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醒過來時，許三多在床邊睡覺，我動了一下，他醒了。

“成才，你行啦？”

我點點頭，問他：“我睡了幾天？”

許三多給我端了水杯，我喝了後，他說，

“兩天，還有，隊長跟我說，他談戀愛了，對象就是那個護士。”

我手抖了一下，然後遞給許三多，“你給我說這個幹啥呀。”

許三多撓撓頭，“不知道，是隊長讓我跟你說的。”

我心裏顫抖一下，果然我只是個炮灰。

傷很快就好了，再次見到袁朗，我選擇了逃避。除了訓練之外，都躲着他。

日子過得很好，很好。

又有任務了，殺掉販賣軍火的一幹集團。

我搞好耳麥，趴在草地上盯目标。

袁朗調到了單兵頻道，只有我才能聽到的問我：“成才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上次在你暈倒受傷之前，你為什麽會說那句話？”

“其實，我不并不是成才，你信嗎？”

“你不是成才那你是什麽？”

“我是成材，其實我是成材，材料的材。”

目标突然出現，袁朗轉換頻道，“注意，目标到可控範圍時，可以随意擊斃。完畢”

“明白，完畢。”

接着，開始翻天覆地的槍聲。沒過一會，目标們全軍覆沒。

“也不是什麽高烈度啊，上頭A我們？完畢”吳哲笑嘻嘻的。

我聳聳肩，袁朗率先站起來，收拾屍體，随即我也站起來，去幫袁朗的忙。

“塔”一聲，我聽到了拉保險的聲音，連忙轉身看過去，看到一個被擊傷的人，還沒死，袁朗立即反應過來，拿槍對準他。

可惜，那個沒死的人是雇傭兵，速度一流，袁朗還是沒趕上。

“砰……”的一聲，我急匆匆擋住袁朗。

我頓時眼前一片黑，溫熱粘稠的液體從我鼻子和嘴裏流出來，我想是血。

我被一個人抱在懷裏，那個人拼命用手擦着我臉上的血跡，聲嘶力竭地喊，成才成才！

是袁朗，我對他笑笑，“我不是成才，我是成材，一名女軍醫，一名上尉。”

“許三多，放手，把他交給醫生。”

“許三多，我命令你放手。”

“血壓80/70,體溫升高，頭部有外傷，顱內出血。”

“靜脈強的松。”

我決定了，我在這裏好好幹。

救護車嗎，雖急卻不亂，但仍是讓人覺得有些擔心。

“不能呼吸，肺部破裂有氣胸可能。”

“馬上插管。”

我的理想是年底當上狙擊手。

溺水的感覺，冰涼的刀子割破喉管，塑料管子毫不客氣的深入，麻木的疼痛。

手術室的燈，永遠是慘白的。

“心髒停跳。”

願意來老Ａ嗎？

“心髒複蘇。”

小丫頭，你看我幹什麽？

“沒有脈膊。”

成才，隊長他他戀愛了。

“不行，肺部破裂，而且會造成顱壓升高。”

你不是成才，那你是誰？

不是說心髒停跳嗎，為什麽還是可以聽得到，感覺的到。那麽長的針，一下子刺入心髒，感覺，真的很恐怖。

成材，你想的多，想得到的也多，可是你現在手裏是空的。

就這麽走了你甘心？

比吳哲差遠了，雖然他細胳膊細腿。

等着，等着本姑娘我站起來。

你敢覺得委屈？心有所戀，終得輪回。

你，逃不掉的。

“血壓不穩，無脈膊。心跳驟停。”

“封堵傷口，準備電擊。”

“180Ｖ，一二三，閃開 。”

“沒有心跳。”

“200V,一二三，閃開。”

“沒有心跳。”

“220Ｖ，一二三，閃開。”

……

“放手吧，時間過長，即使救過來，也是植物人。”

“死亡時間，零晨１點３５.”

（醫理大白，勿深究）

為什麽不放手，每次任務前的遺書，袁朗有看嗎？

如果生不如死，不如來個了斷。

“成才，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一部電影，蜘蛛俠。”

“南瓜，老子還沒修理你呢，就趴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