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怒火,霸道的黑天使 (1)

紫潇想到了死。

她不知道白色的煙霧中具體摻雜了什麽藥物,現在還冒個不停,但她知道必定是藥性強烈的催情藥物,這些人才會有如此瘋狂的反應。如此霸道的藥效,卻也不多見。她亦清楚,如果沒辦法離開這裏,到最後她會和那些人一樣,完全喪失理智,瘋狂的做那些事情。結果可想而知,必定生不如死。她不是把貞潔看得很重的女人,也不會為誰去堅守那虛無的東西,甚至還豁出性命。但她天生傲骨,可以忍受謾罵屈辱,卻受不得那些肮髒軀體的侵犯,所以在僅存的清明意識裏,她想到了死。

如果她逃不出去,她會絕然這麽做。

也許有人會笑她蠢,罵她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這就是紫潇。她就是蒼茫雪山之巅盛放的雪蓮,純潔高雅,傲骨英風,容不得人侵犯。在如此強烈的作用下,她若放縱,到頭來只能是被他們踐踏蹂躏折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那她寧願自己了結自己。

這時候,她想到了楚蒼月,那個第一眼讓她靈魂為之一顫的男人;那個軍裝筆挺,氣宇軒昂,正值正義的男人;那個危險狡詐,死纏着她如強盜土匪的男人。可是想到他,她感覺自己更加難受,體內的烈火焚燒得更厲害。她清楚自己的身體在扭動,嗓子發出奇怪的聲音,已被獸欲控制的男人看了聽了,無疑像天使在召喚,瘋狂的湧過來,可她控制不了。

最後,纖細的五指顫抖着捏住自己的喉骨。死吧,死了就不用承受這屈辱了,就算依舊躲不過,也不會再有知覺。指尖的力量一點點加重,眼底無聲的滑出一串晶瑩的淚花。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想她取人性命于彈指間的血芙蓉活着那樣憋屈,死也要如此窩囊。簡直就他媽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自己,她好像看到了媽媽在不遠處招手……

媽媽,潇兒好想你。

“快點,快點,303。”丁燕語急切催促的聲音,簡潔明了。

刀疤男他們可能是料她們逃不出手掌心兒,外面也沒設警戒。這間是他們專用包廂,沒人敢打擾。丁燕語出了門後,不顧身上的疼痛,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跑,正好跟趕到的楚蒼月他們碰個對頭面。

“一只蒼蠅不許飛出去。”楚蒼月冷蕭的聲音說道,裹着一身殺伐之氣沖進酒吧,飓風一像飄上樓。

“是。”有一群人整齊回應,但并不是軍人。

丁燕語見楚蒼月到了,緊繃的神經剛一松弛,見跟他而來的那些人,以為是脫了軍裝的軍人,沒多想。腿上的痛楚讓她身子不自覺往地上倒。半天,沒有預想中的疼痛,反而感覺身子被人托住了。

擡頭看,是個渾身散發着陽光味道的溫暖少年,看着他的笑容,似是靈丹妙藥一般,身上的痛楚都減輕了不少。“你是?”經歷了剛剛的事,心緒未穩,丁燕語沒心情犯花癡。

“我是楚蒼月的兄弟,曲陽。”曲陽溫潤的聲音如溫泉一樣流進她心田,不僅溫暖,還有一絲甘甜。“扶你先到車上休息。”打量丁燕語一眼,見她身上都是外傷,不打緊方說道。

曲陽,曲陽,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原諒這個吃貨吧,她實在是除了長個吃的心眼兒,啥事兒都不放在心上。

剛坐到曲陽車上,紫洛探進頭來說道:“小燕子阿姨,你怎麽混這麽凄慘,叫‘蓉嬷嬷’給K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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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過又怎樣?你個小沒良心,你老媽在裏面就快被人強了,你還好意思說我風涼話。”

“那你還一個人跑出來,沒義氣。”紫洛只是在跟她開玩笑,可是聽的人當真了,半天都沒再言語。

“洛兒你留在這兒,我也進去看看。”曲陽吩咐完,又留下兩個兄弟,帶着剩下的人進入酒吧。

楚蒼月一腳踢開303的房門,瞥一眼裏面淫LUAN不堪的場面,快速尋找紫潇的身影。只見,離門口最近的地毯上躺着個嬌小的身軀。臉頰漲紅,發絲淩亂,雖狼狽,身上的衣服還算整齊。此時,她正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不遠處有裸男在拼命拽她腳踝。

