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網王同人）《你的青梅，我的竹馬》歡迎大家捧場

既然我的心結已解，我決定采取一石二鳥的辦法，去找子衿，把一切告訴他，然後在讓他幫忙，一定事半功倍。

還好我這次穿越的着落地就在冷宮附近，我便高興又緊張地去找子衿。

不知道子衿在做什麽？

冷宮的氣氛好詭異，門口沒有守宮人了。我有點擔心地往裏走，到了大殿，還是沒有人。他們都搬家了嗎？平時就算他們辦事，都會有人留守冷宮，這次是怎麽了？

“藍風、紫衣？”我試着喚了幾聲。無人應答。

我朝子衿的房間走去，門是半開的。我從門縫中眺望，地上都是血跡，有幹的，有新的。我激動地推開門，便看到全身是傷的子衿癱坐在地，靠着床，旁邊還有當日我給他畫的畫，除了我的樣子，其他都被血染紅了。劍，都沾滿血。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着急地跑到子衿的身邊，緊張地問：“子衿，到底怎麽了？”

子衿臉色蒼白，身體都是冰冷的。兩眼緊閉着，身上都是傷。我害怕地抱着他，一直到聽到他的心跳聲，确認他還活着，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我心疼小心地扶他起來，費了大半勁才把他放到床上。

“子衿，子衿，你醒醒好不好，我是瞳兒，我回來了！”我急喚道。

他終于有點反應，喃喃道：“瞳兒，瞳兒……”

我見他有反應，便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說：“子衿，我在這裏，睜開眼好不好？”

“瞳兒，瞳兒……不要離開，痛，好痛！”

“瞳兒，我不愛你了，你不要走，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求求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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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兒，你在哪裏？”

子衿不停地自語道。他身上的傷還在流血，我打了一些清水回來，從包裏拿出急救箱，将他衣服用劍劃開，然後用碎步将他身上的血擦幹淨，又拿消毒水幫他清理傷口，擦藥，包紮。爲什麽會有這麽多傷？有深，有淺，不像是被別人傷的，我看了地上血淋淋的劍，在看他傷口，內心驚愣又心痛着，他竟然這樣傷害自己。

可是藍風、紫衣和小夜、小羅呢？怎麽冷宮的人都不見了？

我摸着子衿的額頭，很燙，可是他的身體又很冰，我又打了一盆清水，拿了條毛巾放進水裏，弄濕，擰幹，放在子衿的額頭上。

我又将地上的血跡處理幹淨，到廚房，用現有的素材做了一鍋清湯和一些素粥。我将這些弄完便乘到碗裏，到子衿的房裏。

“子衿，醒醒。”我喚道。

沒反應。

怎麽辦？

我用手捏着子衿的臉，說：“顧子衿，你在不醒來，我不管你了！”

子衿似乎有點反應了。

因為子衿身上有傷，我只能輕輕地抱住子衿，希望他能感覺到溫暖，我說：“子衿，只要你醒來，我就不離開了，我保證。”

……

“子衿，你聽見我在喚你了嗎？”我看着依舊沒變的臉。

我見子衿沒有反應，便想先将做好的東西，放回廚房溫着，正要起身，背後便有一股力，硬是将我按回原位。

“瞳兒，我不準你離開。”子衿虛弱的聲音。

“你醒了。”我開心地說。

“不要離開。瞳兒，不要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子衿強硬地說。

“你先放開我，你身上還有傷，要不然我好不容易才止住血的傷口又要流血了。”我硬是要起身，可是子衿卻很堅持，他身上有傷，我又不敢出力。

“不放。”子衿固執着。

“我做了一些吃的，你一定很久沒吃東西了，吃一點，好不好！”我哄道。

子衿不回答，只是放在我背後的手一直不肯松開。

“顧子衿”我生氣地喚他全名。

他才慢慢地松開，我這才得以起身，看着他，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先是幫他小心地扶坐在床邊，然後才走到桌子那邊端湯過去，這個過程子衿一直緊緊盯着我，似乎我随時都有可能不見。

