，“那樣太雜了。”說着，周歆予撕開袋子，她笑，“我們吃蠟燭嗎？”
姜泯輕扯了下唇角，他寵溺地嗯了聲：“今天你生日，吃原子彈都可以。”
周歆予：“...”
“不會說話就別亂比拟。”周歆予說着插了一根蠟燭上去。
姜泯盯着挑了下眉：“就一歲？”
周歆予嗯了聲：“今年剛滿。”
聞言，姜泯劃亮打火機，火光跳動在少年的臉上，在黑夜裏宛如一抹暖色夕陽，将一切都襯得柔和起來。
姜泯擡眸去看周歆予，少年眼底跳着稀碎的光，語氣認真，輕聲詢問道：“我點了？”
周歆予粲然一笑：“磨磨唧唧。”
姜泯跟着女孩彎起了眼，他笑着點亮，見狀，周歆予雙手合十開始許願。
靜中，沒有生日歌，周歆予卻聽到了比生日歌更動聽的喃喃。
“生日快樂，許個願吧，說出來，我争取幫你實現。”
“...”
“如果信我的話。”
“...”
周歆予希望自己愛着的人也真誠地愛着自己...
但可惜，她沒說出來，姜泯連争取的機會也沒有了。
幾秒，周歆予睜開眼，在吹熄蠟燭前倒是一條銀色的項鏈先入了眼，邊緣被火光耀得燦燦，樣式很簡約，表達得也很直白，吊墜是一顆愛心，僅此而已。
周歆予愣了下，透過項鏈去看姜泯。
“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姜泯晃了晃手中的項鏈，“要是實在不喜歡明個兒去商場轉轉，你自己挑個滿意的。”
聽着這一番無所謂，周歆予有種姜泯後腳就要将它丢棄的感覺，她立馬接過。
“沒。”周歆予抿抿唇，她将項鏈戴去脖子上，扣了好半天卻始終扣不進去，“挺好看的。”
見她這番費勁，姜泯立起身來，他繞去周歆予的身後，親手為她戴上了項鏈。
“你多依賴我點兒行麽？”靜中，姜泯突然出一句，他的語氣很認真，周歆予卻莫名聽出絲委屈來。
姜泯沒對誰這麽上心過，他第一次這麽想被人找麻煩，想被人需要。
不管生日還是今天的‘善解人意’，周歆予有時候做事情做得太過堅決了些。
“會煩的。”周歆予語氣平淡，她低眼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項鏈，“你受不了。”話畢，周歆予吹熄了蠟燭。
房間裏瞬間暗下，但依舊有個大概，幕布裏還閃着亮光，姜泯将周歆予摟進懷裏，他将頭埋去女孩的後頸，聲音悶悶的：“你現在這樣我更受不了。”
周歆予身體僵着，整個人被少年緊緊圈在懷裏。
...
“姜泯。”半晌的靜中，周歆予終于沒憋住，她按住少年躁動的手，已順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摸了一圈，此刻五指輕并，有朝上邊摸去的趨勢，周歆予又不是死的，這個天氣，單薄的衣服，少年掌心的燙熱她能清晰感覺到，“說話就好好說話，能別動手動腳的嗎？”
聽着這麽句淡淡，姜泯笑了聲，鼻息的熱氣噴灑在女孩白皙的後頸，周歆予不禁打了個顫。
“還有。”她不自在地噎了下口水，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帶出話語，“接吻的時候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嗎？”
“這些事情對于你來說可能很熟練正常，但對于我來說，所有都是第一次經歷，而且經歷不久。”周歆予語氣認真，商量着。
“昂。”姜泯嗓裏帶着碎笑，他吊兒郎當地應了聲，“我知道了寶貝兒。”
周歆予：“...”
“那你先放開我。”她好聲商量着。
話畢，姜泯摟得更緊了。
“抱一會兒。”他說。
“蛋糕。”周歆予側頭去看姜泯，“餓了。”她語氣委屈，卻不做作，“快解決吧，一會兒還要回去。”
幾秒，姜泯擡起腦袋來，對上周歆予的眼時，他黑眸深沉，唇角勾着一抹笑，莫名讓人覺得壞。
“別這樣看我。”姜泯聲音啞沉。
聞言，周歆予乖乖地移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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