該死!楚蒼月沖上前,對着渣男心窩便是一腳,只見白花花的一團肥肉被狠狠甩在牆上,當即腦漿崩裂,絕氣身亡。他該慶幸,死于楚蒼月的怒火之下,得了個痛快,其他人可就不那麽幸運了。

楚蒼月知道房間裏有藥,而且他已判斷出正是剛剛流入大陸黑市的目前世界上最霸道的高效迷幻劑,名為黑天使。不敢多留,抱起地上的人,快速退出房間。

“老婆,是我,醒醒,把手松開,乖,快點把手松開。”退到走廊裏,楚蒼月輕聲呼喚。看着紫潇光潔的玉頸上不太明顯的紅痕,他就恨不得有血洗這裏的沖動,但死于他們而言簡直太便宜了,他絕不允許。如果她不是受藥物作用,沒有力氣,那等他趕到的時候……,他不敢想。沒有那樣的如果,他絕不能讓它發生的。

腥紅的眸子像要滴出血來,一身殺氣盡現,讓随之而來的曲陽都為之一顫,其他聞聲出來看熱鬧的更不必說,但他抱着紫潇的動作是無限溫柔的。像是聽到了楚蒼月的話,知道他來救她,此刻她就在他的懷裏,是安全的,她的手也慢慢松開。只是在藥物的控制下,身體不停扭動,磨娑着他的胸膛。

“給我查,我要每一個有牽連的人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楚蒼月冷聲吩咐完大步而去。

曲陽摸了摸鼻子,朝着他背影點點頭。唉,這些人真是會給他找麻煩。得了,今晚就別想睡了。得罪了他兄弟尚且可以放他們一馬,得罪了他兄弟媳婦,哼哼,那可對不住了,那代價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朝身後的兄弟擺擺手,不用明言,大家會意,分頭做事。

楚漢國際,是楚漢集團産業之一,S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在其頂層有專屬楚蒼月的豪華總統套房,也有專門電梯通往,所以他此時出現,根本沒人知道。

小心翼翼的将紫潇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掏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很快接通。

“老大,晚上好。”電話那頭傳來明朗的男聲,看起來心情不錯。

“黑天使要怎麽解?”楚蒼月沒時間跟他瞎扯,開門見山抛出問題。他這個手下,醫術精湛,說是醫癡也不為過,人長的好,性格也好,唯一不好的就是話多。

好像聽出了楚蒼月語氣中的嚴肅,那邊也正色問道:“是誰中了黑天使,男的女的?”

楚蒼月一皺眉,問:“男的女的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這區別可大了。”

“說重點,不然把你扔熱帶叢林去。”丫丫的,這個話痨誰能給治一治。

那頭的人立馬感覺到一陣寒風刮過他的後頸,他方才意識到,老大此刻心情超級不爽,簡直就是糟透了。“是,老大。簡單來說,要是男的,要麽就找個欲望強大的女人,要麽就直接扔冷水裏泡,啥時清醒啥時算完。不過,估計等藥效過了,人也就廢了。要是女人的話,就只有一種解法。”

“快說!”

“男人,除了男人之外雄性動物也可以,否則必死無疑,而且得是非常強大的男人。據我研究發現,這個黑天使對于不同動物,男人女人所産生的作用都是有區別的。同樣劑量的黑天使在女人身上所發揮的效力是在男人身上發揮效力的三倍。對于一般男人而言,救一個中了黑天使的女人,自己也就差不多被廢了。所以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千萬別救,因為不值得。還有還有,老大你一定要聽我把話說話,別嫌煩。據我所知,黑天使是非常霸道的混合型催情藥物。它融合了神經麻醉類,迷幻劑,激素類,跟致幻類等所有藥物的特點,高度提純。不僅藥效霸道,還有非常大的副作用。比如說運動失調,頭痛惡心,反射能力下将,精神紊亂,當然還有性能力下降,不孕不育等等,老大…你在聽嗎…嗚嗚…老大又挂我電話。”那邊委屈的說着。

