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科舉文中的大反派29

張遠驚喜問:“榮楚兄他中了會元?”

趙齊點點頭, 笑得眉飛色舞,一雙眼睛本就小,此時更是成了彎月牙。

榮楚有些意外, 沒想到自己真的能中會元,還有些不敢置信,轉頭看向順子确認。

順子一直沉浸在自家公子得中會元的喜悅中,笑得跟個傻子似的,收到自家公子詢問的眼神,趕緊回道:“公子,沒錯, 您中了頭名會元,嘿嘿嘿!”

真的是會元,榮楚心下一喜,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

趙齊、張遠拱手賀道:“恭喜榮楚兄連中兩元!”

只要不出意外,狀元就一定是榮楚的了,三元及第,何等風光!

“恭喜榮公子!”二人的書童也作揖恭賀。

順子咧嘴大笑,“恭喜公子, 公子真厲害!”

榮楚拱手回道:“恭喜張遠兄一門三進士!”

張遠這才想到這事,他姨父,他爹和他都是進士, 他們家确實是一門三進士,頓時心裏更高興了。

“也恭喜趙齊兄真正為家裏改換門庭。”榮楚又對趙齊道。

趙齊之前一直沉迷于賺到大錢的喜悅中,把自己考中會試的喜悅都蓋過了,這時聽榮楚一提,頓時歡喜萬分,對啊, 他考中會試,只要不出意外就是進士了,他們趙家就從商戶躍上了士的階層,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

“哈哈哈……”趙齊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

衆人見他笑得這麽開心,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一時間,屋子裏萦繞着陣陣歡喜。

大笑過後,趙齊高興指着榮楚道:“之前那些人搞錯了對象,真正的會元在這呢!”

他這次真的是一本萬利,賺大發了,榮楚這麽旺他,要不再買他中狀元?

想到這事有風險,他一時有些猶豫,摸了摸錢袋,他還是做了決定,不能放過這發財的大好機會。

“還好那些人搞錯了對象,不然咱們哪能安寧度過?”張遠其實心裏有些後怕的,要是他們出去招搖,搞不好也會出事,還好他們低調沒出去走動。

榮楚不想在大喜的日子提那些糟心事,便道:“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我們得趕緊準備準備,等下會有人來報喜。”

“對對,我一高興把這事給忘了。”張遠拍了下腦門,忙對衣衫不整的趙齊幾個道:“你們快回去梳洗一番。”

趙齊就帶着他們去梳洗更衣了。

等他們梳洗出來,趙齊豪爽道:“等下的打賞都我來出,我要多準備幾筐銅錢來撒,讓大家夥也跟着高興高興。”

榮楚和張遠才不跟他搶,讓他得意去。

趙齊還讓人去買鞭炮,等下好好放幾挂慶賀慶賀,要知道他們這就有三個人考中會試,只要不是太倒黴,或者出什麽意外,他們都能中進士。

一下子出了三個進士,趙齊敢保證,這宅子價值不可估量,他想着要不要問張遠的姨父把這宅子買下來,他轉手又能大賺一筆。

“嘿嘿嘿。”趙齊想到這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張遠見他盯着宅子傻笑,便知道了他的心思,無情打破他的美夢,“這宅子是我姨母的陪嫁,我姨父是絕不會賣的,你就別打歪主意了。”

趙齊一聽立即洩了氣,好像到手的一大筆銀子飛了一樣,一臉心疼。

榮楚笑道:“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當官了,身份不比以前,還不改一改你身上的商人氣息,以後會鬧笑話的。”

趙齊聞言頓時轉憂為喜,“對啊,我馬上就要當官了,這可比賺錢重要多了,哈哈哈……”

真是個心思單純的傻子。

榮楚和張遠對視一眼,無奈笑了。

衆人忙進忙出,剛準備好一切,外面就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報喜聲也陸續傳來,榮楚三個趕緊帶着人走到門口,正好報喜的官差也到了,對着三人便問:“榮楚、張遠、趙齊三位老爺可在?”

