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橫琴山莊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的加更,楚青自開坑以來,沒斷更過,希望支持。

四人第二日清晨便上了路,路途中,楚澤像什麽事都沒有一般,仿佛昨晚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而蕭依陌一晚上輾轉難眠,卻是在馬車中睡了去。

舟車勞頓,馬車行了幾日,四人終于到達了橫琴水灣。這水灣靠在林子深處,并沒有船家,卻不知哪裏冒出的一只小舟,看來是得自己親自劃船過去才行。

“喂喂!你們劃穩一點!”蕭依陌和趙青馨坐在小舟上,左搖右擺,看來楚澤與莫逐天二人真是不會劃船。

蕭依陌将嘴巴嘟得老長,搶過楚澤手中的船槳,“你去陪青馨吧,太笨了,還是我來。”楚澤只有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船中央,坐下。

“莫師兄,你在船尾配合好我。”莫逐天聽言,點了點頭。蕭依陌掌控着手中的船槳,用力向後劃去。蕭依陌心想,無論如何自己幾次端午節都去參加了女子龍舟大賽,這個劃船總得沒什麽大問題吧。

果真,小舟不再左搖右擺,穩了許多。

“陌兒,你還真厲害啊,這個也會。”趙青馨笑道,這女子笑的如此快樂,明媚動人,不知她身邊的楚澤是否心動。

“是你們這些修真之人啊,連這些技能都不會,真無語。”

楚澤坐在趙青馨旁邊,也不多言,趙青馨卻是心中歡喜。雖然這幾日都是一起趕路,可她在馬車內,他在馬車外,遠不如現在這般,可以面對面說話。

“楚師兄……”

楚澤轉頭看向趙青馨,“怎麽?”

“從這橫琴水灣劃船過去需多久?”

“這水灣不大,晚上便會到了”

趙青馨微微颔首,“只是辛苦了陌兒和師兄,要一直搖着這小舟。”

四人在小舟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黃昏也漸漸來臨,晚霞如同赤紅的落葉墜入這橫琴水灣,整片水波蕩漾出黃昏獨有的色彩。天就這樣暗了下來。

小舟緩緩靠岸,楚澤點明火把,将小舟捆綁好。随而四人便都上了岸,蕭依陌甩了甩手臂,“劃這麽久船,手還真是又酸又痛。”

“好了,陌兒,今天辛苦了,回頭幫你好好揉揉。”趙青馨笑道,走到蕭依陌旁邊,接着看向楚澤,“楚師兄,我們怎麽走?”

“直接往前。”說着便拿着火把帶着三人往前走去。

上岸後,再走一截路,便就到了橫琴山莊的範圍。這山莊外除了立有一塊高大石碑外并沒有大門。

那石碑上赫然寫着“橫琴山莊”四個大字,再一細看,旁邊居然刻有“不幫之人”,下面依次書有“修真之人不幫,魔教妖人不幫,兇惡之人不幫,軟弱之人不幫。”

楚澤拿着火把仔細看了看,對莫逐天道,“逐天你瞧,這鬼神仙不幫修仙之人。”

莫逐天稍稍沉吟,“可是掌門師伯讓我們來,自然是想讓我們試一試的。”

“哎?這鬼神仙好不奇怪!幫忙還這麽多要求,你要說後面三條倒還好說,這第一條就是修真之人。”蕭依陌氣鼓鼓的指着那石碑上刻得文字,“等這人需要別人幫忙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多刁鑽了。”

趙青馨見狀,拉下蕭依陌指着石碑的手指,“好了,陌兒,我們進去吧。”蕭依陌點點頭,跟着三人從石碑繞過去。

越往深處走,蕭依陌越覺得不對勁,為何這邊海棠花如此多?幾乎滿地都是,這樣的季節何來這麽多花?

“為什麽這山莊種滿了海棠花?”蕭依陌疑道。

只見莫逐天搖頭道,“興許是這鬼神仙就好這花吧。”莫逐天說完,自己似乎也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你們沒有感覺越走越熱?”

楚澤點頭道,“的确是這樣,真是越走越熱了。不像是冬日,倒像春天。”

蕭依陌與趙青馨也有此般感覺,點頭表示贊同。莫非真是這山莊的氣候與外界不同?所以這海棠開的如此燦爛。

“四位,可是從清遠山來?”正在四人疑惑這山莊氣候之時,一小孩聲音喚來,四人借着火光看去,卻不見一人。頓時,黑影一閃!正是一小孩落在四人面前,這小孩将頭發盤在頭頂,拳頭大小。

“你是?”蕭依陌問道。

“我是山莊小童--小過,各位可是要見我家主人鬼神仙?我家主人早已料到各位會來,主人沒有空暇時間,所以各位請回吧。”

“什麽?”蕭依陌聽罷,氣鼓鼓的叉着腰,“我們好不容易跑來,你家主人竟然見都不見一面?那個,那個什麽小過,快帶我們去見鬼神仙。”

楚澤上前一步打斷蕭依陌,“這位小童,我們确是有事相求,你家主人今日若是沒有閑暇,我等可以多等幾日,還望小童禀告你家主人。”

小童拱手道,“請稍等。”然後将手放在嘴中,不知用什麽方式吹了幾聲。稍隔一會兒,從遠處傳來與這小童一樣的吹哨聲。小童側頭,對四人道,“我家主人在與貴客對弈,四位暫随我去‘垂絲小院’休息。”

楚澤抱拳,“多謝!”

