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能讓你生不如死
晏清鳴臉上挂着漫不經心的笑,“是誰呢?有點記不清了。”
齊肖霖怒瞪着他,目眦欲裂。
他剛剛一時情急,把手機弄壞了,沒來得及看清楚號碼,無從查起。
他沉聲威脅道,“你最好別再惹我生氣,不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麽。”
晏清鳴無所謂的看着他,“殺了我嗎?”
齊肖霖甩手一推,将他按在床上。
晏清鳴伸手去推他,齊肖霖一把将他的手臂反壓在身後。
“老子能讓你生不如死!”
晏清鳴呼吸一沉,痛苦的悶哼一聲。
牙關緊咬,克制着不發出聲音,額頭上布着一層冷汗,因為疼痛,肩膀都在發顫。
窗外下着暴雨,雨珠快而密集的砸在屋檐下的海棠花的花葉上,雨水的降落是粗暴且毫無章法的,花葉随之顫抖,小小一片,似乎在無聲的哭喊。
這場雨過了很久才停,葉片上沾着雨露,到底是不堪重負的彎下了腰,雨露順着葉脈的溝壑滑下……
晏清鳴的意識恍惚,身體微微發抖。
床單濡濕一片,上面混着淡淡的血色,齊肖霖抱着晏清鳴睡着了,也忘記了幫晏清鳴清理。
已經是深夜,晏清鳴一直半夢半醒的沒能睡着,腦袋昏沉沉的,腿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強撐着從齊肖霖懷裏爬起來,踉跄着下床。
發燒了,燒的厲害,眼前什麽都看不清,身體也一點力氣都沒有,走路都困難,最後實在站不住,幾乎是爬到角落裏的櫃子處,憑感覺從裏面取出退燒藥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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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櫃子旁邊緩了好久,腦袋無力的依靠着身後的牆壁。
齊肖霖神經大條,對這方面一竅不通,完事就睡,他以前從來不生病的人,現在已經數不清這兩年一共吃光了多少盒退燒藥。
晏清鳴扔掉手中空了的藥盒子,沒有再到床上,他怔怔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齊肖霖,心裏突然沒由來的升起一絲抗拒……
翌日。
齊肖霖這一覺睡得格外沉,早上迷迷糊糊醒了,伸手去摟身旁的晏清鳴,可手一伸,卻摸了個空,這一下子把齊肖霖吓出來一身冷汗,瞬間就清醒了,連忙坐起身,“晏清鳴!”
正要下床去找,可扭頭一看,正好看到了躺在床尾沙發上的人。
晏清鳴蜷縮在沙發上,身上蓋着一件薄薄的外套,還沒有醒。
齊肖霖松了一口氣,下床去把晏清鳴抱起來,輕輕放在床上,給人蓋上被子。
他看着晏清鳴有些蒼白的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就知道跟我鬧別扭,最後吃虧的還不是你。”
他俯下身,撩開晏清鳴額前的碎發,眼神深沉複雜,“你最好祈禱我別找到他,我舍不得動你,但敢觊觎你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活……”
晏清鳴醒的時候齊肖霖已經出去了。
大腦一時有些發空,看了一眼床頭的鐘,已經快要中午了。
也不知道退燒藥裏有什麽,吃完之後睡得就格外的沉,生物鐘的叫不醒。
揉了揉太陽穴,從床上起身,下床之後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有些許撕裂似的疼,他皺了皺眉頭,勉強裝作沒事人似的往外走。
昨天齊肖霖突然那麽生氣的問他手機的事,不用想,肯定是靳瑜打了電話過來,他得去找找齊肖霖把手機放在哪裏,拿回來之後趕緊銷毀掉,畢竟裏面有不少東西是不能被齊肖霖知道的……
拉開了卧室的門,頓時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江嶺看着他,無奈的苦笑一聲,“餓了嗎?我拿早飯過來給你。”
晏清鳴搖搖頭,“我不餓,我想出去。”
江嶺拒絕了,“這回不行了,他指名讓我守在這裏看着你,要是這回你再不見了,我就說不清了。”
肩上的傷口隐隐作痛。
齊肖霖無論對誰,都不曾手軟……
晏清鳴抿了抿唇,請求道,“一會兒都不行嗎?不遠走,只在別墅裏轉轉,我不騙你。”
江嶺堅持的搖搖頭,“不行,不知道他哪時就會回來,聽話,我讓人給你送早飯上來。”
晏清鳴洩氣的擺擺手,“算了,不吃了。”
他想起什麽,問道,“對了,齊肖霖說找到小時候救過他的那個孩子了,就是任決,是真的嗎?”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任決的性子他最清楚不過,出任務的時候拿隊友擋槍口是常有的事,因為這個沒少挨他的打,他幾次鬧到要把任決趕走,晏鋒卻很欣賞任決的這種作風,以任決資歷老為借口讓他不要再提。
怎麽看,任決也不像是那種會為了別人寧可犧牲自己的人。
江嶺苦笑一聲,沒有正面回答,“誰知道呢……”
作者有話說:
兩章,另一章晚上八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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