實際上,楚蒼月是聽他唠叨完才挂的電話。這種情況本不用尋問,他自然是知道如此解的,但她還沒有點頭,他不想就這麽草率的占有她。

轉身,目光再次落到床上小女人身上。光滑如玉般的肌膚在藥物的作用下更加紅潤誘人,遮體的衣服被扯得七七八八,嬌軀半裸情不自禁的扭動着。傲人的身姿若隐若現,有種神秘的魅惑感,撩人心神。她本就是天生的尤物,此時藥物使她開放自己。

“嗯…嗯…好熱…難受…嗯…。”黑天使的藥效此時已經完全掌控了紫潇。

楚蒼月哪裏見過這般的紫潇,妩媚妖嬈,熱情似火,看着她的眼神開始有些直愣,漸漸蒙上欲望之火。他只覺得口幹舌燥,周身的血液都已沸騰,還有他的兄弟早已子彈上堂。不管了,此時不吃更帶何時?

敢想敢做,一向是楚蒼月的作風,他不是柳下惠,眼前的人更是他的女人,他還忍什麽?快速退去自己的外套,俯身壓下,擒住那抹晶瑩的芳唇,壓榨甘甜的汁液,大手迫不及待的在身上游走起來。因為藥物作用,身下的人很快如美女蛇一樣纏住他,回應他,生澀而熱情的動作無疑是對他莫大的鼓舞。吻的更加纏綿溫柔,每一寸如雪的肌膚他都認真品嘗,但當他看到她脖勁上的掐痕,便忍不住怒火,狠狠的懲罰在身上。這個女人,她竟然敢自殺,實在太可惡了,不讓她記住教訓,她她就不知道哪裏才是他不能觸碰的逆鱗。

刺啦刺啦幾聲布料撕裂的聲音,紫潇的身體第一次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他面前,也退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很快緊密融合在一起。當他強勢進入的時候,聽到她本能的痛呼,跟顫抖,又忍個怒火,變得小心翼翼。

紫潇迷蒙着眼,她的意識渙散,但她卻清楚知道此刻承歡在誰的身上,是自己的男人。這一刻,她終于正面承認了,他是她的男人,因為在她決定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她很想他,拼命拼命的想他。她想,也許那種感覺就是在乎。

雖然相處還不滿一個月,但楚蒼月清楚自己*這個冷漠的女人。不是感興趣,不是深深的喜歡,而是濃濃的*。*情從來就是跨越時間的,*了便是*了。

這夜,注定是個美麗難忘的良宵。

今晚,有人美夢,有人難眠,更有人後悔在世為人。

S市人民醫院。

曲陽安排完一系列的後續事情,直接開車送丁燕語到醫院門診。此時,正跟紫洛一大一小,坐在走廊長椅上靜默無語,等檢查結果。

現下,小紫洛已收起了面對丁燕語時滿不在乎的态度,沉眸凝思,額頭擰成個小小‘川’字,雙臂抱着肩膀,一臉憂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的親人正在生死邊緣搶救呢,知情的也以為他是在為紫洛跟楚蒼月擔心。這樣才符合常理,但事實确非如此,紫洛終究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他沉着冷靜,精明睿智,心思缜密,是天生的上位者。

他不擔心那些人得不到應有的報複,有楚蒼月在也不用操心他老媽會再發生意外。相反,沒準經過今次之後,兩人的感情能突飛猛進呢?想到這點,紫洛的嘴角是不自覺上揚的,他慶幸有個不是親生更勝親生的母親,同樣他也希望有個這樣的父親,這是一個小孩子很小很小的心願,而楚蒼月對他的好是發自內心的,他能感受到,所以現在他很樂意兩人真正走到一起。至于傳說中的親爸親媽,他只想知道是誰而已。