我用勺子舀了一勺，小心地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才喂到他嘴裏。

子衿就這樣默默地一口一口喝下去我喂給他喝的湯。

我又準備去換上粥，子衿拉住我的衣角，我說：“我去拿粥。”

終于，把粥給喂完了。

我說：“你先睡一下吧？”

“不困。”子衿簡潔地說。

“對了，冷宮其他人呢？”我問。

“……”他不回答。

“爲什麽要傷害自己？”我盯着他，質問。

“……”

“顧子衿，你以為你傷害你自己我就會回來嗎？爲什麽你就那麽殘忍？”我生氣地說。

子衿冷笑，道：“殘忍，瞳兒，你再次不告而別，就不是殘忍？”

我頓時火冒三千，說：“這難道就是你傷害自己的藉口嗎？既然如此，你自己自生自滅算了，我就不該回來找你。”

說完，我便迳自開門而去。

氣死我了，如果我再晚回來，他又會自殘到什麽地步？是不是我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了？爲什麽會這樣？

我越想越生氣，心痛得我不想再理這一切，原來戀愛是這麽痛苦，也會傷害彼此，既然如此，我寧可現在放棄。至少我還可以繼續過我自己的生活。

就在我要出宮的前一刻，就被熟悉的味道包圍。

“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不會！”子衿狠狠地說。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愛離開關你什麽事！”我不滿地用力掙脫。我忘記他仍是帶傷之身，被我一推，他失去重心踉跄地跌倒在地。

我這才清醒，我到底在做什麽！

我急忙想要扶他起來，可是子衿拽住我的手，硬是讓我跌落到他的懷裏，我才發現他的傷口又裂開了。

日夜承受着思念的煎熬，內心的痛苦，讓他一日日難以承受，他只有靠傷害自己，才能讓自己稍微清醒，不會去想那狠心離開的人。可是即使肉體上的疼痛也比不上內心的痛苦，那種蝕骨的掙紮，讓他想發瘋。他下令讓冷宮所有人都出宮找她，除非找到她，否則都不能回冷宮。血流不止，讓他開始陷入昏迷，也許會這樣死去，也好至少不會心傷了。可是爲什麽要讓他聽到她的呼喚聲，要讓他感覺到她的味道……他想見她，他想用力地抱住她，不讓她再離開，想要她……身體好痛，心好痛，可是看到她了，可是她說他殘忍，她又要離開了，他不會再給她有這樣的機會了，除非他死，他拼着最後的力氣，跑到宮口，她是真的要離開，他不允許，他不要……她爲什麽總是這樣，明明剛剛才說過不會再離開他了，明明說過這樣的，可是……卻還是想逃離他……

“你說過不離開的。說過，爲什麽，又一次次的離開？”子衿低沉地聲音。

“……”

沉默。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只是剛才氣過頭了。

許久，子衿周圍的氣場都變了，他推開我，沒有溫度地看着我，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一般，道：“反正這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在你們而言我只是一個殘忍的妖孽，又如何有資格渴求你的愛。你走吧，以後你和我再無瓜葛，再相見，便是你成為我劍下魂的時候。”

我定定地看着他，內心痛到不能再痛，我不是這樣想的，我明明對他……他爲什麽總是這樣……

眼見他自己扶着牆壁吃力地站起，我豁出去地撲到子衿的身上，子衿沒有什麽力氣了，便再次跌坐在地上。我在他懷裏傷心地哭着說：“笨蛋子衿，你就是個大笨蛋，我也愛你嘛！我不要你這樣傷害自己，為什麽你要那樣說，你是壞人，世界上最壞的人！”

我感覺子衿全身緊繃僵硬，然後緊緊地抱着我，聲音啞啞地喚道：“瞳兒，瞳兒……”

