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番外:(1)
夏若男和傅鴻宇結婚了。
姚錦夕表示,這兩個動作也太迅速了啊。
吳洋則表示,其實我倆勾搭速度更快呢。
好歹夏若男和傅鴻宇還拖了一年。
這出院的一年,吳洋的身體恢複得很好,但姚錦夕還是不敢讓他做太多事,無時無刻不提醒他注意休息,不要勞心勞力,飲食清淡,不能喝酒,記得吃藥,按時睡覺。
連姚錦夕自己都覺得自己婆媽好多,可一想到當時吳洋才動了手術,真是遭了大罪,咳嗽一聲都要扯到身上長長的傷口,痛得面色慘白。
不過吳洋從沒嫌他啰嗦,反而很喜歡被他這麽管着,而且堅決認為說自己妻管嚴的家夥只是在嫉妒,哼哼。
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致力于閃瞎人眼。
夏若男結婚,肯定是要請他們的。吳洋開車,姚錦夕在旁邊準備紅包,“塞多少錢合适啊……”
“卡不是在你那裏嗎?你想塞多少塞多少。”吳洋無所謂,撥弄了幾下導航系統,“他們那教堂到底在哪裏?”
姚錦夕分神看了看大紅色的請柬,重複了一次一個郊區外的地址。
這地界委實生僻,吳洋已經繞來繞去繞了不少時候,頗有點光火。他嫌麻煩似地嘆口氣,重新調整導航,導航也很迷茫,“他們也真會玩,還要去教堂。如果我沒記錯,夏若男和傅鴻宇都不信教的吧?”
姚錦夕也覺頭疼,不用想都能明白能做出這樣小女生情懷的絕對不會是傅鴻宇,勢必是為了滿足未來老婆的希望,才幫着她折騰。
不知道多少親朋好友要迷失在通往教堂的路上了。
大概也是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教堂裏的婚禮設在了上午,找不到或者不願意去的可以直接在下午時趕到定好的酒店。只是姚錦夕和夏若男關系不一般,自然是要從頭圍觀到尾的。
總算是踩着點趕到了小教堂,這教堂沒有宏偉的感覺,卻顯得很精致,外面一片花園,這個時候又是春天,百花齊放,都不用怎麽修飾,便是一片美麗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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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青草小徑的時候,姚錦夕感慨道,“虧他們找得到。”
吳洋手肘上搭着西裝外套,對此不置可否。
趕到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互相問候時臉上都是同樣一種表情:看來你也繞得不容易吧……
傅鴻宇和自己的家人在教堂門口招待來賓,新娘子這時還不見人影。姚錦夕之前和夏若男聯系過,知道她那離了婚的父母都要趕過來,替她松了口氣。
“你們來了。”傅鴻宇一眼見到兩人,和身邊的人打了聲招呼,便徑直走了過來,老婆的摯友必須優先接待,“若男還在後面準備,知道你們來了她一定很開心。”
“恭喜。”姚錦夕說着,伸出手,吳洋默契地把個鼓鼓的紅包放在他手裏,“祝你們百年好合。”
“謝謝。”傅鴻宇接下,和吳洋聊了幾句,便對姚錦夕笑着問,“要去後面看看若男麽?她大概很緊張。”
明白這位新郎很關心自己新娘的狀态,姚錦夕了然地笑笑,“行,我去看看。”
新娘準備室裏,夏若男坐在鏡子面前,還有化妝師在她臉上忙活。她從鏡子裏看到姚錦夕開門進來,猛地轉頭,“錦夕!”