紫洛此時心中所想的,正是別人以為他不會在意的,因為他只是個七歲的孩子,誰會想到他能在意那些?但此刻,他正在想的是,身邊的曲陽究竟是何身份?看起來溫文儒雅的陽光美男,堂堂桓宇集團少東,風靡全國的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更是國際商界公認的青年才俊卻有一幫黑道手下。而且那些人個個訓練有速,一看就是終日生活在黑暗中的獵手,黑道中少有的精英。莫說他們整體行動,就是單兵作戰,也必能攪得一方血雨腥風,天昏地暗。就是這樣一群暗夜精英,卻對曲陽畢恭畢敬,惟命是從。他們對曲陽的态度,不像是雇主與雇員的關系那麽簡單,他們眼眸飽含對曲陽的敬意都是由心而發。還有他的便宜老爸,今晚曲陽所為皆是他授意,那些黑道精英看他更是向看天神一樣。軍界與黑道,一正一邪,不能說水火不容,但也絕對勢不兩立。按理說,那黑道那些人看楚蒼月那麽熱切崇敬的眼神,不是很矛盾嗎?軍界的頭子,是他們最大的敵人才對,怎麽在他看來,他們好像是一團的呢?還是說,曲陽還有不為人之的身份,是某個黑道頭目,黑白兩道,雙管齊下,才讓他在接手自家集團後一躍成為四霸之二?可是如此也有說不通的道理,桓宇集團是大陸最大的軍工企業之一,必然身家要清白,這點不可能沒人查。從曲陽跟那些黑道人士還有楚蒼月之間的微妙關系看,紫洛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楚蒼月也是他們其中之一。他跟曲陽,一個在內,一個在外,配合得天一無縫。

如此想着,紫洛不自覺側頭看看曲陽,才發現他也正在打量着他,臉上帶着高深莫測的淡笑。紫洛當即心下一驚,果然是只披着人皮的狼,觀察力不是一般的敏銳。

“你想什麽呢,一副三千煩惱絲的模樣,想改走憂郁王子的路線啊?”曲陽揉揉他的頭,笑着說道。

紫洛不幹了,抓住在他頭上肆虐的大手,直截了當的問道:“你也是道上的?”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曲陽也已經注意到了他心中所想,何必再猜來猜去。

曲陽抽回手,攬住他的小肩膀裝傻。“什麽道上的,溜光大道還是星光大道?”

紫洛很不客氣的送他個白癡的眼神,正所謂明人之前不說暗話,他都開口問了還有什麽可藏着掖着的。就算他今天不說,紫洛想知道的事也沒有誰能瞞住的。

“洛兒真是跟你老爸一樣聰明。”曲陽如此說,也算是默認了紫洛的話。

“你認識我爸?”紫洛轉過身,滿懷期待的看着他。

“我當然認識,我們倆可是從少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原來他說的是楚蒼月啊,還以為是……,紫洛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眸。自從他知道自己有可能是昔日黑道霸主南宮家的人,又聽說南宮無為慘死于血戰,就一直在積極尋找當年的線索,點點蛛絲馬跡也不放過。

這時候,幾個白大褂率先從急診室走出來,走到曲陽身邊停住腳步,恭敬說道:“曲總,您的朋友已無大礙,都是些皮外傷,只要擦些消炎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另外,我們也給丁小姐做了全身檢查,确定她身體無大礙,請曲總放心。”

“辛苦你了陳主任。”曲陽起身,十分客氣有禮貌的說道。

“這是應該的,請問曲總還有其他需要嗎?”

“她需要住院嗎?”

“哦,原本我們建議丁小姐留院觀察一晚,但是她堅決不同意,所以……。”

“嗯,我知道了,陳主任您先忙吧,我去看看她。”

“好,有什麽需要曲總盡管吩咐。”陳主任說完領着幾個助手離開。

曲陽開門進去的時候,護士正在給丁燕語擦藥,她嘴裏除了不時發出‘哎喲’聲,還念念有詞,不知在嘀咕什麽?護士尋問了幾次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她全都将人家無視的徹底,之後護士也不問了,只顧認真擦藥。在醫院裏,她們什麽樣的病人都能遇到,要不是陳主任交行她不可怠慢,她才懶得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呀!小燕子怎麽變梅花鹿啦?”紫洛指着丁燕語故做驚訝的說道。

因為丁燕語被綁匪‘熱情招呼’,白皙的皮膚本就紅腫淤青,現在上了藥,而且還是帶顏色的藥水,不難想象紫洛嘴裏的梅花鹿是什麽樣子?

“哼!小沒良心的,有你這麽嘲笑病人的嗎,換你被打試試?哦…嘶…”。丁燕語不服氣的反駁,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

“看你這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樣子,哪裏像病人了?打不過還不跑,哪有你這麽傻的?”紫洛一副無藥可救的眼神。

“……。”丁燕語氣結,紫洛就是老天爺派來懲罰她的,她要是跑得了,還會被打嗎,還會把紫潇搭進去嗎?

