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6)
的‘家’了麽?……你愛上了別人,連着你為我生下的骨肉都要一起帶走。你還說我是個壞人,你看,全天下心腸最狠的女人就是你了……”
蒼白手指沿着女人寡淡的素顏徐徐滑下,精致薄唇蠕了蠕,還以為又要再說些什麽呢,卻見他兀自勾唇笑了起來:“走吧。”轉了身,沿着木梯一道玄衣翩然而上,再不見回頭一下。
“對不起。”好像除了這句,就沒有別的話說了,青娘福了福身子。
外頭傳來小京焦急的呼喚:““夫人,夫人——”
小京挂着一臉沮喪站在門外,見青娘出來,很不快地撅着嘴巴:“啊,夫人,你又要背着我們将軍勾引別人……”
“一位舊友而已。你家将軍都不願管我呢,只你這樣吃醋。對了,方才你去了哪裏?”青娘哧哧的笑,眉眼微不着痕跡地往沉寂灰蒙的酒樓內看去。紅木梯子空落落,那清瘦的身影早已不見,此刻繃緊的身子方才軟軟一散,瞬時間去了半身的力氣。
小京才不相信呢,夫人勾引別人家的公子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剛才看了許久,兩個人靠得那樣近,還是那麽那麽好看的一個公子,不信夫人不動心。
揪着指頭調過身:“我去找一個朋友。早上他還讓我替他買些藥來着,說是如今京城裏的藥不好弄。可是這會兒又不在……”
小丫頭也動了情麽……青娘抿着唇好笑:“那就随我去找人吧。早些找到了回去,免得晚些時候川兒又該要醒來。”
“哦”小京點了點頭,心不在焉随在後頭走。心裏頭可真讨厭自己啊,就那麽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哥兒,有什麽值得上心呢,還要次次這樣騙自己!
……
難得見她一個大大咧咧的野丫頭這樣一副左顧右盼的怨女模樣,青娘心裏頭好笑,笑着笑着,卻又忽然羨慕起她這樣毫不遮掩的張揚……終究人家小姑娘初次動情,不好不安慰人家麽,誰都有那樣的年紀不是?
青娘款款擺着腰,耳聽着身後腳步越來越弱,靜得不行了,便好笑回過頭道:“是個怎樣的小子吶,将你氣得這般模樣?”
空落落的丈寬巷道裏,幾步外那紅衣丫頭卻不知何時早已癱軟在雪地之上,叉着腿,腦後一剖鮮豔的紅……
該死的,難怪一路老覺得有人在後頭相随!一瞬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卻不待她思考半分,一聲陰森可怖的粗嘎嗓音忽然在腦袋上方突兀響起——
“呵呵,夫人好生将就着些!”
Advertisement
接着雙目一黑,一面碩大黑袋将将罩住了腦袋。摻了足夠藥粉的空氣,才襲進鼻端,意識便漸漸淡了過去,隐約似聽到有馬車“轱辘轱辘”行至邊上,像是還有老婦凄厲的打罵争鬥,很快便再也沒了任何意識。
“把這老不死的瘋子弄回去關起來!別讓她到處亂跑,免得她漏了口風……”
“是,大人。”
☆、娘子合歡
從前以為啞巴是世上最痛苦的,被人欺負了哭不出聲,快樂了也不能笑個痛快,如今方覺失明才是個可憐的活計。倘若是全瞎了就也罷,偏是這半瞎不瞎的時候最是難熬,分明那出去路就在牆外,卻偏偏花一般的模糊,想看的看不清,猜又猜不明,只能平白在心裏着急。
就比如眼前的這面銅鏡,你這樣近的盯着它看,看得眼睛發酸了,也只能看到裏頭一片兒濃密的黑。
“好了沒有啊,我累了~~”暖暖的陽光曬得人發困,青娘慵懶打了個哈欠,往椅背上軟趴趴一靠,死心閉了眸子。
幾日接連着半吃半餓,如今身體裏一絲兒的力氣也剩不下來……這地方的飯可輕易不能吃,吃多了要瞎;不吃呢,大約眼睛還沒全瞎就要餓死了。只能吃一半,藏一半。偏偏眼睛瞎了,看不清,那藏東西也變成了個難辦的活,真心累人個不行。
“差一點點就好了,夫人。”身旁的小丫鬟忙惴惴不安答話。聽那細軟嗓音,定然不過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大約是個才買來的外鄉婢女,口音十分的重。
“哧哧~~這就是你幫我梳的發型麽?不過就是長條條梳下來,竟也花去這許多的時間~~”青娘撫着松軟長發懶懶笑起來,眉眼兒彎彎,藏不住的妩媚:“你是才被你家老爺買來的吧,功夫可不夠到家呢~~”
“啊?”小丫頭顯然沒料到青娘竟能将她一眼看穿,吓得手中梳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夫……夫人,您還能看得見啊?”