房間裏的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見過姚錦夕,點頭致意。姚錦夕還見到了夏若男的母親盧婷,“阿姨,好久不見。”
盧婷有點迷惑,她沒認出姚錦夕,“好久不見……你是……”
“小時候我住你們隔壁。”姚錦夕只這麽回答了一句就沒有再多做解釋,走到夏若男身後,雙手扶在椅子扶手上,彎下身,“哇哦,好漂亮。”
夏若男本身長得就漂亮,化妝師根本不需要做太多修飾,淡雅的新娘妝襯托着她盤在腦後的碎花花簇發簪,倒凸顯出她那純真如水的氣質,形狀完美的唇上點了飽滿的紅,也點亮了整張如花容顏。
人生最幸福的事即将發生,眉如遠山含黛,讓她眼波婉轉柔和,俨然一位絕世佳人。
姚錦夕臉上帶着溫柔至極的笑容,看着鏡中的夏若男,“都說女孩子在結婚那天最美,今天我才算信。”
眼見夏若男眼眶漸紅,姚錦夕趕緊岔開話題,“沒想到當年站在我家門口流鼻涕的黃毛丫頭也要嫁人了。唉,以後真是要辛苦傅鴻宇了。”
夏若男的感動和感慨剎那退去,假裝生氣地錘了他一拳,“你夠了!今天我結婚耶,說點好聽的。”
“好聽的剛剛說過了啊。還要怎麽說,娘娘你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姚錦夕挺直腰杆轉過身,靠在化妝臺上,雙手抱胸俯視夏若男,“緊張麽?”
夏若男聞言,轉頭看向鏡裏的自己,還未戴上蕾絲手套的手撫過自己的臉頰,“我也不知道是緊張多一點,還是興奮多一點。”
她幽幽嘆了口氣,“對了,汪鵬還托人送來了禮物。”
“他還有什麽想法?管他作甚?恨不相逢未嫁時麽?是自己沒把握住吧。”姚錦夕笑了笑,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真是恍如隔世。他周圍所有事情似乎在遇見吳洋之後都變得不一樣,“幸福的日子永遠在後面,有想什麽時候要孩子麽?”
夏若男笑而不答,突發奇想地問,“不然我多生一個,給你和吳洋養吧?”
她自己不覺得,周圍談天的親友聽到皆是震驚。姚錦夕好笑地想摸摸她的頭,忽然想起她頭上還做着複雜的造型,根本放不下手,于是改而放在她的肩膀上,“你放心生吧,生個足球隊傅鴻宇也養得起。”
而且還是法律系統的人,超生費應該有優惠。
他們本來就是開玩笑,夏若男笑笑也算了。
外面有人進來通知,“新娘子可以準備一下了。”
造型師立刻緊張起來,化妝師沖上來看有沒有掉妝。夏若男站起來,低頭,罩上面紗,深吸了口氣,拿過幾乎垂過膝的捧花。
姚錦夕幫她象征性地拉了拉面紗,白色面紗只遮住了她的眼,“今天是你的好日子,高興點,別緊張,出了錯就怪傅鴻宇好了。”
夏若男看着他笑,“你對吳洋也這樣?”
“哦,吳洋比較積極,會主動承擔錯誤。”姚錦夕沖她眨眨一邊眼,“我先去教堂等着你哦。”
他先一步離開,教堂裏本來就沒有幾排椅子,這時已是坐得差不多了,來賓都是年齡較年輕的,想來年長的老人不愛西式這一套,也經不住這麽舟車勞動的折騰。
吳洋一個人占了最後一排左邊的椅子,一直張望着門後,看姚錦夕進來了,沖他招招手。姚錦夕幾步走過去坐下,“開始了?咋沒放歌呀?”
“誰知道?也許沒音響?”吳洋望着站在神父邊的傅鴻宇,突然有點羨慕。他握過姚錦夕的手,“不然我們也照這樣來一個?”
“你別發瘋了。知不知道這裏是基督教堂?你要和我在這裏證婚,神父得撕了你。”姚錦夕看着他那認真的側臉,笑道,“再說,結不結婚有什麽不同?”
