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請你等等我,我會保護你

江嶺站在晏清鳴身旁,看了一眼幾個青年,并沒有放在心上,他伸手扶住晏清鳴,說道,“回去了,該休息了。”

他并不想讓晏清鳴和這些人待太久。

晏清鳴拒絕的推開他,視線始終落在靳瑜身上,他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靳瑜難堪的低下頭,“跟你沒關系,你別管了。”

晏清鳴怎麽可能會信這種話,上幾日因為靳瑜的電話,齊肖霖和他吵的很兇,如今沒隔幾天就在醫院裏看到靳瑜,他很難不多想。

他問道,“什麽時候發生的?”

靳瑜張口就要編個謊,可一旁的青年卻比他先一步開口,“就上兩天晚上,回家路上出的事。”

靳瑜臉都黑了,轉頭瞪了一眼身旁的人,随後立馬朝着眼神若有所思的晏清鳴說道,“你別管了,這事和你沒關系,你在哪個病房?我待會再去找你。”

等這些朋友走了之後單獨去。

晏清鳴正要說話,一旁的江嶺已經替他回答,“醫院病房還是不要亂走了,你傷的也很嚴重,好好養病吧,等傷好了之後再聚。”

笑話,這是他和晏清鳴獨處的機會,他可不想讓莫名其妙的毛頭小子過來吐苦水裝可憐。

話說的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可是靳瑜就是聽出了江嶺字裏行間的獨占欲。

江嶺不容拒絕的帶着晏清鳴離開,晏清鳴身上帶着傷,沒辦法掙脫江嶺拉着他的那只手,他有些不悅的說道,“我會自己會回去的。”

上兩天晚上,那天是平安被齊肖霖接回家裏的時候,也是那天晚上,從齊肖霖身上聞到血腥味的時候……

江嶺低眉順眼,每一句話似乎都極其聽話配合,可卻不難聽出反骨。

“那幾個都是青城幾個世家的子弟,你跟他們來往太多,會被人知道你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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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晏清鳴一步一步往回走,餘光不經意間往後看,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眼巴巴的盯着晏清鳴背影看的靳瑜,目光不經意間摻雜了寒意,他默默收回了視線,抓着晏清鳴的手微微緊了緊。

晏清鳴被他帶回病房,他小心的扶着晏清鳴上床,“想出去做什麽?”

晏清鳴被他按在床上,拉上被子,他悶聲道,“想出去透透風。”

江嶺嘆了口氣。

他不過才沒看住人一會而已,差點被晏清鳴跑掉。

晏清鳴道,“靳瑜身上的傷,是齊肖霖做的嗎?”

江嶺沒有任何隐瞞的意思,他點點頭,“是,那天那個人給你打電話,被齊肖霖接到了,齊肖霖去查了號碼,然後就過去找人了。”

晏清鳴的眸子微阖,心底升起一絲內疚。

“他……他傷的很嚴重嗎?”

江嶺嗯了一聲,“當初齊肖霖沒打算留他,後來被人聽到聲音報了警齊肖霖才不甘心的收手,靳瑜昏迷了一天才醒,父母都很傷心。”

他面不改色的撒着謊,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每一句話都合乎情理。

他暗暗打量着晏清鳴的神色,不難猜出齊肖霖在晏清鳴心裏肯定又多了狹義陰險的形象。

“那條狗我已經讓人帶出來了,現在放在我的公寓裏養,好起來之後可以去我那裏看它。”

晏清鳴點點頭,心不在焉的說道,“我想見見靳瑜。”

江嶺低着頭,聲音分不清喜怒,“等你傷好一些的吧,他現在也在醫院裏,一時半會你們倆誰也出不了院,等好一些,醫生說可以下床,我就讓你去見他。”

等傷好的差不多,他就想辦法把靳瑜弄走了。

最好這輩子都別再見到!

晏清鳴又怎知他心中所想,悶悶的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病房的門被敲響,江嶺以為是護士,可擡頭一看,透過那一條玻璃看到了剛才的靳瑜,頓時面色有些陰沉下去。

靳瑜推開門進來,剛才的那些朋友已經被他想辦法支開。

靳瑜能從江嶺的身上感受到那莫名的敵意,但是在晏清鳴面前,再不情願也得點點頭打聲招呼,江嶺違心的朝着他笑了笑,算是回應。

靳瑜坐在病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晏清鳴,眼底情緒晦澀難懂,他緘默半天才猶豫着開口問道,“你怎麽進醫院了?生病了嗎?”

晏清鳴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比上次見面相比簡直憔悴太多了。

晏清鳴搖搖頭,“沒有,我受了點傷。”

一聽到這個,靳瑜不禁有些緊張,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的脫口而出,“傷到哪裏了?也是齊肖霖打的嗎?”

