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豐神木碩這一嗓子吼得太突然,震得玄岩信步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臉似乎都白了一分。

景上元和以為他被吓着了,連忙松開他耳朵,将他摟進了懷裏,臉貼着他的額頭,手撫着他的頭發,輕聲安慰道:“阿信,沒事沒事,別怕啊,沒事。”

小木屋裏那不可描述的聲音依舊此起彼伏綿延不絕,沒了景上元和給堵着耳朵,玄岩信步覺得那聲音簡直像開了超級大音響一樣振聾發聩。

一邊是那羞恥的呻.吟,一邊是景上元和柔聲的安慰,誘惑和溫柔互相排斥互相吸引,漸漸織成一張巨大的情網,緩緩将玄岩信步輕輕覆蓋,緊緊包裹,變成一只等待羽化的蝶蛹。

玄岩信步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碎了,又好像有什麽東西融化了,平靜如水的心掀起了波瀾壯闊的海浪,那海浪奔湧着,呼嘯着,一波接一波,狠狠拍向岸邊的礁石,它們不畏生死,不知疲倦,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沖破這禁锢它們的海岸。

抗争和禁锢永遠是一對情敵,玄岩信步在這對情敵的厮殺中暈頭轉向,不知所措。

優紅拎着兩個大包和深藍一起走進栅欄門的時候,眼尖地發現了老村長小木屋門前那明目張膽的暧昧,他擡起胳膊肘捅了捅深藍,悄聲問道:“哎,哎哎,你看老大那是在幹嘛?”

深藍只瞥了一眼,就趕緊收回目光,低聲責備道:“非禮勿視,小心長針眼!”

優紅吓得連忙撇過了頭,卻又耳尖地聽到了小木屋裏那不可描述的聲音,忍不住驚嘆道:“卧槽,擁個抱怎麽弄這麽大聲呢?光天化日的,老大也太惡趣味了吧?”

深藍仔細聽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對,悄悄向兩人瞥了一眼,沒發現兩人有什麽不妥。他皺着眉頭思量了一下,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主人這是……???!!!

罪過罪過!

不,主人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深藍用這三句話就能描述的心理活動說服了自己,正了正神色,提醒優紅:“非禮勿聽,小心得中耳炎!”

優紅見勇于作死的深藍都不敢去探查究竟,只得強行按下心中的疑惑,閉目塞聽,随着深藍蹑手蹑腳地貼着牆根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老村長的小木屋裏,豐神木碩被阿香咬得滿身牙印,簡直生不如死。

他連喊了幾聲景上元和的名字也不見對方進來,只得又鉚足了力氣,暴起一身的青筋沖外面大吼一聲:“景上元和你死了嗎!!!快進來幫我一把啊!!!”

正要羽化成蝶的玄岩信步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一震,驚得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剛剛冒出頭的心立刻又縮回了蝶蛹裏。

景上元和敏銳地感覺到懷裏人的不安,眼神又沉了幾分,臉瞬間黑了下來。他沒有搭理氣急敗壞的豐神木碩,而是攬着玄岩信步的肩膀将他帶回了他們的小木屋。

“阿信,閉上眼睛。”景上元和将玄岩信步帶到床邊坐下,柔聲囑咐道。

玄岩信步不明所以,臉卻又迅速燒了起來,縮回蝶蛹裏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緩緩閉上了眼睛,乖巧卻又緊張地等待眼前的這位親自為他破繭,助他成蝶。

景上元和輕輕握住他的雙手,溫柔地捏住了他的兩根食指,然後擡起手來——

堵住了他的耳朵。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景上元和吻吻玄岩信步的額頭,取了一副墨鏡,沉着臉出去了。

玄岩信步愣愣地坐在床邊閉着眼堵着耳朵,覺得自己接下來不可能羽化成蝶了,而是要奔着120邁的速度化成石頭了。

所以這就是傳說中的“化石”?