才說到一半,又忽然意識說漏了嘴,一時間小臉兒都白了……早知道夫人能看見,就不該心軟帶她到後院曬太陽啊。
呵~~倒也不是個難對付的主。
青娘眉眼一暗,撐着虛軟無力的身子站了起來,偏要逗她道:“眼睛看不見了~心還是透亮的不是麽?”
款款擺着腰,自回了那間囚籠一般的屋子。反正能看的都看了,再平常不過的一個小後院,連點兒标志都沒有的,看了也是白費功夫。
屋子不大,卻裝飾得奢華雅致,鋪着豔紅的地毯,紅的床紅的被,一目過去盡是鮮豔的紅。
才進到屋子,緊鎖的房門卻被推開,兩名侍衛擁着一個紫衣男人從外頭走了進來,瘦高身材,清瘦的臉面,雖看不清到底如何模樣,只那走路的氣度卻也知他定然也有着不一般的身份。
男人想是心情極好,溫柔攬過青娘盈盈腰身,對着那丫鬟暖聲道:“阿紫今日如何?”他的聲音醇厚,雖好聽,卻也不再年輕了,通身一股洗不去的濃烈脂粉香味,一看就知是個長期流連花叢的角色。
最是知道主人的喜怒無常,哪兒還敢這樣近距離的與他說話,慌得小丫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夫、夫人今日吃東西了的……全、全吃了的……”
“呵呵哈~~做得好極了~~”男人聞言甚是高興,清瘦的指頭揉捏着青娘蔥白手指,放在唇邊親吻,那寵溺模樣,旁的人看去,倒好似相守多年的夫妻一般暖人心肺。
“這麽多年了阿紫你還是沒變~~每次不高興的時候,總也不肯吃我家的飯……你不知道,這幾日為了治你的胃口,我特地招了多少個廚子?倘若你今日還是不肯多吃,下午便又要有人掉腦袋了~~呵呵~~”
陰涼涼的笑着,好似那砍人腦袋的事兒于他是件再平常不過的活計。
直看得青娘脊背一陣寒涼,心裏頭猜也猜到他是誰,可是為了保命兒如何也得裝下去不是。軟趴趴蠕着身子往榻上一卧,借勢掙開臀上若有似無的撫/摸,哧哧笑道:“這不是都吃着了麽~~我可還沒活夠呢~不吃飯哪兒有力氣陪老爺您說話呀~~”
嘴上陪他唱着虛幻的戲,心裏頭卻恨不得立刻往他清瘦的臉面上甩下去一巴掌。這世上有些人壞,壞在明處,雖招人恨卻并不惡心;頂頂可惡的便是這種,明明壞卻非要給自己披上一層虛僞的外皮,好生讓人惡心。
哪兒知道女人心裏如何作想,以為困了她幾日,終于讓她軟了鬥志……果然是個天生媚/賤的角色~!男人高興極了,見青娘軟軟如蛇一般蜷在軟榻上,一時間那強捺了幾日的欲登時升騰起來,撂起長袍往青娘身旁一膩,勾唇笑道:“呵呵,這樣才乖麽~~你若是不吃飯,廚子們就得死;你若一日不吃,一日就得死去一批……如今閉了城,一座城就這樣多的人,總有殺光的一日不是?”
