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要是死了,我扒你一層皮!
晏清鳴退回房間裏,不一會,房間的門又被敲響了,他以為是江嶺,可回頭一看,外面的人已經推門而入,來人是任決。
任決氣定神閑的走進來,四處打量着這間屋子,或許是有了“清言”這一層身份,不知不覺的也把自己當成了半個主子。
“真好,無論到哪裏都能錦衣玉食,永遠都不愁吃穿。”
陰陽怪氣的話聽着讓人不舒服。
晏清鳴沒有時間去關心他是怎麽進來的,他開門見山的問道,“照顧卡爾的人是你安排過去的,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任決無比自然的坐在沙發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那個人啊……被我送去很遠的地方了。”
他看着晏清鳴越發不好的臉色,心裏極為舒坦,道,“老狗的狗肉就是不好吃,又柴又硬,我吃了兩口之後就吃不下去了,幾百萬一條的狗,也不過如此。”
他故意刺激着晏清鳴,回想起那天殺狗的場面,表情都不自覺變得扭曲猙獰,“以前的卡爾跟在你身邊真威風,兩三個成年男人都按不住,可如今,僅僅一個人就能把它打的嗷嗷亂叫,我拿着一根棍子戳它眼睛,往它嘴裏灌滾燙的熱油,它都不能反抗,真可憐,如果那時候……額!”
話音未落,突然肋骨一沉,撕心裂肺的斷裂似的痛楚自胸腔傳來,隐隐能聽到“咔嚓”一聲,那是肋骨斷裂的聲音,幾乎牽動着五髒六腑都有着難以承受的痛。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倒飛出去,磕到了身後的牆壁上才停下來,“哐當”一聲,撞得他頭暈眼花。
任決只覺得天旋地轉,面上血色褪盡,驚恐的看着毫無預兆朝他出手的晏清鳴,聲音都在發抖,“你……你敢打我?你還當你是主子嗎?!你現在充其量不過是一個陪睡的!你動了我,我讓齊肖霖照死裏打你!”
他今天來的本意确實是激怒晏清鳴,可是晏清鳴如果真的要弄死他,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無論是敏捷度還是力度,他都在晏清鳴之下,更何況,晏清鳴剛才的那一腳,已經踹斷了他的肋骨……
晏清鳴的眼神帶着陰冷的殺意,他看着縮在角落裏的任決,步步朝着他緊逼,沉聲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如果不在他回來之前打死你,豈不是虧大發了。”
他以為這件事和任決沒有太大的關系,可如今任決的話推翻了他的所有猜測,他萬萬沒想到任決能做到這種程度,能對一條狗都有這麽大的惡意!
他已經不想去顧及任決殘了或是死了之後他會有什麽樣的下場,他現在腦海裏只有一個想法,給卡爾報仇!
任決驚恐的看着他,不斷的呼救着,“江嶺!江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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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隔音很好,可那殺豬一樣的慘叫依舊透過門傳出來,貼着門站着的江嶺将一切聽了個清楚。
他漫不經心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夾在指尖,悠閑的聽着那從激烈漸漸變得虛弱的慘叫聲,低頭漫不經心的撥弄着手機,撥通救護車的號碼。
晏清鳴打得過任決,有這一點,他就不需要擔心了,等着救護車把任決拉走就好了。
走廊裏有人經過,聽到了含糊不清的聲音,扭頭看了一眼,看向江嶺,問道,“嶺哥,怎麽了?”
江嶺淡淡一笑,露出好看的小虎牙,笑容裏帶着一絲邪氣,“這是齊先生和晏會長的卧室,最好別多打聽。”
對面那人一聽,只好低頭灰溜溜的走了。
過了好久救護車才過來,停在別墅樓下,江嶺打開卧室門的時候,裏面已經聽不到任決的慘叫聲,只能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躺在角落裏,
靠着胸口那幾乎微不可聞的起伏來判斷出人還活着。
在江嶺給救護車打過電話以後,也不忘故作焦急的給齊肖霖打,救護車過來了,齊肖霖也回來了。
看着和兇殺現場一樣的卧室,他一時有些腿軟,可看到了氣定神閑坐在角落裏抽煙的晏清鳴,又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醫生在為任決做最簡單的搶救處理,一個護士聞到煙味,扭頭習慣性的對晏清鳴說道,“把煙掐了,這會對患者有影響的!”
晏清鳴不以為意的嘲弄一笑,“有影響?我恨不得在屋裏拿兩串挂鞭放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江嶺,那眼神明顯是在埋怨江嶺多管閑事。
任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齊肖霖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出門一會,家裏就出了這麽大的事,十幾年前畫面再次在腦海裏回放,臆想出來清言的下場似乎和此刻的任決重疊。
他怒火中燒,“晏清鳴!他要是死了,老子非得扒你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