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還有誰要賜教?”臺上一名中年大叔豪氣地說。他是梧桐派的。
我單手躍上高有兩米的擂臺,笑嘻嘻地說:“前輩,不如我來試試。”
這時所有人都看向我,臺上的大叔看出我并沒有武功,所以好心地對我說:“姑娘,你并不會武,你快下臺吧!”
我淡定地說:“謝謝前輩的關心,可是這個擂臺我非贏不可。”
“姑娘,贏你我勝之不武。”
“前輩,我不會輸。”我看向小墨他們的方向,發現他們正很擔憂地看着我,認真地說。
大叔似乎有點不開心了,臺下的人也對我議論紛紛。
“前輩,速戰速決,開始吧!”我一個動作,便利落地将右腳放的電擊棒取出,進行驗證指紋。
“既然如此,若受傷了,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前輩略帶諷刺的口氣說。
臺下的人說:“這小姑娘,一定不出一招便倒下了!”
“是啊,不會武還學人家上臺比武……”
“長得倒是不錯,可惜了!”
……
只見大叔慢條斯理地朝我攻來,我把握地一笑,将手中的電擊棒一甩,原本短小的電擊棒立刻變成三節的長棒,所有人驚呼,大叔一靠近我,我隔空一跳,将電擊棒輕輕往他身上一擦,瞬間,他已倒地。而我其實也只是将電量調試到最小,讓他的腳麻痹而已。
所有驚呼。都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你對我做了什麽?”大叔大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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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是稍微麻痹了一下你的雙腳,過一會就會沒事了。”我解釋道。适當的點擊還有助于通經活血呢!只是說給你們這些古人聽,你們也不懂……
也是剎那,小墨已經站在臺上為大叔把脈,然後讓幫手将他擡下。對臺下的人說,“梧桐派弟子只是氣血一時不順,并無大礙,休息半個時辰便能痊愈,比武繼續。”
小墨下臺,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神很複雜。我調皮一笑,他也無奈地回笑,示意讓我小心。
比武繼續,經過剛才那一場,其他的武林中人都也停止了嘲笑和輕蔑,只是警惕地看着我。
“我一定會打贏擂臺的,所以要是有誰想上來試試,我都十分歡迎。”我并沒有內力,不能向他們武林中人一樣聲音可以傳遍千裏,甚至萬裏,我只是盡可能的大聲讓他們聽見,只是有點費體力,又費口水。
就這樣,凡是上臺比武的人都不出三招都被我用電擊棒麻痹了。
這時,雷友朋上臺了。
“雷大哥?”我為難地說。
“瑜瞳,沒想到你這麽厲害,當初真的看錯你了!”雷大哥如是說。
“雷大哥,真的很抱歉,只是我真的是不得已的,請你相信我,我有必須要贏的理由,等到我打贏了擂臺,你自然就會知道了!”我無奈地說。
只見雷大哥的刀朝我攻來,我将電擊棒一擋,瞬間,刀落地。
“雷大哥,不要打了,至少現在你是贏不了我的!”我勸說道。我只是麻痹了他的手,所以現在的他還是可以行動。
“你不是爲了武林盟主的位置。”雷大哥這樣說道。
我淺淺一笑,說:“至少我的初衷不是如此!”我一邊說,一邊将插在擂臺的刀拔起,然後走向雷大哥幫他插回刀鞘。
“……”雷大哥并沒有再說話,只是走下臺了。
接着,是林玲珑上場。
“墨大哥真的是被你僞善的外表騙了。”林玲珑一上臺便美目一瞪。
“我并沒有騙任何人。”我從容地說。
林玲珑不知出何原因,似乎很讨厭我,在那次喝茶後。
“你還敢說沒有,你說過自己只是想見識武林大會,對武林盟主沒有興趣。”
“我的确說過我只是爲了見識一下武林大會所以才想參加,但是我并沒有說過我不會上臺比武,我确實對武林盟主這個位置沒有什麽興趣,但是我現在需要它。”我解釋道。
“你這叫做虛僞。”林玲珑怒斥道。
“我有我的理由,我不想與你為敵。”我真誠地說。
“我就不相信我贏不了你!”她說完,便拔劍朝我攻來,我收起電擊棒,單手撐地,反旋,迅速地用擒拿手将她反身在地,臺下一片驚呼。
“你輸了!”我陳述地說。
“爲什麽不用武器?”林玲珑氣急敗壞地說。
“因為你很生氣,不發洩出來,對身心有害。”我溫和一笑。
“你根本就是瞧不起我!”林玲珑惱羞成怒地說。