“笨蛋，笨蛋，臭子衿，爛子衿，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難過痛苦嗎？我也一直很想見你，想和你在一起，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你又這樣對我，我不要你了！”我哭鬧着。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瞳兒，不要走。不要哭了，我會很痛的！”子衿緊緊地抱着我，安慰着。

“誰讓你說這麽多對不起的！”我稍微有點舒暢了。

“你說是誰？”子衿苦笑着。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對不起，子衿，我跟你保證，除非你同意，要不然我絕對不會離開你了！”我從子衿的懷裏把頭掙脫出來，認真地說。

子衿也認真地看着我，說：“真的，不會再反悔”

我直接摟住他的脖子，親吻他。

許久，才唇分。

“瞳兒。”子衿深情地喚道。

“快回房啦，你身上的傷又裂開了！”我臉紅道。

子衿輕笑出聲，任我扶着他，回到了他的房間。他任我在他身上搗弄，最後我讓他躺下，睡覺。

“今晚陪着我，好嗎？”子衿看着我說。

我臉頓時像火燒一樣，結巴說：“我……也要睡了，你……你的傷還沒好……不要亂想……”

子衿輕笑出聲：“瞳兒，是你在胡思亂想吧！”

搞半天，子衿只是想我陪着他而已，并不是……

最後，我脫下外衣，穿着裏底衣便上床和他睡了。子衿将我摟在懷裏，滿滿的子衿的味道撲鼻而來。

“瞳兒，我愛你。”黑暗中，子衿額頭靠着我說。

“我不愛你！”我逗弄道。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唇便被他侵略，他懲罰性地咬了一下我的唇，許久，他才肯作罷，低啞地說：“不可以随便離開，不可以随便說不愛我？！”

“霸道！”我幹脆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中。

子衿将我又拉緊幾分，然後便沒動靜了。應該睡着了。

可是我倒是因為子衿，心跳加快，睡不着，想動又動不了。我嘗試着要轉身，活動一下自己僵硬的腿，可是我才翻好身，子衿摟着我的腰的手變緊了，他聲音啞啞地在我耳邊說：“瞳兒，不要再動了，要不然我會想做壞事的！”

我聽後，立馬全身燥熱，僵硬不敢動了。子衿輕笑出聲，更貼緊我，輕喚：“瞳兒。”

過了好久，我才有了倦意，漸漸地放松身體，輕輕地轉身，将臉埋進子衿的胸膛裏，睡着了。

等我睡醒，便撞進一雙紅瞳中，他的手還玩弄着我的頭發。我還沒反應過來，只是覺得有點反應不過來，我迷糊地說：“早安，你怎麽會在這裏？”

“還沒睡醒？”子衿輕快地聲音。

“醒了！”我悶聲說。

然後，我轉身，又打算繼續睡了。可是卻被子衿硬是弄轉身，他說：“你睡了很久了，起床陪我，好嗎？”

“你去找其他人！”我拉着被子，整個縮到被子裏面。

“……”

又過好久，我覺得睡不下去了，便起床了，才起身，便被一個人往後抱住，我驚訝了一下，便警惕地反手一抓，然後另一只手掐上那個人的脖子，我這才反應過來，是子衿。他一臉悠閑地看着我，說：“終于清醒了？”

我見是子衿，才松開他的手，發現他的手腕都被我弄紅了，我抱歉地說：“對不起。”

“以後不準在除了我以外的人身邊睡覺！”子衿讓我靠在他的胸膛，認真地宣布。

“這個不是我能控制的吧！有時候真的累了，就自然而然睡着了！”我郁悶地說。

“不可以。”

“爲什麽？你這個叫做蠻不講理。”

“誰讓你每次睡着了就毫無警覺了，怎麽叫都叫不醒，要是發生什麽事怎麽辦？”冷然突然不快地回答懷裏的人兒。早上醒來，便感覺到自己的胸膛似乎有軟軟的讓他的心癢癢的。睜眼一看，便發現是瞳兒埋在自己的懷裏睡得沉沉的，一點防備也沒有。就連他偷親她都沒有反應，中途醒來還迷迷糊糊的，讓他又想起那日她睡在李潇墨的懷裏。