吳洋轉頭看了他一眼,而後莞爾一笑,“也是。”
兩人十指交扣,這時不知伴随多少男女結成夫婦的音樂終于響起。夏若男披着婚紗,由她父親帶着一步步走向傅鴻宇。衆人屏息,只覺眼前這一幕充滿幸福的聖神。
任誰也聽得出新人們那一句“我願意”發自肺腑。神父問,“你們既然選擇了婚姻生活,那麽,你們是否願意一生互相敬愛。”
吳洋緊了緊握着的手,輕聲道,“我願意。”
這聲音雖輕,卻确實地傳到了姚錦夕耳裏,他心中如交握的手一般溫暖,不知為何,眼前一一回溯他們相識至今的種種。
他們帶着心傷,就像專為遇見對方而等待。路過形形□的人,最終來到彼此的面前,得到一些東西,付出一些東西,互相治愈。可說來還是平凡的,他們從未多麽轟轟烈烈,和這世間所有普通人一樣,認識,相戀,相伴。
姚錦夕挨着吳洋,眼睛前視,也跟着夏若男的聲音頌念,“我如今鄭重承認你作我的丈夫。”
“并許諾從今以後,無論環境順逆,疾病健康,我将永遠愛慕尊重你,終生不渝。”
“願主垂憐,我的意願。”
吳洋在神父說交換婚戒時,輕輕吻了吻姚錦夕的無名指根,灼熱的唇就像一個誓言。然後新郎吻了新娘,衆人鼓掌,送上祝福,他們在所有人身後,再熟悉不過地接了個吻。
我将永遠愛慕尊重你,終生不渝。
願主垂憐,我的意願。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林擒桑的手榴彈和threepoints的地雷QvQ
這裏稍稍解釋一下,基督教裏,同性戀是不允許的。
以及作者坑品良好,會賣萌不傲嬌,看我乖巧的話就戳專欄收藏吧(`////▽////`)o
番外:喬遷之喜
驚蟄。
獺祭魚,鴻雁來,草木萌動。
姚錦夕和吳洋都很喜歡春天,這樣一個有着暖風和細雨的時節這麽的溫柔,似乎總會發生什麽一些令人歡喜的事情。
所以他們拖了一年多的搬家也定在了驚蟄這天,吳洋裝模作樣地翻了翻黃歷,上面說今天宜嫁娶,移徙,等等。
于是就決定今天了。
房子的裝修以清新的綠色和溫暖的鵝黃為基調,搭配出的簡約風格,姚錦夕一點點和設計師商量琢磨,家具也是和吳洋一起一件件精心挑選出來的。他是想着,這家一住自然是要往長久的住,住進去了再覺得這裏不對,那裏不對,再改就太麻煩了,還是一開始的時候就慢工出細活。
所以這房子裝修就裝修了大半年,姚錦夕又怕裝修的材料裏含有什麽刺激性的物質,對吳洋的身體不好,光散味通風又花掉剩下半年。到了此時,姚錦夕和吳洋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住進去了。
有搬家公司這種存在,兩人輕松很多,還有傅鴻宇帶了幾個人過來幫忙,夏若男也來了,一來就帶來個爆炸性的消息。
她有了。
姚錦夕和吳洋恍然大悟,怪不得傅鴻宇滿臉喜氣,剛才還說戒煙了。不過這才兩個月的身孕,所以人是來了,但誰也不敢讓夏若男亂動,只得在旁看着。
“你們這才一年吧?”姚錦夕極其驚異地看着夏若男平坦的小腹,對能夠孕育生命這件事本身充滿了敬意,“居然就有了?”
“反正要生嘛,早點生我還有力氣和小孩一起鬧騰。其實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發現小日子沒來,以防萬一就去做了檢查。”夏若男笑嘻嘻地掏出一個紅包,厚度和當年姚錦夕給的差不到哪裏去,“來,給你。”
“嗨、你還給紅包?”姚錦夕躲了幾下,沒敢動作太大,被夏若男把紅包塞在了褲兜裏,“喬遷之喜嘛,你們又不結婚,我回禮都找不到機會。再說……”
夏若男一臉慈愛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你可以留着給你的幹兒子。”
姚錦夕一聽就樂了,也不再推脫,“你怎麽知道是幹兒子,如果是個閨女呢?如果是一對呢?”