“你真固執,總之,你輸了,我贏了。”我嘆了口氣說。
最後,林玲珑下臺,沒人再上臺挑戰了。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走上來,對臺下的人說:“若無挑戰者,武林盟主便是這位姑娘了。”
沒有人反對,就這樣白發蒼蒼的老者走過來,問我的名字,然後宣布我為武林盟主。
“盟主,接下來就英雄會,各位武林朋友,讓我們一起商讨如何對付江湖冷宮宮主冷然。”
這時,我說話了。
“很抱歉,我不能勝任武林盟主的位置。”
臺下頓時一片喧嘩。
“這是怎麽回事,既然夏姑娘你無意武林盟主,又為何上臺相争?”白發老者嚴肅地說。
“因為我有話要跟所有武林英雄說,也只有打贏擂臺你們才會聽我說,不是嗎?”我無奈地解釋。這時,四大家代表小墨,、聶遠、胡文宣、江水澗都瞬間站在臺上。
“沒想到瑜瞳你既然真的打贏了擂臺。”胡文宣訝異地說。
“嘻嘻……我就說我一定可以贏的嘛!”我洋洋得意地說。
“你到底要說什麽?”聶遠兩眼微帶笑意,問。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還在等我解決。
我轉身,對着武林朋友,說:“我讓大家不要對付冷宮。”
頓時怒聲一片,小墨也忍不住出聲說:“瞳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大家請冷靜聽我說,雖然冷宮宮主冷然曾經殺過不少人,但是我相信他殺人絕對是有理由的,最重要的是最近的江湖殺人案并不是他所為,所以我想請大家不要因為這樣就去對付冷宮。”
大家的抗議聲起,一人站出生氣地說:“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那江湖殺人案100條人命不是冷然所為?”
“就是,有人都目睹到是冷然親手所為?!”另一人附和道。
“第一,如果真的是冷然所為,你認為他會留下活口嗎?憑他的武功難道連躲在旁邊偷看的人都不知道嗎?第二,十天前冷然一直待在冷宮,莫非他有□術可以到距離冷宮幾萬裏的地方殺人?”我分析道。
“你怎麽知道十天前冷然一直呆在冷宮沒有離開過?”又有一個人問。
“因為當時我就跟他在一起。”我直截了當地說。
我身後的五人也驚訝在原地,胡文宣恍然道:“難怪你突然要上臺,是因為冷然吧!”
“嗯,冷然是我的朋友,你要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看到他被人陷害而不做出行動呢?”我回頭對胡文宣說。
“你根本就和他是一夥的,大家不要被騙了。”一個猥瑣的中年大叔,站出來厲喝道。
我再嘆一口氣,反身跳下臺,走向他,将電擊棒取出,放在他身上,我并沒有使用電流,因為電擊棒本身就是一把伸縮自如的劍,比古代的劍器都要鋒利許多,我輕輕放在他的肩上,他的衣服便劃破了一道口,并沒有受傷,我笑道:“要殺人輕而易舉,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将你們打倒而已,然後再跟你們解釋人不是他殺的。”
沒有人說話。
“冷然和冷宮的人或許是殺過人,但是你能保證不是那些人招惹他們在先?殺人畢竟不對,那如果你因此也去殺他們,那你和他們又有什麽區別,冤冤相報何時了,還不如讓他們活着為他們所作的過錯彌補,忏悔,不是比你殺我我殺你的方式更好。”我認真地對所有人說。
“難道你們覺得武力能解決問題嗎?”我反問所有人。
“我的話,說完了,我沒有權利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給我一個機會,給冷宮的所有人一次機會,查明真兇,不要輕易被人利用。”我真心地說。
“我們怎麽能相信你所說的話,又為何要給冷宮他們機會?那之前死在他們手裏的人不是白死了嗎?”一個小哥站出說。
不愧是古人,腦子總是轉不過來,又古板,不懂得變通。
“不如這樣吧,你刺我一劍,如果我沒有死,就請你們看在我那麽努力又有誠意的份上,給他們一次機會,讓四大家重新調查江湖命案。”我淡定地說,是時候看看郭芙做的衣服是不是如她所說,刀槍不入。
“爲什麽是四大家去查,而不是你?”林玲珑不滿地說。
這時,小墨他們下臺,也都是皺眉着看着我,畢竟我把他們也牽扯進來了。
“我說,瑜瞳,你怎麽就不問問我們的意見?”胡文宣郁悶地說。
“條件一樣,如果被那少俠刺了一劍或者你們也可以刺我一劍,沒有死,你們便答應我重新調查如何?”
