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十四

婁曉曉頓時就紅了眼:“我身份證大概是丢了。”

陸長風安慰她道:“有誰接觸過你的身份證嗎?”

婁曉曉搖頭:“我的包幾乎不離手的。”

陸長風道:“你再仔細想想。”

婁曉曉猛然想到:“有次我在商場的洗手間上廁所, 将包挂在了廁所的衛生間裏,有個人幫我撿到放到了服務臺。”

“大概多久之前?”

婁曉曉道:“得有一個月左右了,當時有個舞蹈比賽, 很趕時間,我大致看了一下包裏也沒少什麽東西,就很匆忙的走了。”

說起來,她有些自責:“一定是那個時候身份證被偷了,我當時要是仔細的檢查一下應該就可以發現的!都怪我。”

說着她便開始哭了起來。

陸長風安慰她:“沒事沒事, 這一個月你的身份證出來被拿去開了房也沒出其他問題,你趕緊挂失身份證重新補辦就好了。”

婁曉曉哭着點頭。

和婁曉曉分開後, 明堂和陸長風一起回局裏。

車上, 陸長風問:“你覺得偷了婁曉曉的身份證的人會不會就是殺害錢胤的兇手?”

明堂道:“可能性非常大。拿那張簽名複印件和孟喬的字跡做個對比看看吧。”

“你還是覺得和孟喬有關?”

明堂道:“現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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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風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回到局裏,明堂收到了邱少揚發來的消息:【進展順利嗎?】

明堂道:【不太順利。】

邱少揚:【摸摸頭,我晚上沒有安排, 去找你。】

明堂:【好。晚上見。】

酒吧那邊的盯梢還在繼續, 只不過這麽多天了都沒一點進展。

陸長風道:“要不讓酒吧的同事都撤回來吧。”

明堂想了想,說道:“再堅持兩天吧, 這兩天盯緊了徐澍文。”

“如果真的和徐澍文有關,我想咱們這次将他叫到警局就已經打草驚蛇了。”

“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陸長風有些煩躁:“案子都已經過去了十二天了,至今連兇手一根頭發都還沒抓到, 咱們該怎麽和陳局交代。”

明堂同樣覺得很煩。

這次的兇手在是真的小心, 壓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讓他們查都不知道從哪裏查起。

明堂的手機這時候響了,明堂看了看, 是他的姐姐明媚。

“我姐, 我接一下。”

說完, 明堂出道走廊找, 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接通了電話,“姐,什麽事兒?”

明媚道:“我和你姐夫已經領了證了,定了下月七號結婚。”

“啊?”明堂有些驚訝:“這麽快的嗎?”

明媚無語道:“這還快嗎?我和他都談了兩年了。”

明堂問:“那還有十多天,來得及嗎?”

明媚道:“沒什麽來不及的,又不大辦,只是請一些熟悉的人一起聚一下,我和他都是警察很忙的。”

明堂這家年不經常在家裏,所以對明媚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明堂道:“我會提前安排好假期的。”

明媚嗯了一聲:“就是提前告訴你讓你安排假期。”

挂了電話,明堂回到辦公室,陸長風問他:“你家裏出什麽事了嗎?”

明堂搖頭:“不是,我姐婚期定下了,下個月七號。”

“這麽快嗎?”陸長風有些驚訝,“沒幾天了啊。”

明堂說:“她說來得及。我只是沒想到這麽快我姐姐就要嫁人了。”

陸長風無語道:“你姐今年都31了好吧。已經是晚婚了,結婚你準備送什麽禮物?”

明堂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大概就是豐厚的紅包,然後看看他們家裏缺什麽,我就幫他們買什麽。”

陸長風笑了笑:“行,到時候幫我也帶個紅包去。”

明堂點頭。

或許是姐姐快要結婚的緣故,明堂心中的陰霾也被驅散了不少。

回到辦公室,明堂問陳顏佳:“讓你查的徐澍文的消費記錄查的怎麽樣了嗎?”

陳顏佳回他:“查的差不多了。”

說着,陳顏佳将那些已經查出來打印好的記錄都交給了明堂,“行車記錄儀我還在導出數據,晚點弄好了再給你。”

“行。”

明堂開始仔細的翻看徐澍文的消費記錄,從頭到尾看下來,突然視線在其中一行消費記錄上定住了。

“長風,你過來一下,我有了新的發現。”

陸長風快步的走了過去:“什麽發現?”