心裏頭知道女人已被自己藥得沒了氣力,那清瘦白皙的手指便沿着青娘的胯往下徐徐撫去。女人的胯莞爾如蛇,該翹的翹,該凹的凹,尤是那凹的地兒,好似你把手埋進去,都能被她沒過一般,直看得下//處/某根大//物一瞬間狠狠抽//搐……
何慶那個老滑頭,也不知哪兒摸清了這女人的身份。原是那藏花閣主淩風床上逃下來的尤物,難怪玄柯那樣的鐵疙瘩也對她動了情……偌大個京城誰不知藏花閣的女人妖媚入骨,既是裏頭的最/淫/角/色,那粉徑裏頭的風味必然更加消魂吧~~
“呵呵~~我的寶貝兒今日吃了飯,可不能再和我說沒有力氣了……你這調皮的孩子,總是喜歡吊朕的胃口~~”心裏頭對欲渴望着,連身份都忘了遮掩,指頭繼續往下滑,忽然地輕輕一挑,女人的柔/白便赫然暴露于四目之下。
紅的床、白而躲藏的雙腿……這感覺,就好似回到了許多年前,那個喜着一身紅衣的少女拼命拽着撕裂的碎衣往床角縮去的一幕,直看得玄天雙目一瞬間迷離。銳利的喉結忽然上下哽咽,俯□,那淡紅的唇就要往那濃密的森林裏尋去……
“小妖精,你這樣的賤人,最擅長的便是吊男人胃口……平日裏故意不肯理我,朕送你的你不要,讓你進宮你不肯……今日,看我如何将你好好懲罰~~”
都說手指長而白皙的男人最是擅調/女/色,眼看着那細白的手指就要往自己腿間掰去,青娘胃裏忽然一股酸澀翻滾開來。秒秒間心思翻湧,這樣不知名的地兒,定然也不是在皇宮,跑是跑不去了,救她的人也不知這世上有沒有,與其被他這樣玷污,不如豁出去堵上一把。
青娘幹脆哧哧笑着抓過他的手,強忍着惡心将它往絲薄的亵褲上摁去,上下摩娑着道:“呵~~幾時同你裝了呢~~人家都說月事間行房,可是要倒大黴呀……天子丢了江山,将軍要打敗戰,商人破了財運……哧哧,老爺你是哪個麽~~”
細白指尖下果然一簇微硬之物,最是講究福運之人,好似遭了強/辱,玄天憤怒收回手指,清瘦容顏上赫然一股森冷殺氣:“你……賤人,你可是在耍朕?!”修長手指狠狠抓着青娘的長發,強逼她與自己對視。
卻見青娘兀自哧哧軟笑着,沒骨頭一般,絲毫不見一點兒慌張……一雙狹長眸子便不由往那她混沌的雙目細細掃去,好一瞬的沉默,薄唇方才勾起來一抹詭秘怪笑:“呵呵~~阿紫你還是這樣調皮……罷了,終究還有許多玩法不是麽,走吧,我今日來原就是要送你一件大禮呢……”
卻也不肯再繼續碰她,大掌握住青娘的腰,将她綿軟的身子橫橫攬于胸口之上。指間往牆上一彈,原本玉白的牆面便忽然裂開來一道只餘一人進出的小門。
青娘眯起眼,只見得前方一條蜿蜒環繞的灰黑小徑……還不及走到盡頭,便已然一聲聲女人的袅袅/浪/笑夾雜着凄厲的痛吟襲進耳中……
那樣熟悉的聲音……想到谷裏頭訓女房裏的一幕幕,垂下的手心不由暗暗湧起一剖細汗。
☆、娘子合歡
窄小漆黑的過道,一路蜿蜒而下,大約設了不少的機關吧,也不知到底繞了幾個圈,繞到後來青娘都已記不清來路了,卻眼前豁然一亮,又換做了另一片天。
這是個熏香袅袅的白玉大廳,正中一個偌大水池,才進去便是一股撲鼻的濃香酒味。滿室紅羅帷帳,聽在耳裏的是女人或歡樂或痛/苦的呻//yin,模糊看在眼裏的是一條條赤/白糾//纏的男女之軀。也不知哪兒生出的許多花樣,有用紅繩半吊在空中蕩/漾/交//歡的,有幾個人連成一片兒上下齊開的;更有者,竟是幽/徑纏/繞長蛇,“吟吟/哦哦”……
從前在花幽谷馴//女房,以為見到的已然是人間極致,此刻到了這,才知什麽叫做真正的驚世駭俗。青娘手心不由緊了緊,她方才可是假做了葵水擋去那一劫,如若他不肯動他,卻将這些可怖的工具伺候上來,那該要如何是好?