想到紫潇此時正在承受的痛苦折磨,她就好想嚎啕大哭,哪怕她要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也不會那麽容易就被人抓住。她不被抓住,紫潇也就不會受脅迫,着了他們的道兒,更不會……。不行,她要變強,被打的感覺很不爽,這事兒勢在必行,必須的!丁燕語在心裏暗下決心,她也知道那些人針對的是紫潇,雖然紫潇沒說出口,但她也多少猜到幕後的人是誰。不管對不對,不論是誰,反正一準兒肯定都不是什麽好鳥。她一定要變強,然後跟紫潇一切打怪獸,要那些牛鬼蛇神們知道小白兔咬人也是很瘋狂的。

什麽是死黨,這就是死黨。姐妹兒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管她事非對錯,先打了再說,這就是她們的姐們兒義氣。反正在丁燕語的認知裏,紫潇做的事永遠是對的,因為不只是丁燕語在紫潇心裏是唯一的好朋友,在她心裏也是一樣。

可是…,此刻…,可是…她還是好擔心紫潇啊!

似乎是看出了丁燕語的心思,曲陽突然解釋道:“放心吧,有月在,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能有什麽問題呢,恐怕那家夥求之不得呢?

丁燕語聞聽,看向曲陽,他一身白色休閑裝,就好像童話裏的神一樣,擁有最燦爛的笑容,使人溫暖。他高貴優雅,俊逸潇灑,驚才絕絕,給人感覺遠在天邊,卻近在眼前。此時曲陽在丁燕語眼中,是完美得沒有任何缺憾的男人。雖然今天她見識了高大如神的他,也領略了兇狠嗜血的他,但這絲毫改變不了曲陽在她心裏的印象。亦正亦邪的男人,才是最有男人味兒的男人。

“真的?”

“嗯。”

這時候,護士已經給她擦完藥,迅速收拾好東西退出房間。雖然她也想多留一會兒,多看高富帥一眼,但明明感覺很陽光很溫暖的人,周身卻散發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再呆下去,她怕自己的小心髒承受不了那麽大的壓強,她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确定不用留院觀察一晚?”曲陽完全尊重丁燕語自己的意見,她要留便留,不留便不留。

“不留,浪費住院費還不如賣吃的劃算。都這麽晚上,再不回家,我老爸老媽會殺了我的。”說着,從床上試探着下來穿鞋。此時已是半夜,早已是家裏的門禁時間,不曉得還能不能進去家門。丁家夫婦就她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向來管得很嚴,基本一條就是晚上十點前必須回家,如有特殊情況需要報備。

丁燕語一邊嘀咕着死定了,一邊穿鞋,可腿上傷得最重,難免牽扯到痛處,所以兩只鞋穿下來,光聽見她‘絲絲哈哈’的痛呼聲,居然還帶着節奏。

“小燕子,你就要這樣回去啊!你爸媽看到你這副鬼樣子,不吓死才怪呢,你這個不孝女。”紫洛的話刻意說的不中聽,卻是在認真提醒她,這是他們一貫交流方式。

“你這個毒舌男,當心長大找不到老婆。”丁燕語也反唇阻咒回去,絲毫不把她當小孩子看,紫洛實在是太不像小孩子了,當然他故意裝相的時候除外。

“謝謝操心,你還是先把自己嫁出去再來說我吧。”

曲陽看着一大一小兩個人鬥嘴,誰也不讓誰的模樣,心下也覺得十分有趣,可這醫院卻不是鬥嘴的好地方。“洛兒提醒的對,現在這麽晚上,讓父母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很擔心。”

“所以呢?”住醫院要花錢,難不成她要到大馬路上去住啊?搞不好,說不定又被流浪者以侵犯地盤為由,再胖揍一頓呢?要是那樣的話,她還是回家等着挨父母的胖揍吧,至少還會手下留點情。

丁燕語是個直腸子,不會掩飾情緒,她心裏反駁曲陽的話,通過她那張‘顯示器’,無一遺落的落入曲陽眼中,心中情緒莫名。“我倒是可以收留你。”

“你?算了吧,我跟你又不熟?”丁燕語言外之意,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啊,要是披着羊皮的狼,那她這只純正的小綿羊豈不是要倒黴了嗎?雖然知道了他叫曲陽,是楚蒼月的好兄弟,也是桓宇集團的少東,但他們就是萍水相逢的關系,多一毛都沒有。她沒事兒是喜歡犯犯花癡不假,可也沒到把自己搭進去的地步。她從沒想過嫁入豪門,所謂的高富帥多少女人惦記着,她只要欣賞欣賞就好。再精品的高富帥也不能當飯吃,她可是個純食物論者,比誰都更有自知之明。