“ 瞳兒,別鬧了!”小墨的臉色不好的說。
聶遠也皺着眉頭,爲什麽她爲了冷然及冷宮的清白,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至于讓四大家去查,他們有這個能力同時調查的結果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認可,不是嗎?”我說,而且,我在這世界的時間也不多了。
“如果大家都沒有異議,就開始吧!”我從容。
小墨想阻止我,可是被我拒絕了:“反正只是刺一劍,又不會死,而且如果真的受傷了,你不是會看病嗎?你在幫我看就好了!”
就這樣,所有人都看着那名少俠拔出劍,朝我刺來。可是劍未碰到我,便斷了,熟悉的身影現身,冷冷地說:“随便你們想要怎樣,要想殲滅冷宮,我随時恭候大駕,誰輸誰贏尚未知,但是如若你們若敢碰她一根頭發,便是與冷宮為敵,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會不放過你們,定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見那少俠驚恐地對着他說:“ 你便是冷宮宮主冷然?”
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甚至都紛紛拔出武器,他們都沒想到冷宮宮主冷然會親自出現在武林大會上。就連小墨、聶遠、胡文宣和水澗都戒備着看着眼前突然現身的人。
我倒是被吓了一跳,說:“你怎麽在這裏?”
“你不告而別,便知道你定去參加武林大會了,只好出來尋你。”子衿依舊帶着白色的面具,溫和地說,與剛剛他冷冽的樣子判若兩人。
“那你都看到了?”我試探地問。
“嗯,從你和四大家繼承人一起進入會場時我便一直看着你了。”子衿說。
難怪我總覺得有人在看着我,原來是子衿。
“既然你來了,幹嘛不說一聲。”我不滿地說。
“你不給我機會。”子衿無奈地說。
所有人就看着我和他怡然自得的對話,再次驚訝。
“既然你來了,就跟他們解釋一下,那江湖命案不是你做的。”我說。
“他們相不相信與我無關,但是只要你相信便好。”子衿十分淡漠地說。他寧可自己千刀萬剮也不願意看到任何人傷害她。要知道當他看到她上了擂臺,自己的心便懸了起來,生怕她受傷,看到她過關斬将卻毫發無損,心裏又是驚訝又是高興,知道她是爲了他而打擂臺的內心更是異樣的感動,那些人确實不是他殺的,他從不屑做這種事。他為她的信任感到安慰。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爲了幫他澄清而不顧性命,這讓他內心更是百感交集,從未有人這樣待他。當他看到那把劍刺向她時,內心的恐慌讓他快受不了,他無法想像她受傷了他會如何,其實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相信他就好,其他的他一點也不在乎。
我對于子衿的回答很郁悶。
“你就這麽喜歡天下大亂嗎?”我微怒道。
“瞳兒,跟我回去。”子衿說
“拒絕!”我直接說。
“……”
“如果你不跟他們解釋,我從現在氣就不跟你說話,不理你,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再管你了!”我狠狠地說。
爲什麽明明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反而一副無所謂,那我到底是爲什麽打擂臺啊!?
他沉默。
“小墨,對不起給你們添這麽多麻煩,那武林盟主不如你們再找個合适的人做吧!?”我疲倦地說。
小墨憐惜地看着我,也沒再說什麽。
我說完便往出口走。
“夏姑娘,你已是盟主了,這是不能改變的。”白發老者的話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走到一半,停下。深呼吸,俏皮一笑說:“難道你要讓我剩下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都浪費在武林盟主上嗎?”