“呵~不要怕麽~~此地才是你這樣女人的極樂天堂呢~~我的小賤人~~”頭頂上方男人還在試探,顯然并不相信她已全瞎。
“老爺說笑人家~~”青娘咧嘴笑笑,并不否認自己的緊張。書/楿冂第尐腐購買
才要扶着他的肩膀下地,卻忽然一個赤條條的女人将将沖上前來,半敞着胸///乳,奴隸一般匍在玄天的腳跟前:“主人……主人……給我口煙,我好、好難受……求求你……”
也不計較他腳上沾着的雪泥,那紅//潤而豐//滿的唇便往他鞋面上舔//吻而去,挂着滿臉的鼻涕眼淚,渾/身顫//栗得連胸前雪///白都抖//動了起來。
“呵呵~~知道難受了麽?這第一次就算了,下次再要逃,等着你的可就是那些了……”男人齒間磨出陰笑,狹長眉眼往不遠處正坐在鐵/驢上凄凄哀叫的少女瞥了一眼。
分明一張清瘦俊美的笑顏,卻吓得女人霎時白了臉,舔着紅//唇好似低//媚到了地底下:“不敢了不敢了!豔/奴再也不敢……生死都守在這極樂廳……求主人開恩,開恩賞一口煙……求、求主人……啊,好難受……”
前一秒還熱得滿臉潮//紅呢,這會兒卻忽然全身發冷,抱着肩膀蜷成了一團,萋萋叫得青娘心都抽//搐起來……原還以為鎖在那個小院裏,終究還有一絲兒逃出去的機會,如今到了這莫名其妙的地底下,卻是連路都識不得了。
她雖強裝得若無其事,卻終究手心裏的一剖細汗出賣了她。玄天何等角色,早已将她的心思看得分明,一時滿意極了,沖着腳跟前的女人勾唇笑起來:“呵呵哈~~好啊~~你過去~~讓他們滿足……你要的煙,我自然會給你。”
他原也是個俊美的男子,只不過常年縱情于酒///色,書楿囡小首橃而顯得消瘦而萎靡。口中說着,便朝對面的鐵籠子指了指。書/楿冂第尐腐購買
“哇嗷~~”籠中七八個粗矮侏儒因着主人的眷/顧頓時興奮起來,個個赤///裸着身體趴着欄杆“西裏哇啦”大叫,震得鐵欄杆騰騰巨響。
極樂廳誰人不知,這可是一群自小被皇上從外頭買來用藥物圈養的特殊男//脔,身子受了控制長不高,那下頭的家夥卻粗得足夠吓人,多少女人從籠子裏出來後,重者魂飛煙殒,輕者路不能行。
女人臉色越發白了,額頭上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主、主人繞命!主人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求主人開恩……”
玄天卻不理她,鄙夷往她下颌踢去一腳,自抱着青娘往池子邊走去:“呵呵~~煙就在這裏,去與不去,全由着你選擇~~我從不逼迫他人。”
女人眼神一暗,本能的不願意去,卻忽然全身一陣強烈噬/痛,終究煙瘾發作得難受,還是緩緩爬進了籠中……一群侏儒狼一般兇猛撲上來,秒秒間便将女人兩/瓣/圓//翹的白///臀扳開來,牢牢壓在了斑駁的鐵欄杆上。那樣美的身體,白/花/花晃得人眼花,眨眼便在一群蠻人發狠的啃啃//咬咬下青///紫一片……