明堂将那條消費記錄用筆圈出來給陸長風看。

“這不就是錢胤死的那家酒店。”

陸長風同時也注意到了日期,就是婁曉曉的身份證在酒店開房的那天。

陸長風喊陳顏佳:“你把9月2號當天晚上七點十五分徐澍文的行蹤查出來。”

陳顏佳:“好的。”

說完陳顏佳就開始行動了,沒要多久就查到了:“當晚7點11分,徐澍文名下的車開過古渡西路的紅綠燈路口,在7點16分開過花街十字路口。”

陸長風問:“能不能将當時的畫面調出來,看看車裏坐的究竟是誰?”

“我試試。”陳顏佳飛快的操作着,很快就抓取到了,通過放大發現是徐澍文本人。

婁曉曉的身份證辦理的入住,刷的确實徐澍文的卡。那麽徐澍文是如何做到同一時間在月山區的酒店消費的?

陸長風問明堂:“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明堂道:“先不着急,等筆記鑒定的結果出來再做打算也不遲。”

陸長風覺得也是。

等到下午,筆記鑒定結果出來了。

婁曉曉的身份證複印件上的簽名與孟喬的筆跡一致。

也就是說,孟喬一定是用了某種方式偷偷地回到了國內。

查明了這一點,整個案件的脈絡突然就變得很清晰了。

陸長風道:“看來,咱們要該請這位影帝級別的表演藝術家重回問詢室了。”

明堂将他們的發現了告訴了邱少揚,随後便帶着人去抓人了。

僅僅半天的功夫,徐澍文又回到了問詢室裏。

比起上次的泰然自若,這一次明顯有些慌亂了。

邱少揚到的時候,明堂他們已經準備開始審訊了。

蔣英傑聽說他們已經抓到了嫌疑犯,也過來看看情況,與邱少揚撞了個正着。

蔣英傑問明堂:“這位是?”

明堂介紹道:“這是我們的刑偵顧問邱少揚。”

蔣英傑點了個頭。

邱少揚看向明堂,明堂告訴他:“這位是分局的刑偵支隊長蔣英傑。”

邱少揚也只是點了個頭。

氣氛一度很尴尬。

明堂道:“我們準備進去審訊了,你要圍觀嗎?”

邱少揚嗯了一聲。

明堂将邱少揚領進觀察室。

蔣英傑臉色不是很好看。

陸長風和明堂走進了審訊室。

徐澍文道:“二位警官,怎麽又把我帶回來了?”

陸長風道:“我以為你清楚我們把你帶回來的原因呢。”

徐澍文迷茫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陸長風笑了笑:“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作不明便,徐先生真的好演技啊。”

徐澍文依舊擺出一副懵逼的模樣。

陸長風将兩組照片擺到他的面前:“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9月2日晚上七點十五分,你的卡會在月山區的一家酒店裏有消費記錄,還是用別人的身份證登記的信息,而你本人卻在古渡區?”

徐澍文愣了一下:“這不可能。”

陸長風敲了敲照片:“可不可能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嗎?”

徐澍文拿起照片看了看,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陸長風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接着問:“婁曉曉的身份證登記時酒店複印件上簽的名字卻和另一個嫌疑人孟喬的筆記一致,刷的卻是你的卡,徐先生我認為你真的應該好好地給我們解釋一下這些問題了。”

徐澍文道:“我的卡已經丢了。”

“是嗎?”陸長風勾唇一笑,又拿出了一份資料:“可我這裏顯示,你昨晚還使用這張卡在超市裏購物了。”

接着又取出了一張照片,是他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的收銀臺那邊的監控拍到的畫面被沖洗出來了。

陸長風道:“徐先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讓我們檢查一下你的錢包呢?”

“我的私人物品你們沒有權利查看。”徐澍文說道。

“哦,你說的對,我應該申請搜查令才對。”陸長風輕笑。

徐澍文憤怒的睜大了雙眼:“你······”

“我怎麽了?”陸長風無辜的眨眨眼。

徐澍文道:“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認識我殺的。”

“那就要取決于徐先生的配合度了。”

徐澍文哼了一聲:“我沒做過,你們想讓我配合什麽。”

陸長風道:“把你知道的都老實的交代出來。”

邱少揚拿起裏面的麥對陸長風說:“陸副隊,別和他兜圈子,直接将幾名被害人的共同點講給他聽,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陸長風瞬間明白了邱少揚是什麽意思,說道:“徐先生,你再看看這幾位受害人,你當真不認識嗎?”