随即,四人便跟着這小童朝垂絲小院走去。

“哎!小子,這垂絲二字是否從垂絲海棠得來?”蕭依陌走進垂絲院,見院中也是種着不少海棠花,這小院十分別致,極其清幽舒适。

那小童點頭道,“的确如此。我家主人一生鐘愛海棠花。”帶着四人找到自己的房間,這小童便就離去。

橫琴山莊,海棠苑,竹亭中。

男子發如墨染,黑發齊腰,內着一身月白長衫,外有淡藍長袍,長袍上繡着朵朵白雲,氣質不凡。這男子正凝視着石桌上的棋盤,深思熟慮,半晌過後,男子唇邊一揚,笑道,“先生,這局的确又是和棋。”

這棋盤的另一面正坐着一老者,面上皺紋清晰可見,用手捋了捋胡須,“景然,看來這世間唯有你才是老夫的對手。”

那男子笑道,“先生過獎了,為了這棋,昨日來訪的客人你就沒見,今日來的又沒見,景然真是心中有愧啊。”

“诶,無需見外,那些人該見得的時候自然會見。”

男子點頭道,“這兩日客人莫非都是為一個原因?”

老者稍稍閉眼,“都是為月靈劍的下落而來。”

“那先生如何處理。”

“一半一半,該說則說,不該說就不說,畢竟天機不可洩露。”老者緩緩睜開眼,“那月靈劍,恐怕景然比老夫算出來的清楚吧。”

那男子面色淡然,看不出絲毫波瀾,淡淡道,“清不清楚又如何,他們問的是先生你不是我。那我就是不清楚的。”

“哈哈哈……熬景然啊熬景然……”

男子身子向前一附,“先生有何指點?”

老者眼中精光一閃,緩緩道,“養精蓄銳。”

“晚輩定當記在心中。”

那老者“嗯”的一聲,說了句早些休息,便不再理會熬景然,起身走進房中,熄了燈,休息了。

海棠苑中,熬景然獨自一人伫立在竹亭外,望着天際,心中怔然。思忖一會,熬景然便像後山走去,走進林中,背影寬闊厚實。

一道黑影一閃,一男子已然出現在熬景然面前。這男子輕功,何以了得,便如風一般。

熬景然聲音低啞溫厚,淡淡道,“才到不久吧。”

那男子負手而立,側過臉,“來演出戲罷了……”

“楚澤,轉過頭。”熬景然厲聲道,“我是你哥。”楚澤緩緩轉過身子,冷笑道,“那又怎樣?”

“你見我總是這樣,背對着負手而立,就這般不想見哥哥?”熬景然說罷,長嘆一口氣,“若是不想見我,卻又如此幫我。”

楚澤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面前這個男子,反而是轉開話題,“在這橫琴山莊,碰見了只當不識。”

“這是自然……你那邊怎麽樣了?”

“沒什麽進展,王新走後便再也沒有來過清遠門,蕭依陌和風兒那裏也不知道他任何下落。”

“可惜,我們沒想到他居然這麽多年一直藏身于月傾城,如今尋他何其不易。”熬景然眸中淡然,“如今唯有等待時機,那王新将蕭依陌與風兒二人留在清遠門,定會有回來的時候。我就不信,他便一去不回。”

楚澤冷哼一聲道,“那王新當年不就是敗在太重感情?”沉思一會,又說,“放心,從風兒和蕭依陌那裏知道的,那王新會回來看他們的,到時候不能讓他跑了,必須追出誅心石的下落。”

熬景然點了點頭,二人并肩而立,“沒有從蕭依陌和風兒那裏套出其他什麽消息嗎?”

楚澤波瀾不驚的眼底閃過一絲動容,“似乎完全不知情,恐怕還得深入。”

“怕的是你,愛上那女子。”

“呵。”楚澤笑得冷然,淡淡道,“你多慮了。”

熬景然側過頭看向楚澤,“那含煙呢?”他頓了頓,接着又說,“為了以後的控制,不能讓任何人生出岔子。”

“這點你放心,她不能多說什麽,她應該知道她說的越多,死的越快。”

熬景然“嗯”了一聲,繼而說道,“我會派人暗中監視,若是她還有什麽外心,也就怪不得我不留情了。”

“你在清遠門的布下的勢力那麽多,本就不差她一個。”

熬景然點頭道,“之前黑影說他在清遠門與你相見時,有一小孩跟蹤過。”

“放心,當初我用內力變換了音色,他聽不出是我。”楚澤說着想起那晚,他在蕭依陌屋外的樹上坐着,風兒将糕點送予她,她知道是他做的後,卻說不喜歡那糕點的神情。

如何,她竟心中不動分毫,還是心中有難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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