青娘看不到,只聽着那一聲聲似歡樂又似極其痛苦的高低浪//叫,定然也猜到其間的細節。怕到了極致,反倒“哧哧”低笑起來……也是啊,終究不是一條命麽?倘若他敢那樣對她,那她便要先将他的舌/頭/咬/下,讓他為她償命。
她這樣的自私,可不許自己白白為了一個變态去死。書楿囡小整理
好似看穿女人的心思,玄天狹長眼眸略過一絲精光,低下頭,下颌摩梭着青娘光滑的額,寵溺道:“乖啊~~我的寶貝兒別怕~~你既成了我的阿紫,我可舍不得讓你去伺候他們。等你身子好了,我自有能讓你快樂的本事,呵呵哈~!”
知道眼前這是個極其的變态,青娘卻也不與他來硬,冷聲笑道:“老爺是個頂頂的好人麽~~這煙的味道好生奇怪,聞久了真心頭暈~~不如我們去外頭玩玩~~一群男男女女愛來愛去,見得多了,早都沒有味兒了~~”
好個滑//溜的小妖精。玄天冷咧勾唇,細長手指在青娘腰上不輕不重擰了一把:“呵呵,阿紫總是喜歡同我玩心思,這麽快就想逃跑了麽?這樣的心思你可不許有……這可是地底下呢,離着地面有幾丈的高,倘若才走到一半就被機關射穿,你讓朕該要如何心疼~~恩?”
……果然真是在地底下呢。青娘一顆心瞬間又往下沉去數分,心裏頭罵了他一百遍祖宗,眉眼卻依舊笑得彎彎的:“哧哧~跑什麽呀,眼睛都快瞎全了呢,哪兒還看得到路~~”
“呵~果然是個聽話的孩子。這兒可是我送與你的大禮呢~,你若是跑了,我建了又有何意?還不如将這一千一百人殺個幹淨……”玄天滿意了,輕攬着青娘走到了池子邊:
“從前你總愛喝酒,總怪我不讓你喝多,可你卻走得那樣快……你不知,我是有多麽後悔,後悔連酒都不舍給你喝夠……我便命人去學你的手藝,學不會的就砍頭……終于是會了,和你釀的一模一樣的味道。我又做了這個酒池,我想……你哪兒有那麽輕易就走了呢?我将酒池建好,也許你就該回來了的……結果,你真的就回來了,呵呵呵~~”
那空了心絕了情的男人兀自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也不計較青娘到底能不能聽得懂,沾了些酒水便往她豐//潤的胸//茹上灑去:“香麽?是不是你釀的味道?倘若不是……我就殺了他們,讓這一池的酒重新再來釀過。”
合歡沾了酒,隔着小襖子在底下迅速張弛開來,直覺得骨頭酥/酥/麻/麻的又要開始發/癢,青娘咬着唇費力點了點頭。不能說話,怕自己一說出來就是那不要命的放/蕩/呻///吟。
玄天滿意極了,狹長眼眸裏掠過一絲陰黠:“你們那兒的女人不是最喜歡這些麽?喜歡就叫出來,你這樣的逞強真心不可愛……”
愛極了女人這樣難受的表情……對了,他要的不就是看她難受麽?他從前那般愛她,極盡了所能對她好,可是她的心裏依舊裝着別的男人、依舊是不愛他,甚至因為不愛他,早早生下小兒便狠心地将自己結果……他該是有多恨她啊?