景上元和對自己媳婦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他只知道豐神木碩把他媳婦給吓着了,他要整一整豐神木碩這個吓死人不償命的王八蛋。

于是,他黑着臉走到老村長的小木屋門前,緩緩戴上墨鏡,然後一鼓作氣,沖進小木屋,風卷殘雲一般把暈倒在地的老村長拖了出來。

豐神木碩見景上元和把老村長帶走了,以為他很快就會來解救自己,誰知景上元和竟一去不返,直到阿香都要攻擊他的小小碩了,也沒能把他給等回來。

豐神木碩知道他這是被人無視了,氣得像離了水的魚一樣在地面上蹦跶了幾下,破口大罵:“景上元和你個王八蛋!你他媽死了嗎?!”

景上元和被人如此痛罵,竟也不以為意。他揚起一臉燦爛的笑容隔着厚厚的木門問苦苦掙紮的豐神木碩:“豐神木碩,這種豔福不正是你心心念的嗎?你這風流不羁的神木大公子什麽時候這麽看中自己的貞潔了?”

這他媽哪是貞潔不貞潔的問題!

這他媽是生存還是毀滅的問題啊!

拜托你能不能分一下輕重緩急,不要在這麽要命的時刻只知道挖苦人?!

豐神木碩氣得肝都疼了,心裏萬馬奔騰,卻沒能說出一句話。

因為阿香正集中火力,準備咬掉他的小小碩。

他不想傷害阿香,只能拼命在地上亂扭,不讓阿香靠近自己的下盤。

阿香似乎對豐神木碩的反抗樂在其中,多年的狩獵生活讓她的四肢敏捷無比,輕巧一抓,就抓住了他那兩只拼命亂晃的腳腕。

獵物到手,她瘋狂地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突然猛地一拉豐神木碩的腳腕,向前一撲,目标直奔他的□□。

豐神木碩吓得差點尿了,拼了老命夾緊雙腿猛地向右一撅屁股,才堪堪避過阿香那堅固的牙齒。

阿香一擊未中,鬥志卻越發昂揚,她磨了磨牙,眼中精光閃爍,突然一個暴起,抓住豐神木碩的雙膝死死按在地上。

阿香的力氣大得驚人,豐神木碩拼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能從她的手裏掙脫,他一看自己這次真的要栽,忍不住仰天嚎哭:“天啊!我不要斷子絕孫啊!我還是處男啊!!!”

五分鐘後,全身赤果的阿香被戴着墨鏡的景上元和一掌劈暈,又被剛剛蘇醒過來的老村長拖進西側的卧室關了起來;豐神木碩頂着鼻青臉腫的腦袋帶着滿身紅紅紫紫幾乎個個冒血的牙印,衣衫褴褛地坐在了景上元和的對面。

景上元和盯着他看了兩秒,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聽說,你還是處男?”

豐神木碩神色一僵,記恨景上元和剛才拖拖拉拉見死不救,梗着脖子沒好氣地怼了他一句:“我就是了,怎麽地吧?”

“不怎麽地。”景上元和雲淡風輕地笑笑,目光卻像X射線一樣把豐神木碩從頭到腳來回掃射了好幾遍。

風神木碩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要被他射成灰了。

“怎麽,你有問題?”仿佛為了挽回自己那所剩無幾的顏面,豐神木碩冷着一張豬頭臉,沒好氣地問。

“那倒沒有。”景上元和随手從地上撿起一朵沒被搗碎的黃花,插在豐神木碩亂糟糟的雞窩頭上,又向他展露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只是比較好奇,滿腦子黃色廢料還妄圖□□別人的騷浪賤是怎麽保持處男之身的。”

說着,他不待豐神木碩回答,撚着自己的下巴,垂下目光,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難道是那玩意兒不行?還是根本沒長菊花?”

士可殺,不可辱!

豐神木碩氣得從長凳上跳了起來,結果落地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背後垂到地上的藤蔓,一下子摔了個人仰馬翻。他氣得臉色發青,躺在地上罵道:“你他媽才不行!你他媽才沒長菊花!你他媽這麽血口噴人,要不要我脫了褲子給你驗證一下你的愚昧無知?”

景上元和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面露戲谑:“那倒不必,我又不是你老子,我管你那麽多幹什麽?再說,我可不想長針眼。”

那你還問個屁啊問!

豐神木碩氣得要瘋,在地面上扭了兩下,沒能站起來,憤憤地質問道:“你要綁我到什麽時候?”

景上元和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抓住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拎起來,笑着問:“上次給我下藥,是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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