榮楚三人便道:“我們就是。”

官差立即高興唱道:“恭喜貴府榮楚考中會試第一名會元,恭喜榮會元,萬千之喜。”

“多謝!”榮楚拱手回禮,并讓順子奉上打賞的銀子。

官差接過,笑呵呵的收下,再唱,“恭喜貴府張遠考中會試第二十一名,貴府趙齊考中會試三十三名,恭喜恭喜。”

張遠和趙齊也回了禮,讓人打賞了銀子。

官差一下子收到三份打賞,高興得說了一大堆喜慶話才帶着人離開。

就在官差報喜這段時間,宅子門口已經圍滿了人,衆人一聽這宅子裏一下子出了三位進士,頓時轟動不已。

“這是什麽風水寶地,竟然一下子出了三位進士!”

“而且還是三位這麽年輕的進士,這是誰家的宅子?”

“好像是王大人家的。”

“哪個王大人?”

“翰林院那個王學之王大人。”

“原來是他,王大人也是兩榜進士,難怪這宅子一下子能出三個進士。”

“這麽年輕又這麽出息,不知道都成親了沒有?”

“不知道啊,沒聽說過他們的情況。”

“我得趕緊去打聽打聽,要是沒成親,我給說幾個好姑娘。”

榮楚幾個聽着衆人的議論和誇贊,覺得好不風光,當下把準備好的銅錢撒下去,讓大家也沾沾喜氣。

順子幾個高高興興的擡了錢出來,圍觀的百姓更加沸騰起來。

喜錢撒完,又熱鬧了許久,門口的人群才散下去。

榮楚幾個趕緊收拾一番,往王大人家去道謝。

王大人家早已經得了喜信,王夫人已經命人在準備慶賀的喜宴。

榮楚幾個到的時候,王大人也正好下值回來,三人忙拱手作揖道謝。

此時王大人向來嚴肅的臉上挂着笑意,揚手讓三人起來,而後笑道:“你們沒讓老夫失望。”

他拍了拍張遠的肩膀,眼中都是贊許,今日在翰林院,大家都恭賀他一家出了三個進士,他真的是好不風光。

張遠有些受寵若驚,這還是第一次被自家姨父用這樣溫和的眼神看着,心裏不免又得意了幾分。

王大人鼓勵了趙齊幾句,趙齊也是樂開了花。

王大人最後看着榮楚道:“老夫沒看錯人,好,很好。”

已經連中兩元了,不出意外就是妥妥的狀元了,連中三元,這是何等榮耀?而且榮楚還這麽年輕,不到二十歲。

王大人越想心情越是澎湃,臉上的笑意也更濃,對外甥也多了幾分贊賞,竟然能和這麽有出息的人成為朋友,這小子眼光不錯。

“別站着了,快坐下來吃飯。”王夫人準備好了酒菜,走出來笑道。

王大人便帶着三人進屋,坐下來邊吃連聊。

王夫人對張遠很是疼愛,一個勁給他夾菜,愛屋及烏之下,對張遠的朋友榮楚和趙齊也很好,問他們喜歡吃什麽,然後不停的給他們夾。

榮楚看得出來,張遠這個姨母是個溫和善良的人,只是這樣柔軟的性子配王大人這樣冷硬的性子,這兩人是如何相處的?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互補?

“你們出門在外,也沒個女眷照顧,定然過得不好,要不你們就住在家裏,反正廂房多的是。”王夫人見外甥都瘦了,心疼道。

外甥住在家裏她就能好好照顧他了,那兩個孩子是外甥的朋友,也就是他們家的貴客,她也一并好好照顧着。

張遠看了自家姨父一眼,忙道:“姨母不必擔心,我和榮楚兄、趙齊兄住在一起,互相照應,過得挺好的。”

“過得好怎麽瘦了這麽多?”王夫人就道。

張遠摸了摸臉,“這不是考試太費神。”

“就是因為考試累人,所以你們才需要人照顧,你們身邊的都是些小子,哪會照顧人?”王夫人指了指候在門口的順子幾個,再道。

順子幾個對視一眼,想說他們會照顧人,但又不敢造次,只得低下頭不作聲。

張遠又看了自家姨父一眼,道:“姨母,我們都這麽大了,自己會照顧自己的。”