聽他這麽不着調的說話,夏若男心情很好地笑個不停,那邊忙完了,過來邀着兩個人去吃午飯。
吳洋盡管身體看上去已差不多和正常人一樣,但癌症手術到底是傷人底子,平時飲食裏必須多加注意,姚錦夕看着他吃藥比鬧鐘還準。這時就帶了在藥房裏熬好的中藥袋,到了飯館,什麽也沒管先找服務員把中藥熱了端過來,看着吳洋一口口喝下去才放心。
衆人也知道吳洋的事,都不勸酒,姚錦夕和吳洋還有夏若男喝着熱飲,與其他人的白酒碰杯。
傅鴻宇帶來的也都是能說會道的家夥,不一會兒餐桌上就鬧哄哄的,吵鬧中有種別樣的溫暖。
桌上一半菜都是辛辣之物,姚錦夕替自己左右的吳洋和夏若男添了碗山菌雞湯,自己喜滋滋地挑了水煮肉片。這麽長一段時間,吳洋吃什麽,他也跟着吃什麽,本來嗜辣的一個人一直吃沒點辣椒不說,也不能有太多香料的東西,簡直是心酸啊。
紅通通的肉片沒吃兩片,姚錦夕就被辣得不行,趕忙拿過吳洋的碗喝了好幾口湯,“好久沒吃辣,居然都有點不習慣了!悲劇啊!”
吳洋給他倒了杯熱豆奶,“吃辣的東西對身體不好,你好不容易習慣清淡口味了,就當養生吧。”
姚錦夕悶悶不樂地嚼着他夾過來的一根茶樹菇。
吳洋最喜歡給姚錦夕投食的感覺,不住地給他夾菜,商量道,“搬了家後,離你茶鋪就遠了,平時我也不能每天送你。不然你去學個駕照,我們再買個車。”
姚錦夕不樂意地看着碗裏的青菜,什錦裏的胡蘿蔔,總覺得自己被當兔子一樣的喂了,“買什麽車啊,學車好麻煩……我每天騎個自行車,低碳生活,鍛煉身體。”
“不過我覺得學車也挺好。算個技能,本來我也想讓若男去學車的。”傅鴻宇插話,“再說你不是一直和吳洋準備去自駕游麽?開在路上還能和吳洋換換。”
姚錦夕一怔,“也是……”
傅鴻宇之前為了夏若男也還找過駕校,這時就順便推薦給姚錦夕。
今天忙活了一天,衆人都有些疲憊,而且還有兩個身體情況特殊的人,也沒人提議去酒吧鬧騰了。吃晚飯便各自散去。
吳洋帶着姚錦夕回到家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享受似地攤開在靠背上,等姚錦夕一坐到旁邊就順勢攔住了他的肩膀。
姚錦夕也沒掙開,反而枕在了他手臂上,“累了?”
搖搖頭,吳洋閉着眼睛笑道,“別老把我當弱不禁風,都那麽久了。”
還沒有過五年,姚錦夕總是放不下心來,跟在生活裏埋了顆随時會爆的炸彈一樣,癌症若是複發,基本上就是被判死刑了。
吳洋懶散地轉過頭,嘴角帶笑,“憂心忡忡的,沒有這件事憂着還有其他事憂着,憂着憂着,人這輩子就憂完了。”
湊上去吻了吻,姚錦夕也笑了,“你倒想得開。”
兩人俱是動出一身汗,被空調一吹卻又幹幹爽爽,湊在一塊兒時像是包裹在對方男人的氣味裏,溫暖又心動。
一記深吻後,吳洋終于睜開了眼,低垂的視線裏滿是載浮載沉的欲望之色,“我想做。”
姚錦夕被他吻得七葷八素,放在吳洋大腿上的手往上一碰,就摸到吳洋的勃X起,其實他自己那裏也站起來了。
“你……你的傷口……”自從吳洋生病,姚錦夕就沒和他做過了,平時憋急了也就互相幫忙撸出來了事。
這時情動,真的也有點精X蟲上腦的感覺。
吳洋不答,手臂一緊,把他圈在懷裏便吻了下去,唇舌火熱地糾纏,令人暈眩。姚錦夕扶着他肩膀,咽下唾沫,斷斷續續地道,“先……先洗個澡吧。”
吳洋又啃了他一口,“好。”
浴室裏,兩人赤裸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熱水灑在皮膚身上,卻似乎還沒有皮膚滾燙。姚錦夕雙手撐在瓷磚上,光滑的後背和吳洋胸膛沒有縫隙地挨在一處,吳洋的手在他胸前和小腹處揉捏,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性器不停套弄。
姚錦夕被他弄得氣喘籲籲,對方那根火熱肉塊在他股縫裏模仿性|交滑動,那硬挺抽過他的囊袋和會陰最後抵在後穴出暧昧厮磨。他硬得不行,小孔裏不斷冒出粘液,混着熱水往下嘀嗒流着,偏偏每次邊緣時被吳洋惡作劇似地停了下來。
“你他媽夠了……”姚錦夕雙眼失神地往後轉頭,被這種作弄搞得火冒三丈,惡狠狠地問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吳洋所有動作都是一停,笑問,“行不行?”
