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三
案發現場在三樓, 明堂和陸長風乘坐電梯上樓。
由于案子還沒有破,案發現場還在封鎖狀态,因此案發現場基本還是錢胤死時的狀态, 明堂和陸長風早就提前準備好了鞋套套上。
明堂進門後最先注意的便是進門處的架子,當時錢胤的手機就是放在這個架子上,後來被王翠拿出去賣掉了。
陸長風緊随其後進了屋。
明堂看着這個房間,盡量的在腦海裏還原當時可能發生的事情。
兩個人可能是在發生性/關系的過程中,錢胤沒有防備, 被兇手用氰/化鉀毒殺,然後被兇手割掉了生殖/器官, 随後兇手迅速的逃離了案發現場。
幾起案件的作案手法非常的簡單高效, 案發現場非常的簡潔沒有什麽值得研究的,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兇手所使用的氰/化鉀的來源。
陸長風四下裏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麽有用的, 分局痕檢過來的時候, 連地上的地毯都仔仔細細的看過了,整個屋子沒有留下死角, 因此不可能有什麽他們沒發現的線索。
兩人只是簡單的看了一下就離開了酒店,返回市局将他們找回的手機交給陳顏佳破解,二人則是去那家叫激情的酒吧, 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激情酒吧位置比較偏僻, 并沒有開在繁華的酒吧街上。
明堂找了個位置停好車, 和陸長風一起過去。
整一篇區域,只有激情酒吧門口人多, 兩三個人一組站在一起聊天的喝酒的。
比較奇怪的是這家酒吧外面的人裏沒有一個女的。
明堂心中隐隐有了猜測。
直到他們走進酒吧, 明堂才确認, 這真的不是一家傳統意義上的酒吧, 而是一家gay吧。
酒吧裏一個女的都沒看見,連送酒的服務生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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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和陸長風心裏非常的驚訝,他們驚訝的點不在于這個酒吧是個gay吧,而在于錢胤常去的酒吧是個gay吧,那也就是說,錢胤極大概率是個gay。
如果是個錢胤是個gay,那麽他之前對兇手的側寫就将不成立。
又或者說,錢胤是個雙。他男女通吃,那兇手的身份就更無法确認了。
看來,他們還是要寄希望于陳顏佳那邊能從錢胤的手機裏找到有用的信息。
明堂和陸長風穿過人群,坐到了吧臺邊上。
激情酒吧充滿了激情,非常的開放,接吻,摟腰,跳舞,幹什麽的都有。
陸長風問明堂,“以前來過gay 吧嗎?”
明堂搖頭。
他知道有這種地方的存在,但他是個專情的人,正常的酒吧他都不泡,更別說這種約/炮意圖明顯的地方了。
對于感情方面,他還是非常的慎重的。
當然他也知道,他們這個圈子就是很亂,長期固定是很難的事情。
陸長風嘆了口氣,“老明啊,真的不是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如此的老幹部風格,年輕人啊,就應該有年輕人的活法,江橋的事情都過去三年了,你也該走出來開啓新的生活了。”
明堂正準備說話,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陸長風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
“帥哥,約嗎?”
這聲音嗲的明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要那他和陳顏佳比,陳顏佳都得甘拜下風。
那人繼續道:“我就喜歡你這種肌肉猛男款。”
明堂側頭看向那個人:“······”
手放在他肩膀上的人穿的非常的是性/感,模樣也不算太差,就是妝畫得稍微濃了一些。
明堂雖然是個gay,但他依舊是直男的思維審美,對于這種類型的,他沒什麽好感。然而覺得這人太娘炮了。
明堂接受不了這種母零,當然他也知道,這個圈子裏,比這個人還誇張的人還有很多。
他輕輕地将對方的手從肩膀上拿下去,說道:“抱歉,不約。”
那人咬了一下嘴唇,似乎有些不甘,含情脈脈的看着明堂。
陸長風咳了一聲,決定幫助明堂解圍,“你別費勁了,他不約。”
那人的視線轉向陸長風,随即露出一個甜甜的笑,“那你約嗎帥哥,你雖然身材比他差了一點,但也不是不可以将就的。”
陸長風在心裏罵了一聲,他這樣的條件,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母零居然說将就。
陸長風冷着臉說,“不約。”約個屁,他一個大直男。
那人看兩個都撩不動,覺得有些可惜,這兩個人都可以說是極品中的極品了。
陸長風啧啧兩聲,“小明同學啊,你真的沒救了。”
“啊?”明天不明白陸長風為什麽這麽說。
陸長風:“你這般的不解風情,當初到底是怎麽和江橋在一起的。”
明堂如實回答:“他追的我。”
“你簡直就是母胎solo,沒藥救了。”陸長風十分無語。
明堂還是沒明白,“怎麽就沒藥救了?我也沒怎麽着啊。”
陸長風說道:“破案方面你确實很有能力,但在感情方面你是真的很菜。就你這樣下去,要打一輩子的光棍的知道嗎?”
