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原來如此

“所以你的意思也是讓我同意喽？”

“決定權在你，感興趣就試試，要是不喜歡就不要理會。”楚蒼月是鐵了心寵她到底，凡事都尊重她。“如果你要是想報複王家的話，我建議你入主集團。你也清楚，我的身份雖然有時很管用，但用時也十分麻煩。”

楚蒼月所補充的話，無非就是變向引她進入楚漢集團，圈她在身邊，但他說的在理。她跟王家的事兒，也不想給別人帶來麻煩。楚江山既然那麽堅定的給她聘用書，想來也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利用楚漢集團打擊王家，付出點報酬也是應該的。

“有一點我還不明白。”

“什麽，你說？”

“你爸媽不是在集團嗎，幹嗎還非要一個人去監管，難道他們還監守自盜嗎？對了，今天他們都不在家，不歡迎我嗎？”紫潇說話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她這麽問并不是挑理，只是真的疑惑。

剛進楚家的時候她就想問了，但怕楚江山覺得自己是多事的人，楚蒼月都閉口不提，她也只好壓下疑問。楚蒼月是楚森唯一的兒子，也難得回家一趟，今天還是第一次帶她回來，他們應該早就知道，卻不在家，是真的忙還是……。紫潇沒辦法不多想，兒媳跟公婆不和的事情屢見不鮮，人們多是責怪小輩的不是，那楚森他們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嗎？

聽了紫潇的話，楚蒼月的身子明顯一僵，摟着她的手臂緊了又緊，周身的氣場也冷了幾分，連呼吸都帶着幾分怒氣。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突然變這樣，是自己說錯話了嗎？紫潇輕輕把頭轉向他，四目相對。

“潇兒，你記住，在楚家只需要在乎爺爺奶奶，其他人都無所謂。奶奶年紀大，不管事了，你就是當家主母，家裏你說的算。”楚蒼月十分嚴肅，說得鄭重其事。楚家的男人無論在外邊如何呼風喚雨，但家裏一切都聽老婆的，這是楚家家訓。

“也不用在乎你嗎？”紫潇語帶戲谑，她難道開玩笑，剛剛感覺到楚蒼月的反常，話就自然溜出口了。

“當然不是，我是你老公，你必須得在乎我，必須必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求你別在對着我耳朵說話，癢死了。”因為紫潇剛剛的一句話，氣氛又恢複輕松了。“給我講講你父母的事吧。”通過剛才楚蒼月的異常反應，紫潇猜測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雖然對楚蒼月還不太了解，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也能感覺到，他是個極重感情的人，你對他好，他會對你更好，反之也是一樣。

在王維人安排的婚禮上，紫潇見過楚森一面，他的容貌體态雖沒楚蒼月出色，卻也不差。國字臉，皮膚稍略白皙，鼻梁上架着眼鏡，一點沒有商人滿身銅臭的味道，反而帶着一股書卷氣。給人的感覺溫文儒雅，謙和有禮，更像大學裏德高望衆的教授。那天紫潇心思不在他身上，所得的認知就這麽多，而他妻子并沒跟在身邊，所以她沒見到。

楚蒼月沉默了好一會兒，在紫潇以為他不願意告訴她的時候，緩緩開口，“我母親叫風華，是非常有名的設計師。”風華的名字紫潇聽過，不僅聽過，她還熟悉她的每一件作品，都細細研究過，她是能讓死物複活的靈魂設計師，也是紫潇一直學習的榜樣。風華的大名在設計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好像佛教徒口中的佛祖，基督徒信奉的耶稣。提到風華，楚蒼月的眼神柔和得似能滴出水來，紫潇聽他繼續說。“母親非常酷*設計，也設計出了許多經典作品，特別是槍械設計，如果不是嫁給父親，她肯定會成為最出色的槍械設計師。母親嫁進楚家後，全心全意輔佐父親打理集團生意，并一手撐起了若大的設計部，無論是珠寶首飾，服裝鞋帽，還是家居裝潢她都參與其中，就連懷着我的時候也沒休息過。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楚漢集團能有今天的輝煌，母親功不可沒。只可惜，在我十歲的時候，她就意外去世了。我對母親工作上的事并不熟悉，這都是爺爺奶奶還有集團老一輩的人說的。在我印象裏，母親美麗，溫柔，聰慧，賢良，不僅是個好妻子，更是好母親。楚宅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母親張羅着栽種的，那些奇花異草也是她天南海北苦苦尋來的。她很喜歡大自然，她常說自然能帶來靈感，等老了退休的時候，就找個地方去隐居，遠離喧嚣的鬧市，天真得跟孩子一樣。”其實，紫潇的性情跟才氣都十分像風華，這也是楚蒼月被吸引的原因之一。

紫潇不知道楚蒼月的母親已經不在了，跟她一樣，好在他幸運一些，還有疼*他的爺爺奶奶，不會算計他的父親。聽了這些，紫潇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她不常與人接觸，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是雙手輕輕環上他的腰，無聲安慰。