“我下次會注意的。”我乖巧地說完，便掙脫子衿的懷抱，穿上外衣，洗漱。随便拿了一條髪帶，系上。

等我弄好，子衿也弄好，看着我了。

我看到他起身，突然想起他身上還有傷，我急忙問：“身上的傷好了嗎？”

“現在才想起！剛才怎麽叫你都不起床。”子衿故作不滿狀。

“看你這麽有精神，我看都好了大半了！”我拆穿道。

子衿溫柔一笑。

我覺得肚子有些餓，便到廚房弄點吃的，子衿倒像跟屁蟲一般，跟着我。

“子衿，冷宮的人都去哪裏了？”我不解道。因為一路上，除了我和子衿依舊沒有其他人。

“我下令讓他們全部都去找你的下落沒有消息便不要回來。”子衿眼神微黯道。

我撒嬌地抱住身旁的子衿，說：“我不是回來了嗎？”

“說好了，你不可以随便離開我身邊。不準消失，不準逃走。”子衿将頭埋在我的頸窩中，沉沉地說。

“那我不是沒有自由了！”我苦惱道。

“天涯海角，我都願意陪着你，所以不要再這樣了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子衿深情地說。

“騙人”我懷疑道。

“不相信？”子衿不滿地反問。

我正要開口，他便堵住我的嘴，狠狠地把我的呼吸奪走，一直到我要喘不過氣他才放開，一臉怒氣地說：“我說過，只有你，我永遠不會欺騙。除了你，我誰也不愛。”

我窘迫地不敢看他，應：“你就只會欺負人。”

子衿長嘆一聲，說：“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欺負我吧！”

“反正我在子衿心裏都是惡人，不如今天就勞煩子衿幫我做早飯吧！”我壞壞地說。

“我不會！”子衿一臉郁悶地說。

“我教你！”

就這樣，子衿在我的教育下，終于成功地做好兩碗清水面，真的很清水。

我看着眼前的面和湯，應該可以吃吧！他在做的過程我都有看着，應該沒問題的。我突然想起那是很久以前和郭芙住在一起的時候的事，她雖是科學天才，在做飯方面卻可以說是天生的蠢材，想當初她第一次做的最簡單的荷包蛋，就讓我至今難以忘懷，那時還害我吃到腸胃炎。從那時候起我便不讓郭芙下廚。

“瞳兒，怎麽樣？”子衿坐在我對面，就像小孩子想要表揚一般，看着我。

我小心地舀了一勺湯，喝下，很淡，就像水一般。還好，面應該也沒問題，我終于放下一顆心，終于把面和湯都吃完了，雖然味道很淡，應該只是單純的水煮面而已，我笑笑說：“嗯，還可以，只是你調料放的太少了！”

子衿見我都吃完了，露出燦爛的笑容，自己也吃完了自己的一碗。

吃飽，我便拉着子衿到宮外附近散步。

“子衿，有件事要讓你幫忙？”我說。

“什麽事？”

“幫我找個人？”我說完，便從随身包拿出燕飛的照片給他看。

子衿見到照片只是眉頭微皺，然後一臉不高興地問：“他和你什麽關系？”

他不會吃醋了吧！

“什麽關系也沒有！”我從容地說。

“……”

“子衿，你不幫我，我可是要一個人滿江湖跑到處找他的！”我可憐兮兮地望着他，說。

子衿停下，眼神略微有些傷痛，更多的是憤怒，說：“你又要離開？”

“你別生氣好不好，我找他是爲了把他帶回去，就像之前煙紅一樣。”我解釋道。

“……”

許久，子衿才應聲同意。

我撒嬌地抱住子衿，說：“就知道子衿最好了！”

子衿摟着我說：“只要你在我身邊其他都無所謂。”

“嗯！”我幸福地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