姚錦夕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根本毫無預兆的進入,饒是後穴松軟了不少也受不了,他嗚了一聲,額頭死死抵在手肘上,而後仰起頭喘氣。
“行不行?”吳洋再問了一遍,下邊又是一頂。姚錦夕忍耐着這股疼痛,又在其中品嘗出一種虐待産生出的快感,腰肢被吳洋抱着往上提,無意識地擺出了一個腰部下沉,臀部翹起的姿勢。
水流順着他的肩膀和脖子經過凹陷的脊椎,直到隐匿在兩人結合的地方。
呈現在眼前的場景如此香豔刺激,吳洋覺得自己有點不太好,光是這麽看着就要射了。
他緩了一會兒,平複了想要射精的欲望,把自己抽離了一點,又緩緩将熱度推到了姚錦夕身體裏的更深處。
這動作一旦開始就沒個停止,愈演愈烈,吳洋禁欲許久,開了葷就跟放出閘的豹子,力度大得讓姚錦夕跟着每次頂入都會往牆上蹭一次。他胸前兩點被瓷磚的低溫刺激得微微挺立,快感跟潮水一樣地淹沒了理智,呻吟幾乎變成了求饒。
吳洋忽然抽出性器,掰過姚錦夕,深深吻住,下身再次抽頂進去,手臂勾住姚錦夕一只膝彎擡起來。臀縫拉得大開,啪啪啪聲連水灑都蓋不住,姚錦夕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搖搖欲墜,眼角擠出了生理性的淚水,失控地大叫。吳洋愛憐地輕咬他的耳垂,咬他的脖子,複又蓋上他的唇,封住了他的呼吸。
窒息的急迫難受催生出加倍的性刺激,這具肉體再也無法忍耐,姚錦夕猛地睜眼,瞳孔收縮,一股濁液噴射出來,他直腸痙攣,後穴絞緊,耳邊傳來吳洋的粗喘,知道他也洩了。
這次愛情運動比以前激烈,姚錦夕作為被插射的一方耗費力氣更大,累得眼皮子打架,任吳洋幫他把精液弄了出來,又洗了個幹幹淨淨,這才神清氣爽回到床上。
姚錦夕一挨床就要去找周公,感覺到吳洋在吻他的脖子,便迷迷糊糊地道,“不要縱欲啦……我好累,不做了。”
“好,不做。”吳洋一邊吻着一邊安撫,雙手圈住姚錦夕的腰,隔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夠似地握住姚錦夕的手,掰開指縫交握,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這就是在新家的第一晚上,他們還會在這裏過上許多日日夜夜。
日子還長。
出書版番外:麗江之行
事情發生得比較突然,但也沒那麽突然,他們說起那件事兒的時候,都奇怪自己怎麽能忘記那麽久呢?