“有你說的那麽差勁嗎?”明堂沒覺得自己查到這種地步吧,他當初和江橋相處的也挺好的啊。
陸長風無奈的一攤手,“你這種就叫自我感覺良好。”
明堂:“······”
陸長風招手喊了一名服務員過來。
服務員其實注意他們很久了,來了這裏卻不點酒,這會兒被叫了,服務員心想,終于要點酒了嗎?
誰知他走過去,對方就朝他亮出了警官證,給他吓了一跳。
陸長風從手機裏翻出錢胤的照片,問道:“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服務員看了看陸長風手機裏的照片,說道:“他是我們這裏的常客。”
陸長風挑了一下眉,常客啊,他和明堂對視了一眼。
服務員被他們兩個之間的眼神交流弄得心裏有些毛毛的。
陸長風繼續問:“他的性取向是男性對嗎?”
服務員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陸長風,來這裏的不是gay還能是什麽?但他肯定是不敢這麽和陸長風說的,好脾氣的回道:“是。”
陸長風表示了解,又問:“那他來這裏的頻率大概是什麽樣的?”
“頻率啊······”服務員仔細的想了想,最終說:“反正就是經常來,經常能看見他,要真說頻率,那我還真說不準,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那麽多。”
“那他通常來你們這裏都是和不同的人‘那個’的嗎?”陸長風原本是想用約/炮這個詞,但他是個人民警察,這麽說有損形象,于是他就委婉了那麽一丢丢,他覺得服務員肯定能get到他的點。
服務員一臉懵逼的問:“哪個?”
然後看陸長風的表情,他頓時領悟了,也覺得有些尴尬:“額······這個······我要怎麽說呢?來這裏的都是為了‘那個’,所以,大概率是每天都和不同的人‘那個’,如果是和相同的人,那就不會來這裏了,來這裏的大多數都是為了追求刺激和新鮮感。所以······”
服務員給了他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陸長風完完全全領悟了到了,又問:“那你們這裏,最近有沒有出現過什麽特別奇怪的人,比如說有一段時間高頻率出現,最近這一段時間又沒來的,然後長得還非常的好看。”
服務員欲哭無淚啊。
他以為自己是來點單的,沒想到是來被問話的,他以為剛剛那個問題回答了就沒有新的問題了,沒想到還有新的。
不過他還是幫陸長風回憶了一下。
但是很遺憾,他想不出有個這樣的人,“每天進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經常來這裏很長一段時間不來的客人也太多了,長得好看的也非常的多,如果沒有一個具體的模樣,我真的是幫不到你們了。”
陸長風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服務生說的話不無道理,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那個人長什麽樣,人家想不出也很正常。
“好吧,那謝謝你了。”陸長風朝服務生笑了笑,說道:“幫我們上兩杯汽水吧。”
服務生說好,然後飛快的離開了。生怕在被陸長風抓住問東問西。
陸長風看着酒吧裏各樣的人。
兇手可能是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
明堂道:“錢胤既然經常來這裏,想必這裏的熟客很多都認識他,等下再叫那個服務生問問哪些人和錢胤走的近,找他們了解一下情況,看看他們能不能提供什麽線索。”
“也只能是如此了。”
服務員給他們送汽水,又被陸長風給叫住了。
陸長風:“小哥,剛剛讓你認過的那人,他有沒有熟人現在在你們酒吧的?”