王夫人還想再勸,就聽到王大人出聲道:“行了,他們年輕人住在一起說話也方便,再說了他們一起溫書還能交換心得,你就別插手了。”

當初妻子說要讓外甥住在家裏,他就不同意,并不是他不想讓外甥來家裏住,而是知道外甥和榮楚、趙齊他們感情好,必是想住在一起的,讓趙齊、榮楚來家裏,他們肯定是不願的,所以才給外甥安排了那個宅子,讓他們三個住在一起,沒有那麽多拘束,住得也舒坦些。

王夫人就嘆了口氣,沒再說,繼續給張遠幾個夾菜,好似這樣就能彌補心中的虧欠似的。

吃過飯,榮楚三人辭了王大人一家就回了住所。

回去的路上,趙齊問張遠,“你為什麽不答應你姨母住下?”

“這還用問嗎?”榮楚笑道:“張遠肯定是怕王大人。”

張遠看了榮楚一眼,一臉‘知我者榮楚兄也’的神情,他當然是怕自家姨父,他可受不了自家姨父那張嚴肅的臉,雖然今日一直笑着,搞不好明天就不笑了,他還是自個兒住着舒坦些。

再說了,能和榮楚、趙齊單獨住着,他覺得惬意輕松,考試都能發揮得好些。

回到住處後,三人因喝了點酒,都有些倦意,便不再多說各自洗漱早早睡下了。

次日天剛亮三人就起來了,他們要接着溫書,連趙齊也沒鬧着出門,馬上就要殿試,他和所有人都一樣,希望在殿試取得一個好名次。

雖然有榮楚在,他們是不可能上一甲的,當然,就算沒有榮楚,以他們的實力也上不了一甲,但他們都希望能上二甲,這樣就是進士出身了。

本朝規定,一甲只錄取三名,第一名狀元,第二名傍眼,第三名探花,賜進士及第。

一甲裏,同一個省份只能錄取一個,哪怕你多有才華,只要有一個同鄉比你更有才華,你也只能乖乖到二甲去。

二甲若幹名,賜進士出身。

三甲若幹名,賜同進士出身。

雖然三甲都統稱進士,但身份卻大有不同,一甲就不用說了,只有三名,向來物以稀為貴,而二甲的進士出身要比同進士出身更好一些。

三人悶頭溫書,直到下人買好早點回來,三人才放下書,吃了早飯又準備繼續,這時,有客人上門。

“公子,鄭秀才來了。”順子禀報。

榮楚一聽是鄭子訣來了,趕緊走出去。

張遠和趙齊兩人和鄭子訣并無交情,便回屋繼續溫書了。

鄭子訣不是一個人來的,同行的還有溫青書,兩人帶了賀禮來,見到榮楚立即笑着恭賀。

“多謝師兄,多謝溫秀才,快請坐。”榮楚回了禮,揚手道。

三人坐下來,鄭子訣笑道:“我就知道師弟才華橫溢能考中會試,只是沒想到師弟又考中了會元,真是讓人驚喜。”

“連中兩元,殿試再中狀元,就是三元及第,好生厲害!”溫青書有些激動說。

榮楚謙虛道:“僥幸而已,殿試未必能中狀元。”

“師弟的才學我是清楚的,你就不要謙虛了。”鄭子訣道。

榮楚笑了笑沒再說什麽,細細打量起鄭子訣來,見他周身氣度似乎變了,少了些溫潤如玉的儒雅,但舉手投足間多了些達官顯貴們的作派,穿着打扮也不像在陵陽縣那般簡潔素雅,改着了圖案複雜繁瑣但顯身價的绫羅綢緞。

姿态、儀容、談吐、氣度皆與以往大相徑庭。

榮楚暗嘆,鄭子訣來京城不過短短幾月時間,竟有如此大的變化,足以見得環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

只是他希望鄭子訣不單單是在這些方面發生了改變,學問也有所長進才是,否則只一味的學了這些,于他以後的前程未必有好處?

想到這,榮楚關懷問:“師兄在國子監可還适應?”