楚蒼月因為紫潇的動作激動不已，低落的心情好了幾分，繼續講他的事。“現在外界所知的楚夫人，只不過是父親後來找的女人。她叫齊潔，比父親小十歲，是母親去世半年後嫁到楚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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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妻剛剛去世半年，屍骨未寒，楚森就有了新歡，看來這楚森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起碼薄情寡義。在紫潇心中，這個老公公的印象直線跌了下去。

“是啊，半年。”說到着，楚蒼月嘲諷一笑，他真為自己的母親不平。活着的時候海誓山盟，人剛去世就全成了過眼雲煙。“齊潔嫁到楚家的時候，已經懷孕四個月了，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有機會嫁到楚家。”

“什麽？”紫潇激動，坐了起來，聲音不自覺高了八度。懷孕四個月進門，也就是說風華剛剛去世一個月，楚森就有了別的女人，這家夥可真不是個好東西。放下風華是楚蒼月的母親不論，那可是她的偶像，不斷學習的榜樣，楚森怎麽可以這樣對她。不行，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紫潇氣鼓着腮幫，吐着粗氣，睡衣滑了一半而不自知。楚蒼月看着她憤憤不平的模樣，竟笑出聲，還是非常開心的那種。“老婆，你是在勾引我嗎？”楚蒼月邪魅的提醒，他可不想再欲火焚身了。

紫潇下意識掃了一眼自己，出溜一下又鑽進被窩，把睡衣整理好。“哼，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紫潇的語氣，好像楚蒼月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似的。

“別介，老婆。我對你的心可是天地可表，日月可鑒，咱們不是還有一輩子的約定嗎。要是你覺得我論證不足，到時候再收拾我也不遲，是不是？”

“少貧，接着說。”紫潇正處在替風華打抱不平中，賴得跟他扯。

“說什麽？”

“接着往下說，後來發生了什麽，你不是應該有個弟弟或妹妹的嗎？”可是現在楚家依然只有楚蒼月這一根苗，肯定發生了什麽事。

“本來是應該有的。”

“那為什麽沒了？”

“齊潔那個女人自己得意忘形，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所以就沒了。”楚蒼月說得輕松，紫潇才不會傻到相信是齊潔自己弄沒了孩子。要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可以成功嫁入豪門，也是她日後安身立命的根本，她怎麽可能會那麽不小心，跟自己的未來過不去。

“是你動的手腳。”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紫潇安靜窩在楚蒼月懷裏淡淡說着自己的結論。

楚蒼月也不否認，“沒錯，我不可能讓霸占母親位置的女人逍遙快活，還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紫潇稍感吃驚，沒想到十歲的時候他就有那樣的心計，腹黑成這個樣子，“真狠。”不過我喜歡，後半句紫潇沒說出口，但楚蒼月心中明了，因為他的嘴角正揚起弧度。

對于一個女人而言，扼殺她的孩子，比殺了她本身更殘忍，但紫潇對這個未見過面的後婆婆沒絲毫同情，若說齊潔嫁到楚家是因為真心喜歡楚森，打死她都不信，打不死就更不信了。

“然後呢，這些年她都沒再有孩子嗎？”紫潇問完後悔了，感覺自己像白癡，楚蒼月既然出手，怎麽可能留下後患。“因為這事你才去的部隊嗎？”紫潇自動跳到下一問題。

“不全是。”

“怎麽講？”

“當年我太小，能做的事實在不多，所以我就想了個笨辦法。”

“什麽辦法？”紫潇沒想到楚蒼月小時候這麽古靈精怪，絲毫不覺得他兇狠殘忍。

“離家出走去部隊投靠舅舅，我想逼父親把她弄走。”

“結果你失敗了。”紫潇含笑說道，楚蒼月小時候還幹過這麽偉大的事兒，真是太好笑了，笑容也難得在她臉上停留住。

楚蒼月也笑了，可能是笑自己小時候天真吧。“算是吧，畢竟齊潔還在楚家，是外界所知的楚夫人，只是跟父親搬出去住而已。而我也從此留在了部隊，走上了一條也許原本不會走的路。”

“很辛苦吧！”紫潇不自覺說出關切的話。

“說不辛苦是騙人的，但我不後悔。”

紫潇嗯了一聲，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也曾說過同樣的話，如果他還在的話應該也小有成就了吧。不對楚蒼月的話做出任何評價，因為她覺得他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俯仰天地間，紅塵一出戲，法則自在心。

“所以你跟你父親的關系不好？”在那些婚禮上，紫潇看得出，楚森是很關心這個兒子的，雖然只是一句話，但飽含的感覺騙不了人。

“無所謂好不好，做為男人我理解他，但做為人子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也永遠不會犯他同樣的錯誤。”楚蒼月的話繞來繞去，最後卻在向紫潇保證，真是不得不佩服他思維之缜密。

然，紫潇一臉剛正不阿，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楚蒼月看了，心底不由得痛呼，自己還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啊。“這跟要我到集團上班有關系嗎？”楚森在集團裏還能出什麽亂子不成？

－－－－－－題外話－－－－－－

都沒有人看文嗎？是不是水煙寫得很差勁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