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齊肖霖的東西不是誰都能觊觎的
眼前漆黑一片,未知的恐懼讓靳瑜渾身肌肉緊繃,他的手腳都被束縛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下課之後他往自己租在學校附近的公寓走,路上聽到有個女人在哭,出于好奇他尋着聲源往那邊走,一個大袋子裏裝着東西,他解開袋子一看,裏面只是一個留聲機,随後就被人一棍敲暈,再然後,就是出現在這裏。
綁架?尋仇?
耳邊響起沒有規律的“咚咚”聲,像是指尖敲擊東西的聲音一樣,聽的人呼吸頻率都不自覺的失去了控制,心中慌亂不已。
他不敢暴露半分,沉聲問道,“你是誰?”
泛白的臉色早就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真實情緒,齊肖霖忍不住嘲諷的嗤笑出聲,“就這點膽量,也敢跟我叫嚣?”
聲音一出,靳瑜的腦海裏瞬間浮現出一個人影,眼前的黑布猛地被人摘下,視線驟然變得清晰,刺眼的燈光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隐隐約約可以看到自己面前站着好多人,為首的男人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如同看小醜一般的看着他,眼神涼薄冷血。
齊肖霖身後站着的人,每一個都是曾經刀尖舔血的雇傭兵,不怒自威,渾身自帶肅殺之氣,氣場壓抑駭人。
齊肖霖淡然的點燃唇齒間的煙,戲弄的看着面前的靳瑜,靳瑜也同樣看着他,眼神裏是無法遮掩的憤怒。
齊肖霖盡管是坐着,可氣場完全不輸身後的這些人,他不同于那些世家公子的矜貴優雅,他的骨子裏都透露着戾氣和野性,如同林中危險的雄獅,高高在上,似乎一切都應該匍匐在他的腳下。
胸前的襯衫随意的解開幾顆扣子,露出蜜色的胸膛,蓬勃的肌肉無疑在彰顯着力量。
在齊肖霖眼裏,靳瑜幾乎渺小的如蝼蟻一樣,與他以往見過的任何對手都要弱小,不,靳瑜甚至連對手都算不上。
他吐出一口煙霧,肆意的笑着,“就你這樣的,怎麽敢惦記晏清鳴?你這種沒能耐也沒腦子的,他根本瞧不上眼。”
他氣昏了頭,竟然因為這個去和晏清鳴吵架,如今想來,簡直可笑。
每一句話都透露着鄙夷不屑,将靳瑜那驕傲自得的優越感踩在泥潭裏,貶低的一文不值。
靳瑜幾乎氣紅了眼,怒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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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肖霖笑了笑,說道,“當然知道,靳瑜,靳家二少爺,不學無術,一事無成,草包一個。”
靳瑜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你敢對我動手,你就不怕靳家的報複?”
齊肖霖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該說你可憐呢,還是可笑呢,坐井觀天的小青蛙,這世界很大,青城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而已,而我所顯露出來的,也僅僅只是我的冰山一角。”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用手掌拍了拍靳瑜的臉頰,聲音清脆響亮,“至于你說的報複,我很期待,本來讓你徹底消失,于我而言會省掉很多麻煩,但是現在,我想讓你活着爬回靳家,給你提個醒,也給外面那些觊觎晏清鳴的垃圾提個醒,我齊肖霖的東西,不是什麽人都能染指的……”
……
車停在別墅樓下的時候,齊肖霖坐在車裏抽了很久的煙,試圖用煙草味掩蓋住身上的血腥味。
屬于他們卧室的那間窗子,裏面的燈已經暗下去,晏清鳴已經睡下。
那家夥睡眠淺,他不想讓人被自己身上的味道嗆醒,猶豫半晌,煩躁的揉揉頭發下了車,去客房沖了個澡,抹了好幾遍沐浴乳才出來,确定身上沒有什麽血腥味了才敢進房間。
他沒有開燈,看到自己的睡衣被扔在地上本能的彎腰去撿,結果卻聽到了淌水的聲音,一股若隐若現的狗的尿騷味從衣服上傳來,頓時齊肖霖臉都黑了。
這沒良心的就看着他衣服被狗糟踐都不阻止?!
他扔開睡衣,黑着一張臉爬上床,看到了躺在一旁的晏清鳴,懷裏摟着他白天抱回來的狗。
心中的郁結在此刻消散許多,他得意似的笑了。
看吧,刀子嘴豆腐心,還不是收下了。
他一把将晏清鳴摟在懷裏,低頭将臉埋在晏清鳴的發間,一切的煩躁都不知不覺的消散了。
手摟着晏清鳴的腰,自言自語的嘀咕着,“如果你才是我的清言,該有多好……”
晏清鳴背對着他,他并沒有發現晏清鳴此刻睡得不安穩。
晏清鳴的身體微微發抖,眉頭緊鎖,額頭上布着一層薄薄的冷汗,夢境中的血腥竟然出奇的讓他有些害怕,仿佛,曾身臨其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