看他氣色紅潤,還胖了一些,身體應該是無大礙了。

“挺好的。”鄭子訣笑答道。

榮楚見他雖笑着,但笑意不達眼底,可見他并沒有說真話。

想來也是,國子監裏面都是些權貴子弟,他們出生尊貴,有權勢有地位,這些人一般眼界都高,只和身份相當的人往來,鄭子訣這種小地方來的學子是絕不可能和他們打成一片的。

雖然有溫青書在,但溫青書只是地方縣令之子,他的舅舅雖是京官,還不如張遠的姨父王大人官職高,在國子監那種藏龍卧虎之地,溫青書的身份根本不夠看。

他們不但不能融入其中,還會被那些權貴子弟排斥擠兌,日子過得有多艱難可想而知。

不過鄭子訣似乎并不想提國子監的事,很快轉移了話題。

“算着日子,表妹應該臨盆了吧?”鄭子訣問。

榮楚笑道:“我來京之前就已經生了,是個男孩。”

“是嗎?恭喜師弟,再次雙喜臨門。”鄭子訣笑着恭賀。

榮楚莞爾,确實又是雙喜臨門,之前他考中舉人,周雲娘有孕,這次周雲娘産子,他中會元,喜事還真是連着來的。

榮楚細看了鄭子訣一眼,見他是真的高興,不像是客套話,只是這高興中夾雜着一絲不明的情緒,榮楚一時無法分辨。

知道榮楚馬上要考殿試,鄭子訣和溫青書并沒有多留,離開時,鄭子訣道:“等師弟衣錦還鄉之時,幫我帶封家書回去給我爹娘。”

這樣的舉手之勞,榮楚自是應允。

送走兩人,榮楚就繼續回屋溫書了。

溫青書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感嘆道:“子訣兄,你師弟的運道可真好,之前中了解元,如今又中了會元,大家都說,狀元非他莫屬了,如此一來,就是連中三元的佳話。”

他之所以提運道不提才學是因為考科舉真的很看運道,才學他和鄭子訣都有,但受運道所累,鄉試落了榜。

而榮楚運道極佳,一路順順利利的連中了兩元。

“是啊,他運道真好。”鄭子訣神情未變,但袖中的手指卻暗暗收緊了。

為何老天爺不眷顧他,但凡眷顧他一些他也不至于落後榮楚這麽多,明明他的學問比榮楚好,如果不是運氣不好,中解元和會元的就是他了。

連中兩元,只要不出意外,他就是妥妥的狀元,兩榜進士,三元佳話,何等風光!

溫青書沒察覺出鄭子訣的異樣,繼續道:“之前考完會試,不少舉人都出了事,我還在擔心你師弟的安危,還好他平安無事。”

榮楚可是鄉試解元,很多眼睛都會盯着他,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和那些‘倒黴’的舉人一樣出‘意外’。

如今平平安安的,他也就放了心,以後在國子監提起榮楚來臉上也有光,說不定還會因為他們和榮楚認識,那些人對他們客氣幾分,他們在國子監的日子也就能好過一些。

鄭子訣沒有答話,不知在想什麽,神色變得莫名起來。

回到住處,溫青書就回屋看書去了,鄭子訣也回了屋。

這是溫青書舅舅給安排的住處,十分狹窄,也很簡陋,鄭子訣從小也算是錦衣玉食長大,起初還有些住不習慣,但想着比起考試的惡劣環境,這個已經算很好,而且人生地不熟的,有個落腳的地方就很不錯了。

他想着等三年後他考中舉人,就不必委屈自己再待在這樣簡陋的地方。

他坐到書桌前打算看書,可是心裏浮躁得厲害,根本就看不進去,一直想着溫青書那句‘榮楚連中三元的佳話’,心煩意亂起來。

正在這時,溫青寧在外面敲門,鄭子訣索性放了書,打開門把人放了進來。

溫青寧端着湯,笑盈盈道:“鄭大哥,這是今日的補湯,你趕緊趁熱喝。”