這話無疑是印證了剛剛江嶺所說的一切。

那個人的暴力程度他親身體會到了,晏清鳴和那個人打起來他根本不敢想,那個人迎面一看就知道骨子裏都充斥着暴力。

晏清鳴有片刻的猶豫,沒有立馬回複,雖然什麽都沒說,但這無聲的告訴了答案。

靳瑜頓時怒火中燒,比自己受傷時還要氣憤,“這混蛋!”

晏清鳴看着他,朝他安撫似的笑了笑,“沒事,不疼的。”

晏清鳴極少會笑,他本就生得好看,一笑起來更是讓人移不開眼,就連那雙眸子都會随之微微彎起,原本冷若冰霜的人,如今似乎有着別樣的溫度。

靳瑜一時有些看呆了,傻傻的和晏清鳴對視着,移不開眼。

江嶺沒有說話,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這一幕,眼底風波暗湧。

如果只給他一個人看就好了……

晏清鳴擡起手,在靳瑜面前揮了揮,讓他回神,靳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頓時耳尖紅的幾乎滴血。

晏清鳴輕聲開口道,“這次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補償你才合适,錢的話,你好像并不需要,我可以為你做什麽嗎?你提一個吧,我會盡量去答應。”

靳瑜比他小很多歲,甚至比齊肖霖還要小幾歲,以前的那些玩鬧笑話他并沒有放在心上,那些無非是男生的天性而已,靳瑜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靳瑜的嘴唇動了動,一時說話有些吃力。

他并不想聽到這樣的話,這總讓他覺得晏清鳴在和自己撇清關系,他并不怕受傷。

雖然這次受的傷有些嚴重,但并不危及性命,也沒有留下後遺症,他不會去不分青紅皂白的一起埋怨晏清鳴,他很清楚,自己應該恨的人是齊肖霖,他只是替晏清鳴覺得可悲,被那樣的人威逼脅迫要在一起。

若是以往,他或許會無賴似的提讓晏清鳴和自己交往這樣的要求,可如今,他只有一個想法。

“什麽都可以提嗎?那如果我讓你之後的時間,保護好自己,不要再進醫院,你也可以做到嗎?”

這話說的有些颠三倒四,一向能說會道的人在此刻竟然有些緊張。

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他直直的看向晏清鳴,無比認真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等等我嗎?我會成長起來,我會脫離以前那個玩世不恭的自己,我會變得和齊肖霖一樣厲害,我會有能力保護你,到時候…你可以選擇我嗎?”

眼神裏充斥着希望,語氣裏都帶着小心翼翼。

不等晏清鳴回答,一旁的江嶺先忍俊不禁的笑出了聲,這一聲笑裏包含了太多的嘲諷。

靳瑜的臉色僵了僵,扭頭看向一旁的江嶺。

江嶺像是聽到了什麽極其好笑的笑話一樣,他擺擺手,語氣裏沒有一絲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沒忍住。”

他雙臂環胸的站着,身上充斥的氣場比如今病病殃殃的靳瑜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我覺得這些話,你還是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吧,現在未免為時過早,你現在什麽都沒有,這就不是一句許諾,而是一句笑話,你一個還在上課得站起來乖乖彎腰喊老師好的年紀裏,卻口出狂言的說什麽可以變得和青城最頂尖的企業家比肩這種話,未免太過好笑,我冒昧地問一句,你摸透齊肖霖都插手了哪些産業嗎?”

他毫不猶豫的顯露出自己的攻擊性,用只言片語将靳瑜的面子駁的徹徹底底。

他就是看不慣有人在他面前故作深情的對他的晏清鳴說那些有的沒的!

他看向靳瑜的眼神裏,已經不在壓抑眼底的敵意。

憑空冒出來的毛頭小子,有什麽資格跟他争?!

靳瑜臉色一黑,正要說什麽,一旁的晏清鳴已經不悅的開了口,“你今天說話很過分。”

江嶺朝着他故作無辜似的眨了眨眼,“可這是事實。”

晏清鳴不知道他怎麽突然變成這樣,他不想打擊靳瑜,他扭頭朝着靳瑜安慰似的說道,“好啊,我等着那一天。”

但估計不會再有那一天……

晏家曾經的産業遍布國外,國內的僅僅只是冰山一角,這些還只是明面上的,背地裏見不得人的遠比表面上呈現出來的要多的多,而這些最終盡數落在了齊肖霖的手裏,在齊肖霖的操控下,這兩年已經壯大到了什麽地步他根本就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敢想象,這樣的齊肖霖,誰能去超過……

作者有話說:

感謝萌友571351540489打賞的催更票票~

家銀們,以後每天一章啦,大粗長,每晚準時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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