當然計劃擱淺是有原因的。
在一起生活幾個年頭後,姚錦夕發現很難讓吳洋真正什麽都不做,因為他總能找到事情做,而且也同樣能找到方法達成它們。
什麽叫勞碌命啊這就是了。就算你再精英也是勞碌命。
姚錦夕喝了一口香茶,瞥向正在打電話的吳洋:“好的,行,沒問題,包裝是高級檀木。”
注意力懶散地回到關小聲的電視上,他換了個電影頻道,正在播出演了很多次的美國動作片。
——好無聊。
姚錦夕向旁邊沒有骨頭似地倒去,眼神呆滞地将頭枕在吳洋肩膀上。
吳洋換了一邊聽電話,空出來的手自然地攬住了他:“你說那個……我幾年前本來就想插一腳的,但是身體出了點狀況,怎麽,現在又新開了項目?虧你想得起我。”
想不能他們怎麽從買賣茶葉上談到了項目,姚錦夕盯着電視,越看越覺得沒趣,完全提不起精神,慢慢地滑了下去,最後索性躺在了吳洋的腿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吳洋撫上他的頭,手指漫不經心地在頭發裏來回摩挲,好像姚錦夕是一只蹲在膝頭需要順毛的貓。
半耷拉着眼簾,姚錦夕微微動了動頭表示滿,但那手指沒有離開,反而向下摸向他耳後和脖頸,指尖劃過輪廓時總帶着若有似無地暗示,在昏昏欲睡的午後困意中,營造出了一種輕飄飄的蠢蠢欲動。
姚錦夕轉過身,和微微低頭看過來的吳洋對上視線,某種默契積聚在胸中一動,他撐起身,在吳洋的下巴上親了一下,故意發出了聲響。
“沒什麽。那就先這樣,我這會兒有點事兒,再聯系。”吳洋鎮定自若地挂了電話,将手機随手扔在沙發上,側過頭好笑地看着姚錦夕:“不高興?”
“唔。”姚錦夕摸了摸他的臉,做出挑剔的模樣:“今天早上沒刮胡子?”
吳洋探過頭在他唇上一吻,手攬住他的腰,發出模糊的哼哼,卻是堅持地問:“真的不開心?”
仿佛想打哈欠一樣地張開嘴,卻直接地加深了兩人的吻,姚錦夕只覺得腦子更不清楚了,“我只是覺得很無聊。”
這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因為吻得太黏,對方的舌瓣和自己的相互糾纏,每次被刮到上颚都有種心癢的酥麻竄到頭頂。
“嗯?”吳洋的話含糊不清地消失在兩人的嘴裏,貼着姚錦夕腰的手掌順着凸出的尾椎往下,撩開沒有系上松緊帶的運動褲:“那做點其他的。”
隔着薄薄的內褲,他不安分地将手指按進凹陷的臀縫,姚錦夕一邊和他接吻一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和肩膀,借力配合地将腳收上沙發半跪,騰出空隙供他動作。
兩只手指的指尖在後穴上逐漸施壓,有力又緩慢地磨着圈,盡管沒能真的觸碰到,但手下臀瓣的輕微顫動讓吳洋完全能夠想象那裏正在克制不住地開合。
然而因為有着面料繃在中間,那股力道始終無法确确實實地到達,一直好像隔靴搔癢。
姚錦夕不滿地咬了一口吳洋的下唇。吳洋哼笑一聲,手指往更下面塞了點。男人會陰那裏的薄皮總是敏感非常,沒按兩下,姚錦夕就硬了:“你能快點麽?”