“青寧,謝謝你,這段時日多虧有你幫我調理身子,只是太辛苦你了。”鄭子訣感激道。

溫青寧搖搖頭,“鄭大哥不必客氣,你知道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

“青寧,你知道的,我不能……”鄭子訣看着她欲言又止,一臉為難。

溫青寧已經向他透露她是女兒家的事了,還隐晦的向他表明過心意,而他也告訴了她周玉娘的事。

溫青寧道:“我知道你要為你亡妻守喪一年,我可以等的。”

“青寧,謝謝你,只是這樣太委屈你了。”鄭子訣握了她的手,感動道。

溫青寧羞紅了臉,她輕輕搖搖頭,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并不覺得有委什麽委屈的。

榮楚幾個在屋裏悶頭溫了幾日書,轉眼就到了複試的日子。

複試是在殿試前的一次考試,由禮部主持,其實就是一次驗證真假的考試,由禮部的官員當衆出題考教,看是不是有真才實學,是不是作弊考上來的,所有的貢士都要通過複試才有資格參加殿試。

一般情況下大多都能通過,畢竟在這麽嚴格的考試環境,也沒幾個人能作得了弊。

考完後還要學習宮廷禮儀,是為了見皇帝時用的。

從宮中出來,天已經快黑了,榮楚幾個一身疲累,倒不是考試和學禮儀累着了,而是因為第一次進宮,太緊張了,人一緊張就容易過度的耗費精力和體力。

“這麽晚了,要不我們找個館子随便吃點然後回去睡吧。”趙齊就提議。

榮楚和張遠沒反對,三人就近找了家館子簡單吃了一頓。

“這家館子看着小,味道不錯,下次還來。”趙齊吃得很滿意,一邊出門一邊笑道。

張遠點點頭,“确實不錯,那魚甚合我口味。”

“你們喜歡就行,我對吃的沒什麽太大的要求。”榮楚答道。

他活了幾十世的人,皇帝都當過無數次,什麽山珍海味沒吃過,他并不看重這些口腹之欲。

趙齊一邊擡步邁出門,一邊轉頭看榮楚,“你這人,既不好女色,也不好口腹之欲,只會讀書,難怪學問這麽好。”

張遠跟着出了門,也點頭贊同,榮楚确實是個只會讀書的古板性子。

想起他們考中鄉試那次,多少舉人往那些花樓裏鑽,當地規矩,舉人去那種地方是不用花銀子的,偏榮楚潔身自好,不要錢的便宜也不去占,搞得他們也不好意思去了,就這樣,三個新鮮出爐的舉人老爺大眼瞪小眼的回了住處。

不過榮楚為人正直,又潔身自好,還重感情,值得他們深交。

榮楚笑了笑,擡步邁出門,正要答話,這時他察覺到頭頂好像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似的,本能的擡頭看去,見果然有一個東西急速落下,徑直朝他頭頂砸來,他心頭一驚,本能的閃躲開,順便推了一把緊随他出來的順子。

嘩啦一聲,花盆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突如其來的響聲驚了衆人。

張遠、趙齊臉上的笑意散了個幹淨,緊張的沖到榮楚身邊急問:“沒事吧?”

順子被榮楚一推,沒站穩倒在了地上,但他沒有受傷,他看着地上的花盆碎片,想到要是公子不推他一下,他就被砸中了,這樣重的花盆砸在頭頂,腦袋不得開花?

他心驚肉跳的爬起來,急道:“公子,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榮楚搖搖頭,看了看地上碎裂的花盆,又看了看樓上,這并不像是意外,倒像是有人故意把花盆砸下來的。

張遠、趙齊也覺得樓上不會平白無故的掉花盆下來,想到之前有舉人意外出事的事情,頓時明白了什麽,忙護着榮楚進了館子。

青天白日的公然下毒手,簡直無法無天,張遠氣得狠了,朝書童命道:“去報官!”

書童應了一聲,立即跑出門去。

趙齊也朝書童命道:“去樓上把人給我堵住!”

“我也去!”順子氣呼呼道,他倒是要看看是誰敢害他家公子。

順子兩人急速上了樓,張遠幾個則在樓下把館子的出口守住。

今日他們絕不能讓這個背後下黑手的小人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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