說着,陸長風将受害人的照片又一次拿給徐澍文看。

徐澍文看都沒看一眼說道:“早上我就說了,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陸長風卻沒理會他,他的目标根本不在于讓徐澍文辨認受害人。

陸長風道:“這些被害人在社會上都一定的地位,家裏都有老婆,也都有小孩,同樣他們的性取向也都相同,他們都喜歡男的。”

徐澍文皺起眉:“你說這個幹什麽,我一點都不想了解他們。”

耳機裏傳來邱少揚的消息:“保持住,繼續和他聊這個話題。”

陸長風道:“他們全部都是與人發生關系的時候,被人割掉了生殖器官。”

徐澍文放在桌上的手微微的握緊,然後慢慢的放開:“對他們的遭遇我感到非常的同情,但人不是我殺的。”

“他們出事的地點都有你的蹤跡,這一點你作何解釋。”

徐澍文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是跑網約車的,和他們的死亡地點有重複也不奇怪吧。”

陸長風點了點頭:“确實不奇怪。”

徐澍文:“所以,你們為什麽把我抓到這裏來?”

陸長風道:“當然是你涉嫌多起連環謀殺。”

“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

陸長風:“你有證據證明你不是兇手嗎?”

徐澍文:“那我要是說人是殺的你有證據證明人不是你殺的嗎?”

“當然有。”陸長風道:“案發時間斷,我都在工作。”

徐澍文:“我也在工作,我每晚都在開網約車,你查我的出車記錄就能查得出來了。”

陸長風道:“我們當然會查了。”

邱少揚道:“你們先出來,晾他幾個小時。”

陸長風收拾了東西,對徐澍文說:“審訊暫停一段時間,徐先生好好休息一下,再好好想想你認不認識幾位受害人,而我們要去你家展開搜查了。”

徐澍文的臉色一變。

陸長風他們離開審訊室,接着觀察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明堂和陸長風走了進來。

蔣英傑問邱少揚:“為什麽不讓他們繼續審下去。”

邱少揚說:“審下去也毫無意義,倒不如直接找到證據甩在他的臉上。”

陸長風也說:“這小子就是一塊兒硬骨頭,不見棺材不掉淚,再問下去也是死循環,邱顧問說的有道理,看他的樣子,很害怕我們搜查他的東西,讓痕檢的同事準備好,我們去一趟徐澍文的家裏。”

蔣英傑此時心裏很不爽,明明他也是重案組的副隊長,卻被事事排除在外。

明堂問邱少揚:“你一起去嗎?”

邱少揚點點頭:“去。”

明堂笑了笑:“蔣支一起嗎?”

蔣英傑道:“當然。”

申請了搜查令,痕檢組也準備好了,準備一同前往徐澍文家。

明堂見邱少揚掏出車鑰匙,對他說:“你坐我的車。”

邱少揚想了想,點頭同意。

蔣英傑跟他自己的隊員一起。

陸長風将車鑰匙交給蘭寧:“你開車帶小丁楊猛,我和明隊一起。”

明堂本來要都要出庫了,被陸長風攔下。

明堂道:“你不是有車的嗎?”

陸長風說:“不想開。”

明堂道:“那你為什麽不坐自己的車。”

陸長風:“我坐自己的車其他人會不習慣的。還是說我坐你的車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

明堂微微皺眉,面色不悅道:“陸長風,好好說話。”

陸長風呵呵的笑着說 :“人家邱顧問都沒介意,你介意什麽,對吧邱顧問。”

邱少揚:“????????”

陸長風道:“那要不我下去?”

明堂:“······”

邱少揚道:“不用不用,就這樣吧,還能聊聊案情。”

車子開出警局,明堂道:“你們覺得徐澍文是兇手嗎?”

邱少揚道:“要看證據的指向了,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兇手,只是證明了他和本案有關系。”

陸長風說:“我覺得他不是兇手,我感覺他非常場讨厭gay。當我說起四位被害人的性取向的時候,我在徐澍文的臉上看到了惡嫌的表情。而在我說起他們的器官都被割掉的時候,徐澍文的臉上又閃過快感。”

“我也注意到了,我們不妨查一查徐澍文有沒有遭遇過性/侵。”明堂道。

邱少揚贊同的點點頭。

徐澍文住的是公寓樓,環境還算不錯,門鎖是密碼鎖。

痕檢一件開始提取門上的指紋,邱少揚他們站在一邊,等痕檢提取完了,就可以進入徐澍文家。

大約花了三分鐘,門上的指紋采集完畢,大家開始進入徐澍文的家裏。

明堂打開鞋櫃,鞋櫃裏放着女士的高跟鞋,明堂拿出來看了看,37碼的,小白鞋是同款的,一雙37,一雙40。

鞋櫃裏所有的鞋粉分成了兩組,一組37一組40。

這說明這裏住着的是一男一女,除了徐澍文之外,還應該有一名女性。

往裏面走就是客廳,在裏面就是卧室。

陽臺上晾着女生的貼身衣物,同樣也證明了這裏有女生居住過的痕跡。

邱少揚目的明确的直沖卧室,打開了衣櫃,他叫來了明堂。

“怎麽了?”明堂快步走進卧室。

邱少揚道:“你看看這裏的衣服,拍個照,給幫助你們畫像的人做辨認,看看他們有沒有人能認出來這裏面的衣服。”