服務員點點頭,指向了一出。
明堂和陸長風一起看過去,當下他們兩個人的嘴角便忍不住的抽搐。
那一座就坐着剛剛和他們搭讪的男孩。
那個男孩兒剛好看向他們這個方向,視線一對上,對方給了他們一個飛吻。
陸長風和明堂紛紛默契的轉頭,看向彼此,然後默契的扶額嘆息。
“先生你還有什麽問題嗎?”服務生道:“我還有其他的活要做。”
陸長風對他說:“沒有了,你忙你的去吧。”
服務生走了。
陸長風朝明堂挑了一下眉,臉上帶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明堂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陸長風一但露出這個表情,那就說明他又在謀劃鬼主意了。
事實證明他猜得沒有錯,陸長風對他說,“小明同學啊,組織上需要你的時候的到了。”
明堂:“······”
陸長風給他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去,犧牲一下你的色相。”
明堂:“憑什麽我犧牲,要犧牲色相那也是你犧牲,你可是咱們局的警草。”
陸長風道:“你沒聽人家說就喜歡你這樣的肌肉猛男啊。”
明堂:“······”
陸長風催促他:“快去,別廢話。”
明堂:“人家說了你也可以的。”
陸長風道:“那就猜拳啊,誰輸了誰上。”
明堂覺得甚好。
“一,二,三。”
兩人同時出拳,陸長風出了布,明堂出了剪刀。
明堂得意的反催他:“上,別墨跡。”
陸長風看過去,對方沖着他咧嘴一笑,笑的陸長風一身雞皮疙瘩,他耍賴道:“三局兩勝。”
明堂:“陸長風你要不要臉。”
陸長風聳聳肩:“我不管,三局兩勝。”
“三局兩勝就三局兩勝。”
然後陸長風連敗兩句。
明堂得意的看着他。
陸長風:“······”
陸長風垂眸片刻,随後起身朝對方那桌走去。
明堂端着他的汽水,邊喝邊看戲。
陸長風走向那桌。
那人見陸長風朝他走進,有些驚訝,随後滿臉的欣喜。
明堂離得太遠,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只是那個剛剛搭讪的男孩子頻繁的看他。
明堂直覺不是什麽好事。
陸長風賣隊友簡直不要太順手,他過去和那個男孩說,“我朋友人比較害羞,他和你一樣都是彎的。”
那個男孩兒不敢相信,他立馬看向明堂方向,明堂一看到他就轉頭。
接着,陸長風對男孩兒說:“我和你打聽點事行嗎?”
“行啊。”男孩笑了笑。
陸長風便坐下了,将手機裏錢胤的照片找出遞給男孩兒,問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男孩僅一眼就點頭,“認識啊,錢胤。”
随即他又警惕的看向陸長風,“你和我打聽他做什麽?”
陸長風想自己的警官證亮出來。
男孩立馬驚了,“你是警察!”
周圍的人都看向他們這一桌。
陸長風:“······”
陸長風只能尴尬的笑笑。
男孩兒似乎也是感覺自己的反應大了讓陸長風尴尬了,主動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陸長風和善的笑了笑:“沒事兒。”
男孩壓低了聲音問道:“那他也是警察嗎?”
他指了指明堂。
陸長風點頭默認。
男孩嘀咕道:“現在你們警察都這麽帥的嗎?果然長得好看的都交給國家了,國家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發個男朋友啊。”
陸長風直冒汗,發男朋友是不可能的了。
他決定把話引回正題:“錢胤和我們最近查的一起案子有關,我們想找你問些事情,你方便嗎?”
男孩道:“方便。”
陸長風便說:“那你和我們一起出去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吧。”
這裏人來人往的,屬實不合适問話。
“行啊。”
明堂一直在觀察他們那一桌的情況,見兩個人都站起身,陸長風指了指外面,明堂便領悟了。
明堂去買了單,陸長風和那個男孩兒在外面等他。
男孩兒有些興奮的問:“咱們去哪兒啊。”
明堂和陸長風對視一眼,他們站在人家gay吧的門口,一個直男和兩個gay,怎麽感覺怪怪的呢。
好像再問他們要去哪裏開房一樣。
就怪尴尬的。
陸長風輕咳了一聲,指着明堂給男孩介紹道:“這位是我搭檔,明堂,明天的明,堂堂正正的堂。”
“明警官你好。”男孩主動的伸出自己的手:“我叫盛宴,盛開的盛,宴席的宴,我朋友都叫我宴宴。”
明堂看着這只手有些尴尬。
陸長風咳了一聲給他使眼色。
明堂才握上去,“你好。”
盛宴笑彎了眼。
有一說一,盛宴的底子還是不錯的,笑起來也好看。
“明警官,咱們去哪兒啊。”
明堂看了陸長風一眼,陸長風避開視線。
“明警官?”
明堂道:“先上車吧,找個咖啡廳坐坐。”
盛宴笑着說:“可以呀。”
明堂去開車,陸長風和盛宴在門口等他。
“明警官真的和我一樣嗎?”盛宴感覺不太像啊,妥妥的鋼鐵直男風。
陸長風點頭:“是啊,只是他不太愛表達自己。”
盛宴笑了笑,“那你呢?你是嗎?”
陸長風搖頭:“我不是。”
盛宴說:“很多人都是你這麽說的,後來都真香了。”
“我看的很開,但我大概是個無性戀。”
“真的有這種人存在嗎?”