似是會意了丁燕語的意思,曲陽坦蕩一笑,“沒事兒,一回生二回熟,可別想歪了啊,我也就是替楚蒼月略表下歉意。”怎麽說都是受了紫潇的連累不是,紫潇的事兒就是楚蒼月的事兒,而楚蒼月的事兒自然就是他的事兒。

被曲陽這麽一說,丁燕語臉微紅,不服氣說道:“誰跟你一回生二回熟,誰希罕他的歉意,我跟紫潇是手帕之交,不分彼此,更談不上誰連累誰。”說完,抱着膀,擰過頭,冷哼一聲裝氣勢。

知道她話可不是說假的,拿她沒法兒。曲陽失笑,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然上他碰上兩個不将他看在眼裏的女人,一個還空降成了好兄弟的老婆,真是有趣得很吶。“即便是這樣,你也要替自己父母想想吧,他們要追問你身上的傷咋來的,你打算怎麽說,砸的,撞的,還是不小心摔的?”曲陽骨子裏也是好強的人,還就跟她叫上針了,她越是不去,他便越要她去。

丁燕語很鄙視的白一眼曲陽,沒想到啊沒想到,神一般的男子心卻也是黑的呀!認識她的人人,誰不知道她是乖乖女,孝順女,除了*吃了點,沒有不良習慣,這家夥竟然用父母心來威脅她。陰謀,赤裸裸的陰謀!

“要不然我給你訂酒店也行。”曲陽退一步,他還就不信邪了,今晚非得把她圈到自己地盤上不可。

“你很有錢啊?”丁燕語冷不丁的問出一句。

“嗯。”曲陽點點頭,他的錢确實不少。

“那先去吃飯,折騰到現在姐姐連晚飯還沒吃呢,太不人道了。”丁燕語毫不客氣的說完就往外走,想到吃飯她就渾身都是勁兒,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吃麻麻香。

只是她此時走路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搞笑,說她像蹒跚學步的孩子吧,明明個頭蹿到165了,若說像風燭殘年的老人吧,明明就一根皺紋沒有,但她想邁步又不敢邁,不敢邁還想邁,顫顫兢兢,進退兩難的模樣實在引人發笑。他奶奶的,這幫龜孫子,等姐姐練好身手的,不打得你們屁股開花就不姓丁。

丁燕語心裏咒罵着,畫圈圈詛咒那些個混蛋,正這時,突覺身上一輕,一股陽光的味道撲入鼻間,才發現自己已在某人的懷裏,還是個公主抱呢。

“喂,你幹嗎,想占便宜啊?”

“不幹嗎,照你這速度走下去,我們就得吃明天午飯了。”曲陽說完,心情好的朗笑,徑自抱着丁燕語往停車場走去。

“唉,重色輕友,有異性沒人性,果然都是這樣啊!”紫洛在兩人後頭抹冷汗感慨,看眼下這情景,他是不能跟去了,那麽沒眼力架的事兒他洛少可不做。想着,撥通一個號碼,“喂,項爺爺是我啦,你叫人來接我下呗。”這麽晚打電話,他也有點小小不好意思,可是他也不能睡大街呀!

“洛兒,跟上。”

“你們走吧,我叫項爺爺來接我了。”

“這麽晚了,你就去我家吧。”

“算了,不去了,反正去你家跟回自己家都要面臨同樣的情況,我還是識相點,哪涼快去哪吧。”

“你這孩子,就是道理多。我送你去楚家吧,大晚上別讓項叔跑了。”曲陽善解人意的說道,反正他的公寓跟去楚家是同一方向,多走一段路而已。

“那不早說,害得我都把人家吵醒了。”紫洛明顯是埋怨的語氣,抱怨着上了曲陽的車,三人離開醫院。

日起日落,過了一個晝夜。

楚漢國際頂樓的豪華總統套房裏,柔軟舒适的大床上,紫潇終于動了動。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她感覺渾身的骨頭像被拆散架還沒組裝好一般,皮肉也像被千軍萬馬踩踏過一樣,鑽心的酸疼。會疼,說明她沒死成,中了那麽霸道的鬼東西她居然沒死成,真他娘的命大。可是,這是哪裏,印象中完全陌生的環境?擡手拍兩下發木發漲的腦袋,才看到更觸目驚心的一幕。靠,她這是被哪個混蛋虐待的,明明白白嫩嫩的皮膚,現在青的青,紫的紫,比染房還花花呢。

他娘的,這哪個禽獸幹的?