“那你幫幫忙?”吳洋舔了舔姚錦夕的唇角,換來對方一個無可奈何的白眼。姚錦夕松開他的肩膀,手往下探,熟練地用一只手開了皮帶和拉鏈,拉下內褲,釋放出熱氣騰騰的性器,手上瞬間就沾了不少粘糊的液體。
室內開了空調,姚錦夕的手指微微有點涼,整個握上去的時候仿佛被燙到了一樣停頓了兩秒,不知是這種對比刺激到了血液循環,還是皮膚單純就因這熱度傳染,他很快就覺得整只手都在發熱。
他上下滑動握拳的手,從頭捋到根部,力度剛好,只是沒個幾次就沒了耐心,好似催促地加快了速度。
被伺候得半眯住眼睛的吳洋啞着嗓子道:“我拿一下潤滑劑。”
那東西在卧室和客廳茶幾抽屜裏都有,有幾回都被夏若男的寶貝女兒看到,吓得姚錦夕直接從小姑娘手上搶過來扔進了垃圾桶。
他也提醒吳洋不準把這些玩意兒放在客廳裏,但耐不住吳洋說這方便。老夫老妻的了還不是想在哪裏做就在哪裏做,起了興了難道還要到處找那小管子?
說這話時吳洋依然正氣凜然。
對此姚錦夕的評價是,你果然是衣冠禽獸。
不過現在這種時刻,姚錦夕還是得同意吳洋很有先見之明,看着他将透明的潤滑劑倒在手上,手指合攏将它們均勻地散布開來,也是要用體溫讓潤滑劑變得溫暖,免得讓姚錦夕不舒服。
在這一點上,吳洋一向很細心。
姚錦夕幫着他徹底脫了自己的褲子,兩腿分開,跨跪在吳洋身上,感覺着纖長的兩只手指并攏,先是在外圍塗抹,每一處皺褶都被體貼地照顧到了。他吸了口氣,放松肌肉,讓手指輕而易舉地進來更進一步地取悅自己。
體內好像在發着高燒,緊張地蠕動,沒有節奏地擠壓入侵者的動作顯得饑渴難耐。吳洋的手指讨好地在周圍揉按,時不時地兩指分開擴張,短短的指甲輕輕搔刮着敏感的粘膜,姚錦夕覺得好像有螞蟻在血液裏細細啃噬,渾身都軟了下來。
他仰起脖子,加重了呼吸。吳洋看着他暴露在自己眼前的精致喉結,忍不住含了上去,吸允留下一個個的吻痕,舌頭感受着血管的脈動,卻并不冒進,等到鎖着自己的力道沒那麽緊了後才往深處探進,直按到前列腺,停下來反複畫着圈地施壓。
姚錦夕加大了抱住他的力氣,卒中的呼吸中夾雜着一兩塊呻吟,性器夾在兩人之前,漫無目的地互相蹭着,力道總會使錯地方,得不到滿足的焦急感催長了欲望。他伸手将兩根并握,哆嗦了一下,然而他一只手抓不完,只能仿佛使不上力氣一般地揉搓着。
清液混合在一起,難分彼此地打濕衣服下擺和恥毛。姚錦夕漸漸地松開了吳洋的性器,只專注于給自己手淫,拇指順着經絡來回刮蹭,囊袋隐隐抽動,射精的沖動每一秒都更難忍下來。
猶如哄小孩一樣地噓了一聲,吳洋擠進了第三根手指,陡然開始來回抽插,小聲笑道:“別着急。”
這一下脹得發痛,痛中卻帶着習慣了的快感,姚錦夕徹底軟了腰,真想再咬他一口。從第一次到現在這人在做愛時都愛擺出一副游刃有餘的德行,實在讓他心有不甘。
他只得找到吳洋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免得再聽到什麽氣死人的話。
吳洋收了手,滿手濕滑的扶住他的兩瓣臀,往旁邊扯着,将中間的小孔暴露在空氣中:“幫我扶着,嗯?”