“有啊。”
這世界上不想結婚談戀愛的人多了去了,自己一個人過夜挺好的。
盛宴說:“那大概是他們沒有遇見自己想要過一輩子的人吧。”
“或許吧。”陸長風想,盛宴的話不無道理。
有時候,愛情就在一瞬間,這個東西很說不準。
以前他沒有想過談戀愛,可随着身邊的人都開始結婚生子,他家的狼崽子也長的和他差不多高的,開始在學校住校了,他也開始覺得有些孤獨了。
或許真的有一天能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呢?
陸長風輕笑。
明堂開着車回來,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莫名覺得有點粉紅色的泡泡在徘徊是怎麽回事?
他将車停穩,盛宴上了二排,陸長風和往常一樣坐上副駕駛。
明堂道:“我導航了一下,一公裏左右有個咖啡廳,我們就去那裏吧。”
“我沒意見。”盛宴說道。
三分鐘後,幾個人走進咖啡廳,找了一個很避嫌的角落坐下,叫了幾杯咖啡。
陸長風道:“這次就是和你了解一下些情況。”
盛宴點點頭。
陸長風問他:“你對錢胤了解有多少?”
盛宴道:“不是特別的多,但也還行,我們認識了有一年左右了,他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是他的菜。我們都是店裏的熟客,時間長了就認識了,然後加了微信好友。”
說着,盛宴就将手機微信打開,找到他和錢胤的聊天框展示給他們看,“這就是錢胤的微信號。”
這個微信和他們看到的錢胤微信不是同一個。
盛宴接着說:“錢胤有兩個微信號,有一個專門加的都是圈子裏的人。”
兩人了然。
“你最後一次見到錢胤是什麽時候?”明堂問。
盛宴想了想,回答:“上周周六吧。”
随後他肯定的回答:“就是上周周六。”
也就是說,在他們見面的隔天,錢胤就被殺害了。
盛宴相當的聰明:“錢胤是出事了嗎?”盛宴說完又補充,“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
陸長風點頭。
盛宴問:“能告訴我他怎麽了嘛?”
陸長風有些猶豫。
盛宴十分善解人意的說:“啊,不能說也沒事,我能理解。”
陸長風将話題帶向下一個,問道:“錢胤他有固定的伴侶還是不常固定?”
盛宴道:“他有自己特別喜歡的類型,但他沒有長期穩定的關系。”
陸長風問:“他喜歡什麽樣的?”
盛宴:“清純點的,一看就是那種幹幹淨淨的類型。”
陸長風了然,“那最近酒吧裏有沒有這種類型中特別出衆的,突然出現一段時間,然後又突然消失的。最好還和錢胤有些關系的。”
盛宴想了想,點頭道:“這個類型的挺多的,不過和錢胤有關的,是有一個,但那差不多是半個月前的事情了。”
“那麻煩你詳細的說說。”
盛宴道:“不麻煩。”
接着,他便仔細的說起了實際的情況,“半個月前吧,酒吧裏出現了一個特別清純的男孩子,錢胤撩過他,但是沒撩到,還挺惋惜的,念叨了好久。那個男孩子長得特別好看,和他搭讪的特別多,但沒看見他和任何一個人特別親近,就進來喝兩杯,每次來一個多小時這樣。我遇見兩三次。”
“樣貌還記得嗎?”陸長風問。
“年齡看着不大,二十左右,杏眼,高鼻梁,齊耳黑色短發,瓜子臉,眼角有顆痣,如果再見到他,我肯定能認得出。”
盛宴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他皮膚很白。”
他這樣的描述其實對明堂他們來說沒多大的幫助。
陸長風問:“你方不方便和我們去局裏一趟,做個畫像。”
盛宴看了看時間,他有點猶豫。
明堂和陸長風都投去期待的眼神,畢竟這可能是一條線索。
盛宴還是架不住他們的眼神,決定幫他們完成這個畫像。
三個人一起回到警局,根據盛宴的描述,畫像師畫畫改改的,差不多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最終确定了下來。
兩人看着畫像師畫出來的嫌疑人樣貌,根據盛宴說這張畫有八成像那個男孩,有個這樣的嫌疑人畫像,找起來應該不會特別難。
他們決定兵分兩路,明堂帶人去酒店找前臺确認,而陸長風帶人去酒吧做排查,看看有沒有更多的人記得這人,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
陸長風對盛宴說:“今天你這的幫了我們大忙了,你住在哪裏,我們送你回去。”
盛宴擺擺手,“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我自己打車回去。”
盛宴又問:“那我能加你們的微信嗎?”
陸長風沒意見,将微信二維碼遞給盛宴。
盛宴成功的加到了二人的微信,随後自己離開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