明堂點點頭,将所有的衣服都拍了圖片,分別發給了盛宴,孫淼和曹志賢讓他們幫忙進行辨認。

接着二人繼續在屋裏翻看,坐上放着筆記本電腦,垃圾桶裏還有用過的套套。

邱少揚從床上撿起了一根長發,明堂招呼嗯了一名痕檢的人拿來證物袋裝好。

“你猜猜看,這根頭發是不是孟喬的。”

邱少揚道:“猜中了我能得到什麽好處嗎?”

明堂想了想:“我請你吃飯吧。”

邱少揚撇了撇嘴,“我要是猜不中你以後就不請我吃飯了嗎?”

明堂連忙道:“不會不會,你只要想我請你,随時都可以。”

邱少揚拍了拍手:“那你這個獎勵就很沒誠意了啊。”

明堂說:“那這樣吧,你猜中了,可以和我要一樣東西,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我都會滿足你。”

邱少揚挑了挑眉,“有點意思,那我猜是。”

明堂說好:“要不是孟喬的,你就給我一樣東西如何?”

“OK啊。”

陸長風:“······”

邱少揚進了浴室,浴室的臺面上擺了很多女性的化妝品,他随便看了看,下水道口有很多長頭發,梳子上也有,其他的就沒什麽特別的了,邱少揚一轉身,直接撞進了明堂的懷裏。

邱少揚受到驚吓往後退了兩步,明堂連忙伸手将他拉住,才不至于他撞上後面的玻璃。

“你站在我後面怎麽不出聲啊,吓死我了。”邱少揚拍着自己的胸口自我安慰。

明堂連忙道歉:“我的錯我的錯,以後不會這樣了。”

邱少揚嗯了一聲,聲音裏摻雜了些撒嬌的意味。

“我們出去吧,這裏交給他們痕檢的人采樣。”

邱少揚點點頭,跟着明堂出去了。

“明堂,你過來,這邊有發現。”

陸長風在卧室裏喊。

明堂和邱少揚一起過去,床上擺着好多種假發。

陸長風道:“這些應該是用來做僞裝的。”

說着,還找到了一盒類似土豆泥一樣的東西,肉色的。

陸長風給他們科普道:“這個叫膚蠟,東西貼在臉上,貼在臉上,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

話說到這裏,其實已經有很多證據了,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做的畫像和徐澍文孟喬的都不像,容貌改變了,當然不會像了。

“這個徐澍文,真的是好演技啊。”陸長風忍不住感嘆。

早上的問話滴水不漏,愣是沒讓他們找出一點破綻。

明堂無奈的笑笑。

邱少揚道:“有些這些證據,害怕他不招嗎?”

明堂拉開梳妝臺的工具,發現了一個裹了好幾層的布劄,有些像以前中醫用來放銀針用的。

他伸手去拿,卻被這個布劄的重量給驚訝到了,用力一握,好像握到了好幾根手柄。

他趕忙拆開布劄散開,裏面竟然是三把手術刀。

邱少揚和陸長風都是一愣。

陸長風道:“拿魯米諾試劑過來。”

很快一瓶魯米諾試劑就到了陸長風的手中,對着幾把刀一噴,站在門口的警察立馬就關了屋裏的燈,很快當面就顯現了淡藍色的熒光。

“看來我們運氣很好,找到了割掉被害人生殖器官的刀。”

陸長風拿了一個證物袋将到放進去,對那名警員說道:“立馬将這個送去鑒證科做DNA鑒定。”

警員接過,迅速的拿着證物走了。

在床邊的櫃子裏,他們還發現了一臺相機。

打開相機,裏面有大量的男性照片,其中不乏被害人的。

突然翻到一張被錢胤生殖器被割掉,床上都是血的照片,邱少揚險些吐了出來,立馬将相機塞到了明堂的手裏。

明堂快速的跳過這張照片,後續的照片多數都和一個人有關。

陸長風很快就認出了這個人,這是他們當時選的兇手可能會作為目标進行行兇之一的人。

陸長風立馬打了電話給那邊負責監視的小組問道:“今晚何年出現了嗎?”

那邊的人回答道:“今晚還沒有出現,他一般不會來這麽早。”

陸長風道:“兇手的下一個目标就是何年,務必确保何年的安全。”

那邊回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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