裏面空虛得要命,也不顧戴不戴套子的事了,姚錦夕将額頭抵在吳洋肩膀上,手扶着他性器的根部固定,由着他引導自己慢慢往下坐。
腫大充血的頭部讓被開拓已久的後穴也一時吞得艱難非常,姚錦夕另一只手按住吳洋的肩膀,略微撐起身,閉着眼下意識地皺緊了眉頭。這個過程停下來反而更難受,兩人都有經驗,吳洋安慰假地輕吻着他皺起的眉間,下身卻堅定地慢慢挺入,當被全部吃進去後才停下來。
姚錦夕得了空能喘口氣,進入過程裏那有着一定翹起弧度的肉塊頭部死死抵着他的粘膜一路向裏闖,頂得他差點叫出來,路過前列腺處時那要被逼到極致的酸脹感難以言喻。
為了讓那玩意兒順利進去,姚錦夕不自覺地挺直腰,這也就是胸口坦坦蕩蕩地送到了吳洋面前。吳洋從善如流地湊上去,隔着T恤含上軟軟的乳料。吮吸的同時舌尖來回戳弄,粗糙的面料增大了摩擦,碾壓着讓乳頭硬挺發紅。姚錦夕很快有了感覺,按住肩膀的手收緊,下面的肉更緊地咬住了吳洋。
吳洋稍微離開,看着唾液弄濕了白色的面料,變得半透明,緊緊貼着肉,包裹出了小小的凸起。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他挑眉一笑,紳士地道:“自己動吧。”
這倒不是為了調戲姚錦夕,而是自己控制快慢能夠讓脆弱的腸道按照最舒适的步調來适應。
吳洋在做愛裏絕不會讓愛人不舒服,為此他能夠暫時無視自己的感覺。
姚錦夕艱難地點頭,他前頭跟失禁一樣地流着水,雙腿發顫地使力,擡高身體,腸道裏的性器又一路刮着粘膜離開,烯出酸麻的熱度,擴散到陰囊和尾椎,進而控制了全身。
直到只保留了頭部在裏面,姚錦夕才緩緩地坐了回去。他像支撐不了似地一坐到底,臀部的細肉都挨上了對方粗硬的毛發,摩擦在他穴口周圍,又是一陣羞恥的快意,終又忍耐不住地叫出了聲。
姚錦夕不太叫床,每一次都是因為實在受不了,從喉頭溢出來的。吳洋最喜歡他這樣情不自禁的呻吟,無心的淫蕩,足夠讓他一頭栽進欲望裏。
耐心地瞪着姚錦夕徐徐動了一會兒,吳洋明白時間可以了,在他往下壓的時候就自己往上插。
相反的快速摩擦打破了姚錦夕不緊不慢的步調,但他沒有阻止,反而配合着上下律動,在一次比一次大力的猛撞中搖擺不定。他低下頭抱着吳洋的脖子,四處親吻,嘴裏嘗到男人汗水的鹹味,催情得要命,便坐得更用力,幾乎直接坐到吳洋腿上,這一下插太深,他差點以為快要頂到胃。
“我……快受不了了、啊!”姚錦夕叫得幾近婉轉,拖長的聲調像春藥。吳洋抱住他的腰和臀,将他放倒在沙發上。這些動作間性器就在腸道裏沒有方向的四處亂撞,姚錦夕咬住下唇,咬得唇間嫣紅,從中洩出帶着哭腔的悶哼。
吳洋俯了上來,放緩了節奏,看着姚錦夕一臉迷離盯着天花板,為自己沉淪欲海的模樣真是可憐又可愛。
他用力狠狠一撞,把姚錦夕從朦胧的狀态中搖醒,可這清醒沒支持太久又因為持續的激烈抽動而陷入更深的意識模糊中。
姚錦夕不再有餘力去克制聲音,淫靡的叫聲回蕩在整個客廳。他将手向頭後抓去,扣着布藝沙發的粗粝表面,想要穩住自己。只是見效甚微,他鈴口發酸,性器頂端的小孔一開一合,全身的欲求都集中在這裏,卻硬是發洩不出去,逼得他眼角泛紅,快要沒顏面地哭出來。
像得到了他無言的請求,吳洋分出心思照顧了他硬得發顫的性器,配合着抽動的頻率快速套弄。姚錦夕全身似有電流通過,胡亂地搖着頭,一只腿垂在沙發下,一只卻高高挂在沙發背上,雙腿大開的姿勢這麽淫亂,是一副全然交付的姿态,任人采撷。
沒有盡頭般疊加的快感終于沖破了某個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