所有人一怔,因為誰也不相信一個剛才還在擂臺戰勝所有人的少女生命卻只剩下不到半個月。其實他們都誤解了我的話,我只
是想說我到時離開了這個世界,不過他們這樣誤會了我也不想解釋了,因為不管怎樣,對于他們來說,結果都是一樣了。我真是被氣到了。
大概大家都被我的話雷倒了,也沒在攔我了。我離開了武林大會的會場。
漫無目的地走着,突然好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內心煩悶的心情。我一直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了哪裏,見到有棵樹便果斷地爬上去,選了比較結實的枝幹坐下,頭仰望着天空白雲開始唱歌:
你說的每個笑話我都笑了
是你變幽默還是我變快樂
好久不見你說我大不相同
偷偷告訴你我的興趣真心了
不想把每件事情都那幺嚴格
弄的全世界好像只剩挫折
愛一朵花不在看它能開多久
放寬了心情把什幺都變美了
想要光着腳丫在樹上唱歌
好多事物全被縮小了
心裏不想放的就去了算了
讓太陽把臉龐給曬得紅彤彤
想要吹着口哨在樹上唱歌
遙想開往遠方的火車
可以那幺輕快的穿過山洞
大樹上還很空你要不要陪我
你說的每個笑話我都笑了
是你變幽默還是我變快樂
好久不見你說我大不相同
偷偷告訴你我的興趣真心了
不想把每件事情都那幺嚴格
弄的全世界好像只剩挫折
愛一朵花不在看它能開多久
放寬了心情把什幺都變美了
想要光着腳丫在樹上唱歌
好多事物全被縮小了
心裏不想放的就去了算了
讓太陽把臉龐給曬得紅彤彤
想要吹着口哨在樹上唱歌
遙想開往遠方的火車
可以那幺輕快的穿過山洞
當樹上還很空你要不要陪我
想要光着腳丫在樹上唱歌
好多事物全被縮小了
心裏不想放的就去了算了
讓太陽把臉龐給曬得紅彤彤
想要吹着口哨在樹上唱歌
遙想開往遠方的火車
可以那幺輕快的穿過山洞
大樹上還很空你要不要陪我
終于唱完了,心情大好。果然唱歌是可以纾解心情的。
“這是什麽歌?”聶遠的聲音突然出現。
我低頭一看,發現他便在樹下。
“你一直跟着我?”我疑問。
“你走之前說的話是氣話嗎?”聶遠問着。
“你還不如直接問我說的話是真是假?”我好笑地說。
“一樣!”他簡潔地說。
“你就是爲了問我這個問題便跟我出來了?”我驚訝道。
“回答我的問題!”聶遠催促着。
我撇撇嘴,說:“你想聽什麽樣的答案?”
“小瞳。”他這樣喚道。
“你先告訴我,現在那裏怎麽樣?”我從樹上跳下來,問。我一走了之把爛攤子都丢給了小墨,挺內疚的。
“潇墨和其他兩人正在處理。”聶遠看着我說。
“是嗎?真的對不起,因為我的擅作主張,才總是給你們添麻煩!”我內疚地說。
“你才知道嗎?”聶遠略挑眉地說。
我不滿地瞪着他,“你也未免太直接了吧!”
“那你也直接一點告訴我,你剛才說的話是不是氣話?”
“最後一個問題?”我用手伸出一個手指。
聶遠似乎早有預料,就是等我開口。
“冷然怎麽樣了!?”我悶悶地問。雖然當時生氣那樣說,可是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有點幼稚。明知古代人食古不化,我還是忍不住跟他們較真,甚至失去耐心,亂發脾氣,還真有點丢人,讓郭芙知道了又會笑我了。
“說完一句話便離開了。”聶遠平靜地回答。
“什麽話?”
“你說只有一個問題”聶遠盯着我。
“半真半假。”我回答。
只見聶遠雙眸加深,問:“說清楚。”
“你先說!”我利誘。
“他說人不是他殺的。”聶遠陳述道。
“其實我不會死,但是對于這裏來說,我的确死了,所以到頭來我還是只有半個月不到的命。”我從容地說。
“潇墨,不可以嗎?”聶遠的聲音變得很壓抑。
我又不是生病,只是離開這個世界回到我自己的世界而已。
“要是可以我早讓他看了!”我淡定地說。
聶遠沒有應聲。
“對了,冷然解釋後,那些武林中人相信嗎?”我擔心地問。
“相信了!”
“那你們會幫忙調查真相嗎?”我小心地問。
許久,他才回答,說:“沒有選擇。”
“對不起,拖累你們了?”我真的很抱歉地說。
“算了,我們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米有評……傷心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