努力想…努力想…,她意識渙散之後發什麽了事?可是,沒意識的事要她怎麽回想…,不對…不對…她好像記得…

“楚蒼月,你個大混蛋!”紫潇怒發沖冠,呼的一聲從床上彈坐起來,左右尋找那個男人的身影。

“老婆,你叫我啊。”在紫潇獅子吼的同一時間,楚蒼月從外走進來,一臉笑意,身上只裹着雪白的浴袍。楚蒼月一腿搭在床下,一腿跪坐在床上,直直的盯着一臉怒氣的紫潇。

“楚蒼月,你竟然趁人之危!”紫潇怒視着楚蒼月,身上未着寸縷,也毫不顧及。反正該看不該看的,早被看光了,她還遮掩個什麽勁兒。要不是她現在渾身疼得厲害,一定起來揍他一頓,方消心中之氣。

楚蒼月笑嘻嘻的,明顯得到大甜頭的樣子,“老婆,我是幫你。”

“幫我就把我弄得像斑點狗似的!”這明明就是赤裸裸的虐待,要不是虐待她怎麽會疼得要命。

“老婆,你中毒太深,也得虧了你老公強大,要不然可就兩敗俱傷了。”楚蒼月倒也不是托大,若不是他體力驚人,解不了紫潇的黑天使不說,連他都得當個廢人。不過,幸好他很強大。

“楚蒼月,老娘要閹了你。”說着,毫不客氣的向某處抓去。

楚蒼月巧妙側身,輕巧躲過,反擒過她的手腕拉到懷裏,“老婆,別沖動,老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傷了它,你會後悔的。”

“恨你個大頭鬼,老娘要吃飯。”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推開楚蒼月的禁锢,翻身下床找衣服,可地上只有兩堆碎布。“楚蒼月你屬狗的?”她此刻是真的腹中空空如野,餓得慌。事情發生都發生過了,計較個沒完時光也不會倒流,她一直都是直面現實的人。

“老婆你本來不就知道,何必問?”

“把我衣服撕成這樣,叫我怎麽穿,你淫魔附體啊!”

“不用穿,就這樣挺好。”楚蒼月火熱的眼神在她裸體上掃來掃去,要不是怕她餓壞了,此刻他還真不想放過她。

“變态。”說着,想扯過床單當裙子裹在身上,但上面一片殷紅叫她的臉一下紅到脖子根。她做過什麽都沒有印象,但那片紅是鐵證啊。瞪楚蒼月一眼,在衣櫃裏掏了半天,找出另一件浴袍套在身上。

一出卧室,就聞到滿屋菜香,而且還是出自楚蒼月之手的菜香。紫潇真餓極了,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般,将桌上多半飯菜一掃而空,又喝了兩碗湯才算滿意。

“我要看結果。”撂下碗筷,紫潇直接問楚蒼月,他要是沒處理,那麽……

“老婆,保證你滿意。”楚蒼月不緊不慢,打開電視,裏面立刻呈現處一片廢墟,有警察在現場勘察,也有消防在搜救傷員,這段視頻自然是他錄下來的。畫面裏的場所雖被炸得只剩下沙土瓦礫,但紫潇能辨出就是那間酒吧。

“就這樣?”紫潇斜眼問道。

“自然還有,只是,老婆你能不能不看?”

“不能。”要是她不能親眼看到那些人得到報應,她就親自去讓他們得到報應,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人能善良到哪裏去?

“好吧。”

楚蒼月拿過他随身筆記本電腦,切入一段視頻。昏暗的房間裏,可以清楚看到一群男人跟豬狗牛羊混戰在一起,絕對的限制級畫面,撕咬哀號,瘋狂縱情,血水淚水混成一灘。裏面有人明顯已經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豬狗牛羊也還是沒放過他們,照JIAN不誤。視頻很長,內容大同小異,确時時有爆點。

“只是這樣?”不是紫潇不滿意,楚蒼月的報複手段是她想不到也不會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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