好似故意要将青娘的意志催損,玄天越發地從池子裏汲取了酒水往青娘胸//茹上灑去:“你知道我何時注意起你的麽?從前你總是喜歡紮這樣的發,穿一身火紅的衣裳站在花叢裏笑,笑得那樣肆無忌憚,看得人心都軟了……可惜,你的笑卻從來不是對我……你的眼裏總是藏着他……為什麽?為什麽我在乎的人都愛他?!父皇愛他,你也愛他……所以,我要變強!強到可以把他趕走,然後把你要下來……我終于是做到了,可是你卻死了!……死了罷,如今回來了,眼裏頭裝着的仍然還是他……”
原本還是很寵溺的訴說着,說得久了,臉色忽然地陰森可怖起來。他自己沉浸在自己的角色裏,還要逼着她也要進入他為她設定的角色:“你說,他哪裏有我好?!可你連夢裏邊都在叫着他的名字?!……所以,這次,我要把他弄死!……即便他真是我父皇的親子又如何?我還是要把他弄死!我要讓你,徹徹底底死了這份心!”
身體被合歡吞噬着,本就已難受到不行,男人握在肩上的手偏偏還要越來越重,重得好似都要将骨頭捏碎。青娘起先還在笑,到了這會兒卻痛得淌下汗來,齒間“咯咯”地響,卻掙他不開,只好拼命摳着池子邊的白玉欄杆,不讓自己一頭朝下栽進池子去。
痛極了只好又笑:“疼啊……皇上你弄得我了~~你既然這樣愛那個女人,如何還要這樣欺負我?不然改日我這一條命再要沒了,你去哪兒再找個阿紫呢……”
“呵~~說得輕巧!來了這兒,你就是朕的皇後,從此只有別人沒命的份,我連死都不可能讓你死……”玄天恍惚回過神來,狹長眸子泛着精//紅的光,龇牙森森笑道:
“放心吧,我的寶貝兒~~我會讓你看不見別人,讓你的眼裏只剩下我;接着,我還會讓你什麽都記不起來,你的心裏便又只剩下我……到了最後,你連走路的力氣都會沒有,只能日日癱在床上候着我……呵呵哈~~”
口中話畢,豁然松了手:“來呀,給她上蛇枷。”書稥冂第尐腐
青娘還不及反應,整個身子已然“撲通”一身栽進了水裏,酒水溢滿全身,合歡瞬時如火如荼地張//揚開來,那升//騰的欲秒秒間都要将她燒幹淨了。這會兒真心不願繼續做假伏低,狠狠咬着唇在齒間磨出一句:“王八蛋。”
聲音低而狠,那高高站在池子邊上的荒//淫//天子如何看不到。玄天勾唇,笑得玩味而得意:“怎麽~~這會兒就忍不下去了麽?他們給朕送來的難道就是這樣一個不會做戲的女人?”
“女人,請放松。”兩名俊美侍衛從階上走了下來。
說的蛇枷夾子,卻原來是兩條莞//爾盤//旋的女蛇,吐着血紅的信子,左右環住青娘的手與腿,竟是将她牢牢的固與池邊玉欄之上,然後便有媚//俗女仆端了一盤袅袅熏煙走了過來。
“王八蛋……唔……”青娘那半句狠話還不及出口,口唇便被一紙薄紗覆住。書楿囡小首橃
“這可是世間的美物呢……別以為他們背後做的那些朕不知道……朕再是好色,也不是個傻子。他淩風的熏香有解藥,朕的這個可沒有。既然他舍得下将你送到朕的眼裏,朕自然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死心踏地離不開、走不了……呵呵哈,好好聽我的話,做好你的阿紫,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玄天呵呵暢笑着,邊說邊褪去一襲紫色長袍,一道清瘦的身體頂着下///腹/昂///揚徐徐淌進了水裏。
那水裏自有無數/luo/着胸//茹的豐//潤女奴,見着主人過來,頓時争相紛湧而至,玄天眼裏略過一絲鄙夷,随意撈了個妖冶角色,抓着她的長發将那紅//潤的唇往水下那//物/上一送,對着青娘悠悠勾唇笑:“好好看着~~這樣的活計,幾日後便由你來做了……”
“呸”青娘恨得牙癢癢,卻萬般掙紮不得,那經過受訓的蛇,你若越動,它便越發緊的纏//繞你,嘴上咬牙着他“王八蛋”,身下卻早已不受控制地淌出來一汩/汩//溫//熱的濕……好在身子泡在池子裏,那樣的羞辱別人看不到。
心裏頭好生悲涼,這樣的地方,那個打戰的男人又如何知道要下來救她?可是這世上,除了他,還能有誰呢?或許連他也不會來吧……
合歡浸染了酒,吞/噬得越發劇//烈,偏那蛇還要吐着性子在身上盤/旋莞/爾。耳邊媚骨女//奴聲聲浪///叫,臂上、腿上女蛇莞/爾糾//纏,鼻端的煙熏亦愈加濃烈……
漸漸的,咬緊的牙根松軟了,意識開始恍惚起來……好似又看到多年前某個冬日陽光暖暖的午後,那個紮着小雙鬟的粉衣女童,紅着臉對着忽然出現的如風少年笑。少年手中執笛,詭秘笛聲将她悠悠催引,她懵了一般随在他白衣翩翩之後恍惚走遠……
是啊,一切的孽都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親們會不會覺得尺度大,嘤嘤~~~~(>_<)~~~~塵子一定不會虐女主的,大家要是相信瓦的話,表抛棄瓦好咩。。。嘤嘤。。可憐的對手指(⊙v⊙)。。。。
☆、娘子合歡
白雪皚皚的小巷子行人寥寥,四方天地間一片沉悶死寂,只巷尾的一道鵝黃身影顯得尤其醒目。
小京手執一柄素花小傘,提着一挂藥材冷得直跺腳,傘面上挂着白絨雪花,随着腳上的動作“撲梭梭”滑落地下。難得她這樣大大咧咧的粗丫頭也懂得描眉塗唇,可惜等了好久,那等的人還不來,忍不住便埋怨道:“死人,次次遲到!再數十下還不來,以後再也別想我給你送藥了。”
“哎,別呀。我這不是來了嗎?”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細膩的少年嗓音。
原本凍得粉撲撲的臉頰瞬時更紅了,羞惱扭過頭,幾步外一襲青衣清秀少年正急急往這邊行來。那少年不過十七八歲,人如其聲,一樣的清秀白皙,想是跑得急了,呼哧呼哧直喘着氣。
想到方才那一聲嗔怪的“死人”,一時覺得好不尴尬:“才來啊,我等你好久了的。”
魏阿常挑起她的傘貓着身子鑽了進去,戳着凍紅的雙手呵氣道:“我家瘋阿姊實在難伺候!一會兒要東一會兒要西,巴不得将我虐死在她手裏,好容易才得空出來一小會。”
說着,便從小京手裏接過了藥材:“謝謝小京妹子。”
那視線,坦蕩忽略過她的面目,竟是一刻也不多停留。
枉費我花這許多心思描眉,小京嘴角一癟,有些讪讪的:“這就要走了啊?”
呃,不走還能做什麽呢?
魏阿常楞了楞,好似忽然想起來什麽,便又從懷裏掏出一把碎銀子:“哦,來的時候我還記着來着!這些日子盡沾着你的光白拿藥,也不曾謝謝你。銀子雖少,終究是我和阿姊一點心意,請一定要收下。”說着,抓過小京的手便要往她手心塞過去。
卻越發惹得女子不悅。
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是個奴婢……小京咬着唇,一瞬間心都涼到了深淵:“這錢我不要!上次被人砸了腦袋,要不是正好被你遇到,我命都沒了……我家夫人近日失蹤,小公子無人照顧,我也好容易才得空出來一小會,卻從來不遲到。以後……我再也不會給你送藥材了。”甩了銀子扔在地上,氣哼哼就要往回跑。
魏阿常納悶極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說變臉就變臉了?
他自小被男人圈養,哪裏知道女兒家家的心思?如今京城裏藥材萬般難買,這家丫頭雖不知什麽來歷,好賴總能幫自己買得到藥,可千萬不能讓她生氣啊,不然紫蘇那老女人一條命可就沒得救了。
下意識便将她袖子一抓:“別走啊,你走了我可怎麽辦?”
這話說得無意,卻聽得小京渾身一顫,臉蛋更紅了,跑是不跑了,嘴兒卻越發撅得老高:“反正你也不在乎……”
呃……小魏瞬時尴尬抽了抽嘴角,眼瞅着小京那副欲言又止的嬌嗔模樣,再是遲鈍終于也要明白。
才來京城便遇上這麽個大大咧咧的丫頭,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生,先還存了心眼哄她替自己弄藥,接觸了這許多天,漸漸才發現是個天生的沒心眼熱心腸,雖長得不美,卻踏實得讓人心暖……不是不招人喜歡的,可是他那樣的過去,哪裏敢動旁的心思?
拽着女子的手松了緊,緊了松,終究是放開來,打着哈哈道:“在乎不在乎的,哪裏由得我說了算……我這樣的人……”
小京卻不肯饒過他:“那由誰說了算?……莫非你家中藏的不是阿姊,卻是妹妹不成?”
……
巷子深處是個低矮的雜亂小院。如今逃荒的人甚多,京城房子難找,有錢人家将好的租去,連剩下的犄角旮旯也貴得要命,能租到這樣的已算不錯。
推開半開的破舊木門,一股刺鼻藥味便撲面而來。屋裏頭倒也幹淨,只因四面無窗而顯得灰蒙蒙一片,窄窄的,不過只容兩張床一個小桌子。
靠牆的床上有紅衣服女人裹着毛裘,蜷在角落喝酒咳嗽,見二人來,桃花眸子彎彎笑起來,聲音慵懶卻好生動聽:“我說你日日跑出去做什麽呢~~原來是去和野丫頭幽會去了,呵呵~~”
死女人,就知道你不給面子……小魏好不尴尬,心裏頭真心後悔方才一時心軟,擰不過小京帶了她回來。看這瘋女人半醉不醉的模樣,不定又該要如何埋汰自己。
怎奈終究到了門口,也只得讪笑着把小京讓進屋來:“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的痨病,倘若不是小京的藥日日将你吊着,看你如今還能在這裏快活喝酒?”
“喲~~這話說得,好似我逼你一般。你說~~~我幾時逼着你為我求藥了?我這一輩子雖短,卻愛也愛了,恨也恨了,路也走到了盡頭,風景也看夠了……剩下的時間,除了等死,不喝酒還能做什麽?”紫蘇便笑,自勻開身子騰出一塊地兒對着小京懶懶招了招手:“來~~妹妹你坐這兒~~”
她如今更憔悴了,自與青娘分別才不過兩月,先前圓潤的身子卻瘦得形消如骨,裹着碩大的紅狐貍毛裘,只露出來一個淩亂的瘦臉。美是美極,卻平添出諸多憊态,連那握着酒葫蘆的手也白蒼蒼的,上頭盡是青紫的筋。
“這忘川啊,一喝下去,前程往事就忘光了……哧哧~~我真是有才華,這樣的好名字也起得出來~~”
那副懶散頹敗的模樣,直看得人心中煩悶。魏阿常不耐煩地沖過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